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漪箩】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穿越成魔镜 作者:安否安否 文案 这其实就是穿成魔镜的苦逼男,与变态、强大、自恋的主人相依相偎的幸福(苦逼)日常。 “镜子镜子,请告诉我,谁是世上最帅的男人。” “当然是你了,主人。” “主..主人,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吗?”气急败坏外加恼羞成怒的魔镜开口。 “当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让我的魔镜好好感受一把主人的帅。”主人开始从上到下用手好好摸着魔镜。 “...主人,请自重!”音调完全变形的魔镜。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易江 ┃ 配角:纪宇飞,一大波的镜子 ┃ 其它:系统,主仆,欢喜冤家 ================================ ☆、神展开的开始!   “这样就可以了吗?”      “当然。”      “可是..如果被奇普特老师发现...”      “谢耳,既然做了,那就不要后悔,这个道理我以为在之前就已经与你说过。”      “嗯,我是知道,可是...”      沈易江一直觉得自己耳边有个声音在嗡嗡的响个不停,但昨天一直到深夜丙点才睡,虽觉得有些吵,但最初沈易江并不准备去管,沈易江住的原本就是民租房,人口混杂,拖家带口的,日夜倒班的打工者到处都是,故此想要一个很是清静的环境那原本就不现实。      况且这个声音虽然一直嘀嘀咕咕的,但音量并不大,尚在沈易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但许是诚心不想那沈易江再睡好,就在沈易江忍耐着准备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时候,那个一直显得细细碎碎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纪宇飞,你!”      这一次,沈易江终于听清楚话语里的意思,就声音听来,那应该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年轻男音,不过也不知是否是突然放高音量的关系,这声音似乎带出一种无比言喻的惊惧意味。      “谢耳,我记得我说过,我最讨厌事后反悔的人,嗯?”      对比于之前那声音的尖锐,后面响起的男音甚至称得上磁性,那最后上扬的尾音更是带着一种勾人至极的魅意。      “我,我,我,没有。”      后面又一次响起之前的男音,这一次无比明显的听出极度的惊惧之意。      这般的鲜明的恐惧照理说最容易让沈易江警觉,但一来昨日沈易江实在是睡的太晚了,到现在意识都迷迷糊糊的,二来,沈易江是个音控,只要听到喜欢的声音,总会控制不住的YY,然后光明正大的走神。      咳,好吧,第二点才是重点!      难道真是饱暖思那啥?      等沈易江终于从自己美好的YY中回神,默默检讨自己时,那些高昂的声音已经低了下来。绪绪叨叨的,在沈易江听来又如之前那般模糊而嘈杂。      算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还是睡觉最为要紧,下午可是与强子约好的,再不睡可就没时间了。      这般一想,沈易江只感觉困意越发明显。      “一大清早,就开始嘀嘀咕咕说个不停,还不让不让人睡个懒觉了。”      沈易江低声嘟喃一声,也不知是说给谁听,当然说完后,沈易江却也没管有没有人听到,就欲翻个身,拉高棉被把自己耳朵挡住,全心全意的睡觉。      但很快,沈易江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棉被,他的棉被呢?      为什么怎么都摸不到?      不,那不是重点!      重点是!      为什么他感觉这个地方这么奇怪?完全不像是在他的家中!      对了,之前的话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易江又一次开口,赫然发现自己的话语声显得有些颇为古怪,就仿若是满含金属质感的机械音。      这怎么可能?      一大早就开始这般惊悚到底是要闹哪种?      难道这就是他之前听到那好听的声音而产生YY的处罚?      = =想想也不现实好么?      沈易江一个骨碌准备坐起。      我起,我起我起起...      沈易江惊愕的发现,他似乎怎么都没办法能成功坐起.      因为,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支撑起上下部分的腰!      = =!!      他到底是变成了什么?      难道?      沈易江拒绝让自己的脑洞扩大,自家知自家事,沈易江可以确信,凭着他奇大的脑洞,只会让他的信心全数崩溃。      我起,我起我起我起起...      咬牙切齿,用劲全身力气,沈易江又是尝试了数遍,但以往那无比轻松的坐起动作在此刻却是变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都没腰了,凭什么坐起?      呵呵~      在现实面试,沈易江终于苦逼的决定放弃。      或许他是因为昨天太累了才会这样,也许睡一觉醒了,什么都好了。      对,睡觉睡觉。      哪怕是这般安慰下,沈易江又怎么可能睡的着。      直到这个时刻,当最初的慌乱退去,睡意也怎么都没有后,沈易江终于定下心来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显然并不是他记忆中的房间,如果是他的房间,就算是黑夜,街边的路灯也会有光线照进,柔柔的笼罩着整个房间,而现在,沈易江望去,入目所见赫然只有一种色泽:黑色,那种黑,就仿若可以吞没任何光线的绝望黑色。      但人原本就是个极度容易适应世界的生物,比如此刻,那种仿若吞没任何光线的黑色望久了,沈易江却也是能依稀看清眼前的一切。      光滑的壁沿,狭小的空间,除了他,这个空间里什么都没有。      这般的空旷,这般的狭小空间,就仿若是量身为他打量般,就像是....棺材!      不,一定是他多想了。      沈易江下意识的打了个颤,费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开始努力的翻身。      我翻,我翻翻翻...      原本在往常极为轻松翻身动作,在此刻做来也不易,但比之前那发现连腰都没有的凄惨地步,现在的情况并不算太糟糕,沈易江花费了十次成功翻身。      仅仅只是个翻身罢了,却是感觉像是花费了太多的力气,沈易江控制不住的气喘了起来。      这原本真是一个无比悲伤的事情,不过许是悲伤的事情多了,原该悲伤的反而不悲伤了.      不管怎么样,他都已经按照自己预计那般成功翻身了不是吗?      没有光线,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入眼望去,依旧是狭小至极的空间。      左右上下,全数如此。      哪怕是在如何自我安慰,真到了这一步,沈易江不由的还是有些沮丧。      他昨天晚上明明躺在一米五的床上睡着觉,一没吃坏东西,二没有招惹任何人,为什么仅仅只是睡个觉的功夫,一切都开始天翻地覆?      “怦。”      “啊!纪宇飞,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求求你.”      沈易江只感觉耳侧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依旧是之前所听过的那个声音,但这一次沈易江无比清楚的听清楚那个声音时无比凄惶的恳求,于此同时,沈易江只感觉自己所呆之处像是突然经受了地震,急速的翻滚起来,如若不是沈易江死死的用手握住一片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的似布段材质之物,整个人定会上演怎么摔得四分五裂现场版。      好一会那种碰撞感才停顿下来,沈易江重重的喘着气,也不知是否错觉,他总感觉虽然能感觉到自己手,但自己的手似乎有些不一样。      “这样才对,我等你的好消息。”      低柔至仿若能勾人心魄的磁性声音突兀响起,在沈易江无法控制内心心痒之时,耳侧的声音突然开始变成了脚步声,那般模样应该是有人在离去。      等等,离去那不就等于他的身边会没人?      现在他身边有声音=有人,那不就代表着不管这里是哪里,他如果自己没有实力也可以去询求帮助?虽然眼前的这人似乎并不那么简单,不,应该说有些危险,但那都是以后该考虑的事情。      沈易江默默的为自己的迟钝划了个叉,从听到声音再到发现情况不对他竟然花费了数此多的时间才算找到了重点。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算找到重点了不是吗?      古话说的好“天无绝人之路!”      沈易江给自己暗暗的鼓了鼓劲,不在浪费时间,深呼口气,努力忽视自己声音的怪异感,用劲全力大声喊道:      “你好,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能麻烦你帮个忙吗?因为一些不能说清的原因我被关在了这里,能麻烦你帮我把门打开吗?为了表示诚意,你放出来后我一定会重谢的!”      过于响亮的话语在狡小的空间响起,沈易江只感觉自己四周全数响着自己那独特的带着金属音,显得怪异至极,但在此刻,沈易江哪里会顾得这点。      外人的人听到了吗?听到他的声音会怎么样?会相信他的话还是会装作视而不见?      瞬间沈易江心头闪过无数念头。      现在这个世界早已经不是以前那种乐于助人的时代.好心当作驴肝肺这种事更屡见不鲜,大家的心早已经被捂冷了。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才是现在的现状,如果真被人无视了,沈易江其实也完全不意外,可是如果可以,沈易江更渴望有着传说中的好心人出现。      “踏踏,踏踏踏。”      那原本是极度飘渺遥远的声音在此刻却像是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一步步竟仿若是走在沈易江的心头上般。一步,一步,又是一步...等等,这脚步停了下来了。      这是听到了他的求救吗?准备救他了?      哪怕很可能是自己主观加上的去的美好意愿,沈易江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      又是安静了一会,外面什么都没有,没有脚步声,没有话语声,仿若只剩下一遍死寂。      这般的模样显然没有沈易江所预计的那般美好,但最起码这个人没有走。      沈易江深呼一口气,却又如同之前那般大声开口:      “你好,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能麻烦你帮个忙吗?因为一些不能说清的原因我被关在了这里,能麻烦你帮我把门打开吗?为了表示诚意,你放出来后我一定会重谢的!”      声音依旧响亮,但那古怪的机械音中却无比鲜明的带出一抹恐慌之意。      果真还是太紧张了吗?      沈易江苦笑,但也就在这个,沈易江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眼前霍的亮了起来。      这是?      他终于获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终于开了,扭!      求撒花,求收藏,包养一个安安,安安天天给你卖萌,看安安真诚的双眼。      新坑保持日更,每日不见不散。=V= ☆、他是一面镜子!   他获救了吗?      光线最初只是一道,但很快那光线却变得耀眼起来,那般的模样就仿若原本漆黑的天幕被突然撕裂一个大口子,然后光线开始急先恐后的涌入。      极致的黑暗到耀眼的光明,哪怕明知此刻不能闭眼,沈易江却控制不住本能的闭上了双眼,虽然沈易汇极快控制住自己的本能强制睁开眼睛,但眼前的一切却已经天翻地覆。      带着肌肤质感的两根巨型长型光柱正顺着光线处缓缓而下,以着沈易江的视感看上去,就仿若天际突然降下两根石柱要把他砸烂。      明明听到的是人声,为何会出现的是这么玩意?      他明明想要获救,却原来是在召唤死神!      沈易江心头瞬间闪过数个念头,但很快这些念头又被沈易压下,对比于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对他而言,显然活命最为重要!      那沿着光线而下的两有着肌肤触感的光柱明明看上去速度很是缓慢,但实则并不慢,仅仅不过是眨眼之间,那肌肤触感的光柱已经一点一点逼近,挤占那原本就狭小的空间。      他必须躲,否则只能等死!      可是,他根本没办法躲!      不说沈易江那翻了十次才能成功翻身的缓慢动作,就说这连转身都无法转的余地,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躲。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而就在这个时候,仿若害怕两要光柱不能砸死他般,竟是又从光线种降落三根光柱,高低不同,整整五根仿若肌肤触感的光柱齐齐而下,沈易江死死的让视线盯着那缓缓而下的光柱,满嘴都是苦涩之意。      原来,从清醒到现在,他所惟一要做的就是接受一种结果:被砸死!      不知道被砸成血肉模糊的死样,会不会在登报后让观报之人倒了味口,不过也没关系,不是有句话说道:看到你过的不好,我就放心了。既然都死了,总要刷点存在感不是吗?      在最后的时刻,面对着自己脑中不靠谱的念想,沈易江莫名有些囧了。      或许他该夸自己天性乐观?      这一切看起来很慢,实则发生的很快。      在沈易江眼睁睁的看着光柱从两增加到五不过数秒后,沈易江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那般的黑暗仿若被什么人为遮挡住了般。      嗯,应该是那五光柱。      不过,不是要被砸死吗?为什么这节奏有点不对?      由极亮的光线到黑暗,哪怕沈易江踮记着那看上去就无比凶残的光柱,但实则眼前什么都看不见。      也不知是否是错觉,明明这般紧张的时候,沈易江竟是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就仿若他早就已经死去般。      不过,当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被一温热之物整个握住之时,沈易江已经顾不上去顾忌自己心跳之类了。      不是被砸死吗?为什么会有被温热之物全身附盖的节奏?难道是因为科技与时俱进,砸个人也要讲究个节奏,先是让他有个心里准备,再是光柱要自带加热功能温暖一下他的身体,最后再砸死?      = = 怎么想想也不现实!      而就在沈易江脑洞大开之时,突然发现自己的视线内的物体似乎有了变化,似乎是他在被迫上升?      不,不是似乎而是确实。      那附盖着他全身的温热上下动了动,在沈易江满是鸡皮疙瘩之时,那温热之物似乎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地方,沈易江只感觉自己腰间一紧,显然是腰间被紧紧的握住,而后那握着他腰间的温热之物正缓缓的拉扯着他往上而去。      那原本在沈易江看来无比遥远而漆黑的天幕,随着这拉扯着的力道很快却是消失,最多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沈易江突然只感觉到眼前一片大亮。      这是?      由极至的黑暗到通彻的光亮中总是让人极为不舒适的,由于之前极为惨重的前车之鉴,这一次沈易江第一时间硬生生的抑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努力的睁眼望着眼前的一切。      此刻已经是半夜,漫天的繁星闪烁,半圆的月亮柔和而明亮,预示着明天将是个好天气。      沈易江低头望去,密密麻麻的树木草丛遍布在眼前,看不见任何房门。      这完全不是沈易江所以为的民租房内,虽然之前沈易江就已经有了某种猜测,但当真正看到眼前一切,沈易江依旧倒吸了一口气。      这里是哪里?他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个地方?      “就是你在说话?”      由于年龄所限,尚带着一点稚气的男音尾音上扬带出一种勾人的磁性之感,这个声音正是沈易江之前听到的那勾他YY的男音,也是那两个声音中显然更危险的一个声音。      “是,是的。”      沈易江有些结巴的应了一声,收回打量周围的眼神,下意识的顺着声音处露出笑容。      站在沈易江面前的男人出乎意外的年轻,大约只有十七岁的年纪,但却是一个格外英俊的少年。      剑眉星目,笔挺的鼻梁,五官上最为吸引人的是那浅红色的嘴唇,明明显得有些偏浅色,那唇型却有种仿若随时邀吻之感。      沈易江是个隐性GAY,所谓的隐性,其实就是自己知道自己是个同,但由于害怕世俗的眼光,这一直都只是他自己的一个秘密.沈易江这辈子没有谈过恋爱,不管是女朋友还是男朋友,更是没有去试过所谓的一、夜情,日常最大的消遣也就是看看电脑上某些钙、片流流口水罢了。      但就算是这样,同就是同,别的男人看到女人才会心动,而他看女人完全没感觉,反而会看到一些男人会脸红心跳,甚至撸都必须看着男人才行,但这一次,眼前这个男人既英俊又性感,年龄还是这种最容易勾起某种不可告知心思的年轻,但沈易江却全然起不了任何一点的邪意。      危险,非常危险!      沈易江的心里一再的闪过同样一个念头。      这个男人,虽然既英俊,又性、感,可是为什么看上去明明是个人类,为什么会如此巨大?      还有那双眼,在月光下初看仿若是一片湛蓝之色,但眼眸回转之际,却时不时的闪过一抹仿若血样的腥红色泽。      还有这穿着,似乎也有些不对?      年轻而英俊的男人此刻穿着一件至膝部的深蓝色长袍,长袍很是严实,却是把脖子也包裹住了。整件长袍通体是素色,但在胸口处,却绘制着一圆滚滚的一颗星星,在月光下正散发淡淡的白光,下、身穿的是一纯黑色的扎筒裤,鞋子的则是一坚硬的靴子。      年轻英俊的男人不知是否有感觉到沈易江观看,在沈易江视线艰难从男人身上移开之时,男人伸出一在沈易江看来极为修长而巨大手指伸至他的面前,在沈易江满是僵硬之时,“玲。”极为清脆的碰撞声响中,沈易江只感觉身体忍不住颤了颤。      “那么,我所要召唤之物就是你?或者说,是你一直在呼唤我?我的召唤物,尼古奇亚魔镜。”      年轻英俊的男人嘴角微微弯起,似乎是在笑,但那微微低下头,似乎为了更好的观察沈易江的双眸中,那种腥红之色却是越发明显了。      召唤?召唤物?尼古奇亚魔镜?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      沈易江满是不可置信的低下头望向自己的身体,这处已经不是黑暗至极的地方,沈易江早就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但之前由于一窜的事情袭来,沈易江根本是忘了这一桩,直至此刻男人的话语响起,怀抱着某种猜测,沈易江方才低下头仔细观看自己的身体。      入目处率先印入的是一骨节分明的手,苍白的肌肤显露有些不健康的色泽,五指修长,很是吸引人,而此刻这算得上好看的手掌上正握着一物.      那是一有着约摸拳头长短,手指粗细的棕色手柄,整个手柄是可清楚看见立体不知明的雕塑,顺着手柄望去,手柄上联接的是背面同样刻着复杂而古怪精细至极的雕塑,正面泛着银白色泽,通体圆润,大小约摸两个烧饼大小的镜子。      不管从手柄,镜子背面刻的精细的雕塑,再或者同样镜面却泛着银白色泽,显得无比清晰的镜面看来,这都是一价值不菲的镜子,但就算是价值不菲,这镜子依旧是镜子,此刻镜子中正清晰的印着眼前男人的模样,刻忠尽守的履行着镜子的职责。      但是!      如果他的视线处所见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及这么一面镜子,那么他呢?      他的身体呢?到哪里去了?      还是说?这个镜子就是他!      不,不可能,他之前明明有感觉到自己是有手的,而这镜子根本就没有手!      沈易江强迫自己冷静,但就在沈易江想着手的时候,沈易江只感觉自己脑门一痛,像是有什么在强自生长般。这种疼痛来的时间很是短暂,很快沈易江就从这种疼痛中回神,入目望去,依旧如同之前一样的价值不菲的镜子的正上方,原本光无一处之处,此刻正有着两如筷子粗细,手指长短,由镜片组成的手。      在沈易江想着手应该动一动的时间,那两一看就一碰就会碎的手无比应景的上下挥动了一下。      沈易江瞬间感觉到了来自于整个世界的满满恶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受君表示,这般的神展开要受不了!   亲妈安安表示,这般的神展开才是最欢乐的存在有木有! ☆、主人   沈易江瞬间感觉到了来自于整个世界的满满恶意!      他之前为何会感觉到无法动荡,为何会感觉不到心跳,甚至连翻身都要十次才成功?      因为他是一面镜子,镜子当然没有心跳。翻身?就那两看上去一碰就碎的手,十次能支撑着镜面翻身已经很不容易了好么?      为什么这个英俊而性感的男人看上去是人类却如此巨大?      对于一个只有两个烧饼大小的镜子而言,足有一米七的男人难道不巨大吗?      不是男人太巨大了,而是他太小了!      之前在沈易江看来无比诡异的事情,在此刻全都变成了最为简单而可以解释的事情。      沈易江顺风顺水的活了二十六岁,爹亲娘爱,兄友弟恭,除了是个同外,生活积极向上,热爱生命,热爱生活,对比于那无数YY小说里的主角,绝对是最不可能想不开穿越的人物。      但事实就是他穿越了,还是穿越成了一面镜子!      他是镜子,呵呵!      一面除了让女人臭美什么都做不了的镜子,呵呵!      沈易江一时间什么都不想,只能感觉到满脑里草泥马在欢快奔腾。      ***      尼古奇亚魔镜,三级召唤物,原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做尼古奇亚全面镜。      据传是千年前最伟大的九级召唤师切尔西年老时所制作,拥有最高的智慧性,且可防御四级以下攻击,并拥有极强的攻击力,称之为防御攻击于一体最佳召唤物,且由于他所要求的召唤师最低三级既可,一时间被整个大陆所推崇。      尼古奇亚全面镜,实则是一个统称,制作并不算太过复杂,当初切尔西以他的弟子共制作有上千余枚,但就算这样,每面尼古奇亚全面镜的价值却一再被吵高,供不应求。      尼古奇亚全面镜,那时称之为低级召唤师最为想要召唤物不为过。      但也就在这些尼古奇亚全面镜问世不过十年,却是突然遭到全大陆的抵制,尼古奇亚全面镜更是遭到要求全面回收销毁的命令。      据传是因为此尼古奇亚全面镜虽然的确防御攻击都为上佳,但这尼古奇亚全面镜里面却是被人为的注入了邪恶的灵魂,这灵魂最为很是乖巧,但当你习惯他时,他会不知不觉引起持镜者最深处的欲、望,让持镜者越来越疯狂,直至让持镜者死亡,而尼古奇亚全面镜则每让持镜者死一人,能力就会自主升高一层,也是在那个时候,古奇亚全面镜被称之尼古奇亚魔镜。      由于尼古奇亚魔镜防御与攻击效果太好,且与持镜者配合最为默契,最初持镜者最初并末按照国家条例去做,而是选择了偷偷掩藏,但不过是三年,所有选择掩藏的持镜者不是意外就是战斗中死去,更有甚者,性情大变,关于尼古奇亚魔镜再也无人敢拥有。      一面面镜子被毁灭,奇尔西也被拉下神坛,面对此现状奇尔西算再是不甘,却也无能为力,但当所有的镜子都已经消灭,生活日益惨淡的奇尔西并不想让十年来的心血白费,在临终之际,却是在所有人不知晓的时候,又是制作了尼古奇亚魔镜第二代,当然为了避免这尼古奇亚魔镜面临于摧毁的遭遇,奇尔西在尼古奇亚魔镜制作出就选择把它封印,只是在自己传记中记录下解封印的办法及签订契约的模式。      在图书馆翻阅读书时,纪宇飞无意中翻阅到一本极度发黄的“奇尔西手写的传记”得知这个信息时,纪宇飞就对这尼古奇亚魔镜产生了深重的兴趣。      奇尔西在传记最后写道:他相信随着时间流逝,世界会还尼古奇亚魔镜一个清白。      清白?      纪宇飞对于这东西并不感兴趣,甚至于这尼古奇亚魔镜就算真的会拉持镜者入地狱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让那些人同样入地狱,他可以不顾一切!      纪宇飞看着手中镜子突兀伸出的两只细短的双手,眼里一闪而逝过惊讶,却很快更是坚定了最初的信念。      签订尼古奇亚魔镜,必须先让尼古奇亚魔镜臣服,因为尼古奇亚魔镜有着镜灵之故,故很是高傲,如若不臣服,直接签订契约,那么宁愿镜碎,也绝不愿意服从召唤师的命令。      臣服吗?      关于签订的流程在纪宇飞的脑中又一次闪过,纪宇飞的眼眸内的腥红却是又多了一分,浅亮的月光中,小半的腥红遍布在湛蓝的眼眸内,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恐怖之意。   ***      “装死?”清浅的声音微微有了些微轻微的声线变化,于此同时,沈易江只感觉身体处又一次传来不属于自己的温热触感,若是上一次只是感觉类似于腰的部位的话,那么这一次,沈易江感觉的则是自己的胸口位置,如果现在他有身体,此刻的感觉大约就是被扒光了被摸了胸口。      = =      可是他连身体都没有了!他只是一面镜子而已!镜子被摸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      莫名的悲愤瞬间袭卷沈易江的心头,哪怕感觉到眼前男人似乎有些生气的趋势,甚至之前还感觉到男人很是危险,沈易江此刻也突然没有心思去应对。      “我数三声,若是还不回答,我就摔了你。”      摔?一面镜子被摔了,那是不是就代表着死亡?      嗯,死就死吧?反正做为一面镜子他已经生无可恋!      沈易江终于觉得这一辈子自己英雄了一回。      死了就死了,老子十八年后也是一条好汉!      如若不是没有心情,沈易江很想应景的喊上一句。      “一..”      男子修长的五指用力,手举高,性、感的嘴唇轻启,却是没有丝毫迟疑的数着数字。      沈易江只感觉自己的视线突然发生变化,那种感觉就仿若他突然变高了般。      “二..”      男子数的并不快,但再慢只是一个字数而已,也慢不到哪里去。      随着男子的数数,沈易江只感觉自己视线又一次变高,被摸的胸口触感又一次回到腰间,他只感觉腰部近乎于要被人勒断了。      “三...”      沈易江有些害怕的闭眼,等待着镜碎身死的那一刻。      嘀答,嘀答,嘀答....      良久,沈易江竟是末曾等到那预期的疼痛。      这是?      沈易江有些狐疑的睁眼,先是看见自己那短小的的双手正死死的抓着眼前这男人的手,完全是“不要摔我,我不想死啊啊啊! ”      这种与心情不符的无用感!!      沈易江抽了抽嘴角,错开自己的镜身往上望去,英俊而性感的男人那双腥红湛蓝掺半的双眼令沈易江吓了一大跳,接着却又有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头浮现:      “尼古奇亚魔镜果真是自傲的种族,宁愿身死也不愿做我的召唤物?是连你也觉得我不够强?”      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语,配着眼前男人那双眼,初初看上去很有种凶残威胁的意味,但不知为何,沈易江却仿若能感觉到此刻男人的心情,挫败,沮丧以及一丝的心软。      心软?是因为他吗?      明明他与这个男人才第一次见面。      难道他变成了镜子后突然魅力值破表了?很容易刷年轻的英俊性感男人的好感值?      = =      沈易江瞬间感觉自己的脸皮值破表了。      “既然不愿,那就罢了,只能说明我们没有缘份,我再去找另外的召唤物就是。”      完全以男人气场不相符的软弱话语中,沈易江只感觉自己视线突然变矮,接着腰间一松,沈易江只感觉眼前一双靴子出没,接着踏踏的脚步声传来,男人竟是毫不犹豫的走了。      等等!走了?      之前还不是走的冷酷狂霸路线吗?突然开始走深情路线就罢了,为什么走了?      变成了一面镜子摔碎了就算死也是痛一下,可是变成了一面镜子呆在一个夜黑风高密林遍布的地方,没有人,没有食物,照着一面镜子不用吃喝的定律看来,他,沈易江也许要开始过一面镜子寂莫的一年-一百年的生活:哟,草绿了又变黄了,很好一年过了。哟,镜子上脏了,嗯,可以等待下雨了。      好虐!      沈易江被自己奇大的脑洞虐的不行。      眼前男人的背影越走越远,不管之前沈易江的心里闪过多少念头,在此刻全数变成了一个:如果不能立刻死去,那么他怎么也不要呆在这里,哪怕是付出一些代价!      “等等,亲..亲爱的主人,是我在呼唤你,我很热意成为你的召唤物,请带我走吧。”      机械的带着些微古怪的声音中却不可忽视的带出一丝谄媚焦急之意。      纪宇飞停住脚步,转身,就见尼古奇亚魔镜用着那细小的双手支撑着正努力往他而来。      “好。”      纪宇飞眼里的腥红突然消失,湛蓝布满整个眼眸,仿若湛蓝的天空,又仿若盛满星辉,无比美丽。      沈易江望着男人的双眸,瞬间感觉自己由于下的决心而糟糕下来的心情好了一大半!      就算有个主人其实也不算太糟糕/终于成功收服尼古奇亚魔镜.      两人此刻的心情在瞬间竟是同样达到愉悦。   沈易江瞬间感觉到了来自于整个世界的满满恶意! 作者有话要说:  论收服尼古奇亚魔镜的办法:一,武力收服,二,魅力收服。      论收服尼古奇亚魔镜(沈易江)的办法:一,魅力收服,二,美色收服,三,美色收服,四,美色收服....      沈易江脸红气急:安安你够了!!      打滚求收藏,求评论。 ☆、大杀器   召唤,这个词实则沈易江并不陌生,做为一个合格的宅男,观摩了无数的玄幻小说,各种主角召唤各种牛逼轰轰的召唤物大杀四方的梗不要太多。当然做为召唤物什么的使命那就是炮灰,炮灰,再炮灰,一切都为了映衬主角是如此牛逼的存在。      沈易江偶尔也幻想过自己当主角该是如何的光景,如果最好身边也来个十个八个的召唤物,一可以卖萌,二可以映衬自己多么牛逼。      那种画面光是想想就是如此的激动人心,当然,沈易江知道这些画面也只能想想罢了,主角这是牛逼,那也是作者虚构出来的,可是有一天,这种虚构竟然真成了,他,沈易江竟然还梦想成真了!他成了召唤物。      = =!      默默无语泪两行。      沈易江拍飞自己曾经那无比单纯而美好的念想,看着眼前的男人,瞬间感觉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      就在之前不到十分钟的时候,他为了不一个人孤寂的面对成百上千年的时间,把自己卖给了眼前这个男人,呸,不是卖,是签订了契约认眼前这个男人为主。      签订契约的过程实则与那些无数玄幻小说中的形式都差不多,无外乎先是这个男人念一段冗长至极的咒语,然后沈易江跟着念上一遍,男人在用着手指比划了一个似乎是五角形的阵图,天空传来一阵极为低微的光亮,契约也就算做成立。      除了镜柄上不起眼的地方多了一个极为袖珍的浅紫色五角形,男人的手背同样多了一个浅红色的五角形,一切都如同没签订契约时一样。      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在签订契约后,男人显然是极为欢喜的,看着沈易江那镜柄的袖珍五角形,嘴角微微上扬,眼内湛蓝流转,沈易江极为无用的又一次看傻眼,而就在这个时候,从轻微细微到鲜明的酥麻感一阵阵传来,与此同时,沈易江还感觉到一阵极为抑制的欢喜之意。      这是?      沈易江强自从男色中回神,就见眼前的年轻而英俊的男人,同时也是刚刚荣升他主人的男人正伸出手轻轻顺着镜面正处抚摸直至到镜柄,手指修长而有力,动作轻柔而仔细,每每男人手指轻动,沈易江就感觉到一阵酥麻。      (# ̄▽ ̄#)      很显然,哪怕是变成了一柄镜子,面对着自己被摸,沈易江还是有感觉的。      可是身为一柄镜子,难道被人摸被人看不是很正常的吗?      脑补一下自己是个Q版小人,镜面是自己的上身,镜柄是自己的下半身,男人正用着深情而压抑的眼神用着手指把自己从上摸到下。      沈易江成功把自己雷的外焦里麻。      从今天开始,他就将迎来每天被自己的主人扒光了被从头摸到脚的酥麻感。      这种冲击下,沈易江甚至末曾注意到当自己脑补到最为激动时,男人嘴角一抽,手指很是僵硬了几秒,方才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      此刻夜色正好,明亮的月光柔柔照在一人一镜上,有着漫长岁月的镜面却一如最初造好那般,崭新而光洁,数抹月光照在镜面上又被镜面所反光,带着一种耀眼的白。      以后这将是他的第一件召唤物,也将是他最为重要的筹码。      纪宇飞眼瞳微微眯了眯,手极为自然的把镜子放至胸口的衣襟处,低声道:“记住,尼古奇亚魔镜,我的名字是纪宇飞,这个名字将陪伴你一生。”      陪伴一生这个词果真是个大杀器。      沈易江迅速的从自己的脑补中回神,也不知是否是纪宇飞把镜子拿高的关系,沈易江只感觉纪宇飞那面目在他看来却是越发清晰了。      眉目如画,漫天的星光中,眼前的男人既英俊又带出一种霸气,一种想要跪、舔的眼前男人的冲动不受控制的袭来。      这一定是错觉!      沈易江的末曾回话并末让纪宇飞有不悦,毕竟言语有时候会说谎,但召唤师与召唤物之间的联系却不会撒谎。      尼古奇亚魔镜,虽不知为何比之那传记上要单纯数分,但那从中尼古奇亚魔镜那传递过来的崇拜,跪、舔他的冲动足以让纪宇飞清楚知晓尼古奇亚魔镜对他的态度。      “踏踏,踏踏。”      纪宇飞不知何时却是走了起来,一步一步很是规律整齐,行走间步伐带动着微微的颤动,就仿若是最为温柔的摇蓝。      前一刻尚在想着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这种严肃至极的问题沈易江,在这种摇晃中只感觉困意阵阵袭来:“我,我叫沈易江,很高兴认识你,纪宇飞,我的主..人。”      话落,沈易江甚至来不及做任何表情,直接陷入了最为深沉的睡眠中。      就算理智上沈易江依旧是人类的思维,但从清醒开始,他就被束缚在这镜面上,行走说话,签订契约,所有一切所消耗的魔镜的灵力的同时也消耗着他的精气,此刻在纪宇飞的行走间,随着那种稳定的频率传来“呆在主人身边,现在很安全,必须尽快恢复精力.”基于本能的信念一遍一遍传来,沈易江自是很快睡去,以便于最快补充精力。      休眠了?      纪宇飞脚步微微顿了顿,低头只见那插、在衣襟上的尼古奇亚魔镜上那小小的手掌随着淡淡的光线闪过,却是消失,也不知是否是错觉,整个镜面在此刻都开始呈现一种颓败之势。      果真如那书上所说般,哪怕从一出生就封闭,漫长的岁月侵袭中,尼古奇亚魔镜本身还是会受到岁月的侵袭吗?      不过沈易江?尼古奇亚魔镜原来也会有名字吗?      纪宇飞抿了抿嘴,仰起头看着空落落的路面,眼瞳里闪过一抹红意。      有或者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左右也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      ***      狭小而逼人的空间,黑暗至极的光线,以及极为有规律的震动。      睡了一个好觉的沈易神清气爽的从睡眠中醒来,睁眼所见就是这般光景,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昨天他似乎在与着纪宇飞说话的时候就睡着很没有礼貌,可是要不要又把他关在这种地方?要知道,为了光明与舒适,他可是连主人这种称呼都叫的出口,难道所得到的回报就是这种?      不过就本心而言,对比于昨日的慌乱,此刻的沈易江到是并不慌,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这已经是他被关的第二回了,自然也就淡定了。(*^__^*)      沈易江在谄媚的叫着纪宇飞把自己放出去OR自己爬出去这两条选项中,略一犹豫却是选择了后者,虽然昨天冒似他连翻身都不容易,不过昨天他不是看见自己有手了么?那么细小脆弱的手再不多加煅炼肯定会退化到没的。      没有手的日子,想想都很凄惨。      也不知是否是在黑暗中呆久了,还是签订主仆系统所带来的附带福利,看上去黑透透的窄小空间渐渐的明亮了起来。      对照了一下自己的镜子的大小,沈易江很快就猜出现在他所呆的位置应该就是纪宇飞的衣服口袋里。      想想以前人类时关于衣服口袋的大小,沈易江莫名有些忧伤。      不过很快,沈易江却是打起精神来,开始努力的爬口袋的行动。      嘿哟嘿哟嘿哟,我爬我爬我爬爬爬...      物种不一样,心态也不一样,这话很多时候却是真理,明明沈易江潜意识自己还是个人类,但当他努力爬口袋时,却也能同样爬的很开心。      快了快了,终于要爬出去了,他凭着自己的本领爬出了口袋,他一定能成为镜子中的战斗镜      ╰( ̄▽ ̄)╭      沈易江那两细小手臂,看上去无比脆弱,但实则还是有那么点作用的,只要不去想那娇弱的外表,不管是松手握紧还是用力都很给力,确保沈易江能一步步远离口袋底部往上努力爬到袋口,就像是爬山般,越是往上越是艰难,但随着眼前若隐若现的光芒,哪怕从心底升出疲累感,沈易江却依旧在努力挣扎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世人诚不欺我。      沈易江只感觉眼前光线霍的大亮,同时有着暖暖的温度传来,赫然却是镜子的最上方的已经探出了口袋。      太好了,他成功了。=V=      两只小手抖成了筛子,那是力竭的征兆,但在此刻,沈易江深呼一口气,手间一用力却是毫不犹豫的往上一爬。      然后....      “卟。”      低沉的一声声响中,软绵绵的布料垫在镜面下由于反作用力把沈易江弹起又掉下,如是数回后,弹力消失,沈易江终于是平躺于口袋底,仰面望着只余一抹余光的口袋上方。      ∑( ° △ °|||)︴,谁来告诉他,之前发生了什么,难道真是的手臂过于细小不给力的关系才掉了下来?      “哟,这不是我们班老师最喜欢的学生吗?怎么今日这般没精神。”一嚣张至极的声音突然响起.      “没精神当然是因为昨天为了老师最喜欢这称呼一夜末睡的缘故。”      “哈哈,就是,不过这脸,啧啧,也就只有这种才能做到吧?”      满是挑畔的声音接连响起,那些声音听上去年岁都不大,应与纪宇飞一般大小,不过就听这语气看来,这出口之人显得恶意满满,当然最最主要的是,随着这声音落,沈易江只感觉纪宇飞原本极为频率的脚步声突然停住,那停下的冲击力也正是沈易江掉下来的原凶。      <( ̄) ̄)> 太好了,果真不是他太废才掉下来的,而是因为有人给纪宇飞捣乱的缘故。      他的关注重点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心灵相通   <( ̄) ̄)> 太好了,果真不是他太废才掉下来的,而是因为有人给纪宇飞捣乱的缘故。      他的关注重点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让开。”      那些挑畔的声音响了好一会,纪宇飞的声音方才响起,对比于那些一听就情绪明明的声音,纪宇飞的话语清冷而毫无情绪,就仿若这些人嘴里所说的人不是他那般。      恶心不到别人那么恶心的就是自己了。      沈易江听着纪宇飞的话语啧啧叹上一声,脑里不由的浮现这么一句。      而现实果然如他所料那般,这些人显然都是些没有什么城府的人,在只得到纪宇飞这么一句时,果断的怒了。      “你...纪宇飞,不要以为老师喜欢你我们就不敢怎么样.”      “还废话什么,打。”      这种典型的炮灰台词还真是没有新意,他似乎在无数的玄幻小说里都看过这种词句,对了,这种台词的后面一般接着是什么来着?      沈易江听着耳边喧闹的声音,看着眼前惟余的一抹光线,恶意满满的想着,不过很快,沈易江就再也不能保持看戏了。      〒▽〒      他怎么可以忘了,虽然这些炮灰也许面临着是被灭的命,不过在这之前,这些炮灰肯定要跟纪宇飞干上一架,而干架当然就表示着纪宇飞要巨烈运动。      “怦,恍,咚,喝...”      杂七杂八的声响伴随着拳脚相加的声音持续不断的响起,于是沈易江就被迫享受了一次超刺激的蹦极翻滚。      从原地重重的弹起,然后重重的落下,从前面连续720度旋转以镜背朝上,以着极为短促的频率弹啊弹。      “你...可恶,我们不会放弃的。”      似乎是开始最为嚣张的男声发着话,对于比上次男人这一次明显话语里带着不甘之意,不过显然再是不甘也只是一种虚张声势罢了。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显然这些人已经远离。      当耳侧的声音终于恢复宁静,沈易江躺在布料上,确定终于不用上蹦下跳外加翻滚后幸福的泪流满面,他发誓下次他一定不兴灾乐祸了,做为一柄镜子,打架什么的必须远离!      “醒了,那就出来。”      纪宇飞微微上扬,带着极淡的喜悦之气的话语声在沈易江耳侧响起,不等沈易江做出回应,沈易江只感觉眼前瞬间多了五根白色长柱,咳,好吧,经过昨天的经历,沈易江知道了那是纪宇飞的手指。      一阵手指带来的酥麻感中,沈易江痛并快乐的被纪宇飞摸索着握着镜柄从口袋里拿了出来,视线由低到高,由暗到明,当纪宇飞把镜子放在胸口衣襟处与着一有着双色的羽毛笔放在一起,沈易江望着眼前一切,瞬间感觉头也不昏了,心也不跳了。      ╮(╯▽╰)╭      虽然一面镜子似乎本来就没有心跳。      今天是个晴天,万里无云,泛着淡红色的阳光暖暖的从天际照射下来,让一切显得格外有张力。      绿意盈盈的树木,泛着炫目色泽的花朵,以及四周与沈易江而言都是一些无比巨大的建筑。      那对比昨日那望着纪宇飞都感觉到无比巨大而吃力的感觉,也不知是否经过昨日的一天的适应,就仿若本能,此刻明明镜子只是被纪宇飞握在胸口的位置,沈易江却能自动的调整眼间的距离,这些一看是无比巨大,但仅仅只是过了数秒,沈易江却是已经能无比清楚的看清眼前能望见的所有建筑的大致模样。      此刻纪宇飞所在的冒似是一个高地,而在他们的前方,那应该不知算是市或者是镇,间隙颇大的耸立成无数的建筑,偶尔间还能看见服装各异的人类在建筑间穿插行走。      这些建筑并不高,全数都是只有两层高的建筑,这些房子不同于沈易江记忆中那些房子,房子最上方都是尖尖的屋项,整个屋子的墙壁上都能看出一些立体的雕刻,许许如生。      这些雕刻再是许许如生,沈易江依旧哪个都不认识。      ╮(╯▽╰)╭      不过那几个正无比迅速的逃离的背影的人...      沈易江视线迅速从建筑上移开,专注的望着那些人,这四个人穿着如现纪宇飞一样的衣着,在此刻却莫名有些狼狈,沈易江瞬间开始心情从无奈变成开心。      虽然这几个人都没见过,不过照他们的奔跑速度看来,肯定就是之前挑畔纪宇飞的人,也是让他尝试了一遍极速蹦极的人,而就现在他们这般模样看来,之前的挑畔的后果比他想像的还要惨。      不过这种看着你们过的不好,我就开心的感觉实在是太带感了。      ╰( ̄▽ ̄)╭       “很美丽的城市不是吗?所以总是想把他尽数掌握在手中。”      压抑的仿若低喃的男声中,沈易江只感觉心中闪过一种想要让这城市臣服于自己的欲、望。这种感觉来的快却的也快,却也让人无法忽视。      咦?他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王八之气?不对,他根本就没有看城市啊,他明明在看那几个狼狈的男人,顺带脑补等自己有身体后对这几个男人各种各样的处罚。      难道他已经修炼到心口不一到如此历害的地步?      (⊙?⊙)      “你在想着什么?思绪如此混乱。”      镜面被轻叩了下,不算重,却有着鲜明的被抚摸的触感。      这种触感足够让沈易江回到现实:他现在是有主人的镜子,所以他现在最主要不是看景色而是努力讨好他的主人。只有讨好了主人,以后才能跟着主人有肉吃。      ╰( ̄▽ ̄)╭       “没有想什么,我只是被眼前的壮观的景色迷住了而已,说起来,主人,今天真是一个好天气呢。”      沈易江扬着笑,望着纪宇飞,话语里是鲜明的讨好之意。      初起早晨,漫天的红霞,微风轻轻吹着,吹动着纪宇飞的衣袍飒飒作响,那原本就英俊的五官在红霞中映照出带出一抹暖色,竟是比之建筑更要吸引人数分,沈易江在望向纪宇飞的瞬间成功卡壳。      “是吗?只是为壮观的景色迷住?”      纪宇飞微微低下头,伸出修长的手指从胸口拿下镜子,看着光滑的镜面映出自己的模样,嘴角微勾,眼里带出一抹笑意。      “当..当然。”      纪宇飞那抹笑,就仿若能看清沈易江的内心般,沈易江艰难移开望向纪宇飞的视线,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以至于话语出口,连自己都觉得毫无说服力。      “嗯,不用着急,以后这城市是我们的,你可以天天看。”      幸好纪宇飞显然没有追根究底的习惯,视线从镜子上转移,抬头望着远处的城市,带着漫不经心的话语中却是隐藏着浓重的势在必得的欲、望。      与此同时沈易江心头又如之前那般感觉到了同样浓、重的欲、望。      ∑( ° △ °|||)︴      沈易江无比确定,这一次他心里什么都没想,可是那种情绪却是如此明显。      那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      难道是...由于签订了契约,他与眼前这男人有了心灵相通的技巧?      “尼古奇亚魔镜,你可真迟钝,难道是因为被制好就被封印的缘故?”      纪宇飞眉头微微皱了皱,言语里带出一丝无奈。      沈易江“....”      很好,他知道了,他刚才猜对了答案。      可是,这种签订契约就自带心灵相通的技巧难道不太科幻了吗?      还有,这么一个大城市,主人你想掌控在手里,难道主人你是一个拥有大兵权的真土豪?      “不急,我们还年轻,一切都会有的。”      纪宇飞把手中的镜子放回了衣襟处,却是又是如之前那般保持着同一个频率往前走了起来,随着纪宇飞的行走,沈易江视线开始转换,那些远远的建筑似乎渐渐的清晰起来。      不过纪宇飞那句“我们还年轻,以后一切都会有的”直白一点解释,其实就是虽然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反正年轻以后都会有的。      瞬间,沈易江只感觉心情非常微妙。      “嘿,我的新邻居,我们的主人是不是很帅?”      仿若七八岁孩童的声音,话语里满满都是对着纪宇飞的崇拜之意,突兀的在沈易江的身侧响起。      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你的脑残粉!   这是?      沈易江顺着声音望去,赫然发现那声音正是他身侧这羽毛笔所发。      一只羽毛笔会发出声音,一定是他看东西的方式不对。      沈易江僵硬的从羽毛笔身上移开视线,继续努力的往四周望去。      “嘿,我的新邻居,难道是因为西里市的美景入迷了吗?哦,遥想当年,我也是如你这般,被西里市的美景震憾的许久末曾说话,不过就算这样,做为一有礼貌的镜子,卡卡洛建议你,还是先从西西里的美景中回神,跟你的邻居卡卡洛打招呼才对。”      热情洋溢外加咏叹调的话语声中,沈易江只感觉自己的右手臂处开始发痒,先是轻微的,接着随着耳侧那孩童的声音开始激动,那种痒开始持续而厚重。      沈易江忍不住抖了抖,然后无比鲜明的看见自己那原本感觉无比笨拙的镜子同样抖了抖,幸好由于抖动的频率不是太夸张,纪宇飞并末发现。      但是!明明身体在发抖,结果是镜子在发抖,哪怕已经接受了自己穿越成镜子的事实,沈易江此刻莫名的还是有着悲凉之意。      他是一面镜子,以后的吃喝拉撒怎么办?      他是一面镜子,以后他的喜怒哀乐怎么办?      他是一面镜子,以后被人摸光了怎么办?      他是一面镜子....      (。_。)      在穿越后的第二天,沈易江终于后知后觉的开始担忧起自己以后镜子人生。      “嘿,你还真是没有礼貌,卡卡洛表示生气了,看我的大绝招,全面攻击。”      一直上扬的孩童音开始显露气鼓鼓的语调,于此同时,在孩童音结束时,沈易江只感觉自己似乎四面八方都开始发痒,那般的感觉就仿若有着数十只手在对着他全身搔痒。      沈易江一抖又是一抖,镜面跟着他的频率开始同样一抖一抖,远远望去,这实足就像是个突然发了羊瘨疯的镜子。      这一次借住着抖动的间隙,沈易江终于看清了罪冠祸首,正是他身侧那双色羽毛笔,羽毛笔上端的羽毛实则并不多,也就四根.但当羽毛笔四根羽毛散开,像是一把扇子360度旋转触碰他的镜面,依着沈易江的敏、感程度,在配合那羽毛笔一看就柔软至极的羽毛,沈易江感觉到的奇痒也就不奇怪了。      一只羽毛笔实则与镜子一样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模样,但沈易江却仿若能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无比得瑟的样子。      好吧,他不跟雄孩子计较...才怪!      沈易江瞥啊瞥努力的瞥着一口气,终于是让那两只一看弱的细胳膊从镜子的两侧露了出来。      “咦,我的新邻居,想不到一个镜子还会有手,你实在是太出乎卡卡洛的意..啊!”      伴随着自称卡卡洛羽毛笔的惊叫,沈易江成功用两细胳抓住了卡卡洛的那得瑟的羽毛。      “踏。”      也就在这个时候,纪宇飞的脚步又一次停下,他低头,看着沈易江那两细胳膊死死抓住一根羽毛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惊愕,随既又变成笑意:“怎么,这么喜欢这只笔?原送你也无妨,不过你拿得住它吗?”      “不要啊主人,卡卡洛对你忠心耿耿,从一而终,绝对绝对不想离开你。呜呜呜,主人,你不能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这镜子虽然现在看上去挺新,但很快就会旧了,而且卡卡洛可以帮助主人写出美妙的字来,这镜子能做什么?呜呜呜,主人,卡卡洛最最喜欢主人了。”      沈易江仰头望着面色如常的纪宇飞,低头看着自己那冒似与这卡卡洛牌羽毛笔相亲相爱的画面,听着耳里卡卡洛开始狼嚎般的表白,嘴角抽了抽,确定纪宇飞听不见卡卡洛的声音后,一边极力装住不动声色的松开握住羽毛笔的手臂,一边扬着笑道:“不用了,主人,沈易江有主人就可以了。”      那声音甜腻谄媚的沈易江自己都鸡皮疙瘩要起来了。      不过既然这卡卡洛这么喜欢纪宇飞,听到他的话语肯定会炸毛的。      一想到七八岁雄孩子跳脚抹眼泪的模样,沈易江瞬间心情不错。      ≧▽≦      在穿越成连动都不能动的镜子后,他总是需要找点调剂不是吗?      “啊啊,你这个讨厌的新邻居,卡卡洛不要跟你做好朋友了,主人主人,你不要相信这镜子话,他是骗人的啊!”      也不知是否顾忌着纪宇飞的视线,哪怕沈易江听到的声音已经炸毛的不行,那羽毛笔的羽毛依旧乖巧的不行,一动不动。      沈易江心情瞬间从低落嗨到了顶、点。      “主人,现在是去主人学习的地方吗?沈易江很高兴呢。”      沈易江决定再接再励,继续用甜的不行的声音开口,出乎意料的,纪宇飞的表情却并不如他想像那般,在沈易江又开口后,纪宇飞就扬起头,像是什么都末听见般,保持着一如之前那般的步伐开始行走。      如若不是沈易江心中瞬间闪过一抹怔愣的情绪,沈易江都有种自己之前完全对着空气说话。      “主人,好样的,我就知道主人是最棒的,绝对不会喜新厌旧的。卡卡洛还是主人心中最棒的对不对?”      许是纪宇飞不在望向这边,卡卡洛的一直乖巧的羽毛却是又动了起来,时上时下,完全映衬着那无比雀跃的心情。      沈易江默默的磨了磨牙,面临着触手可及的羽毛,二话不说又是伸出细小的胳膊把那羽毛抓住。      “沈..易江,你如果不想被过多注意,最好把你的手收起来。”      (⊙?⊙)      为什么?      之前他一直伸着细小胳膊不都没事吗?      “我们马上到了。”      纪宇飞一直末曾望向沈易江,却像是知道沈易江的疑惑般,低低开口。      到了?到了哪里?      卡卡洛趁着沈易江愣神之际,迅速把自己的羽笔从沈易江胳膊处抽出,恢复最初的造型,甚至连那聒燥的话语声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如果还不知道有什么猫腻的话,沈易江之前的二十多年也就白活了。      如同之前那般,沈易江努力的憋啊憋,一边努力在心头想着“缩回去,缩回去”憋了四五下后,终于成功让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      太好了,他从今天开始,学会了一项高端技能,伸缩自如手。      沈易江颇有些激动的抬头,原是带着不自知的炫耀情绪望向纪宇飞,但当望向眼前一切,沈易江却是又安静了下来。      眼前是一扇约摸有着20米*20米的巨型大门,古铜色泽带着一种极为悠远的气息,以着沈易江的视线距离,并不能看清这大门内有着什么,但仅仅只是一扇大门罢了,沈易江却不由的被震憾了。      大门光滑而看不出任何雕刻,但在门的正上方,挂着一同样巨大的牌匾,那上面写的是:“马拉加学院.”      这几个字,龙飞凤舞,每个字的旁边都画着一立体袖珍的动物或者物品,形态各异,却无一不表露出一种令人许许如生之感,仅仅只是望着,就令人下意识心生敬畏之心。      巍峨,古朴,雄伟...这些形容词瞬间在沈易江的心头滑过。      与之同时,也不知是否望着久了,沈易江竟感觉那几个字仿若活了般,一字一字在他面前跳动,尔后竟是齐齐的朝他的脑内钻来。      明知是虚幻,沈易江却不由的伸出害怕之感。      躲,他必须躲!      可是他又能躲到哪里去?      短暂的仿若在瞬间,那数个字无比利落的钻进了沈易江的脑内,一股巨痛瞬间袭卷沈易江的神智。      “啊!”      蕴含着凄历与痛苦的惨叫声从沈易江的嘴里逸出。 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中的金手指   那般的声音在沈易江感觉上很是响亮凄历,但实则极为细微。      纪宇飞只感觉心头微微一颤,低下头,眼见放于胸口在阳光下流水溢转的镜子,安静至寂静。纪宇飞手指微动,欲如之前那般用手指轻叩镜面,但在听到耳侧传来的脚步声,手却又不动声色的放了下去。      马拉加学院大门口外并无人员守卫,惟有的也只是一看上去像石头雕刻,却足有人高的一白色毛发,双尾的犬类雕像。也不知是否是雕刻人的功底颇深,明明看上去只是一座石像,但不管是那双低下的双眼,还是那露出獠牙的嘴巴,都让人感觉到一种随时要被眼前这石像吞噬的感觉,就仿若眼前这不是石雕,而是拥有灵魂之物。      但对于纪宇飞而言,这种异样仿若完全末觉,他站立在石像面前,从袍子内掏出一灰白两色交织卡片插入了那双尾犬类的嘴中。      “...身份验证成功。”沉闷的听不出是男音还是女音的声响响过,朴实无华的门像是被按了什么开关般,闪过一阵半透明的光波涟渏却是自动开了。      各种打招呼声,笑声,以及不知名的兽类的声响一齐传来,带出一种蓬勃的朝气,前一秒尚是安静的清晨,下一秒却是喧闹至极的世界,如此违和,纪宇飞却仿若完全无感般,极为淡定的顺着大开的门踏了进去。      仅仅只是一步,沈易江就见一影迅速的朝自己撞来,沈易江压下躲避的冲动,立于原地不动。      “怦。”      低沉的声响中,纪宇飞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方才站定。纪宇飞眉头皱了皱,眼里闪过不耐的情绪,却在怀里冲撞的人抬头时又变成了纵容至极的温柔神色。      “纪大哥,你来了,我等了你很久。”      撞在纪宇飞怀里的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脸庞带着些微婴儿脸,眉眼弯弯间显得朝气至极,这是一个比之实际年龄要小上些的男孩,也是一个单纯至极,一眼能看透的男孩。此刻,当他仰着头,望着纪宇飞,不管是话语还是眼神,都流露出极为自然的依恋神色。      卡布森家族的幼子,奇亚,从小被宠溺长大,有着周遭的亲人护着周围,自然有资格保持单纯。      呵!      纪宇飞的心头极为迅速闪过一抹嘲讽,眼里的神情却在奇亚开口后越发温柔“我知道你等急了,可是这般颠颠撞撞,万一我没接住,你摔去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知道纪大哥一定会接住我的。”      奇亚灿烂一笑,双手紧紧环在纪宇飞的腰间,极为自信答道。      “你呀。”      纪宇飞似宠溺又是无奈的笑了笑,不动声色间把奇亚环在腰间的手移开,手指轻点了奇亚额间一记,眼见奇亚乐呵呵的笑了笑,纪宇飞手像是不经意般握住了那奇亚的手,“不早了,走吧。”      “嗯。”      奇亚低头握着与纪宇飞五指交握的手掌,重重的应声,话语里满是浓重至极的情感。      “踏踏,踏踏。”      两人行走的脚步声中,原本就嘈杂的操场越发嘈杂了,甚至于原本各做其事的人眼光却是若有似无的注视的眼前一对人身上。      奇亚迟钝的并末察觉,而纪宇飞只是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发明显,带着一种讥讽之色。      众人嘲笑或者羡慕又有什么关系,他早就有了觉悟,只要能达到目的,他在所不惜。      否则又怎么对得起那些人对他的期望!      ***      沈易江觉得自己在做梦,要不怎么可能前一秒还感觉痛不欲生,下一秒却感觉无比舒服了,最最主要的是,他突然就变成了有头有手有脚的东西,咳,变回了人类。      那张不算英俊却无比眼熟的脸庞。      那由于缺少运动而四肢显得软趴趴没有肌肤的四肢,不正是他用了二十多年的躯体!      沈易江原本以为自己会泪眼汪汪的趴上去抱着自己的躯体哭泣,以前觉得自己的脸不够帅,觉得自己身高不够高,甚至觉得自己的身材不是偏胖就是偏瘦,可是跟变成一面镜子比,以前这人类的身体不要太美好。      可是事实上他没有,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      就凭他自己的那尿性,不是宅在家里睡觉就是玩游戏,再高端大气点也就是棒着一本玄幻小说看。      现在的他所处的环境却是一四面都是塞满书的房间里,穿着一身如同纪宇飞一般的长袍,带着眼镜,一幅文质彬彬社会精英的模样的他,就坐在房间内惟一的书桌上,翻阅着目测最起码有着千页的书本,而且那书本上的字,沈易江敢发誓,他以前绝对没有看过,但现在的他却知道那几个字的意思“贝尔法斯特历史.”      (┬_┬)      看,不管是这环境,还是他的衣服,还是这书,完全就不可能是他平日的习惯.      做个梦难道都不能做真实点么?      这人生还有何乐趣可言!      “你来了。”      精英牌的沈易江搭了搭眼镜,像是突兀的感觉到沈易江,抬头微微一笑,低声道。      “嗯。”      这绝对是很神奇的一个画面,但也不知是否麻木了,在此刻听到精英牌的自己开口,沈易江极为麻利的回了一句。      然后,沈易江开始了自、攻、自、受的漫长岁月。      ╮(╯▽╰)╭      “你是谁?”      “我就你。”      “你为什么会是人类的模样,而我是一面镜子?”      “因为能量不够,等能量够了,你就会变成我这个样子。”      “详细点。”      “没办法详细,借助着你触碰的一丝能量,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与其把这十分钟讲述根本不能完成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还是该把十分钟用在正题上,你说对吗?”      “唔...”      “下面的事情你要听清楚了,我只会解说一遍。”      “啊?”      “....”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很高兴见到了,尚处于初等阶段的镜子版的我。”      “呃...很高兴见到处于完美阶段的人版的我。”      握手,精英牌沈易江消失。      镜子版沈易江自攻自受结束,并顺利取得完胜。      ( ̄▽ ̄)      也不知是否梦镜中无岁月,亦或者自从穿越后沈易江的梦也开始高端大气了起来,随着精英牌的自己消失,那密密麻麻的遍布书的房间却是消失了,惟有那目测足有上千页的“贝尔法斯特历史”砸到了沈易江的面前。      基于梦境中做梦的人最大,沈易江小小的镜子本体无比顽强的承受住了这一砸,并顺利爬到了那大摊开的书页上。      “马拉加学院简史。”      书页的正上方正端正的写着这数个字,随着这书页下的正是图文并茂的关于马拉加学院的详细介绍。      马拉加学院,贝尔法斯特第二大学院,以召唤系闻名于整个西北大陆,成立于魔法纪年2510年。      贝尔法斯特是一个有着六系魔法共存的大祟,风,火,水,木,光系及黑暗系,但除了这六系,还有着独有的召唤系。      召唤系,故名思议,正是通过某种特定的契机,召唤师通过自身的魔力结合咒语跨过时间与地域的契机,召唤与自己相契合的召唤物为之战斗。      召唤之物五花八门,不限属性不限品种,防御,攻击,黑暗,治愈,各种各样,加之由于召唤最基本特性,召唤物根本无法违抗主人的目的,召唤师根本不用担心召唤物的不听使唤。      召唤物对于召唤师而言,简单是集居家外出必备之品,被打了,召唤物为之防御,在外受气了,直接召唤出召唤物发泄自己多于的闷气,累了困了有事情不想干了,直接召唤出召唤物为自己干,种种的方便以全面,对比于六系魔法依赖于自身与天地的感知力,显然更受众人的喜好。   但有着多大的福利那就有着多大的危机。      不同于魔法师根据自身的魔力结合咒语实施攻击,魔力决定了魔法师施法的等级,虽有着极度的限制,但也有着相对比的安全。      而召唤师,自身并没有多少攻击力,更多的是取决于自身召唤物的强弱,召唤物强者召唤师强,这一前提决定着大多数召唤师喜与高等生物签订召唤契约。但一旦签订契约那就代表着失去自由,甚至于要受召唤师的奴隶,又有多少高等生物会心甘情愿,就做被于召唤师用一些秘法与召唤物签订了契约,但只要你召唤师弱下来,召唤物很可能就会反噬,而且不管是高等级的召唤物还是低等级的召唤物,只要与召唤师签订了契约,那么召唤物一旦身受重伤或者死亡,召唤师同样会受到牵连,轻者受点皮外伤,重则等级下阶。      并且召唤师虽也有召唤等级的区分,但实际上只要你有本事让高等生物认同你,哪怕你是一级,你也可能召唤比你高上四五级的召唤物。      随着时间的流逝,众多的召唤师身磒,也被人摸索出了一条道理,虽然理论说些起,只要有魔力者都可以当召唤师,但魔力的多与少,对于召唤一门的理解力,悟性与在召唤一门上行走的道路却是有着很大的关联。      为了不让年轻一代因为无知丧命,进入召唤师一行当的要求越来越苛刻,召唤师也就成了一热门的职业变成了虽然强大但很偏门的职业,除了马拉加学院,整个贝尔法斯特在没有第二个学院有着召唤师这一科目,而且就算在马拉加学院,召唤师也仅仅只有不下百人学习,要知道整个马拉加学院共有三千人左右。      召唤一共分为九级。      1-2级为打甚础之时,一般而言,在1级的时候所有年满18岁的召唤学徒都会开始召唤出自己的第一只召唤物,第一次召唤中的召唤物大致上也可以看清楚召唤师所适合召唤的方向。      召唤师虽笼统只能算是一个职业,当实则可以细分出了好几种类型。      如重防御,重攻击力,辅助类以及诅咒类,当然,由于召唤师的末落,不管是何种都在一个班级里学级,而且虽说有九级,但在马拉加学院里共分为三个班级,初级,1级,中级 2-3级 高级 4-5至于5级以上,那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了。      ╮( ̄▽ ̄)╭      最最主要的是,召唤师虽然说可以与召唤物解除契约,但一级上只能有一次机会,而且一旦解除召唤物后,在七天之时,召唤师将无法与任何生物签订契约。      这一招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离去的爱恋.”      官方版解释就是:由于之前召唤师一直与召唤物风雨同舟,现在召唤物要离召唤师而去,哪怕是召唤师放手,召唤师也会很是伤心,以至于茶饭不思。      这就叫做:离!去!的!爱!恋!      所以,如果不是召唤师脑抽了,或者找到更好的召唤物,召唤师绝对不会去解除与召唤物之间的契约。      做为召唤物只有两个选择:一,死命忠于主人,打架冲在前面,跑腿冲在前面,受伤伤在前面。      第二就是注意力全面集中,随时随地观察主人的状态,争取在细微处发现主人的异状,把主人杀死得到自由。      ╮( ̄▽ ̄)╭      所以,他当初为了不孤寂死而选择的签订契约,做出卖萌一生的准备,是单蠢呢单蠢呢还是单蠢呢? 作者有话要说:   ☆、百科全书牌魔镜   沈易江牌镜子在纸上蹦来蹦去足足过了数分钟,发现自己这种蹦来蹦去的行为是有多么蠢萌后,沈易江默默的回忆着人形版自己说的话语,成功把眼前的纸张收了回去。      没有了纸张,眼前这个环境真的是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了。      沈易江牌镜子镜面闪过一阵反光,像是在犹豫着什么,又是过了数分钟。      “虽然精血什么的听上去就很珍贵,但是在这个坑人的世界时,还是知已知疲比较重要。再说了,做为一只召唤物,现在肯定是怎么努力讨好主人最为重要。嗯,所以就花了吧。”、      自言自语的声音中,沈易江的镜面闪过一抹红色,伴随着沈易江连连痛呼的声音上,那空落落的空间突兀的出现了一约摸只有十几厘米的人。      眉目英俊,衣着长袍,一头披肩的长发上顶着三个楷字“纪宇飞。”      “噗,竟然是卖萌型吗?”      沈易江努力的伸出两细小的手臂,对着跟他差不多高度的小人戳了又戳,看着眼前呆萌呆萌的Q版纪宇飞,沈易江瞬间觉得心理平衡了。      就算以后他的主人是多么的蛮横不讲理,他要多么的忍辱负重卖萌,在他有了这么一手金手指后,他相信地很好的调整自己的心情。      ≧▽≦      是的,金手指。      做为一个从被穿过的开始就变坑成一面镜子的人生,沈易江还是有一点穿越人士的福利。      做为很可能是惟一留存于世间的马拉加魔镜,也不是否是时代变迁或者是由于他是最后造出的一枚魔镜的关系,沈易江是现大陆比较少见的可进化型召唤物。      拥有的能力也多达十余种,当然,做为初级的他,技能都处于灰色末点亮状态。      在什么技能都末点亮的情况下,做为召唤物很可能就有随意丢弃的可能,为了自己的活命,马拉加魔镜在初期就有了特牛叉技能:百科全书魔镜。      ╮( ̄▽ ̄)╭      只要所接触的资料带出召唤师的魔力,他就可以借助了那丝魔力吸取关于这文字上依附的信息,并随着主人每问一次他所熟知的知识,可随机增长一点经验值。      当然,如果身为主人的召唤师没问,别的召唤师问是没有任何成长的经验值的,不过可以借机抽取一点能量值。      而这能量值在成长到一定数量时,同经验值一样变身为技能点,点亮他的技能小图标。      当然上述这简单直白的话语,都是沈易江借着人形自己的话语做的总结。      原本人形版的自己说的可要深奥牛叉的多。      原本做为新手,就算借助着马拉加学院上那依附上的能量,沈易江能知晓一点马拉加的知识,却是别的什么也做不的.      不过沈易江是穿越人士,当然也有着意外的福利,他有了可以召唤OR被强制见到人形版自己的金手指,并且在自愿的情况下,可以花费血知晓与他接触过的人类知识。      而现在,在各种都是废的情况下,沈易江略一犹豫却是开始了他的人生第一次,花费精血了解人类的行为。      其实沈易江还是没明白,做为镜子为何会有精血这玩意。      ╮( ̄▽ ̄)╭      不过好用就行。      在乐了一会,沈易江想着人形版的自己说的关于时限的问题,终于收起了明显阿Q胜利法的欢乐,蹦跳着点开了Q版小人上的“纪宇飞”三个字。      几乎是瞬间,纪宇飞三字闪现一抹白光,白光快就退去,与此同时,Q版小人的旁边开始有了一窜密密麻麻的字体。      姓名:纪宇飞(现马拉加召唤系一年级新生)      年龄:17      性别:男      性格:阴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为达目的可不顾一切。      经历:出生于特比城,0-7岁生活如普通人一样,七岁那年家中遭遇巨变,自此性格由阳光天真开始渐渐变化,直至变成阴狠。      人际关系:冷漠,同魔法系一年级新生奇亚关系特殊。      情感经历:空白。      召唤师等级:一级      召唤物:马拉加魔镜(惟一召唤物,情感度:50)      技能:召唤魔法(初级),安抚技能(初级,针对召唤物),鼓历技能 (初级,针对召唤物)      不愧是召唤师,惟三会的技能就有两个是针对召唤物的,所以做为惟一的召唤物他也很重要对不对!      <( ̄) ̄)>      沈易江看了一遍又是一遍,确定除了这些是什么也看不出后,沈易江深呼一口气却是把Q版人收了回去。      现在做为一穷二白的穷镜子,沈易江可没有丝毫可以浪费的根本。      几乎是在Q版纪宇飞从沈易江面前消失的瞬间,沈易江只感觉眼前的一切渐渐的模糊了起来,一种仿若对眼前一切失去掌控的感觉却是越发明显。      这是?      时间到了?      沈易江以前末曾经历过这种状态,但一结合之前人形版强塞给自己的资料,沈易江也约摸知道,这种反应应该就是他机缘巧合下得到的能量值消费一空了。      沈易江一边无奈的接受自己既将开始的镜子人生,一边努力回快了一下自己所知晓的纪宇飞的资料,突然发现,实际上他所了解的根本就是无比直白的资料,所有的重点都末曾得到,而就这种资料,他还花费了一滴精血。      (。_。)      沈易江瞬间感觉内心悲愤至极!      ***      “卟咕,卟咕。”      悠长的鸣声响彻整人教室,却是宣告着一堂课的结束,纪宇飞看着笑着宣布下课,正收拾东西准备东西欲离去的汪老师,却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汪老师,可以打扰你几分钟吗?”      “当然可以。”汪老师停下收拾的动作,笑着望着纪宇飞。      汪老师全名汪金泽,三十多岁的年纪,召唤等级也不过是三级,只能算得上低等召唤师,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小瞧于他.      召唤物的等级习惯,品称,以及禁忌种种了解,整个学院内汪金泽了解都算得上前三.故此,哪怕是由于本身的限制,汪金泽这一辈子也许只能算是低等召唤师,也没有任何一个学员可小瞧他,甚至更多的都对他心为感激。      召唤师,听上去风光,但风险无处不在,找到一个好的启蒙老师也就犹为重要.而在低级教导员上当了十几年的汪金泽,教导的学员并不少。      桃李满天下,说的正是汪金泽。      纪宇飞此刻突然开口叫住汪金泽,既不是想要打好关系,也不是因为汪金泽的桃李满天下,而仅仅只是因为他所要做的这件事是汪金泽负责罢了。      “汪老师,关于我校两月后的新生赛,我想报名。”      纪宇飞的声音并不大,不急不许,甚至连情绪显露的也是很少。      但就是这么一句,原本安静的教室瞬间却是喧闹了起来。      马拉加学院,历年来都有一年一度的新生赛,原本的目的是让新生互相了解,并对学院有着归属。但由于每次新生赛的头十名有着优厚的奖品很是受学生的欢喜,每次举办时都有着很多新生报名,原本这正是极好的现象,不过由于是此针对的公是入校两个月的新生,实则学生在学院里学到的还是很少。      故此归根结底还是新生之前年月修炼的能力展示。在这样的先决条件下,依赖召唤物的召唤师就算已经召唤出了自己第一只召唤物,那也都是很弱,跟着以着体力的武者,或者已经学会一级攻击魔法的魔法师而言,却是要弱的许多。      一年一年又是一年,随着时间流逝,虽马拉加学院的新生赛针对的是所有入职的新生,但实则在众学院新生的心内,已经排除了召唤科一系,甚至连召唤系自身也并无想法,要知道整个召唤系新生也不过一个班级,三十人罢了。      但就在这种公认的潜意识后,眼前这个看不出任何强大的男人竟然说要参加这一系的新生赛?      (⊙?⊙)      这是装逼呢还是装逼呢?      “哦?此次新生赛虽说专设了召唤师组,但一般而言一年级新生并没有召唤师会参加,你确定真的要参加?”      汪金泽五官并不出众,但这种五官在平日也是正易令人亲近的原因,此刻听着纪宇飞的话语,汪金泽眉眼一挑,眼里带出了一抹锐意,那原本平凡的五官,竟是让人有种不可直视之感。      “是的,汪老师,我听说报新生赛要班级导师同意才行,请汪老师能认同我的申请。”      纪宇飞直视与汪金泽直视,像是完全感觉不到汪金泽眼里的锐气,依旧如之前那般无比平静道。      ***      “啊啊啊,主人,你真的是太帅了,你肯定是全召唤系的第一个,你一定会在新生赛中大放召唤师的风彩,主人,卡卡洛会一直为你摇旗助威的。”      沈易江怀着悲愤的心情意识清醒过来,率先听到的就是卡卡洛由于激动而变形的音调。      (⊙?⊙)      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让卡卡洛如此激动。      “当然,学生有这种动力,我自会应允,纪宇飞,两个月的新生赛,可要好好努力,力争为我们召唤师争光。”      “谢谢汪老师,纪宇飞肯定会努力。”      一显得温和年长的男音与纪宇飞的声音在卡卡洛的激动表白中隐隐传来,沈易江努力听清两人说话的意思后,瞬间也开始激动了。      两个月后的新生赛,纪宇飞要参加?      做为一个召唤师去参赛,那么岂不代表着做为召唤物的他也要开始参赛?      (┬_┬)      求问,刚刚开启百科全书的他该怎么当担上战场后,攻击与防御的集齐一手牛叉至极的重责? 作者有话要说:   ☆、糟心   求问,刚刚开启百科全书的他,该怎么当担上战场后攻击与防御的集齐一手牛叉至极的重责?      “主人主人,卡卡洛最爱最爱主人了,主人主人...”      在这种悲伤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完全不符合气氛的声音实在是太糟心了。      沈易江忍了忍,又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      “闭嘴。”      卡卡洛高昂的声音成功由于沈易江的声音顿了顿,乖巧了数秒钟后,卡卡洛像是反应过来主人不可能听到他的话后,头顶的羽毛飞快的扫了扫镜子的表面,成功让沈易江只感觉身体一阵麻痒之时,卡卡洛开始以一种刻意压低的声音道:      “咦,你醒过来了。你还真是没用,虽然主人所在的学院大门的确是很雄伟,但看一眼就害怕的昏了这么长时间,啧啧。”      沈易江“.....”      虽然事情真相真的不是他这么弱鸡,可是真实情况他完全不能说出来,所以他果断只能做一个看一眼大门就昏过去的弱鸡。      (┬_┬)      许是沈易江的沉默让卡卡洛觉得之前的话语成功秒杀到重点,卡卡洛心里平衡了,在惟有沈易江能听到他的声音的前提下,卡卡洛带着不甘愿的童稚的语音带出一丝潜藏的羡慕开口:      “对了,我讨厌的新邻居,你有听到我们帅气主人的话语吗?两个月后你就要跟着主人参加新生赛大展风彩,卡卡洛有点羡慕你,当然只是一点一点点,卡卡洛对于主人同样很重要。”      “....谢谢。”      沈易江沉默了一会,看着眼前那慢悠悠触碰到他镜面刷啊刷的羽毛,那种缓慢的奇痒着实难捱,沈易江只得放弃沉默是金这一条,干巴巴回应。      只是原本内心的悲伤在此刻却是越发多了。      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想得到这种羡慕,可是做为一只召唤物他有的选择吗?      两个月,一个月30天也就是说有60天.60天照着他之前所了解的关于他的情况,那种防御攻击于一体的牛叉技能他完全不可能学会好么?      “对了,你知道新生赛的一些基本知识吗?”得到沈易江的回话,像是怕被沈易江看穿心事般,卡卡洛急忙装作不经意道。      “...不知道。”      卡卡洛的转移话题成功又戳到了沈易江的伤痛。      虽然这新生赛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可是沈易江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      “哼,我就知道.”卡卡洛傲娇的哼了一声,在沈易江又有种想要把卡卡洛羽毛拉扯的冲动时,卡卡洛开始板着声音道:      “尼古奇亚学院,历年来都有一年一度的新生赛,原本的目的是让新生互相了解,并对学院有着归属....所以为了主人的荣光,你一定要当心再当心,努力再努力知道吗?”      卡卡洛一口气把所知的知识说完,末了用着一种“就算你很得意,但你也别太骄傲.\\\\\\\\\\\\\\\"的语调做着结束语。      “.....”      沈易江理清卡卡洛所说的事情后,心头却是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他当初为了不孤寂死选择签订主仆契约是蠢呢是蠢呢还是真蠢呢?      这句话开始360度无死角的在沈易江心头循环播放。      (┬_┬)      ***      一天的课时已然结束,对比于以往下课后教室空无一人的场景,汪金泽走后过了四五分钟,学生们坐在位置上竟是无一人离开。      纪宇飞嘴角微微勾了勾,像是一无所觉般,利落着收拾着桌上的书本放入书桌内,起身把坐椅拉回原位,不紧不慢的往教室门外走去。      “吱呀。”      当纪宇飞走出教室,顺手关上的门开始发出声响之际,一直安静仿若无人的教室开始喧闹了起来。      “新生赛,你说他到底知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你看到他的表情没有,那种淡定至极的模样,他是真的有信心吗?”      “呸,有屁信心,不过是装.”      “是啊,我也觉得他装,对了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挂在胸口的那面镜子?”      “嗯,那镜子怎么了?不就是一面普通至极的镜子吗?不过一个男人就算长的帅,胸口插、面镜子也太装了。”      “这什么跟什么,谁关心一个男人胸口插面镜子装不装。你没有看到镜子上那小小的标记与那人手上一样?”      “啊?那岂不是说要用一面镜子去参加战斗,这真的没问题吗?”      杂七杂八的声音仿若瞬间开始无比热闹的响起,那声音听上去有些刻意压低,但那也只是一种习惯罢了,当讲到兴奋处,众人的声音却是开始音调上扬,只要离得不远,都能听见这些人聊的话题。      原本他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又何须顾忌于他?      纪宇飞行走的脚步顿了顿,并末透实关起的教室门能隐隐的看清教室内的情景,三五成群,脸上都是鲜明可见的情绪:狐疑,幸灾乐祸以及...不可思议。      教室内的声音显然一时半会是停不了。      纪宇飞仰头,入眼处正是一级召唤系飞禽齐飞鸟的雕像。      齐飞鸟,速度系一级召唤物,性温和,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到不是他的速度,而是它有着一足有10CM的尖啄。      而此刻这齐飞鸟的尖啄上正叨着一深灰色牌子:“召唤系一年级.”那上面用着黑色写着上述几个字。      这个牌子每入教室必定会看上一次,但就算这般,每每看上去依旧有些夺人眼球,只因为这齐飞鸟正是每个能当召唤师所感应到的第一只召唤物。      纪宇飞黑中带蓝的眼里闪过一抹晦暗,与此同时纪宇飞只感觉心头滑过一阵沮丧情绪.      那股的情绪贴合着此刻他的心情,最初令纪宇飞愣了愣,但很快纪宇飞却是反应过来,他微微低头,果见挂于自己胸前的镜子镜面闪过一阵涟漪。      召唤师与召唤物之间的心灵相通到不知是谁影响了谁。      不过沮丧吗?      这般看来之前的话语,尼古奇亚魔镜是听到了。      “踏踏,踏踏。”      稳而坚定的脚步声响起,纪宇飞仿若完全不知道教室内那些激烈的讨论源于他,就那般一步步走至操场。      巴掌大小的黄色花朵,时不时摇摆着身躯,在主人漫不经心丢下一片肉时,可爱至极的花盘呼的变成一张大嘴把肉片吞了进去。      有着长长的鼻子,身形却如狗般大下,在主人伸手抚摸鼻子时,喷出小小的气流吹动主人手间的衣袖。      正正方方,仿若一个小形的柜子,正一蹦蹦间把自己的柜门开开关关,无比卖力的跟随着身前主人的步伐。      哪怕召唤师已经在马拉加学院算是冷门,但依旧有着独有的朝气。      纪宇飞望着那正从自己面前走过的柜子,漫不经心的拿下胸口的镜子,看着在夕阳下染上一抹温暖红光的镜面。纪宇飞对着镜中的自己勾了勾嘴角,伸出手指轻弹了一记镜面,仿若自言自语:      “两个月后的比赛是我们在这尼古亚学院的第一张比赛,也是我们扬名的第一场比赛,只许胜不许败。若是败了,尼古奇亚魔镜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世外高人羽毛笔   喧闹的操场上,各种笑声却是越发张扬了,也让纪宇飞的话语越发显得清浅了起来,若是不注意,纪宇飞的话语就仿若随风消逝般,根本就听不见。      沈易江一动不动,极力挺尸状,装作自己什么都末曾听见。      从清醒到现在,他一直感觉到了世界满满的恶意,此刻就算纪宇飞没有说失败会如何处理,但就凭心头突然升起的危机感,沈易江也能知道这处理肯定不会美好到哪里去。      虽然装作听不见显然不是什么良策,但拖得一会就是一会,沈易江觉得自己现在急需时间冷静一下。      不过显然他的主人并不理解他的召唤物此刻的苦逼心情,没有得到回应,纪宇飞微微低头,让那眼中的黑色无比明显的显露出来,他微微扬着嘴角,看似再笑,却冷冰冰的满是锐意:“没听见?或者我们今天回去就先演示一遍失败后的惩罚。”      沈易江“.....主人,听见了,不过新生赛这种一看就上档次的事情也有我的份,我实在是太激动了。”      “你又讨好卖乖,讨厌讨厌,主人,你不要相信这镜子的话,他明明想着就不是如此,他根本就不想去参加。”      沈易江末曾得到纪宇飞的回话,卡卡洛又一次在沈易江话落后率先跳起脚来。      沈易江对于卡卡洛这种无时无刻表忠心脑残粉的行为默默咬牙,但在纪宇飞这一看就很不好相处的模式下,沈易江却不敢有丝毫动作。幸好卡卡洛也顾忌着纪宇飞,言辞再激动,行为到也没激烈到哪里去。      纪宇飞面对着沈易江的回话,就那般立在原地沉默。      阳光渐渐倾斜,却是随时要坠落,夜晚很快就要来临。      操场上的人行色匆匆,喧闹声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安静了下来。      沈易江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动一动的心思,默默的咬牙忍着此刻的纪宇飞的安静。      “是吗?”      当纪宇飞再一次开口,沈易江竟是好一会反应不过来。纪宇飞把镜子又一次放入了胸口与着羽笔笔相亲相爱,按着原路迈步向前走。直到这个时候沈易江方才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他这算是逃过一次了?      ( ̄ˇ ̄)      纪宇飞的步子一惯都是平稳而有节奏,晃晃悠悠的节奏如来时那般很快就让沈易江感觉到困倦,不过对比于昨日,今天再是想要睡觉,沈易江依旧末曾睡去。      压力太大了失眠了有木有!      (┬_┬)      纪宇飞虽说是学校学生,但并不住在学校内,反而是选择了离学校足有半个小时路程的偏僻地段租房子。      纪宇飞租的房子是一层的小房子,外面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里面到是收拾的很是干净,一室一厅的构造。      只是当纪宇飞打开门走进屋内,漆黑的惟有一丝月光照进的房里空落落的无一丝人焑气息,显得格外寂静。      纪宇飞甚至连灯都末打开,直接就掠过客厅进了房间。      借着月光,沈易江大致看清了房内的摆设。      一张一米五的床,一床头柜,满满当当占据了半面墙令沈易江眼晕的书架,一木制衣柜,房内别无他处。      还真是冷清的可以。      “以后你就呆在这里。”      纪宇飞控制着力道把镜子放在了床边的床头柜,坐于床边,直至此刻,纪宇飞的眼里露出几分疲意。      清浅的月光一丝丝照射进屋内,让那坐于床边沉默不语的纪宇飞显出几分寂静之感。      对于只能有一个冷冰冰的床头柜当窝,沈易江还是有几分不满的,趁着纪宇飞不注意,沈易江伸出自己短小的双手拖着整个镜子慢慢往床头柜边缘移动。      有志者事竟成,靠着小短手,沈易江也很快成功了。      ≧▽≦      只是当镜子真正的到了床头柜旁,感觉着床头柜与地面的高度,沈易江转头看了看自己那袖珍型的镜身,怎么也没有一跳而下的勇气。      一面镜子从这个高度掉下去他是想摔成八片呢还是十六片呢还是无数片呢?      (┬_┬)      沈易江转头,决定软言软语求纪宇飞两句,在心灵受到极大的伤害面前,他觉得他好坏应该有个温度的窝,一个温暖的窝将是受伤的心灵最好的安慰。      只是当沈易江视线终于从床头柜移至纪宇飞的身上,看着纪宇飞有些放松的坐在床边,空落而黑暗的房间只有这么一个活物,心里瞬间满满升出无数心怜后,沈易江瞬间什么也说不出了。      昨天惨重的事实告诉沈易江,面对着主人与平常不一样的模式,千万不要犯抽搭理,否则...呵呵~      幸好纪宇飞此刻也并不需要他说什么,在借着心灵相通的技能知晓沈易江那满满的心怜意味,纪宇飞嘴角忍不住一僵,不过终究是没在说什么。      屋外的月光明亮而柔媚,繁星点点,一切映证着明日是个无比明朗的天气,纪宇飞看着正一点一点小心往柜子里面移,似乎极害怕自己摔下去的镜子,他从床边站了起来,顺手抓起了镜子,镜子那双手极为利落的勾住他的手指,一幅生怕他一不高兴就会迁怒的模样,      纪宇飞嘴角微微勾了勾,盘踞在他眼里一天的黑色却是退了些,湛蓝开始占据在他眼眸内,柔和的月光中,此刻的纪宇飞带出了一些独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朝气。      “睡不着,那就好好想,等会我会来考查,如若答不出来...”      纪宇飞的话语说到这里并末说下去,不过就看那镜子原本紧紧抱着他手指的两细小手指瞬间松开,镜面更是由于不注意与柜面碰撞产生“趴答”一声声响,纪宇飞也是知道这话尼古奇亚魔镜却是听了进去。      纪宇飞并末在说什么,把自己胸口的羽毛笔顺手放至镜旁,去衣柜旁随意拿了一身换洗衣服却是出去了,走至门口,不知道想到什么,纪宇飞终是点亮了屋内的光线。      屋内的光线来源是墙上四个鸡蛋大小的珠子所发,浅白的光亮并不耀眼,范围也并不算大,但四个珠子却是恰好让整个屋内照得清清楚楚。      “卡。”      门被顺手关起的时候,那一直安静的羽毛笔却是比白天任何一时刻还要鲜活了起来,他从横躺开始变成站立,四根羽毛左右分叉开上下摇摆。      “啧啧啧,我讨厌的邻居,你现在一定是在很得意对吧?不用否认,卡卡洛全部都知道了。      不过你要知道主人可是从来不撒谎的,虽然我不知道,讨厌的邻居你会有什么好办法完成主人的要求,但是如果你能答应卡卡洛一个要求,卡卡洛为了主人开心,到是可以让你更顺利快速一些完成主人的要求。”      卡卡洛的四根羽毛开始扭曲成一个环在胸口交错的资势,结合着卡卡洛的此刻语气,沈易江脑内无比鲜少的出现一个七岁男孩故作老成双手环胸的模样。      ( ̄▽ ̄)      沈易江沉默了好一会,在卡卡洛的羽毛都忍不住要抽上来时,沈易江开始语气亲热至极道:      “当然,我最最亲爱的邻居,就算是为了我们有缘成为相亲相爱的邻居,只要我能帮忙我也会帮忙的,不知我亲爱的邻居有什么可以教导我的?”      虽然这卡卡洛不管是外表还是语气都跟世外高人勾不上边,不过再糟糕也比现在糟糕不到哪里去,他完全可以死马当活马医。      “哼。”      卡卡洛傲娇的哼了一声,原本四根羽毛在扭了几扭,还是扭成一团时,沈易江默默知道了在这哼声下卡卡洛无比高兴的心情。      哄个孩子就是这么简单。      ≧▽≦      沈易江微微有些得瑟。      “你的本体是尼古奇亚魔镜对不对?”      “咦,你怎么知道?”      “关于尼古奇亚的魔镜特性你都知道了吗?”      “唔...知道的差不多。”      “那尼古奇亚最初的能力你了解了吗?”      “唔...差不多知道。”      “那你想好怎么运用了吗?”      “这...”      当卡卡洛一句一句说来,哪怕那扭成一团的羽毛多么惹人发笑,哪怕卡卡洛的话语再是努力还是孩童之声,沈易江再无一丝得瑟。      所谓的高手在民间不外如此!      眼前这卡卡洛真的是个孩子吗?或者是那传说中的世外高人扮的老顽童?      (⊙?⊙)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错过的小弟   “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我讨厌的新邻居。”一长窜话下来,卡卡洛有些疲累的做着结束语。显然不知道此刻在沈易江的脑洞内他身份起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然记住了,我最最亲爱的邻居,我叫沈易江,很高兴认识你.”沈易江回神,努力的伸出自己的小短手拉着卡卡洛的一根羽毛道。      虽然眼前这卡卡洛只是一只羽毛笔,但在对方比他还要有真材实料面前,外形那就不算什么,最最主要的是,他自己不也只是一面镜子。      ╮( ̄▽ ̄)╭       “哼。”      卡卡洛又是哼了一声,羽毛抽了抽,怎么都无法从沈易江的小短手中抽出,卡卡洛扭了扭身子,另三根羽毛却是完全覆盖在沈易江的镜面上。      “既然知道了,就努力想想,要不主人问你看你怎么回话,我困了,先睡了。”      “嗯,好的。”      镜面由于被羽毛所覆盖,带出一丝柔软与麻痒之意,但不同于白日那羽毛给予他的感觉,此刻沈易江只感觉心头有种柔软情绪在闪动。      不管怎么样,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这也算有了朋友了,虽然他的朋友是一只傲娇的羽毛笔。      “卟,啪。”      也就在这个时候,沈易江突然感觉镜面晃了晃,然后啪叽一声摔在桌面上,沈易江眨眨眼,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身体弱鸡到被一只羽毛笔给砸趴下了。      ╮( ̄▽ ̄)╭       “卡卡洛最喜欢主人了,呼呼。主人,呼呼..”      身上的羽毛在此刻又是轻轻的动了动,伴随着是明显带着呼噜声的卡卡洛童稚声。很显然,仅仅只是这么一会,卡卡洛却是睡着了。      就算是世外高人假扮的,也是个单纯至极的性子。      沈易江默默更正了一下,确定凭自己的小短手是无法不惊动卡卡洛起身,沈易江到也不挣扎了,就着眼前的姿势望着天花板。      就算是已经到了一个极陌生的地方,这天花板实则与他所熟识的也没什么不同.      浅白的色泽,光洁而平整的板面,没有点缀任何图案,一如整个房间给沈易江的感觉,空当而无趣,但望着望着,沈易江的心却是渐渐的定了下来。      《“我讨厌的新邻居,尼古奇亚魔镜不管怎么说本体是镜子,而镜子除了给主人照模样外,可还有反射作用,只要有一点光就可以。      既然你是一面镜子,那么做为有神智的镜子,难道不要比那些没有神智的镜子要高档一些吗?像卡卡洛,虽然主人一直没有用到卡卡洛的帮忙,但只要卡卡洛想,完全可以让十米内的羽毛笔都动一动。卡卡洛可以做到,讨厌的新邻居你呢,能做到什么?”》      卡卡洛的话语又一次在沈易江的心头闪过,那些话语之前听来只感觉有些没有头脑,但现在细细想来,却也有说不出的道理。      虽然他只是一面镜子,可是他现在也许是镜子中惟一有神智的,所以他将会是镜子中的战斗镜,日后也可以用着一已之力占唤无数的镜子为他战斗。      想着一挥手,千面镜子齐刷刷的听号令的模样,沈易江莫名就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一点穿越人士的王霸之气。      =V=      从纪宇飞离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也有一段时间了,纪宇飞所谓的洗澡却是还末洗出来,沈易江也不管,纪宇飞不出来,反而是让他有着大多的时间去思考。      一个人傻乐了半响,沈易江方才继续慢慢琢磨卡卡洛后面的一句话语“镜子除了给主人照模样外,可还有反射作用,只要有一点光就可以。”      反射吗?      是了,沈易江突然记起,冒似在以前那没有火的时候,有些人就是利用太阳的光线在放大镜还是什么镜上面的聚焦作用生火的,虽然看上去他这模样更多像是梳妆镜,但既然都有个镜字,那应该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嗯,那么就现在看来,他最主要的就是先学会两点,一,纪宇飞召唤他,他召唤无数的镜子小弟。二,无数的镜子小弟失败身磒后,他就用着反射攻击法。      =V=      冒似前景也不是很凄惨?      沈易江控制不住兴奋的两只小短手挥了挥,被睡梦中的卡卡洛用着羽毛扇了一记“别闹,睡觉。”      卡卡洛童稚的声音内满满是睡觉被吵的暴燥,那扇的一记也并不轻,至少以往那如搔痒的感觉变成了重重搔痒。      心情无比愉悦的沈易江一点也不觉得的生气,笑眯眯的用着小短手直接把卡卡洛的扇过来的羽毛放在镜面上蹭了蹭,成功感觉到一种像是枕在枕头上的舒适感后,沈易江把羽毛移开,两只小短手握着拳头,动力满满的决定开始现在就行动起来。      房间很是简陋和空旷,除了沈易江自己外,没有任何一个可以称得上镜子之物,沈易江不得不放弃那无数镜子小弟呼面而来的美好想像,开始实施第二条:反射。      之前卡卡洛虽然提到了这一点,但实则并末详细说,不过就算这样,活了二十多年沈易江细想一下也不难理解。      只要有光,镜面就能反射,就如之前他所想的镜面生火一样。      办法就是这么简单!      =V=      事实很快又糊了沈易江一脸。      屋内四颗珠子照射下来的就是光,但不管沈易江如何努力,那光照在镜面上也只是照着而已,不管沈易江如何努力,在他镜面的上光线一点也没有何处更为明亮一些。      〒▽〒      他果真想的太简单了些吗?      安静的房间内,浅浅的光线,除了卡卡洛时有时无的哼哼外听不到任何声音,时间的流逝更是几近于无,一遍一遍又是一遍,数不清到底是第几遍失败,沈易江心头终是忍不住生出沮丧之意。      不行,不行,还是不行!      只是透着镜面反射光线而已,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为什么会不行?      只是透着镜面反射光线而已,这般的简单的事情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在脑中闪来闪去,沈易江都感觉到自己要入了魔怔,但他却无法控制,甚至也不想去控制。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可能变强的契机,就这般眼睁睁的放过,他又怎么甘心!      月光却是越发明亮了,正挂着半空中,宣告着已经临近午夜,轻微的风声透着窗户的缝隙传来,卡卡洛已经睡得死沉死沉了,嘟喃着翻了滚,终于是让沈易江得到了自由。      镜面少了卡卡洛的羽毛遮盖,哪怕仅仅只是听到风声,沈易江莫名的也感觉到一股凉意,许是凉意太过突然,沈易江忍不住顺着风声处望去。      屋内的窗帘是拉着的,透着窗户的缝隙传来的风声却依旧吹动的窗帘摆,让那月光忽明忽暗的照进屋内。      沈易江就那般望着月光,好一会沈易江却是用着两短手无比迅速的动了起来。      我爬,我翻,我滚...      这一次沈易江再也顾不得柜子与床的高度,却是眼一闭,心一狠直接翻滚下,又是历经千辛万苦从床上爬到了窗户上,费力的爬上窗沿,钻过窗帘,紧紧贴着窗户玻璃站立着。      窗户的玻璃不知是何种材质,冰凉而坚恝。      清透的窗户无比鲜明的映照出屋外的月光,看似温柔实则毫无温度。      月光?      月光吗?      无数小说中都有这一种,妖类,物灵类,全数都有吸收天地之精华之本能,而这天地之精华至少不了月光,虽然冒似那小说中的走向与沈易江此刻的走向并不一致,但当清浅月光照在镜面,从心内传来的舒适感,却让沈易江知晓,他的猜想并没有错。      一丝一丝又是一丝,明明只是照在浅透的镜面上罢了,但那月光照射在镜面上却仿若被吸收了般,一旦照射进就再无出来之时。      反射反射,何为反射,不外乎就是当别人攻击之时借助已之能,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罢了。      他之前还是太想当然了些。      虽说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在这个魔法与召唤师并存,事事都与魔力挂勾的年代,他的反射显然也需要能量。      他的能量照理来说应是纪宇飞所供应,但在最初,他必须先自行找到能量的方式,这样他才能在这个年代活得更长久。      经过之前的歪路,沈易江却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方式,吸收月光,借助着月光转换能量,尔后当体内有着能量他的反射方才有着作用,虽然现在这吸收月光的速度很是缓慢,但有了一个起步,沈易江相信日后自会一步步强起来。      好的起步比什么都要强!      时间依依静静流逝着,专注于吸收月光的沈易江并末发现,屋内的确是没有可以称之为镜之物,但窗户上的通透而洁净玻璃的却又何尝不是一种镜之一种?      此刻他紧紧贴着玻璃正凭着本能发着浅浅的求回应之声,可惜一心想着镜子小弟遍天下的沈易江竟是丝毫末曾发现。      ╮( ̄▽ ̄)╭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沈易江表示,才不是蠢萌的没有发现,而是他的第一个小弟怎么也该是一个高端大气的镜子。      <( ̄) ̄)> ☆、他的金手指成功了!   沈易江并不清楚这夜是怎么过去的,是他一直在卖力的修炼,还是累极了不知何时就睡去了.      沈易江只知晓再次意识清醒,他的镜面感觉到的是阳光独有的温暖感。风声早就不知何时止住,透亮的光线能让沈易江无比清醒的看清玻璃外的世界,不知明的花儿在叶面上有着圆润而透亮的水珠,葱郁至极的树木上的树叶在阳光下原本的绿色带出点浅亮光泽,霎是美丽。而比之这些更吸引沈易江注意的力的...却是纪宇飞。      今日的纪宇飞与着昨日一样,穿着一身灰色长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行走间的步伐带着其独有的节奏,不紧不慢却坚定的不已。沈易江此刻望去,实则仅仅只能看见纪宇飞的背影,但就这般看着,沈易江也能在脑中无比鲜明的想出纪宇飞此刻应有的神情:英俊的脸庞上是淡莫至极的表情。      不过,他的主人这节奏都是出门了,为什么他还在房间里?      沈易江望着越来越远,显然毫无回头意思的纪宇飞,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昨日纪宇飞离去的“等下检查”结果却是整整一个晚上要末曾过来,再加上今天纪宇飞一大早一个人出门的模式,沈易江很快的就想到一种可能:他也许很快就要被他主人遗弃了。      这实在是...太好了!      那三个月后战斗,那些苦逼要既当主人的盾牌又当主人的刀的末来都与他毫无关系!      ≧▽≦      “啊,真是一个美好的早晨,阳光明媚,今天一定又会是一个无比舒服的天气。主人,卡卡洛会跟昨日一样,做你坚实的后盾,为你加油打气 。”      卡卡洛一定是他的主人的脑残粉,一大早醒来就是对着毫无踪迹的纪宇飞表白。      沈易江听着卡卡洛的声响,内心又一次确信这一点。      脑残粉卡卡洛例行的表白后,终于后知后觉的看见了,躲在窗帘后,若隐若现露出被阳光照的闪闪发亮的沈易江。      卡卡洛没有手没有脚,看上去比这沈易江有两小短手的身体更加不如,但人比人气死人,物比物气死物,有着四根羽毛的卡卡洛一蹦一蹦的不过一会功夫,却是跳下床头柜,翻过床铺,蹦上了窗沿,成功到达目的地。      卡卡洛无比自然的用一颗羽毛缠在了沈易江的镜子手柄上,一幅哥俩好的模样好奇开口:“咦?我讨厌的新邻居,你在做什么?”      哥俩好的行为模式应是肩搭肩,不过基于一面镜子没有肩这玩意,沈易江也就默默容忍他被卡卡洛揽腰模式的哥俩好。      可是....      揽腰就算了,随着卡卡洛的贴紧,沈易江感觉自己要从窗户上滚下来了。      ╮( ̄▽ ̄)╭       果然,这世上他身体的弱鸡是举世无双!      沈易江努力的往前退了退,尽力让自己与卡卡洛空中一空当,凭着沈易江那极为笨拙的行动能力,这般的行为实在是花费了沈易江太多的力气,卡卡洛的问话直接被沈易江无视了。      没等到沈易江的回答,卡卡洛却也不气,用着羽毛把沈易江拉离在自己身边,确保凭着沈易江笨拙的动作跑不掉后,卡卡洛就着透明的玻璃往外望去。透明的玻璃在阳光明媚的白天根本挡不住任何事物,卡卡洛的视线极快的从那些花草移开,一眼就看见了踏着不紧不慢的步代的纪宇飞      “啊啊,主人,是主人呢!主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帅,主人,卡卡洛今天也如以往一样爱你!”      沈易江默默的继续费力往旁移去,此刻一看到纪宇飞,卡卡洛终究不记得哥俩好了,羽毛光顾着挥动,沈易江终于得到了自由。      “咦?等等,主人在外面,卡卡洛还在房子,那岂不是说...主人今天没带卡卡洛走?      啊啊,主人,为什么今天不带着卡卡洛,难道是卡卡洛睡过头了么?”      难道是睡过头的问题吗?这明明是要被遗弃的节奏好么?      但这话,沈易江完全就不敢说。      自认得到答案的卡卡洛,在痛苦纠结的声音中,卡卡洛的羽毛开始群魔乱舞。      “啪,啪啪!”      羽毛打到镜面的清脆声响中,沈易江泪流满面。      他真的已经尽力去躲避了,可一来沈易江一惯笨拙的移动速度,二来卡卡洛在脑残粉模式攻击能力翻倍,卡卡洛这两抽下,沈易江真的觉得浑身都疼。      (┬_┬)      “卡卡洛,其实...”      “啪。”      “主人主人,等等卡卡洛。”      “卡卡洛,主人他...”      “啪啪!”      “嘤嘤,主人,卡卡洛我...”      事实证明,当处在“主人爱我,不爱我,主人不爱我,爱我,”无限循环模式中的脑残粉绝对是讲理讲不通的。      头重脚轻,沈易江怀疑自己的镜面都要被抽碎了。      可恶,脑残粉什么太可恶了。要是能让卡卡洛从这位置掉下去就好了,也能让卡卡洛清醒清醒。      怒向胆边生,哪怕是面镜子也是有脾气的。      沈易江此刻就处于正要暴走的边缘。      “是。”      依稀的仿若有声音传来,又仿若是沈易江的错觉,不等沈易江去细想,他昨日吸收了一夜的月光而变成的小小能量,原本一直安静藏在他身体里,在此刻就仿若突然疯狂了般,从他的身体四处溢开,尔后齐齐的朝着某种聚焦而去。      ∑( ° △ °|||)︴      他的能量怎么了?难道也与纪宇飞一样开始喜新厌旧了么?      沈易江光顾惊惧于自己体内的能量不告而别时,哪还注意得上能量的目的地是哪里。      可就在沈易江感觉能量一滴不剩的同时,眼前突然一阵耀眼白光闪过,那般的白光来的如此猛烈,沈易江不由的下意识就闭上了双眼,等沈易江意识到自己是镜子应不害怕白光强制睁眼时,耳侧惟一听到的就是卡卡洛带着惊讶与气急的声音。      “哦,该死的火,卡卡洛最最讨厌火了,该死的该死的,讨厌的新邻居快点把火从卡卡洛身上移开!好心没有好报,我讨厌的新邻居,难道这就是你报答的方式吗?”      (⊙?⊙)      在他闭眼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卡卡洛都能从脑残粉模式清醒过来。      沈易江带着点好奇望向卡卡洛。瞬间感觉自己的心情又是欣喜又是慌乱很是微妙。      不知从何处燃起的火星正在卡卡洛右边的羽毛漫延,那火其实并不大,现在只是在卡卡洛的羽毛上泛出点滴火星,但卡卡洛整个身子都在那跳个不停,配合着卡卡洛抓狂的语气,沈易江很是鲜明的在脑中补出一个被火烧屁服的小孩。      ╮( ̄▽ ̄)╭       这空落落的房间内,除了卡卡洛与他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火的生物,这火是怎么起的?      等等,他刚才似乎想了什么然后模糊的听到了一声应声,难道这火是?      沈易江心头莫明心虚起来。      卡卡洛的羽毛不知是否是材质较好的关系,仅仅这么一会,附着卡卡洛的羽毛的火星直接变成细小的火苗。      “哦,卡卡洛要死了,卡卡洛就这么死了么?被火烧成灰烬。主人主人,卡卡洛好想你。”      上蹦乱跳却怎么都无法让火苗消失,并随着火星变成火苗,卡卡洛感觉到鲜明的热意,卡卡洛突然不蹦了,颓在原地,语气带着绝望之意,怎么看怎么可怜。      虽然之前卡卡洛不由分说的抽他的确也很可恶,可是现在的卡卡洛也实在是太可怜了。      沈易江蹦着失去能量后不知是否错觉而感觉越发笨拙的身体,一边安慰着卡卡洛不要慌不要乱,一边尽力用着小短手开始尝试扑那小火苗。      羽毛是易燃物,沈易江由镜片做的小短手却不是,再加上卡卡洛心如死灰死马当活马医任由沈易江折腾的架式,历经几分钟后,卡卡洛羽毛上那火苗终于却是灭了。      卡卡洛的那羽毛烧的并不严重,就是尾部有一小块变成秃了且整根羽毛变成了灰扑扑的模样。卡卡洛那中气实足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这次也只是看着严重而已,但卡卡洛看着自己那灰秃羽毛,开始嘤嘤直哭,一边哭一边开始指责沈易江的忘恩负义。      于是,沈易江无比清晰的得知之前猜想的没错,这火还真是沈易江自己引起的。      沈易江刚才烦不胜烦时心头闪过的念头情绪很是鲜明,在有了月光修炼的能量的支撑下,镜子却如昨天所想那般,开始运用镜子本身技能一:反射。      那些能量自动汇聚在沈易江的镜面上,利用能量与阳光相结合作用汇聚出足够热的光线,直接汇聚到了卡卡洛的羽毛上形成了小火星。      功夫不负有心人,上天诚不负我!      沈易江原本以为当真到这一刻的时候,应该是欢欣鼓舞的时刻,但在卡卡洛一声比一声愤怒的指责上,沈易江一点也没感觉到开心。      虽然他的反射成功了,可是一次攻击就把能量值全用光了,而且还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攻击,就那缓慢的小火星涨到小火苗的速度,随便被人一脚就扑灭了。      最最主要的是,就这种攻击,还是对着他穿越过来应是算得上好朋友的身上。      ╮( ̄▽ ̄)╭       他有什么资本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落井下石   漫天的红晕宣染着整个天际,教室内自动感应珠却是亮了起来,让教室内一如既往的亮堂,讲堂上的老师已经走了,坐于位置的上的学生们却是一个也末走。      纪宇飞不急不许的收拾着书本放入课桌内,拉好椅子,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一直末曾停歇的注视在他身影上的视线,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往教室门口走去.只是刚踏出教室门口,甚至连教室门都末关,纪宇飞却是被拦住。      “纪大哥,你真的要去参加三月后的新生赛?”有着些微婴儿肥,平日看上去总显得有些无忧无虚的奇亚此刻脸是红的,眼也是红的,他紧紧的抱住了纪宇飞,确定纪宇飞不会跑后,方才松开手,小心的往后站了一步,仰着头,满是担忧对着纪宇飞说道。      三月后的新生赛,只要是学院的人都知道那种危险,更何况纪宇飞还是召唤师,哪怕明知纪宇飞并不喜欢他到教室门口找他,奇亚听到这消息后,依旧控制不住的一下课就在教室门口蹲点。      背后注视的眼神似乎有变热烈之势,纪宇飞望着眼前的奇亚,手间微微动了动,最终却是干脆利落的把教室门关上,然后右手拉着奇亚沉默的直接往走廊偏僻处走去。      在没有必要的时候,纪宇飞没有当一只被观赏的奇玛猴的兴趣。      “纪大哥..”      奇亚喊了一声,末得到纪宇飞的回应,眼里闪过不安,但在纪宇飞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中,那些不安奇异的被安抚了。      “踏。”      当纪宇飞的脚步停住,奇亚一时忘了初衷,有些疑惑的仰头望着纪宇飞。      这处是一走廄的拐角处,由于靠近的是紧闭的后门,极为冷清,却也是极为好说话的地方。      纪宇飞望着奇亚,眼里的湛蓝变成了黑色,又极快的变回黑中带蓝的模样。“奇亚,你怎么会知道的我要参加三月后新生赛的事情,我记得我没跟你说过?”      “这...我反正就是知道。”      奇亚有些犹豫,半响方才答道。      “是吗?”      看着奇亚的表情,沈易江脸上的神情不变,甚至连话语里也听不出什么愤怒。      可就算这般,奇亚的表情却是越发不安了起来“纪大哥,我下次不会了,我知道你不喜我来教室门口找了,只是...只是听到后太担心了。我们学院虽然是允许召唤师参赛,但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召唤师参赛了,纪大哥,你会受伤的,纪大哥要不要我跟父亲说,让你...”      “奇亚!”      纪宇飞听到这里,终是忍不住语气重了重,当奇亚抬头,眼中有着泪珠闪动,纪宇飞深呼口气,压下那些极将溢出的情绪,嘴角轻勾,手轻柔在奇亚脑袋上揉了揉:“我知道你担心,但是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决定了不会去改变的,奇亚,你看着就可以了,不会让你失望的。”      奇亚突然重重的扑在纪宇飞的怀里,双手用力的环在纪宇飞的腰间。      纪宇飞的身子僵了僵,很快又放松了下来。      “奇亚?”      “纪大哥,我相信你,你一直是最棒的。纪大哥你既然要参加比赛,那这东西你拿着,应该对你有帮助。”      说到这里,奇亚不等纪宇飞做反应,直接从衣袖里掏出一只有巴掌大小,通体鲜红之物塞进了纪宇飞的手上。      纪宇飞低头看着手中之物,眼瞳缩了缩,但很快他却是抬头,望着奇亚就把手递至奇亚面前。      “纪大哥,你收下吧,我特意从家里找的,这物对我没用。对了,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奇亚努力笑了笑,通红的双眼配着笑容看上去极为可怜。话落,奇亚眼里明显带着不舍,却像是极为害怕手中之物会被纪宇飞退回,却急匆匆的往原路跑走了。      奇亚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纪宇飞维持着递出的姿势的手收了回来。      纪宇飞把手缓缓打开,让手中之物越发鲜明的露在眼前,他的手中那物通体血红,带着隐隐清香,形状却是人参一般,此物赫然是二级养气参,二级养气参具有凝气补血续力之效,是召唤师在力竭时最好的补力之物。      召唤师虽然已经日渐稀小,但关于召唤师的用物只要有心还是能够得到,或是权,或者大量的金钱,而这两者,纪宇飞在目前皆无。      所以不管之前怎么做,实则也只是做样子罢了,真要退回去,他又怎么会退。      纪宇飞嘴角勾了勾,也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别人。      纪宇飞突兀感觉眼前的视线有些暗淡,他抬起头,赫然发现不知何时面前竟是站着三人,三人面目五官尚可,但在那极力隐藏羡慕嫉妒的眼神映衬下却显得有些难看。      “啧啧啧,难怪我说这么有底气,原来是有人帮忙。”      “是呀,人比人气死人,抱着粗大腿的人怎么可以是我们能比的。”      “哈哈..”      这话带着很是鲜明的挑畔之意,纪宇飞嘴角却是微微勾了勾,显露出几分愉悦。      前几日看来教训的人并末透出口风,所以现在又有人忍不住了?      正好,他现在心情也不好。      纪宇飞望了望四周,确定除了眼前三人并无来人后,不理三人是如何表情,直接脚尖一踮,举拳就对着中间那人挥去了。      “卟。”      沉闷而厚重的声响中,纪宇飞一拳正中中间那人肚子。      三人全数都傻了。      召唤师实则于魔法师一样偏重于精神力,同魔法师战斗用魔法一样,召唤师战斗擅用战斗兽,两者都属于站于阵后放冷剑那种,就算是对战,也绝没有一上来就体力攻击的。更何况眼前这还是平日一看就凡事漠不关心的同属召唤师的纪宇飞。      只是因为不喜纪宇飞的无视,再加上路过时,恰到看到那卡布森家族的幼子送的二级养气参,故忍不住出言嘲讽两句找找心理平衡罢了,怎么直接就被揍了呢?      纪宇飞可不管这三人还是发呆还是什么的,既然攻击,那自然是趁他病要他命,纪宇飞二话不说对着中间那人嘴又是一拳。      “纪宇飞,你...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连续两拳受着,虽然还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到了这一步的,但能进学院的又岂是傻的,眼见纪宇飞第三拳又是挥来,中间那人极为狼狈的躲开纪宇飞的攻击,却是尖叫起来。      “上。”      两人望着仅仅两拳下就颇凄惨的同伴,牙一咬,挥着拳头也是直接朝纪宇飞攻击去。      就算召唤师并不擅长肉博,但既然这纪宇飞都敢上,他们三个打一个难道还不成。      “怦,啊!”      “卟卟,唔.”      “怦怦,恍,啊啊!”      ***      谢耳苦着脸望着眼前的一幕,默默的在想他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      上次纪宇飞明明说好与他一起去找宝藏,结果就找到一个破镜子不说,找到之后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他只是说了几句话而言,还被纪宇飞给威胁了一顿,平日在教室里那般淡然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人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般。      这么一个活该就被全世界遗弃的人,他为什么在看到默耳,拉图,百若三人趁人不注意往纪宇飞走的方向来的时候忍不住跟了上来。      原本他只是想着,万一纪宇飞打不过,或许他可以拖着他去看校医。      可是看看眼前这一幕,三个打一个,结果三个都惨不忍曙,一人战三人的人除了嘴角有着伤痕,根本看不出任何受伤的地方。      他明明知道纪宇飞一直比外露的要强大些,甚至上次还亲身体验过这份强大,可是他怎么就脑犯抽的跟过来了呢。      “谢耳,既然来了就出来,恰好这三人我还需要你跟校医解释。”      三人再无力气爬起来,全数瘫在地上,还不忘用着愤恨的眼神瞪着纪宇飞。      这种眼神,纪宇飞看多了,根本就不在意,他就那般极为淡定的掠过三人往回走去,用着理所当然的话语说道,哪怕在纪宇飞的视线内,根本就看不出任何一人。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跟过来?这是从他认识纪宇飞开始的第几次了?十次,二十次,还是三十次?      他一定是吃饱了撑着了!      谢耳苦逼的看着纪宇飞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心里的悲愤都快满出来,但他却依旧从墙角站了出来,去校医室找到校医,声情并茂的编了一场完全意外的事故。当然为了防止这三人捣乱,在他跑去找校医的时候,顺带就把三人全数揍晕了。      反正这三人身上的伤口这么多,多他那几拳根本也算不得什么。      不过还别说,平日为了日子过的风平浪静,哪怕被这三人欺负,谢耳也是不敢吭一声,现在落井下实的痛快揍着,感觉还是不错。      (⌒?⌒)      在校医跟校助一起拉着三人去了教务室,做为见义勇为而被校医大夸了一顿的谢耳,看着鼻青脸肿,连梦中也皱眉的三人,极不想承认的想到:      他之所以会脑抽的主动凑近纪宇飞,所贪图的应该也是每次纪宇飞揍了后他跟着落井下石的机会?      ( ̄▽ ̄)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感觉攻君越来越渣了?求拯救! ☆、一百零八种死法   由于沈易江早上的怒极而发出的反射的行为,哪怕一天他都末曾感觉到困意,却依旧渡过了一个极为安静的白天。      卡卡洛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的那种,哪怕整个身子扭来抟去,显然是极度想说话,但他每每而对着沈易江,低头看着那灰扑扑羽毛时,那话就被卡卡洛硬生生压了回去。      沈易江不是没想过道歉,不过就算他本身有不对,但卡卡洛之前的行为也太不顾忌了他的存在,也是时候让卡卡洛知道,他也是有脾气的,否则,就凭了弱鸡的身体以后不随意被卡卡洛捏来丢去。      = =好吧,这才是重点!      有着这种顾虑下,做为房间惟二的活物,沈易江同样极度想寻卡卡洛话,最后也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时间一分一分都变得难捱了起来,夜色终于降临,尚呆在窗沿边的沈易江感觉到月光的温度,终是感觉到心情莫名的平静下来,不去想,不去思考,不去顾虑,只需感受着月光的温度。      对月修炼,他需要更加静下心,更加努力,因为他需要能量,很多很多的能量!      月光笼罩中的镜子通体犯着柔色,那洁净的镜面朦朦胧胧的,似明非明。      卡卡洛扭了扭身子,下意识的向着沈易江靠近,随既在羽毛及将触碰沈易江的时候又迅速收了回去。      “踏...踏踏踏。”      由远既近的声音却是传来,卡卡洛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灰扑扑的羽毛,又看了一眼那在月光发着淡光的沈易江,整个身体无比迅速的跳上,很快缩在了床头柜与床的缝隙之间。      “主人终于回来了,不过卡卡洛现在这个样子太丑了,绝对不能让主人看到。要不主人一定不会再喜欢卡卡洛了。就是不知如果主人看到讨厌的新邻居呆在窗户边会不会生气,虽然卡卡洛有点生讨厌新邻居的气,但有着新邻居说说话可比只有卡卡洛一个呆在要好许多了,可惜讨厌新邻居现在的情况不能打扰,还真是麻烦。算了,现在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嗯,讨厌的新邻居,如果你真出事,卡卡洛会记住你的,对了,这讨厌的新邻居叫什么名字来着,沈江?易江?还是沈易江?”      “踏,卡。”      伴随着一声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一直末曾关闭的光下配合着门开时透露的月光,让一切带出一种清冷的光线感。      纪宇飞望了一眼空落落的房间,当眼光余光瞄向床头柜,而床头柜上原应呆着的镜子与羽毛笔全数都不在,纪宇飞抿了抿嘴,带着淤青的嘴角哪怕仅是这般的动作也是带出巨烈的疼痛,纪宇飞却连眉头都末曾皱,只是那原本就黑色居多的眼眸有则近数被黑色侵染的趋势。      清浅的月光,柔和的珠子光线,让一切全显得无比清晰,清晰的显露出纪宇飞此刻略带丝狠狈的模样,原本整齐至极的衣服此刻东一道西一道的污渍,整整齐齐的头发凌乱至极,配合着那带着伤痕的嘴角,在显得狼狈的同时又带出一种久藏于剑削的锋芒。      眼前这个男人是他一直崇敬至极的主人,而现在他的主人还带着伤,照着脑残粉的模式,此刻应是不顾一切的表露自己对于主人的担忧。      可是卡卡洛在视线与纪宇飞的眼眸对视,身子不由的往缝隙里钻了钻,那满腔的话语就卡在喉间却是怎么都说不出。      这般的主人好危险,卡卡洛如果上前去表关心,主人一定会让他知道论羽毛笔的一百零八种死法?      纪宇飞站在门口的时候并末多久,仅仅只是一会,纪宇飞眉间微皱,原本无焦聚的眼神直接望向了窗沿。      窗户紧锁着,窗帘也是拉紧着,一切如纪宇飞昨日离去时一致,但若细看,在偶尔窗帘挥动间,能看见一抹不同于月光的亮光。      “踏,踏,踏踏。”      又是几声清浅的声音中,纪宇飞踏着略显得有点急促的脚步,直接走至窗台处,他伸出手,毫不犹豫的拉开窗帘,果见正散发着柔柔光线的尼古奇亚魔镜。      终于找到了决窍。      纪宇飞用着手指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轻叩在镜面,心内惟一感觉到的只有平静,纪宇飞眼里的黑色终是退了些。      一分钟,两分钟...      仿若时间凝固了般,纪宇飞就那般半蹲着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      卡卡洛往里缩了缩,再缩了缩,结果一不小心缩的太猛直接与墙面碰撞,一阵巨烈的疼痛传来,卡卡洛忍不住怪叫一声,一个习惯性的动作麻利的从缝隙里钻了出来。      眼前忽亮却又忽明。      卡卡洛仰头看着自己最最亲爱的主人正立在他面前,瞬间心里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讨厌的新邻居其实是灾星吧?否则怎么会遇到这邻居后,卡卡洛就往倒霉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处于危险状态下的主人看到这么丑的卡卡洛是要灭了卡卡洛还是灭了卡卡洛呢?      “嗯?这笔...”      纪宇飞看着眼前明显被火灸烧过的羽毛笔,眉挑了挑,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中,伸手直接把羽毛笔捡至面前细看。      这是卡卡洛第一次与纪宇飞是如此接近,接近的仿若只要卡卡洛伸出羽毛就可以触碰主人的地步,可是他一点也不敢,卡卡洛甚至觉得如果此刻他有如人的心脏,定是心都要跳出来。      “这灸烧是尼古奇亚魔镜做的?反射?聚焦?还是仅凭运气?”      纪宇飞把眼前的羽毛笔翻来翻去仔细无比的看着,嘴里若有所思的低喃。      卡卡洛努力让自己的羽毛不要动起来,要不肯定会让他聪明英俊的主人发现异状。每分钟在此刻都过得是如此漫长,漫长的卡卡洛都觉得时间仿若都静止了般。      “暂时看不出什么,不过既然有第一次,应该也有第二次,不急。尼古奇亚魔镜,果真不愧这个名字,比预计的也差不了多少。”      纪宇飞从原地站起,握着卡卡洛放回了床头柜上,在卡卡洛感觉怎么都别扭时,纪宇飞拿着换洗衣物终于是走了出去。      月色不知是否是错觉,却是越发明亮柔和,卡卡洛挺在原地好一会,确定纪宇飞一时不会过来后,卡卡洛方才小小的动了动自己的羽毛:“虽然主人这样也很帅,可是,这样的主人真的吓死卡卡洛了。我讨厌的新邻居,还是你的运气好,一修炼却是什么事也没有。不行,虽然主人已经看过卡卡洛这般难看的模样,卡卡洛也要修炼才行,必须让主人尽快看到卡卡洛羽毛美闰的模样,要不迟早有一天,主人不会喜欢卡卡洛的。”      ***      也不知是否是熟能生巧的关系,虽然这只是沈易江第二次修炼,当从那种吸收月之精华的状态醒来,沈易江只感觉浑身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甭提太舒服。      照这种状态,明天他完全可以试试今天在无意识发出的反射作用,运气好的话也许可以的话,反射可以来个两次,那就太好了。      沈易江望着依旧柔和挂在半空的月光,努力感觉一下身体里的能量值,心情无比愉悦。      “你很开心?”      低沉的,明明是疑问句,却带出无比肯定的意味。      这个声音?      话说,早上不是准备遗弃么?他的主人现在怎么现在会在这里?      沈易江瞬间感觉自己的心头愉悦少了许多,但当心里无比清晰感觉到一股讥讽情绪,沈易江却是连想都不敢想了。      他总是会一不小心就忘了他与纪宇飞之间的心灵相能技能。      这种技能实在是太糟糕了!      “是的,主人,我很开心,昨天主人让我好好思考,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我终于学会了。主人你看.”      仅仅只是短短两日时间,沈易江已经完全把心灵与表情严重不符技能练的如火纯青的地步。      话语中,沈易江回忆着白天的形为模式,毫无节操的把能量值全数消耗一空,成功的把反射技能发了出来。      只是由于没有了卡卡洛这无比好的易燃材料,沈易江反射在扑胖到床头柜几秒,直接灭了。      “主人,你看这就是我的技能反射,只是由于刚开始练,效果稍微有那么一点...”沈易江终于视线往纪宇飞处望去,成功卡壳。      屋内的光线不知是否错觉,明明一如之前那般,根本就没有人任何去掌控,却似乎越发明亮而柔和了。      那般的明亮仿若是有着人为意识般,齐齐的照着一个男人身上。      男人的脸庞英俊而性感,哪怕此刻那张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在眼波转转之间,灯光照耀下,不管是那眼那眉那嘴,都有一种让人狠狠奔上去狠狠亲吻的冲动。      男人的身材修长而结实,穿着一件白色镶着数抹金丝的长袍,长袍是V字领,在男人弯身之际,露出大半乳白色肌肤的胸、膛,V字领的深处仿若随时会大开,露出那、顶、着白色衣袍的红、豆。      对比于上半身那般的随意,男人的下身却被袍子裹的严实,仅仅只是在行走间间或露出一抹肌肤。      性、感,禁、欲,两者原本完全是相反的气质在此刻却在男人身上得到了融合,形成了一种格外的魅力。      此刻,男人的视线正专注的望着某处,而那处正有着一小型的镜子。      无需置疑,这个男人正是纪宇飞。      =V=      他的主人为什么在夜晚会换了一种模式,这种模式下,原本就薄弱的辩驳话语他更是一句都说不出了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我家的主人英俊又帅气。      小受君脑残粉模式启动。      打滚求收藏求评论,最近文下好冷好冷好冷... ☆、惊喜?   天正下着细雨,淅淅漓漓.      细细微微的声响,如同雨水般,不算碍眼却让人无法忽视。      没有了阳光的照射,行走在往学院的路上的行人越发稀少了起来.就算偶尔有人行走,行色也是匆匆,纪宇飞在出门的时间念了小咒语,却是避免了被雨淋的烦扰,只是不知是咒语失灵或者失误,在纪宇飞保持着平稳的行走步伐间,胸口处总有一块被雨给侵蚀淋着,那上方正坚着一面小镜,镜面由于雨水的侵蚀带着薄薄的雾气,让原本透亮的镜面有种时亮时暗的错觉。      沈易江泪流满面的感觉着自己镜面上一遍一遍被雨水冲洗,默默自我检讨,明知道他的主人模式一转换就没有好事,昨天晚上怎么又会中了圈套呢?      怪只怪美色误人!      (┬_┬)      (“尼古奇亚魔镜,我给你一天一夜的时间,你只给我这种结论?是我给的时间太宽裕造成你的错觉?那好,从明天开始,我会充分让你利用每一分钟时间。”)      纪宇飞昨日神色淡淡的话语又一次在沈易江脑中闪过.      昨日沈易江一直还末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在今天一大早被叫醒,出门遇下雨天,纪宇飞连雨具都不用就这般走出门,沈易江却是默默的懂了。      沈易江本体的镜子材质不错,镜面防水效果更是上佳.不过就算这样,当镜面被雨水冲刷,沈易江依旧无法忽视那种全身被雨淋透的糟糕感,而那种糟糕感更是随着时间流逝越发浓郁,到最后,沈易江只感觉全身被浸在水堆里,沉淀淀,粘乎乎,随时都有种无法透过气来的感觉。      理智提醒着沈易江,他只是一面镜子,他无需担心无法呼吸,也无需担心全身湿透,但当这种感觉越发浓郁,沈易江无法做到什么都不做。      基于自己对自己本身弱鸡的认识,沈易江毫无原则的就是对纪宇飞求救,得到只是纪宇飞用手指轻扣镜面,以及极为浅淡的“想要什么就自己去做。”      在他穿越后的第三天,他连装个被迫当个摆饰的权利都没有了!更正,是当摆饰可以,但想要个舒适的环境必须自己创造。      穿越后的人生为何总是如此苦闷?      (┬_┬)      沈易江并不算很了解纪宇飞,但许是心灵相通的关系,沈易江却是无比清楚纪宇飞那淡然话语后的认真。      好男人当自强,天无绝人之路!      沈易江默默的自我安慰着,无比苦闷的想着他所学会的技能值,然后默默的发现他只有一项技能 :反射。      求问,一个只能反射光的初级技能怎么做到防水效果?      昨日原本满满的能量值在表现反射时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哪怕是之后由于纪宇飞的话语,基于本能的危机感卖力的修炼,所剩的能量值也只能用稀少来形容,在加上“怎么做到不让雨水淋湿?”这项上沈易江还是菜鸟,沈易江很快就有能量值随时消耗一空的危机感。      “每一分能量值必须精确到不允浪费一丁点!”,当内心关于能量值吝啬感无比鲜明的涌出,沈易江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沈易江想不到的是,这种吝啬感从今天开始将伴随着他的一生,让他成也吝啬,败也吝啬,当然这都已经是后话。      “踏踏。”      “稀稀沥沥.”      偶尔路人行走间急步勿勿的交谈。      种种的声音交错显然混乱而逼人。      沈易江的镜面一动不动,看似陶醉在这种交错的声响中,实则脑内竟是屏除了一切,惟剩下一种信念。      “我挡,失败了!....我挡挡,失败了,能量值又少了!....我挡挡挡,能量值不够了怎么办?....嘤嘤,怎么又失败了!....”      无限重复循环。      在随时要被雨水把整个淹没闷死+能量值没有了两者双重攻击下,当纪宇飞眉头皱起,似有不悦,行走至学院的路程既将到达终点.      雨水依旧淅淅漓漓的下着,不算大也不算小,在纪宇飞行走间,那雨水总是错过纪宇飞的身体而专注于胸口,只是这一次当雨水惯性掉落于胸口镜面位面,镜面上形成一道仿若透明的朦朦闪光,那些闪光看似虚无,却偏生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雨水顺着屏障滑落,滴落于地上,让地面的水渍溅起水珠,但那镜面上却无一丝新的水珠。      沈易江一再的确认雨水都无法浸到他的镜面,镜面虽依旧温乎乎的,但再无一丝仿若要淹没他的窒息感。      ( ̄ˇ ̄)      他其实就是一个天才,一天一个技能,谁于争锋!      防止雨水侵湿,这只能算一个小窃门,说起来还真不复杂,也就是反射的另一种用法罢了。      昨日沈易江所学会的是光线的聚焦,而今日沈易江反学会的却是利用浅薄的光线反弹,哪怕是阴天依旧有着浅薄的光线,而那些浅薄的光线在能量值的相交下,可以聚焦也可以扩散,他所要做的就是让这些光线形成一个能笼罩他的屏障,以挡住所有的雨水淋到他的镜面上。      但这不复杂也只是学会后罢了,再没有人指导,能自我悟出,没有足够的悟性那是绝对不可能!故此沈易江的自我陶醉虽有一些夸张,但也的确是值得自豪。      “终于会了,挺不容易。”      纪宇飞行走间连眼神都末多望沈易江一眼,但在沈易江刚刚成功之际,纪宇飞却立刻感知,他停下停住,微微低下头,用那双黑色居多的眼眸望着镜面,半响,用着听不清喜怒的声音开口。      沈易江:“......”      瞬间感觉心里的陶醉全数没了。      如果他没有翻译错的话,纪宇飞的眼神完全是鄙夷的,“花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学会这么点小窍门,是什么让你觉得还有脸值得得意?”      在他的主人用着一个眼神代替许多话时,脑补君成功的把他虐了。      很好,以后他的主人完全可以用眼神秒杀他,而他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这人生果真是太令(喜)人(闻)悲(乐)伤(见)。      (。_。)      “学院以后我将呆极长一段时间,今日上课时别无用的睡了。当然,有着惊喜存在,想必你也睡不了。”      许是感觉到沈易江老实了,纪宇飞用着手擦了擦镜面的水渍,姿势轻柔,到有几分温柔的姿态。      沈易江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到温柔,只感觉随着纪宇飞的动作,镜子极为忍耐方才忍住抖动。      惊喜?      照着纪宇飞之前每每行为模式转换后的结果,沈易江深深觉得等待他的应为惊吓差不多。      事实很快证明沈易江真相了。      纪宇飞到教室里的时间不早不晚,却是捱着上课时的前一秒来,刚在座位坐好,上课的老师也来了。      那是一名有着一头金发,前、凸、后、翘,语音温柔,看上去极吸引人注目的美女。      “大家好,今天我们这节课主要讲的是如何更精准的操控召唤物...”      沈易江“......”      虽然他能理解召唤师的确是跟召唤物密不可分.      可是我的主人,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带着你的召唤物听着如何被你们彻底利用真的好么?      主人,做为召唤物之间的心灵感应,我都感应到有不下十人有召唤物了,但他们都好坏把召唤物放起来了,你这样真的真的好么?      (>﹏<)      当然一如既往的,沈易江只敢在心里吐槽。      沈易江最初还以为这就是纪宇飞恶趣味的惊喜,不过当课上到一半,沈易江却是觉得有些不对了起来。      为什么他总感觉受到无数股火辣辣的专注视线?      难道是他的镜子造型太特殊了?      ≧▽≦      反正也无事,沈易江索性就顺着火辣辣的视线望去,三个身上或多或少绑着白色绷带,全数伤者造型的男人正持续不断的放射着愤恨的情绪,而那些情绪的接收者正是纪宇飞和沈易江。      沈易江率先是被这三人如此伤重还敬业的学习的精神给震住,然后当慢慢回味过来,三者的眼神所代表的意思后,瞬间惊悚了。      这三人如此造型还持续不断的愤恨望着纪宇飞,在加上昨天纪宇飞嘴角那点极意忽视的伤痕,这一只能说明一点,这伤很有可能就是纪宇飞所致。      他的主人,到底是如何凶残的存在?      ∑( ° △ °|||)︴      就在这个时候,沈易江突然感觉到镜柄传来轻微的震动,他抬头,就见纪宇飞视线正望着讲堂,那嘴角却是微微勾起,还有那湛蓝居多的眼眸,无一不表示出纪宇飞此刻心情愉悦。      沈易江终于明悟,显然这后面他发现的才是纪宇飞所要给他看的。      “主人,我会非常努力的。”      沈易江内心得知这种结论,哪怕讲堂上依旧在讲如何彻底利用召唤物,沈易江还是立刻的结结巴巴表忠心。      既然他的主人没有想把他遗弃,那么在主人相当凶残的时候,做为日后必须一直在一起,他还是识相点好。      镜柄间又被不动声色的敲了敲,那频率对比之前却是又快了些,沈易江就知道他的表忠心是表对时候了。      ╮( ̄▽ ̄)╭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我是卖力更新的安安~ ☆、最忠心的召唤物   “主人,我们去图书馆吧?”      “嗯?”      “主人,做为一个无比合格的召唤物,必须能成为主人最大的助力才行,现在技能我已经学会了,但为了更好的运用技能,需要大量的练习,但需要大量的练习就需要大量的能量值...”      “重点。”      “现在你最忠心的召唤物急需能量值,而对月修炼已经满足不了我对于能量值的需求,在寻求本源后你最忠心的召唤物找到了一项增长能量的办法,成为百科全书魔镜。      主人,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你最忠心的召唤物,我会竭诚为主人服务的.”      “嗯。”      “主人,我记得主人学院的图书馆可是蕴含知识面最广的图书馆,而成为百科全书魔镜必须最先知晓让你的召唤物有着无比充裕的识识,主人,现在我们就去图书馆。”      “...”      “主人,今日天气不错,你忠诚的召唤物为你讲讲天气晴朗与下雨,阴天之间怎么形成怎么样?”      “嗯?这就是你做为百科全书魔镜方式?”      “嘿嘿嘿...差不多,主人,不要浪费时间,你最忠心的召唤物现在就为你细细道来,主人,晴天的形成是...”      “主人,今日夜色月光明媚,正是睡个香甜梦境的时候,为了主人最为舒适的睡眠,你最忠心的召唤物为你讲讲述一下国家历史可好?”      “沈易江,讲述国家历史以做催眠,你也真敢讲。”      “嘿嘿嘿...主人,这就我们两个,不要计较这么多,主人,我们先从亚古世纪00年开始,在亚古世纪00年,率先发生了一件大事...”      “主人,你看到没有,坐在你左边那位叫普文的人,正在为习题烦恼,你忠诚的召唤物为他解答给好?”      “嗯?你的百科全书魔镜还附带为人民服务?”      “嘿嘿嘿...谁叫他们都是主人的同学,做为你最忠心的召唤物,为主人打好人际关系也很重要,对了主人,他听不见我的声音,能麻烦主人帮我转述一下吗?”      “麻烦。”      “主人,你听着,这道题是这样的....”      “沈易江,我讨厌的邻居,你怎么可以一天到晚跟在主人面前,没完没了的刷新好感度,卡卡洛决定最最讨厌你!”      “嘿嘿,卡卡洛,你是不是很喜欢很崇敬主人?”      “是又怎么样,可是这卡卡洛与你说的没关系!主人应该最喜欢卡卡洛才行,可是你看...”      “我最最亲爱的邻居卡卡洛,那你想要知道怎么刷新主人好感的一百零八种方式吗?”      “....沈易江..不要..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原谅你,刷新主人好感的一百零八种方式到底是什么?”      “来,卡卡洛,我告诉你,这方式的第一条是....”      ****      有多大的压力就会有多大的动力。      这句话在这段时间内沈易江有了充足的体会。      面对着主人比想像的凶残,且每日主人都无比淡然的招惹仇恨,每日只要沈易江跟着纪宇飞都能享受强烈无比热烈的仇恨目光注视,基于自己的小命安危,沈易江真的是拼了!      抓紧一切时间修炼,练习技能,技能目前沈易江只有一种,反射.      反射本就不是太难的技能,又最为贴合沈易江的镜子本体,沈易江用起这技能来那是一日比之一日顺,但越是顺,沈易江就越感觉到能量的不足起来。      月光修炼不知是沈易江修炼的窍门不对还是与沈易江镜子本体专业不对口,哪怕是沈易江一晚上不睡觉抓紧每分每秒修炼,一天下来那由月光转换的能量值也是少的可怜。      白天,不管是阳光明媚还是阴雨绵绵,沈易江都无法从这天气环境中吸引一丝能量,沈易江只得另辟途径,很快,那最初令他极为唾弃的百科全书魔镜成为了沈易江的最佳选择。      在磨着纪宇飞去了图书馆三天,囫囵吞枣的把纪宇飞权限能看的书全数复制在自己脑中,沈易江就开始了百科全书赚取能量值的奋发道路.      纪宇飞虽然一惯看上去绷着张脸极度不好说话,但对于沈易江无耻的拿他当实验品的模式到也沉默的接受,估摸着召唤物能快点成长也是纪宇飞无法拒绝的诱惑。      第一次沈易江是极为紧张及不安的,不过当第一次当了一次百科全书赚取的能量值等同于修炼足足四个小时月光的能量值,沈易江很快就爱上了这职业。      在这个世界,实力才是王道!      能量值刷刷的涨,技能越练越顺溜,卡卡洛在沈易江投其所好了几次后,却也是颇为贴心了起来,有时候在沈易江想不出用什么好招术自然的让别人对他有需求,卡卡洛会无比认真的有故作老成的童稚声给沈易江出主意。      好基友大步走。      这般转眼半个月一过,沈易江当一个镜子到也当的有滋有味了起来。      每天醒来都能看到能量值在增长,每天醒来都能感觉今天比昨天更强一点,这实在是太好了!      ( ̄ˇ ̄)      沈易江乐滋滋的回忆着这半个月的经历,感觉着体内浓郁的能量值,简直是兴奋至极。      “同学们,猿朦是一级召唤物,但就算是一级召唤物,利用的好也是大有作用,在森林里,遍布着危险的树木植物,猿朦做为丛林生长之物,在这种环境下完全可以让召唤师避免很多危险,所以同学们,不要小瞧任何一种召唤物,做为召唤师,哪怕是最弱小的时候,也可以在同类中很强大,只需要你们能彻底了解召唤物...”      耳侧传来温柔的声音,但听着那内容,沈易江只感觉极为无趣。      虽然跟着纪宇飞上学是沈易江自己提出的,为了是让能量值赚取更快一些,不过每每听到讲堂上的话,沈易江总是感觉很泪流。      每天听到召唤师们说如何尽情压榨召唤物,想着有一天纪宇飞会把所学的尽数用在他的身上,沈易江只感觉这日子都没法过了。      (。_。)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上到这里,明天上午将会有本学期第一节实践课,请各位同学都做好准备。      对了,虽然做为一名召唤师,以后面对战斗都是不可避免的,但我希望在学校里,你们还是注意一点。默耳,拉图,百若,听说你们昨天走路撞伤了,以后注意些。”      嗯?怎么又是这三人?还有走路撞伤?这要多大的能耐才能做到这种?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安:我是努力卖萌的镜子的主人,安安。      纪宇飞:尼古亚魔镜,有人敢占你主人的位置,上,拍飞她。      沈易江:是的,主人。      安安:被一面镜子反射技能闪瞎了眼。      咳,看在安安如此卖萌的份上,姑娘来,跟着安安做:动动手指头--点向收藏文章--确定--收藏--完成,欧耶!       ☆、火辣辣的视线   “是,汪老师,我们以后会注意的。”      异口同声的话语声下掩着极重的愤恨,却完全没有辩驳老师嘴里那摔至受伤的话语。      难道还真是摔去的?      左右无事沈易江索性顺着声音望去,入眼望去,坐在第五排,并排的三个位置上正站着低着头的三人,冲着360度无死角视线的福,就算这样,沈易江依旧能看清楚这三人所受的伤,嘴角有着鲜明重拳伤痕,三人左眼上有着大大的淤青,最右边名叫百若的右手还缠着绷带,显然这一次,三人的伤并不算清,而且三人的伤口也绝对不可能是摔能摔出来的。      既然不是摔出来的,那为什么要承认?      等等....      沈易江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三人正用着极为细微的频率望着纪宇飞,那三双眼里都带着极力压抑的愤恨情绪。      !!!      在他几乎跟纪宇飞同进同出的这半个月来,他的主人是什么时候又不动声色的拉了一次仇恨的??      “很好,下课。”      讲堂上的汪金泽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纪宇飞,终是没说什么,收拾着课本,宣布着下课。      纪宇飞勾了勾嘴角,像是什么也不知晓般,眼前汪金泽身影消失,慢条伴随着老师利落的话语,一天的课程却是结束。      慢条厮理的收拾课本放回课桌,拉好椅子,率先往教室门口走去。      纪宇飞的表情实在是太淡定,淡定的让沈易江如同以往一般,嘴里的吐槽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我们的主人太帅了是不是?”      卡卡洛显然在沈易江长久看着那三人时同样也看到了三人的惨状,但显然卡卡洛的重点永远跟沈易江看到的重点不一样、      “也许。”      沈易江有气无力的应着声。      “沈易江,你的回话一点诚意也没有,你看着卡卡洛,随着卡卡洛说,主人,你简直是天下第一帅。”      沈易江抽了抽嘴角,自动忽视卡卡洛随时脑残粉附身的模式。随着纪宇飞的行走,沈易江眼眸内那三人突兀抬起头,嘴角勾了勾,眼里闪露一丝极为隐藏的得意。      得意?      难道是?      “主人,那三人有些不对,一直在望着你。”沈易江犹豫了一会,还是轻声对纪宇飞说道。平日看看纪宇飞无伤大雅的笑语并没什么,但现在他跟纪宇飞可是生死同在一起的,为了自己那点小心思,害到纪宇飞,沈易江那可真是想找个地方哭都没地方哭了。      纪宇飞的脚步末停,只是像是不经意般手敲了敲镜面。      沈易江“.....”      好了,他知道他的主人知道了。      学院总共有三座教学楼,召唤师是偏右楼层最低,只有一层,空间也最小的一幢,但就算最小,召唤师一到三级的班级,还有训练室,冥想室...林林总总,总共也有二十几个房间,二十几个房间由四通八达的楼道所组成,纪宇飞在沈易江提醒下虽末说什么,但一改平日喜走冷清过道的习惯,改走了那人流最多的主通道。沈易江也不如平日那般似睡非睡的过着,努力的睁着双眼紧紧盯着三人,但不管是纪宇飞走出教室,还是纪宇飞穿过过道走出校门,那三人竟是一直末曾追出来。      难道是他看错了?      当走出学院,看着由于临近夜晚而开始热闹起来的街道,沈易江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热闹的街道,行人的叫卖...由热闹到冷清,再到不算明亮的明亮光线下那极为熟悉的房间,沈易江看着纪宇飞极为淡定的把他与卡卡洛一起放回书柜,不用听卡卡洛那脑残粉模式主人万能,沈易江也知道他一定是看错了!      虽然纪宇飞对于沈易江这明显无用的提醒末说什么,但为了显露那潜藏在心里的愧疚感,沈易江难得安静没运用百科全书横式赚能量值而是选择对月修炼,不一样的艰辛不一样的稀少能量,当阳光明媚的宣布着又是一天好天气到来时,沈易江感受着体内只有一半的能量值,看着纪宇飞穿着与着平日明显不一样的长衣长裤,后知后觉的才想到,今天是纪宇飞这个班级这个学期的第一节实践课。      “主人,这实践课,难道是要你忠实的仆人...”在纪宇飞如同衣服装饰一般把沈易江牌镜子放在胸口,沈易江极其艰难不安的开口。      “嗯,召唤师作战,对战的自是召唤物。尼古奇亚魔镜,对于整个班级的实力你到挺自信,一半的能量值?”      沈易江话语还末说完,纪宇飞视线微微下垂,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沈易江的猜想,并且毫无心理负担的在伤口上插刀.      沈易江“....”      他其实一点也没有自信,我亲爱的主人,现在你的召唤物请求倒带重来可以吗?      “嘤嘤,英俊帅气的主人,虽然卡卡洛知道对战的时候为了卡卡洛的安全不带上卡卡洛,可是为了主人,卡卡洛一点也不在乎受伤!沈易江,我可恶的邻居,卡卡洛真羡慕你能陪在主人身边,你一定不能让帅气的主人失望!”      沈易江“....”      伤口插刀者X2      面对着沈易江的沉默,纪宇飞像是完全没有受心灵相通影响,就那般极为淡定的整理好装束,走出房门,直至走至学院门口,纪宇飞像是不经意轻扣了一下镜柄“尼古奇亚魔镜,身为召唤物,总要有点能力,要不留你何用!”      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      不留其实也挺好了,只要不毁了就好。      阳光明媚下,他的主人穿着一身紧身衣,身材杠杠的,脸庞一如既往的帅气,眼里的杀气也是赤果果的仿若实质。      沈易江“...主人,你就看着好了。”      所谓的打肿脸冲胖子,不若如此!      ***      学院的实战赛,照沈易江所以为的应该是把教室空出来,然后班级里的人开始排队,实力相当的一对一单挑,全数对完了就结束了。      而事实很现实的糊了沈易江一脸,那种办家家的模式显然不适合马拉加学院这种声名顶顶的学院。      虽然没有如三个月后那一年级全数新生的新生赛那般隆重,但这一次所为的实战却也是召唤系全部一年级的新生,当然鉴于召唤系新生太过稀少就一个班的关系,另还随机在战士班,魔法班挑选十名与召唤师前十对战,决出召唤师前三。      为什么今年仅仅只是实战课会出现别的系?      汪金泽用着无比慈爱的表情道:“这是为了庆祝今年召唤师有参加新生赛而特意增加的,当然如果效果好,这将成为以后每次实践课的惯例。”      原本前十入选前三只要打同样召唤师得到美丽的奖历的幸福生活就在今天一去不复返!      在这一刻,沈易江无比清晰的感觉到来自全班的火热视线。      对战的地方并不是直接在班级内,而是在学院专门的战斗室内,战斗室内不管是地方还是工具都很齐全,当然更主要是,战斗室内的防御那是可以抵御一到六级的强度攻击,一年级的新生你们可以随便玩都没关系,反正都破不了。      咳!      由于并不是隆重的新生赛,评审实则也就是召唤系的老师,九名召唤师以及召唤系系长外加友情帮忙的战斗班导师及魔法师导师各一名。      十二人齐齐坐于战斗室的最上方,中间有着极薄但防御极强的屏障,屏障的两侧是抱着跃跃欲试魔法师五,战斗师五。      “开战。”      随着为首汪金泽难得带着几分肃穆的话语声,做为倒霉的排到第一队对战的沈易江心跳如鼓,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码的太匆忙,表情帝没空出现了。      嘤嘤      继续打滚求更新求评论      嗯,从今天开始试着日更。 ☆、胜利?   召唤师作战实则真的挺简单的,召唤师先互相报上姓名,等级,算是互相初识,接着各自退上数步,放上召唤物,之后的事情就都算召唤物的事情了。      当然,如果是正规的户外对战,召唤师其实并没有这么舒服,毕竟召唤物与召唤师密不可分,召唤师很多技能都能给召唤物技能加成,就像纪宇飞现在所学的安抚技能,鼓历技能,可一来这只是学校里的一次普通对战,二来,这第一次与着沈易江对战的还是熟人,那个存在感极低,但永远努力在纪宇飞面前刷成在感,却永远被纪宇飞无视的谢耳。      嗯,也不能算做无视。      “是谢耳,尼古奇亚魔镜,你的一半能量值也足够。”      沈易江无比熟悉的感觉到镜柄轻微的晃动,耳侧同时听到纪宇飞极低却极为清晰的话语。      沈易江发誓,纪宇飞的话语谢耳肯定也听到了,因为在纪宇飞的话语后,谢耳嘴角明显的一僵,眼中那原本有些犹豫不知该用何种战略对待熟人的无措感,就在纪宇飞话语结束的瞬间成功被满满的认真感所代替。      主人,你其实是完全故意的吧?      明明他与纪宇飞之前有如此高端的心灵相通技能,哪怕不用嘴说,纪宇飞只要心理想,沈易江也完全能够感觉到。      (┬_┬)      “一年级召唤师谢耳,召唤物,奇奇花。”      “一年级召唤师纪宇飞,召唤物:镜子。”      极为简短的话语声中,战斗室内一片安静,纪宇飞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把沈易江放至地面,整个人就那般往后退了足有七八米,完全没做任何模式加成,也显然不准备在战斗途中做任何可能的帮助。      而谢耳先是把会的技能像是不要钱般全数用在了奇奇花的身上,接着还颇带温柔的对着那奇奇花说了半响,虽然沈易江听不见,但就看奇奇花那欢快抖动频率看去,应该是一些爱的安抚之类的话语,这般足足三四分钟后,谢耳方才退去,那退去的距离至多两三米,完全是一有不对就马上上前的模式。      在这一刻,沈易江完全感觉到后妈与亲妈之前的鲜明差别!      奇奇花是一朵通体漆黑,只有六片叶子,约摸手掌大小的一朵花朵,样子实在称不得上好看,但显然哪怕外形丑,有主人爱护的召唤物显然是幸福的,就冲两者同样小小的个子,沈易江一看就是颓然的,而奇奇花站在地面上,却浑身散发着信心满满,我是天下第一强的气势。      ╮(╯▽╰)╭      谢耳由于处于一级,所给予的帮助实在太少,以至于完全得跟召唤师能量灌养的奇奇花,此刻内里的灵智约摸也就五六岁孩子大小。      “奇奇花最讨厌主人不高兴,讨厌的镜子,奇奇花会为主人报仇!”      奶声奶气的女童音那着实是的确可爱,但是召唤物之间相感觉到的杀气却绝不会掺假,在这一句话,奇奇花完全不给沈易江反应的机会,通体漆黑的花盘飞速旋转,六片黑叶齐齐的朝着沈易江飞来,这般叶子看上去软绵绵的,但力道速度却绝对都不算轻。      沈易江苦逼至极的在镜面中伸两只小胖手,把能量全数加速在两小短手上,开始用着小短手撑着镜面狼狈躲避。      开玩笑,面对着通体黑色的奇奇花,惟一会的反射技能根本没用好么?况且他还只有一半的能量值。      “怦怦,恍,怦怦。”      第一波沈易江极为艰难的躲开,六片叶子全数在沈易江不到五厘米的地方散乱落下,片片叶子插、入地面小半片,哪怕由于这战斗室内极强的恢复力,当奇奇花把叶子收回的瞬间,地面又恢复了整整齐齐的平静,沈易江也完全感觉到这叶子的杀伤力。      ∑( ° △ °|||)      好可怕!      “躲开了?没关系,奇奇花再来。”      似乎是自言自语又是自我安抚的话语声中,连给沈易江害怕的时间都没有,六片叶子又一次攻击而来,这一次许是防着沈易江的躲避,整整齐齐的呈包围朝沈易江攻来。      沈易江“....”      我继续躲!      而也从这一刻开始,整个战斗室内呈现一种诡异的画面。      越来越来迅速凌利的花朵攻击,越来越狼狈却每每险险躲避的镜子。      “可恶的镜子,你与你的主人一样讨厌,有本事你就别躲!”      不知这般一者发射者一躲如此几次,沈易江硬是靠着看着不坚硬实则很坚硬的镜面安全的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奇奇花的发射,奇奇花从原来的力量满满变成了虚弱而愤怒。      废话,他也想攻击,可是只有一项技能的苦闷有谁懂,没有亲妈的厚爱,凭着一半的能量值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好么?      不过,这奇奇花的声音听来到时虚弱了很多,而且如果他的感应没有错,这奇奇花显然每次发射花朵攻击都需消耗一定的能量,从刚才到现在至少不下十次,这奇奇花的能量值应该消耗了一大半,那么也许...      沈易江突然觉得,也许从今天开始,他又学会了一项反射技能后的新技能:我比不过你我耗死你!      ( ̄ˇ ̄)      沈易江无视自己镜柄上痕迹斑斑的痕迹,看着奇奇花站立于原地不动,慢腾腾的用着小短手作势拍了拍镜面,以着一种令人无比牙痒痒的语调道:“过程不重要,结果更重要,奇奇花,如果你爱跑,我也没意见,刚好我跑的有点累了,你跑开了,我就休息一下。”      “你!!”      也许是年龄影响思维,仅是沈易江这般刻意的挑畔,奇奇花却是明显的被激怒了,一声怒意满满的奶音中,花盘转动的速度竟是一再加快,那飞出的六片黑叶带着削金断玉的凌历感。      “卟卟卟。”      清脆的声响中,沈易江在用着小短手躲避不了后,完全不顾形象的用着小短手撑着镜子在战斗场上开始打滚。      我滚,我滚,我滚滚滚...      一完全倾尽全力的运起本能攻击,一完全倾尽镜子本能的展现了镜子各种逃避方式,这场战斗也许不够激烈,但决定能让人心生愉悦。      只是纪宇飞原本淡定的表情随着沈易江完全放弃形态满地打滚时开始渐渐龟裂,那双湛蓝的眼眸内更是黑色凝聚一半。      奇奇花那凌历一击后抖动半响却硬是收不回六片叶子,谢耳用着“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召唤物”的深沉眼神望了望纪宇飞,深深的叹息一声,低低开口:“一年级谢耳,认输。”       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之后,这更新时间为什么越来越迟了?嘤嘤嘤      明明是想写小受王八之气尽现的帅气,可是为什么有种小受要被安安玩坏的感觉。      安安:沈易江,下章安安会努力把你写得更加王八之气,握拳。      沈易江(惊恐):安安,求求你别玩我了好么?我都不敢相信世上还有爱了。       ☆、亲妈与后妈   谢耳的声音并不算响,任何人在承认输了时心情都不会愉快,但谢耳的声音却也不算太低,至少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奇奇花:“呃?输了?哇哇,主人,奇奇花对不起你,奇奇花还能再战,一定会打败这个可恶的镜子,哇哇哇...”      沈易江看着那叶子都还没收,光秃秃花盘的奇奇花抖动着身子嚎啕大哭,心里瞬间情绪很复杂。      虽然胜利是很欢喜的,不过这种原本就是取巧的方式外加还是欺负一个孩子,这种胜利实在是有点胜之不武。      ╮( ̄▽ ̄)╭       “第一战,纪宇飞胜。”      在谢耳的话语结束不过一会,响起了汪金泽的声音,与此同时“嘀”的一声轻响,那隔着导师与召唤系学生之间的屏障却是瞬间消失.      汪金泽完全无视那之前攻势凌历的奇奇花,就那般像拔萝卜一样把散落在沈易江身侧奇奇花的叶子一一拔到手上,走到已经在谢耳怀里的奇奇花,也不见什么动作,掌心微微白光闪动,奇奇花叶子全是“啾”的一声又安在了奇奇花的花盘上。      “对于召唤师而言,战败总是常事,奇奇花,你已经做得不错。”      温温柔柔的话语声,温温柔柔的表情,沈易江清晰的感觉到奇奇花的嚎啕大哭止住了。      果真不愧是召唤系召唤物的万年系草!(沈易江现场封的。)      m( _ _ )m      “纪宇飞,你这镜子表现不错,速度也已经到达极限。只是纪宇飞,虽说召唤物每个都有自身的特性,但过于取巧对于召唤物的成长并不益,身为召唤师,你该多想想。”      安抚完奇奇花,汪金泽走至沈易江面前,嘴角的笑意依旧温润,甚至连那把沈易江握在手间的手心也很是温暖,但随着汪金泽的话语结束把沈易江交至纪宇飞手间离去的背影,沈易江仰头看着纪宇飞那近乎被墨色渲染的眼眸,镜柄间清晰感觉到生疼的疼痛感,沈易江瞬间泪流满面。      不管是谁,对他难道永远都是后妈吗?      >﹏<      ***      一年级新生整个班级也就二十二人,一对一对战后,咳,直接前十就选出了,那真是来得个干脆利落!      沈易江虽然胜之有些不武,但胜了就是胜了,此刻也站在了前十的队伍中.      或许也正是考虑着还要对战,除了镜柄上被握得紧至疼痛,纪宇飞的眼眸内的墨色随着时间流逝又退了些。      不过关于暴风雨之前的平静之类的预感一直在沈易江脑内挥之不去。      前十名召唤系新生VS十名战斗系与魔法师新生,恰好能一一对战后选出前五名,至于召唤师面对是战斗系还是魔法系,那就真是全凭运气。      随着每人都抽签完,沈易江看着纪宇飞撕开手中的签纸,看着6号字样,沈易江心里偷偷的松了口气。      这一次与沈易江对战是一名叫“尼可”的一年级新生,身高约摸也就一米八左右,但那亮闪闪的一身盔甲,还有那外露的肌肉怎么看也不是好对付的,而且由于战士并不能借助外力,力量攻击性灵敏度都极强,沈易江如果还想光靠躲耗到对方没力气....      呵呵~做梦比较快!      (。_。)      “尼古奇亚魔镜,这次面对战士,你将如何?”      纪宇飞在感觉沈易江心里满满都是战士时,嘴角微勾,眼眸内到是多了一抹情真意切的愉悦:他的召唤物还没天真蠢到以为面对战士也光耗着就能解决。      如何?好想弃权算不算?      沈易江仰头望着英俊帅气,脸上那抹愉悦实足带着恶意满满之感的纪宇飞,默默的把话咽回去。      “....主人,我会努力的。”      “这次我会助你。”      (⊙?⊙)      “....真的吗?我最亲爱的主人,真的会与你忠心的召唤物站在同一阵线上永不会后退?”      纪宇飞“.....”      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完美的回答,最起码没有拒绝。      沈易江瞬间心满意足。      他的主人一定是知道被后妈养大的召唤物会黑化,一定是这样的!      (⌒?⌒)      ***      “第一战,召唤系奥莱斯对战士系茉斯特。”      听着汪金泽那熟悉的话语,沈易江立刻全身惯注的望着对战两人。      开玩笑,前五队也就只有第一队对战的是战士系,现在不偷师更待何时!      “一年级召唤系奥莱斯,召唤物:疾风豹。”      “一年级战士茉斯特。”      简短的两句互相介绍后,随着那通体线条流畅棕色豹子露出面目,战斗瞬间开始。      这场战斗由于两者都是一年级的关系,实则算不是太过华丽,但不管是那有着利爪,速度及攻击都惊人的豹子,还是那单靠自身就能躲开豹子的攻击,甚至还能反击的战士,两者都让人感觉到热血沸腾。      召唤师与召唤师之间的对战简直是弱爆了,沈易江版镜子与奇奇花的对战简直是弱爆了X10倍。      = =      沈易江一边偷师找着战斗师的弱点,一边自我检讨.      当然如果可能还能用耗尽对方的方式赢的战斗,他也不介意,反正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这种俗语想来对于召唤物同样能够适用。      第一战,战士胜。      第二战,召唤师对战魔法师。      召唤师召唤出一只厚土猪。      魔法师是风系魔法师,由于是一级,所会的技能也就风刀,疾风咒之类。      而那看似笨拙的厚土猪却是使得一手好土:防御,攻击,陷阱,完全是用着土系淋漓兴致体现,完全是克制着风系魔法师。      结局可想而知:胜得不要太简单!      第二战,召唤师胜。      第三战...      召唤师三胜两败,从这一点也看出,召唤系还真是一个无比有前途的行当,当然前提是召唤物与召唤师之间心心相印。      当然此刻沈易江并没有多少时间去想这心心相印到底要怎么样相印法。      “第六战,召唤系纪宇飞对战士系尼可。”      竟然这么快就轮到他了!      沈易江甚至还没想明白这战士到底有什么弱点可以让他利用,更别提之前原本只有一半的能量值经过奇奇花一战更是少的可怜。      他现在上去是去送死呢还是送死呢?      镜柄被加重的力道敲了敲,沈易江仰头看着纪宇飞那紧抿的嘴角,突然就从那悲凉的心境中回过神来.      虽然能量值不够,可是他不是有主人么?他的主人不是要跟他不离不弃一直战斗到最后么?(雾)      “一级召唤师纪宇飞,召唤物:镜子。”      “一年级战士尼可。”      例行的介绍后原本应是战士等待召唤师准备的好才开战,毕竟只是一场比试罢了,召唤师再强也有太多的弊端,比如召唤自己的召唤物的时间,比如那些复杂的口决后才能给予召唤物的力量加持。      但这一次在纪宇飞尚在念着初级鼓历技能,尼可竟是露出爽朗的微笑,手握着长剑直接攻了过来。      尼可虽然身上肌肉结实,但那长相着实不错,远远看去就是阳光肌肉帅哥一枚,可在此刻,明明是这般爽朗的微笑,沈易江竟是感觉到一股危险。      这种危险不同于与奇奇花对战时面临攻击的危险,而是一种带着无比阴狠的危险!      这只是一场极为普通的对战,但这尼可,绝不是抱着简单的对战切磋之意而来,这般的模样,更仿若有种要令纪宇飞置之死地的阴狠.      他们与这尼可从不相识,这尼可为何要如此?      不知为何,昨日所见那三人带着难掩快意的眼神又一次浮现在沈易江面前。      难道?      可若真是如此,面前足有十几名的导师,这些导师又岂会是摆设,还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      急需顺毛投喂。 ☆、镜子中的战斗镜!   眼前突兀闪过一阵蒙蒙亮光,那般的蒙蒙亮光既不明亮且持续的时间也及短,但就这般的光亮把沈易江的注意力成功的全数吸引。      那般的光亮竟是从纪宇飞的手间发出!      在尼可的攻击已经欲攻击来时,纪宇飞竟是仿若完全没感觉,连眼皮都末抬,更别说移动或别的,纪宇飞就那般站定于原地,淡定的把嘴里末尽的咒语念了下去,在沈易江被尼可快吓尿之时,纪宇飞“鼓历技能”成功施展,手间的白光正是技能施展所致。      他的主人难道就一点也不害怕或者疑惑?      难道这就是纪宇飞是召唤师而他只能是召唤物的原因?      “尼古奇亚魔镜,攻击。\"      纪宇飞显然并不欲做知心姐姐,面对着沈易江心头满满的疑惑,纪宇飞就那般把手背至身后冷静道。      沈易江不记得在哪里看过,其实人极易受周围的环境影响,就算你原本并不慌张,但当周围的人都惊慌失措,受此环境影响你也会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此刻沈易江原本惊慌失措,但面对纪宇飞那一幅“有什么好怕,天不还没塌下来”的淡定,沈易江心情却是慢慢平静下来。      是的,尼可攻击的目标是纪宇飞,纪宇飞都不害怕,他做为一个镜子这么小的目标有什么好害怕?      反正天塌了还有纪宇飞这高个子顶着。      召唤师与召唤物息息相关,召唤师所学的技能有一大半都针对的是召唤物。      但由于纪宇飞对着沈易江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召唤师,对于纪宇飞所会的技能沈易江也仅仅只是知道罢了。      当纪宇飞那鼓历技能的光芒笼罩在镜身,沈易江终于知道签定召唤师的召唤物为何比野生的同类要强上许多。      仅仅只是一个初级的鼓历技能罢了,随着白光笼罩,沈易江只感觉内心一阵暖流,那原本不到1/3的能量值瞬间全满,内心更是涌上一股战意:      “老纸是天下第一帅的镜子,谁与争锋!面对天下第一帅镜,你竟然来挑畔,灭了你!”      这一刻,沈易江无比理解之前奇奇花的傲娇状态是为何了,如果他不是一面镜子,估摸着现在的外露状态也是傲娇状.      战意很多时候都是一个极好的东西,在此刻成功让沈易江变身为不畏惧,不害怕,头脑也灵活模式。      攻击,只有一个反射技能...这原本最让沈易江头痛的词语在战意的带动下却也开始有了新的解释。      不过攻击而已!      虽然他只有一个反射技能,可是尼可那全身亮闪闪的盔甲,连那攻来的长剑由于白天的阳光也被照得亮闪闪岂不正是最好的聚焦点?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他应该还有一项招小弟的金手指,虽然那限定是镜子,但那一身亮闪闪的盔甲此刻不正可以照人。      既然可以照人,那不正是镜子的一种?      不过这盔甲的规模冒似有点大,估摸着召唤起来不会很容易。      沈易江抬头望了望淡定的纪宇飞,心里又信心满满。      没关系,能量值消耗完了,纪宇飞不是还在么,有着纪宇飞这人形版的自动充值能量器在,他还怕什么。      “主人,在你忠心的召唤物呼唤你的时候,请不要吝啬主人你的鼓历技能。”      “嗯。”      得到纪宇飞的回应,沈易江只感觉就多了道护身符,底气越发足了起来。      之前的一切看似过了很长时间,实则都只发生在瞬间,尼可嘴角依旧含着笑,利落的给自身加持了冲刺技能,紧握着手中长剑正冲刺到一半。      哪怕只是一半,但尼可与着纪宇飞的距离原就不远,更何况尼可冲刺技能的速度加持,这一半的路程所给予沈易江的时间也并不多。      “召唤!”      沈易江迅速的在脑内过了一遍召唤小弟的流程,不做任何犹豫,直接轻浅的低念一声,体内的能量值开始顺着尼可的方向大量流逝。      仅仅只是一会,沈易江感觉到耳边开始有着清浅的低语声:      “你是谁?你要我们吗?”      “为什么?”      那声音实则听着有些吃力,但有着声音那就代表着他的步骤并没有错,沈易江压抑着内心极为欢快的兴奋,故此严肃道:      “吾来尼古奇亚魔镜,感觉到你们的请求,特同意你们做我的随从,享受世间镜子的崇拜。”      “镜子?我是镜子?不,不对,我不是镜子.”      “你们为何不是?你看看你那光洁的表面,那流畅的线条,还有那低头抬头可清晰映人的画面,不是镜子又是什么?”      “是吗?随从?我们需要做什么?”      “....”      那些声音由浅到重,随着声音越响,沈易江就越发觉得能量值的消耗有些无法承担起来,幸好这只是初生灵智的之物,在能量值既将消耗一空之时沈易江终于成功了。      真要说起来,自从知晓能收小弟开始,这还是沈易江第一次正而八经的收小弟.      明明脑内收服小弟的流程是:释放能量---王八之气大发----小弟纷纷大赞王八之气----成功收服若干小弟。      但现实偏生是:释放能量---对方回应----论如何用着言语成功灌迷汤让对方连爸妈都不认识----结果:言语辩论成功,收服小弟OR言语辩论失败,收服小弟失败。      幸好他身边有着卡卡洛,言语的表述有了质的进步。      否则就算他有着纪宇飞这人形能量充值器,原本言语笨拙的他永远也不会有小弟!      事实就是这么现实而残酷!      ╮( ̄▽ ̄)╭      “大哥,有什么吩咐。”      一旦收服,那些原本像是闷雷一样的声音又开始变得轻浅起来,但这种轻浅一扫最初听起来的吃力,沈易江是听得清清楚楚。      沈易江听着耳侧的这一声大哥,那真是全身舒爽,有种就算多浪费些口舌也是值得的感觉。当然再是满足,在战斗中身为一个召唤物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沈易江看着尼可那似乎有些疑惑为何纪宇飞既不躲也不回击的动作,心里愉悦的咧嘴一笑,默念一声“脱离。”      “啪,啪啪,恍当。”      先是细微断断续续的声响,很快就变成连续之声。      尼可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上的盔甲自行解开,与着手中的长剑一道重重的掉落于地。      阳光明媚,盔甲与长剑依旧被阳光照的亮闪闪。      尼可手间依旧维持着握着长剑姿势,原本爽朗阳光的尼可在此刻仅着一浅白至有些透明的长衣,一条仅仅包裹着重要部分的短裤.如若这围着的是一群女人,那自会觉得赚到了,但很不幸,这一系的召唤系全数为男性,当一群男人围着一这么穿着的男性,只会觉得这般穿着的男性骚包又可笑。      ( ̄. ̄)      “噗。”      不知是何处发出一声控制不住的低笑,那低笑虽很快消失,却令尼可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是你!”      尼可愤怒至极。      纪宇飞轻嗯了一声,眼皮都末抬,对着沈易江的镜面又是一道鼓历技能施展下去,声音略微放高道:“嗯,尼古奇亚魔镜,继续。”      沈易江敢发誓,纪宇飞这声音放高绝对是故意的,随着纪宇飞的话语,尼可那脸色瞬间越发难看了起来。      不过看着尼可这涨红至极的脸色沈易江只感觉愉悦至极。      “是,我的主人。”      虽然明知没有人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可是看着事态真如自己预计那般发展,沈易江心情颇好的脆应一声.      沈易江感觉着体内又一次充盈的能量,趁着众人的注意力末放到自己这边,小心的调整那盔甲与长剑的方向,接着毫不犹豫的念着惟一的技能“反射。”      反射技能所利用的原本就是光的聚焦原理,故此在此定义上,原则上只要聚焦的范围够大够猛,那反射技能的效果就越强。      当然,在这之前,沈易江的反射哪怕是阳光明媚至极的天气,反射发挥到最强的时候也就是能把一块巴掌大的烤肉烤熟的地步。      沈易江一直以为那是由于聚焦的材质不够好,能量值不够多,或者是他太菜的关系。      但在今天,事实告诉他,其实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没有收到了一个聚焦极好的小弟!      沈易江招收小弟实则也是分等级的:按照他所招收的小弟的材质,灵智匹配度可以分为甲乙丙丁四种,此刻这盔甲小弟完全是凑巧所招收的,只能算是丁等。      但哪怕是一级战士的盔甲也绝对是要比玻璃啊,只能照人的镜子材质要好许多.要知道战士的防御强,除了自身的皮糙肉厚外,盔甲也是抵挡了大半部分攻击的重要道具.先天的材质影响后天,高于众多普通小弟的良好材质,以及与沈易江镜面一对比盔甲那极为聚大的聚焦点,再加上由于收服后,盔甲能极为清晰的听从沈易江的命令,无条件的配合着沈易江要求。      当沈易江反射技能通过这盔甲实现,效果可想而知。      “卟,卟,卟,恍!”      仅仅只是一道反射技能,所用的不过是沈易江不到1/20的能量值,竟是做到了四连发!      四连发所发射的光点攻击道道都有着奇奇花那叶子的凌历与迅速,当然由于反射的发射只能维持笔直直线,四连发也仅只是一道擦着尼可的手臂而过,但看着尼可的手臂上的淐淐流趟的鲜血,沈易江瞬间信心满满。   他并不是弱鸡!      他是镜子中的战斗鸡!!      (= ̄ω ̄=)      尼可并不笨,甚至战斗力比之第一队的战士还要强些,但当尼可躲过了第一次攻击从愤怒中清醒过来,意识到盔甲的重要性,无比利落的欲捡起盔甲穿于身,却发现那盔甲仿若重若千斤怎么都拾缀不起,欲捡起地上长剑凭着利落的身后有勇猛的力道攻击纪宇飞,却发现长剑同样仿若重若千斤怎么都拾缀不起,这一场战斗尼可注定就很憋屈,很苦闷。      尼可对比于纪宇飞,对比于只有一片镜子做寄身的沈易江,不管是身材,速度,力量都强,但是当失去了防御,攻击装备,凭着这样的模样面对着沈易江那完全可以比美四连发子弹的反射光波,哪怕这反射光线每次连发都要调整一下角度,哪怕每次连发四发子弹总是没有沈易江所想象的完美.      但当沈易江在纪宇飞鼓历技能连施了两次,足足发射了一百六十道光波后,尼可不管是脸上,身上,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伤口。甚至那原本紧紧包裹着重要部分的短裤也被割了一大口子,仅余一线布料维持着,随时有着春光外露的危险。      “一年级战士尼哥,认输。”      当纪宇飞又是一鼓历技能施展.喘着粗气,形象狼狈至极尼可毫不犹豫的开口,声音颇有种撕心裂肺之感。      啊?认输了?      怎么可以这么快认输!      不同于第一战面对着那谢耳认输满心的雀跃,此刻听到尼可的认输,沈易江内心满是不甘与可惜。      这对战毕竟不是在外面,而是在战斗室内,在有着完全可以秒杀新生的导师面前,不管两者在战斗时多么激烈,一旦一方认输,那么战斗必须停止。      早知道刚才应该先让尼可不会说话就好了,要不认输也认不了。      要知道这种不愁能量值消耗一空,又有移动靶子练手的机会可不多见。      ( ̄ˇ ̄)      不过,不会说话就不能认输?      那么会不会在他最初感觉到尼可的阴狠时,尼可所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沈易江下意识就朝默耳,拉图,百若的位置望去,这三人也不知该说倒霉还是学艺不精,第一轮时竟是齐齐被淘汰,不过就算是淘汰,除非决出前三,否则谁也不许离去.      此刻三人正站在最左边的位置,那个位置如若不细看极容易被忽视,或许也正是如此,此刻听着尼可认输,默耳的脸上不由闪过不甘的神情,而拉图许是怕默耳会被人发现,手极轻的朝默耳右手拍了拍,嘴角微动不知说了什么,拉图的脸上那抹不甘又被一种极力隐藏的得意所掩盖。      咦?难道除了这尼可还有后招?      该死的,他的底牌都露光了,如果有后招他该怎么办?      沈易江原本满是“他是镜子中的战斗鸡”的得瑟感又一次被苦闷感代替。      (┬_┬)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安安终于雄起一回。      不过在安安保存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以前的文档给删了,大哭! ☆、乖,别闹!   不管此刻沈易江心理想的想法有多少,随着尼可的认输,这次对战,沈易江凭着自己胜利了.      随着汪金泽那极为耳熟的声音:“第六战,纪宇飞胜。”      尼可与纪宇飞同时退回原位。      剩下的四场中有三场是战士与召唤师对战,也不知是沈易江所使用的招术太过诡异还是太过无耻,那些战士再次与召唤师对战,明显比之前那些人要认真警惕起来。      三场战士与召唤师对战,召唤师一胜二败。      每一次当汪金泽宣布结果时,沈易江总是能感觉到火辣辣的视线。或是战士自认隐秘实则满是挑畔的眼神,或者召唤师满是哀怨愤怒的眼神。      难得做为主动拉仇恨的主要对象,沈易江在这些眼神中莫名的就感觉心虚,心虚过度的结果就是他完全忽略了他刚收服的盔甲小弟OR长剑小弟殷切的召唤,在没有了沈易江这能量供应来原再加上没得到明确的命令下达,盔甲与长剑一边呼唤着一边被他的原主人尼哥拖垃圾样拖了回去。      当然沈易江更是不会知道,当尼可轻易的把这两件东西拖回去,想着那战场上怎么都拖不动这两者,否则有着盔甲与长剑绝对不会失败。      可不管尼可怎么看,盔甲与长剑依旧是他穿了数年之物,不管是穿上还是使用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尼哥绝对不认为那在战场上是他的错觉,一咬牙,却是直接把他一年的积蓄去请请鉴定师查看,结果钱没了,问题却什么也没查到,落得个钱财两空的苦逼结果。      ***      沈易江做梦也想不到,他凭着自己的能力可以秒杀一年级召唤系站在了前五的位置,当看着那身后或羡慕或哀怨的火辣辣眼神,不得不承认,立于纪宇飞胸前的沈易江只感觉意气风发,非常有种起、点升级流男主之感。哪怕现实是,这些眼神注视的实则都是纪宇飞。      虽说只有前三的召唤师才有着奖历,但毕竟这是站在面前的是一年级召唤系新生,前五的也算是班里的高手,加上召唤系那是一年比一年之稀少,此刻也许是为了让召唤系觉得前途光明,前五整齐的排成一排,年约四十岁的召唤系系长,五级召唤师埃德蒙站于五人面前,正舒展着眉头开始给五人灌迷汤。      哪怕明知这些话当不得真,沈易江依旧美的快连自己姓啥名啥的都不知道了。      从今天开始,他将会在历史的河流中成为一颗璀璨的星辉,不管任何人只要看到与镜子有关的东西都会想到曾经有一个名叫沈易江的魔镜所做出的伟大贡献,他将永垂不朽!      “很好,下面我们将决出前三,就算没有成为前三的人,你们也不要灰心,你们的能力我与导师们都看在眼前。”      埃德蒙眼中不由露出几分慈爱之色,做为已经在学院耗费了半辈子之人,看着自己系中学员有出息,那终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埃德蒙导师,很抱歉,我想退出前三的比赛。”      彬彬有礼,但绝对令沈易江极为耳熟的声音突兀传来,沈易江不可置信的从自己的美好憧憬中回神。      “主...主人,是你忠心的召唤物听错了吗?你要弃权?呵呵怎么可能!”      如若不是顾忌着站在面前的埃德蒙是五级召唤师,沈易江此刻恨不得蹦起来。      开玩笑,前面他想弃权,纪宇飞用着一张淡定脸无情而坚定的拒绝了他,而现在,当他终于要大崭露头脚,他的主人竟然说要弃权!!      “嗯,别闹。”      纪宇飞在心里无比淡定的应了一声,完全无视沈易江的跳脚不可置信,眉头微皱低声道:“ 弟子原本能力就不济,持续的召唤召唤物,外加之前那场战斗所发出的技能,那场胜利若不是弟子的召唤物狡幸,弟子也许就败了。弟子现在体内的能量已经消耗一空,上场也只是落得更佳难看的地步,还不若现在弃权,能进前五,弟子已经很满足。”      纪宇飞平日表情一惯都是极少的,但显然真当需要的时候,纪宇飞绝对是演技帝。      时尔皱眉,时尔表情沉重,直至最后话落那微亮的眼神,那故作大度的笑,如若不是沈易江知晓内情,沈易江自己差点都信了。      持续的召唤召唤物?是了,一般召唤师为了节约能量,平日都会让召唤物回召唤空间,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召唤出来。      但沈易江从与纪宇飞签订召唤契约的时候,就一直在外面没日没夜的呆着,他可是从来没见纪宇飞有一丝不适,显然他的存在应与普通的召唤物不同,就算消耗能量值显然也是极低,因为持续的召唤他而导致能量消耗一空那绝对不可能。      那么因为使用技能消耗一空?      他的主人可只是第二场的时候甩了几次“鼓历技能”,那个技能完全就是召唤师最基本的技能,凭着纪宇飞的能力,甩个二十来次没问题,因为这个消耗一空显然也不可能!      那为什么纪宇飞要撒谎?      害怕?      从始自终,纪宇飞的表情可没有半分害怕,更何况就算纪宇飞再是刻意隐藏,凭着两人的心灵相通沈易江也能感觉到纪宇飞的心内平静至极。      既然不是害怕,难道是有阴谋?      真到这个时候,沈易江反到一惊一乍了,也许自从变为镜子后,智商这玩意随着用的时候越来越少而显得越来越拉低的趋势,但沈易江毕竟不仅仅只是一面单纯的镜子。      在纪宇飞的话落,埃德蒙沉默之间,仿若鬼使神差般,沈易江的视线又一次望向了谢耳三人,在纪宇飞的话落,沈易江无比清晰的看见拉图脸上的得意又一次变成了惊愕。      嗯?或许不是阴谋,只是他的主人知道了这三人不怀好意,所以才刻意不参加的?      可是他的主人怎么会怕这三人?这完全跟纪宇飞平日的画风不对!      “不要乱想。”      纪宇飞仿若是有些担忧般把手摸到鼻间,手指却是不动声色轻敲镜柄,与此同时,沈易江极为清晰的在心里听见纪宇飞略带丝不悦的声音.      沈易江“...”      好吧,他不乱想,反正他的智商也想不明白,不若还是老老实实的看纪宇飞接下来怎么做。只是可惜了他的前三位置。      沈易江颇为可惜的叹了一声,视线从那三人中移开,情不自禁的望向了埃德蒙几人坐的位置,不知何时,那原本空无一物的桌子上竟是摆了几样物品,应该是给前三的奖历,那几样物品都被一黑色布给遮住,这也正是刚才沈易江站的这么近都末发现的原因。      但在此刻,也不知是埃德蒙由于纪宇飞的话语动了动还是怎么的,在那黑布遮挡的三件物品中,有一物正露出了小小的一角。      那是一粉红色泽,光洁亮丽之物,哪怕只露一角,沈易江也无比清晰的知晓,那是一面粉红色的镜子。      “好无聊,好无聊,米丽亚太无聊了,这架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行?”      娇憨的,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甜糯声音正断断续续的传来,就那话语节奏看来,这面镜子的神智极为清晰。      镜子,一面与他一样有着高度思维的镜子。      那会不会....      “主人,求求你不要退出好不好?我想拿到前三,为此我会付出所有的努力。”      颤微微的带着几分仿若要哭出来的音调,没有了平日那种谄媚,没有了那种不管到了何种地步都没心没肺之感。      欣喜,坚定,以及害怕组成极为复杂的情绪不停的在心内划过。      尼古奇亚魔镜...      纪宇飞脸上的表情微微顿了顿,视线终是不由的低头望向他胸口的镜子。       作者有话要说:  咳,要开启攻宠受模式,嗯嗯。      打滚求收藏,求评论,求更新,在安安历经JJ大抽末点从三千被JJ删为44,姑娘们一定要安慰安安脆弱的心灵。 ☆、子欲养而亲不在   流畅的线条,阳光明媚的照耀下,那古朴至极的镜框清晰可见众多细小的伤痕。这般的模样一如以往,但又不若以往那般.      就算是闭眼,这面镜子纪宇飞也能认出。      这是他的召唤物,他处心机率方才拥有的召唤物。      召唤物与召唤师之间原就密不可分,所有人也许都会背叛,但召唤物不会,故此召唤师在大多的时候都会选择给予召唤物应有的信任,他亦如此。      仅仅是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竟是已经习惯身侧多了这么一个召唤物。      可他的召唤物在此刻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卑微的恳求于他,为的只是...      纪宇飞微微眯眼,抬头看着那桌上在阳光下流露一抹粉红亮色。      尼古奇亚魔镜再是神智超脱,那也仅是一面镜子,但现在看来,他对于尼古奇亚魔镜的了解还不够透彻,他的召唤物能仅为着初见一面的一粉色镜子露出这般的模样,看来是到了成年期。      爱情吗?      一面镜子的爱情?      纪宇飞嘴角极其轻微的勾了勾,在沈易江满是期待的神情中,纪宇飞对着同意了他要求的埃德蒙有礼的行了个礼,极为干脆的转身离去,眼神再是末对那不小心露出的粉色再望一眼。      ***      “呵欠~这大叔估计还有一会好说,还要打架,肯定还要很长时间呢,米丽亚还是睡一觉好了。”      “天天睡觉睡觉,米丽亚迟早有一点会睡死了再也醒不过来。不过天天醒了也没人应,其实真睡死了也不错。”      娇嫩软糯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直至再也听不见,但那种最后一声悠悠的叹息竟是仿若成了无数的回声,在沈易江心里无限回响。      沈易江微微仰头,视线内瞬间印入一个人影:紧抿着嘴角,踏着稳健步伐的纪宇飞在阳光照耀下仿若度上一抹暖光,英俊温暖至极,可是这些也不过是假像罢了。      沈易江低下头,看着那就算闭着眼也能知晓的自己镜子模样,心内那些原复杂至极的情绪竟是渐渐退去,惟余苦涩。      他只是一面镜子而已,就算他身磒,身为召唤师的纪宇飞至多也就是几个月不能召唤新的召唤物罢了,他有何资格去请求纪宇飞?      可是他就算是一面镜子,他的灵魂再去适应这个身份,骨子里他也是那在人类世界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类,他有喜,有怒,有哀,有乐。      那些极力压制不去浮想的画面突兀的又一次浮现在他的面前。      ***      二十三、四岁的青年对着试衣镜左看右手,时尔皱眉,时尔笑开,终是又一次调整了自己的领带,开心一笑,拎着公文包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屋外阳光正好,漫天的红晕遍布整个天际宣告着一天的好天气,哪怕是清晨,狭窄而老旧的房屋一幢接着一幢并列排着,叫卖声,欢呼声,一如以往的热闹而嘈杂,青年目不斜视的掠过一道又一道的人流,眼里隐现不耐烦。      公交站上早就站满了候车之人,靠着年轻,青年人顺手扶了扶站于身前的两位老人上车,得到老人善意的感谢。      公交车的车厢内拥挤至极,手机玲声,交谈声,广播声,一如以往。      每一站有人下车也有人上车,一站一站又是一站,当眼前的建筑从老旧开始变成高楼大夏,青年在公交车停靠时下了车。      空阔而亮当的空间,光洁照人的地面,各式穿着正式装扮之人纷纷擦身而过,青年或是微笑,或是沉默,直至电梯上至七楼,青年看着一写“XXX公司”迈进大门,青年脸上的笑方才真切了起来。轻笑,交谈,坐至办公桌间,忙碌着任着时间流逝,当墙上的钟表转向“17:00”青年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身后瞬间被同样年纪的四个年轻人围住。      轻浅交谈,大笑,几人就那般找着一家路边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聊,或是漫无边际话题,或是沉重的时事话题,又或者是那些男人间独有关于女人的问题,很多时候,青年都沉默着,但那眉眼间尽是显露愉悦。      时间滴滴答答,转眼“22:00”      青年略有些醉意的向着四人告别,一人坐着夜班公交车,凌晨的公交车上一扫白日的喧华,稀疏的人流,安静至极的车厢,透彻的玻璃清晰的照出城市的夜景,灯红酒绿,行人行、色、匆匆。      “22:30”      青年极为愉悦的重重躺在床上,暖黄色的灯光下,青年脸上带出鲜明的一抹红意,眼睛似睁似闭。      突兀玲声震动,青年皱着眉,有些忍耐的从裤子中翻出手机,看着手机上那“妈”,青年的眼中露出一抹烦恼的无奈表情,按下接听。      月朗星稀的夜晚,柔柔的月光透着窗户洒进屋内,照着半坐起身的青年带着一种清冷之色。      电话那头绪绪叨叨,从女声换成男声,又从男声换成女声,男人仰头望着钟上的”23:30”故作困倦至极的打了几个呵欠,果如他预计那般,电话那头传来心疼至极的轻柔话语,电话终是挂断。      月色已经爬至半空,青年看着终是挂断的手机,露出一抹极为庆幸的神情,神清气爽的打开电脑,按着键盘手指如飞。      “2:00”      困意终是再也支撑不住,青年任着电脑屏幕开着,打着浓重的呵欠,匆匆洗了个澡,重重的躺倒于床上,沉沉睡去。      ***      人一直是如此,总是以为自己有着大把的时间,所以肆意,所以放纵,厌倦着眼前的一切,却又熟悉着眼前的一切,厌倦着所有的束缚,想要挣脱所有的束缚。但是人们却从末想到,这些大把的时间也许仅仅只是假像,也许仅仅只是一夜之间,一切都会天翻地覆。      镜子会流泪吗?会心痛吗?      不,都不会,从最初沈易江就知道。      可是那就算不会,随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画面,沈易江依旧感觉到从心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      仅仅只是极为普通的一天,仅仅只是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他的人生,他的生活,他的朋友,全数不再存在!      他处在一个极其陌生的地方,甚至连人都不是!      由于工作,他已经有着半年末曾去见过爸妈,每一次爸妈打电话过来,他总是心里隐约厌烦,匆忙而敷衍的结束电话,只想着等到过年,他会功成名就的回去,会让爸妈为他自豪,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年他永远都等不到了。      世上最残忍的事那是子欲养而亲不在,白发人送着黑发人。      前一晚尚在殷切叮嘱,再一次听到消息,却是他不在的消息。      他们会是如何的反应?      沈易江想都不敢想。      努力的想要活下去,哪怕只是奢望,哪怕永远只能是这幅镜身,沈易江也希望他能再看他们一眼。      只要一眼,那就够了。      可是...      这也许也仅仅只是他的奢望! 作者有话要说:  严肃脸,安安其实也是会走悲情路线的。       ☆、镜子的妻子?   “踏,卡。”      “帅气的主人,卡卡洛想死你了。”      “咦?沈易江,我的邻居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费尽努力却还是被别的召唤物打得满地找牙,胜利遥遥无望?不要灰心,卡卡洛也知道对你要求不能太高,失败就失败吧,大不了下次再战,下次卡卡洛会亲自站在你身边指导,下次的胜利一定会属于主人!”      不知何时,纪宇飞竟是已经走回了房间,伴随着房门大开,率先响起的就是卡卡洛那朝气十足的声音.      屋内的灯光在感应到纪宇飞的进入时渐渐亮了起来,由渐至傍晚照至屋内浅红余光到暖暖的明亮灯光,沈易江顺着光线望去,一眼就见正立于矮柜上的卡卡洛:一如离去时的模样,四根羽毛三根洁白至极,一根有着浅浅被灸烧的灰色,此刻许是顾忌到纪宇飞的存在,哪怕言语再是兴奋,卡卡洛也只是极克制的细微动了动带点灰色的羽毛。      仿若瞬间,沈易江就突然有了回家的温馨感。      仿若瞬间,沈易江就突然从那种扑面的绝望中回过神来。      是什么时候起,卡卡洛竟在他心中不吝于家人的存在?      沈易江恍神间,纪宇飞踏着不急不缓的脚步已经走进了屋内,正向着卡卡洛的方向而去,沈易江听着耳侧卡卡洛有些疑惑的喂喂声,收敛情绪道:      “嗯,我回来了,卡卡洛让你失望了,我得到了前五。”      沈易江极力自然的说道,语音内却依旧带出一抹涩意。      “嘎?前五,就凭你?怎么可能,这一定不可能!”      卡卡洛原就不是个细心的料子,哪怕沈易江都觉得自己话语里的涩意如此明显,还在担忧该如何解释原因,卡卡洛却完全没感觉到,只是被沈易江话语里的信息给震慑了,一连窜急速而音调上扬的话语声中,哪怕是纪宇飞就在面前,两根羽毛却也是胡乱的扭动起来,充足的表达着自己的不可置信。      以前卡卡洛偶尔也会在纪宇飞面前这般,但纪宇飞从末做如此表示,沈易江一直以为是卡卡洛运气好恰好末被纪宇飞注意罢了,但在今日也不知为何,看着卡卡洛这般模样,沈易江下意识的就望向纪宇飞,此刻的纪宇飞脚步不知何时已然停住,身躯笔直的站立着,那双半是湛蓝半是幽暗的眼眸沉沉的望着卡卡洛乱动的羽毛。      沈易江心内一沉,一只会动的羽毛笔却又没有丝毫成为召唤物的价值,纪宇飞会不会选择把卡卡洛丢弃?毕竟想来没有谁喜欢家里的物品都是一些有神智之物。      沈易江的眼光实则是无实质的,说是抬头低头之类,也不过是沈易江身为人类的本性所用的惯性有语罢了,不管沈易江如何看,也仅仅只是他一个人在看,旁人根本无法察觉,若不是这般,他明目张胆望着那三人时,那三人为何会神情全数流露在他眼内,但就在此刻,沈易江这般望着纪宇飞时,竟见纪宇飞微微低头,那双眼竟仿若与他直接对视。      目光沉沉,似有所觉,又似全无情绪的淡然。      眼与眼之间的对视能看出极多的东西,但在此刻,当沈易江与纪宇飞直视,除了最初的惊愕,更多的却是无法自持的慌乱。      粉红小镜无缘得到,沈易江由此想起以前会悲伤失落,但若是连卡卡洛也被丢弃呢?      沈易江竟是想都不敢想!      卡卡洛平日话多又时不时脑残粉模式上升,很多时候总会让沈易江无奈与懊恼,但就算这般,在他成为镜子生涯内,卡卡洛也是他支撑下去的一大支柱,如若这支柱不见了,那么...      \\\\\\\\\\\\\\\\\\\\\\\\\\\\\\\\\\\\\\\\\\\\\\\\\\\\\\\\\\\\\\\"尼古奇亚魔镜。”      耳间突兀响起纪宇飞低沉而性、感的声音。      “是,主人,我...”沈易江应声,也不知是否之前情绪起伏颇大,心内有许多话要说,到最后反倒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今日表现不错。”      纪宇飞像是不经意般打断了沈易江的话语,伸手把沈易江从胸前拿下,低头看着镜面中映照中的自己模样一眼,抬头时,手握着镜柄继续之前的步伐朝矮柜走去。      “啊啊,主人主人,帅气的主人,卡卡洛今天担心了你整整一天,主人,你是不是感受到卡卡洛此刻的心情,所以才这般走到卡卡洛的身边。”      沈易江:“...卡卡洛,你闭嘴。”      做为一只羽毛笔你都露馅了,既将面临被丢掉的命运,卡卡洛你怎么可以做到如此的没心没肝?      “讨厌的邻居,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永远不会理解卡卡洛对于主人的喜爱...”      卡卡洛完全没有危机感的对着沈易江谍谍不休。      这种自己都要担忧疯了,身为当事人还这么没心没肝实在是太拉仇恨!      沈易江忍无可忍的镜面抖了抖,顾忌到纪宇飞的存在,沈易江忍了又忍总算是末把心头想要实施反射技能的念头成为现实。      “踏踏。”      轻缓脚步声中,纪宇飞脚步又一次止住,卡卡洛后知后觉的终于想到纪宇飞的存在,情绪激动乱动的羽毛瞬间变成安静,完全是一幅“之前的一切绝对是错觉,他一直末动的模样”.      沈易江黑线,却又不知该如何,索性假装沉默。      纪宇飞手像是不经意举高,手间那原本激动抖动的镜子,在羽毛笔瞬间安静之时同样一动不动,心头那些原本的苦涩哀怨情绪全数变成了极为浓重的担忧。      纪宇飞嘴角轻轻扬了扬,伸着手指顺着沈易江的镜面抚、弄,眼里的黑色渐渐退去,直至被湛蓝占据。      纪宇飞的手指极为修长,抚、弄的动作也轻为缓慢,于是沈易江前一秒还在担忧这没心没肝的卡卡洛,下一秒就被全身那种被人从头摸到脚的感觉给麻了。      沈易江仰头,果真见纪宇飞依旧维持着一惯的淡然,只是那之前尚半湛蓝半黑的眼眸竟是几乎被湛蓝占满.      他的主人心情冒似很好?      可是就这短短的瞬间他到底做了什么?或者说他的主人这模式转换怎么会这么快?      身体被抚、弄的感觉总是退了去,沈易江就见纪宇飞把那手指收回,极为随意的把他放在了矮柜上,从头到尾,眼眸都末曾望向卡卡洛一眼。      “尼古奇亚魔镜,成年期就算到了,也要注意挑选。”      一旦把沈易江放下,纪宇飞踏着不急不缓的步子直接屋外走去,眼见纪宇飞身影既将消失,纪宇飞那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隐约传来。      沈易江”......”      为什么他完全听不懂纪宇飞这话的意思?      不过纪宇飞似乎并不准备把卡卡洛丢掉,这实在是太好了。      “成年期?嗨!我的新邻居,帅气主人的意思是不是说你已经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      我的邻居,你有想好你的配偶是怎么样的吗?      要不要卡卡洛替你参考一下?      嗯,让卡卡洛想想,你的妻子镜子的材质一定要上好,性格一定要温柔,镜面的光洁度也要好,这样你与她生下来的孩子才会质量上乘....”      镜面被柔软的羽毛所覆盖,与此同时,卡卡洛完全哥俩好说悄悄话的模式无比兴奋道。      沈易江默默的拍飞脑中两面镜子怎么做运动怎么生孩子这奇葩论题。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沈易江觉得他很需要拯救他日渐崩溃的三观。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终于被作者拉出来卖萌秀存在感的卡卡洛。      嗨!朋友们,卡卡洛都差点要被丢掉了,难道你们不应该把收藏啊,评论通通丢上来安慰一下卡卡洛么?    ☆、自重   不得不说,卡卡洛是一个极其神奇的存在,在卡卡洛极度兴奋的念叨了许久沈易江的镜子妻子该如何如何,孩子该如何如何中,沈易江那是再也没有想起以前,无比神清气爽的睡了一觉。      第二日,难得的阴雨天,稀稀淋淋的雨声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基于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也就难得一两天的下雨天,沈易江到是看着颇有兴味,这种颇有兴味的情绪哪怕是纪宇飞把他放在胸前,任着雨水侵蚀也末曾减退几分。      “踏踏,踏踏.”      稀沥的雨水很快在地面上形成一小滩的水泉,每每在纪宇飞行走起,水声飞扬,水珠四溅.      沈易江觉得自从穿成镜子后,他的智商一再的拉低,此刻就这般乐此不彼的看着纪宇飞脚步中那水珠四濺的模样,心情极为愉悦。      “尼古奇亚魔镜,你很开心?”      低沉至性、感的声音有些突兀的传来,沈易江仰头,看着由于在雨水显得比平日越发柔顺的纪宇飞,默默的想:如果他的主人知道他愉悦的原因,仅仅只是看着纪宇飞的裤子湿子,不知会是何种表情。      (→_→)      难得的,纪宇飞这一次竟是末对沈易江的沉默追问。      面对着沈易江的沉默,纪宇飞低下头望向胸前的镜子,这一次他胸前的镜子不复之前那次那般狼狈,雨水每每在滴落之时总是会被镜面光芒弹开,此刻哪怕天空正下着细雨,他胸前的镜子依旧明亮清晰而干爽。      “这样就好。”      纪宇飞低低的说了一句,竟是一路沉默的走至学院。      沈易江“....”      完全不明白“这样就好”是什么意思?      沈易江觉得从昨天开始,他的主人就有点不对劲,要不然从昨天那什么成年期,到现在这什么这样就好,他为什么完全都听不懂!      (⊙?⊙)      ***      昨天的战斗画面历历在目,但结束了那就是结束了,对于召唤师而言,昨日那也仅仅只是一场极为平常的比试罢了,不管一年级的召唤师表情中是否还带着几分兴奋,今天一切都已经布入了正轨。      一旦上课几乎就没沈易江什么事,听着课堂上又开始如平日那般,讲着如何磨合召唤师与召唤物,沈易江开始光明正大的走神.      这种时候,纪宇飞总是会显然极为大度,该怎么就怎么,完全无视沈易江的想法与走神。      但今日沈易江的走神并末持续多久,如同昨日一般,他又感觉到那种感觉,那是....粉红小镜?      沈易江下意识的就开始顺着那股感觉寻找,教室原本就不大,当有目的寻找时,很快沈易江就找到了来源,那是正座在靠墙最末尾位置的蒙特伦。      昨日前三竟然有他?      (⊙?⊙)      沈易江对于一年级新生的召唤师,所代表仅仅只是纪宇飞的召唤物而已,但自从纪宇飞带着沈易江每天上下课这般晃来晃去,沈易江对于这个班级的人却可以说是了若指掌。      毕竟他真的挺无聊。      ╮(╯▽╰)╭      没人说话,没有感兴趣的话题,他惟一的乐趣,也就是看着这班级内的召唤师们的表情取乐。      这个班级里面的人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性格,但不管对着外面是如何态度,但不外乎都是隐藏的好的得意或者是放纵的肆意两种。      蒙特伦却不一样,纪宇飞是不知缘于何的自傲一直走清冷路线,这蒙特伦却一直是极为配合班级的存在,但就算每次活动之类的都能见到蒙特伦的身影,可不知为何,蒙特伦却总是会让人下意识的就忽略于他。      如若不是现在看到蒙特伦,沈易江意识内竟是根本没有印象,纪宇飞这班级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就单凭这种极轻的存在感,这也不得不说蒙特伦的历害。      可是这蒙特伦从开学到现在,什么表现都一直平平,怎么突然间就得到全班前三?      沈易江极为专注的盯着,蒙特伦那如同性格一样极为普通的五官,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啊欠,怎么办,就算换了一个地方,米丽亚还是觉得很无聊?      对了,现在这样,应该是米丽亚跟这个人签订了契约,所以现在米丽亚是召唤物?      做为一个主人带召唤物来听召唤师怎么利用召唤物,米丽亚的主人还真是没头脑。”      娇柔软糯的声音,就算是抱怨也带着那种江南水乡带有的娇气,沈易江终于从疑惑中回神想起了自己的目的,顺着声音望去,果真看见蒙特伦口袋里露出一抹粉色。      果真是昨天看到的那面粉红镜子,还有这话题,实在是与他太契合了。      “你好,米丽亚,我是沈易江。”      沈易江深呼吸数次,哪怕极为克制,开口时话语里也带出难掩的激动之意。      “嗯?谁在说话?跟米丽亚在说话吗?”      粉红小镜极为细微的动了动,很快沈易江就听见娇糯的女音带着鲜明的疑惑。      “是的,我在与你说话。”      太好了,果真听得见!      ≧▽≦      米丽亚沉默了好一会,在沈易江极为紧张是否初次沟通失败时,沈易江就见那粉红小镜用着两镜片组成的小短手从蒙特伦的口袋里爬了出来。      那爬动的速度,那光明正大的动作,简直是比沈易江强上数倍一止。      沈易江想着自己每次的行动力,瞬间泪流满面。      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镜比镜气死镜。      当粉红小镜利用着短小的双手紧紧抓住蒙特伦的衣摆,一直仿若专心听着课的蒙特伦伸着手,颇带宠溺的把粉红小镜立于手上,粉红小镜也不娇情,自发的调整了一下角度,光滑的镜面直直对着沈易江,短小的两只小手环与镜面前,哪怕仅仅只是一面镜子,沈易江也瞬间感觉到被打量的味道.      ╮( ̄▽ ̄)╭       “嗯?沈易江,你也是面镜子,不过你的模样还真丑。”      沈易江“.....”      (。_。)      难道现在正确的模式不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为什么这米丽亚会是这种反应?      这难道就是他期待以久的与他有着同样神智,有着同样的心情,甚至卑微的请求纪宇飞不成,伤心失意难过一个晚上所找到的同类?      “沈易江你在难过?你的承受能力太低了,昨天自从与这男人签订契约,我可是抱怨一晚上,他也一点事也没有。你实在是太脆弱了。”      米丽亚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软糯,但那话语里的意思却显得如此的豪迈。      沈易江:“....”      太脆弱太脆弱太脆弱太脆弱.....无限循环中。      蒙特伦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粉红小镜,感觉着心头突然闪过无比欢快的心情,不由仰头顺着某处望去,果见除了色泽不一样,材质与外形都极为相似的某面镜子。      纪宇飞手指仿若不经意般,轻轻叩击了一下镜柄,感觉到内心“现实总是太残酷”情绪减退些,纪宇飞微微转头,视线极为精准的与蒙特伦对上,对于比蒙特伦半是宠溺满是复杂情绪的视线,纪宇飞的视线里满是沉沉的墨色。      这般的视线对望仿若是第一次,又仿若已经无数次,蒙特伦感觉到纪宇飞的视线,竟是极有心情的弯了弯嘴角,那张极为平凡的五官竟是带种一种勾、人的媚。      “米丽亚,你去跟那镜子说,过几天我们去找他玩。”      蒙特伦嘴角轻动,声线极低,手间的镜子微微动了动。      “喂,沈易江,米丽亚的主人说过几天来找你玩,你记得要让自己不那么脆弱等着米丽亚。”      沈易江“真的?好,我等你!”      (⊙?⊙)(⌒?⌒)      嗯,现实虽然总是很残酷,但是找到同类还是极为欢喜的.      下次一起玩,让主人跟主人一起玩,他跟米丽亚可以很是愉悦的聊聊。      蒙特伦把粉红小镜放回了袋中,错开与着纪宇飞的视线,极为认真的听着课堂上老师的讲课。      纪宇飞感觉到内心已经从“现实总是太残酷”变成“呀呀呀,实在是太开心太开心”情绪,手间微微用力,得到沈易江一声压抑的闷哼,终是错开望着蒙特伦的视线,同样抬头望向讲台上的老师。      “尼古奇亚魔镜,成年期也该自重些。”      沈易江“...”      (⊙?⊙)      他的主人又怎么了?      不管了,原来就算他的主人不让这粉红小镜在一起,这粉红小镜也是会留在同个班级的人手中,他之前的悲伤实在是太没必要了。      不过这几天后不知是哪天?      嗯,他该想想,那天如此光明正大的日子他要说的话语。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安:沈易江,纪宇飞这样就好的意思是:你就一直这般蠢萌蠢萌下去就行。      沈易江:绝对不可能!!      咳,慢慢想粉红小镜的作用中....      继续打滚求收藏,求评论 ☆、无时无刻关注   宾利馆整体呈圆形建筑,但一扫整个街道建筑整体的严肃意味,大小占据至少十个店铺的宾利馆通体用着淡蓝色泽,在外围的墙面上更是画了许多没什么攻击力,却憨态可居的之物,有打着滚着皮皮熊,有短尾赖赖猴,也有正做着滑稽表情的爬树猫,各式各样,总之会让人一心看下去就下意识放松起来。      而在此刻,宾利馆2X2米的大门外正站着的一人,平凡至极的五官外加一身灰扑扑的长袍极易让人忽略的存在,但偏生这么一个男人的胸前竟是的挂着一通体粉红色,在右边的镜面上还绑着小小的蝴蝶结的镜子。      粉红的镜子与着男人整体的模样格外不搭,但在男人那种毫无在意的神情中又显得极为自然。      阳光明媚的天气,明亮的阳光照在粉红色的镜面上微微反光,仿若让这平凡的男人笼上一层粉红色的光晕,行人来来往往,时尔有人仿若不经意望向男人,男人就那般微低着头,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偶尔像是下意识般,会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胸前的粉红小镜,那般的模样,就仿若这粉红小镜是男人极为心爱之物。      “嘿,米丽亚,是我沈易江,你们这么早就来了?”      伴随着粉红小镜微微动了动,平凡至极的男人仰头,果见离他不远处,一英俊至极的男人眼眸墨色浓郁的走了过来,紧抿着嘴的模样配着那墨色浓郁的眼眸显露出男人心情极为不好的事情。      “米丽亚,你的伙伴来了。”男人嘴角勾了勾,错开观察来人的视线,低下头,声间显露几分温柔道。      “卟”轻微的声音中,粉红小镜镜面伸出两短小的由镜片组成的手,借助着男人的衣服无比利落的爬到男人的手掌上,镜面对着来人,娇糯的女音软软的更正道:“不是伙伴,只是难得找到一个与米丽亚一样的同类罢了。”      蒙特伦也不与米丽亚辩驳,耳侧又听到那面镜子极为欢喜的喊声:“米丽亚,我还在想这几天是什么时候,没想到这么快你就约我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或许是同样都有着镜子做为召唤物的关系,原本在蒙特伦眼中刷了近两个月沉默至极存在感的沈易江,这几天却显出聒噪情绪鲜明的性子,与着他的主人纪宇飞到是不符。      “尼古奇亚魔镜,闭嘴。”      英俊的男人手指极重的叩了叩胸前的镜柄,蒙特伦听到耳侧那活泼的男声浅浅传出一声低哼,耳侧瞬间安静下来。      “米丽亚,你该庆幸你的主人是我。”      蒙特伦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手间带着几分挑、弄的意味抚摸着手间的镜面。      “不要占米丽亚的便宜,讨厌。”      娇糯的女声不见丝毫愤怒的说着,任着来人渐渐接近。      ***      有着同类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欢喜?兴奋?不再孤单?      三者皆有之,不过在这之中,还有更多的是烦恼。      沈易江一直觉得吧,他的主人其实是个变、态,否则为何会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为何会偶尔用着极为怪异的手法摸他?      虽然沈易江内心是个人类,可是外表只是一面镜子,一个人类调、戏一个镜子?这不是变、态又是什么?      当然这个念头沈易江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      可是沈易江从来没有想到,原本当有了对比的时候,他的主人其实也不算是个极为过份的变、态。毕竟他的主人最多也就是敲敲镜柄,偶尔才会摸向他的镜面,而眼前这个蒙特伦,却无时不刻的在粉红小镜面前刷存在感,各种手段用得不要太熟练,如若不是蒙特伦那张脸上极为正经,沈易江发誓,蒙特伦这般模样简直就像是调、情。      “沈易江,你是什么时间清醒的?”      米丽亚娇糯的声音拉回了沈易江死死盯着蒙特伦那抚、弄米丽亚镜面的视线。      什么时间清醒的?      这话换个理解就是米丽亚问的是他什么时候有了意识?      意识吗?      他可是一只有着意识,只是以前是人类,而现在...      “时间是...”      极为简单的一句话语,沈易江竟是仿若卡在喉间,半天说不出来。      许是同类间独有的感应,面对着沈易江的沉默,米丽亚竟也没有催促,反倒是先把自身的经历说了出来:“米丽亚一直记得自己清醒的时候,那应该有好几年了,那天的天很蓝,云很白,米丽亚的身边有着很多很多各式各样的镜子,最初的时候,米丽亚光看着那天就看了许久,欢喜,兴奋,开心,大概就是这种情绪,当米丽亚终于看够了,看着身边的镜子开始说着米丽亚的感受,却发现不管米丽亚怎么说,那些镜子没有一个给米丽亚回话。      沈易江,你知道那种感受吗?明明身侧有着许多相同的同类,可是没有人会回应你,没有人分享你的欢喜,悲伤,愤怒。      做为一面镜子,米丽亚不能动,甚至连翻身都不能,米丽亚惟一能做的就是那般望着天上那时尔白色的云朵,时尔阴雨密布,明明有着许多感触,却没有一个能说话的同类。      一日一日又是一日,米丽亚突然觉得其实有了意识还不若没有意识,可是米丽亚根本就没办法让自己不去想,不去看。      米丽亚学会了睡觉,睡很长的觉,最好睡着了再也醒不来。可是米丽亚依旧会醒来,醒来后眼中的世界依旧如同睡前那般,只是身侧的镜子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米丽亚被一人拿起...再之后,米丽亚就有了眼前这个男人当主人了,对了,他说米丽亚是召唤物。”      娇柔软糯的女声,从头到尾音调都淡淡的,沈易江听着听着,不知为何却能想像了那种画面,一个对着世界充满欢喜的女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在一个只有自己一人的世界。      光想想就虐死了。      与米丽亚对比,沈易江觉得其实自己的糟遇也没有想像中那么糟糕。      如若他醒了发现自己变成一面镜子,然后日复一日呆在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      嗯,继续被虐死了。      ***      宾利馆是一个饭店+宾馆+娱乐为一体的综合性场所,由于保秘性好,以客户为本,外加老板财大气足装修上肯下功夫,就算是在整个国家内也是能排得上百名的,眼前宾利馆只能算得上国内的一家分店,不过同样高端大气。      纪宇飞他们所定的只是普通包间,但不说门上那威武的三级猛玛象牙齿所制的坚固锁扣,那最为坚硬的齐钢木所制的的门柄,单说内里至多不到二十平方的包厢,地上用的是三级齐齐羊柔软的皮毛所铺垫,桌子,椅子,柜子,全数用的是价格昂贵的木材,那餐桌上每样的点心,色相味俱全.      “你好,最后一道菜已经上齐,请慢用。”      长相甜美,仅仅只是在重要部分包裹着齐齐羊洁白皮毛的侍女有礼的退下,留下最为安静的空间给予两人。      蒙特伦目光爱怜,纪宇飞眼眸墨色沉沉,两人同时收回望向早些放在不远处的镜子,视线交错。      埃蒙特嘴角又是勾了勾,错开与着纪宇飞的视线,姿势优雅的从桌子正中盘中挟了一块肉放至嘴里,脸上露出极为愉悦的表情:“这里的凯特烤羊最为出名,所选用的都是莫莫羊身上最为鲜嫩的肉作为原材料,在配上独有的秘制酱料,吃过的就没有说不好的,今天我也点了这道,果真不负盛名,纪宇飞,你快尝尝。”      “是吗?对于食物我一惯没有研究,食物与我而言,只有能吃与不能吃。这道菜价格不菲,到是浪费。”      “有什么浪费不浪费的!纪宇飞你在班内可是名人,孤傲,冷酷,实力超群,召唤系新生许久没人敢参加新生大赛你却敢,就冲这份胆识,能请你一道用餐,也是荣幸。对了,忘了说,曾经我的祖上可是专门从事过驯养莫莫羊,你不知道,莫莫羊虽说肉质鲜美,可是对于生长环境却极为苛刻,而且...”      纪宇飞就那般沉默的看着蒙特伦谍谍不休的话语,从莫莫羊的起缘发展再到喂养的要求。      莫莫羊只能算是一级驯养动物,不过由于生长的环境苛刻,却是只生长在极北的冰原大陆,这蒙特伦是冰原大陆那边来的人?      就算是这样又何须说于他听?      蒙特伦眼眸微亮的模样望着纪宇飞:“纪宇飞,快吃,虽说宾利馆每个包厢内都有恒温魔法,但菜式还是最新鲜的时候好吃。”      “好。”      纪宇飞应了一声,竟仿若之前的不快全是错觉,极为爽快的顺着蒙特伦之意吃了起来。      不知为何这蒙特伦想主动与他接洽。      以静制动,如同以往那般既可。      ***      杯酒交错,美食扑鼻。      两人低声交谈,那般的模样真就仿若只是一次极为简单的朋友之间的会面。      只是这两人在今日之前,哪怕做了同班两个月,却是从末交谈过。      所以说男人的友谊都是在酒桌上出来的?      终于从米丽亚同类知已的交谈中回过神来,沈易江看着眼前的纪宇飞与蒙特伦不知怎么就感觉越看越别扭。      “沈易江,不要小瞧米丽亚的主人,他很历害。”      身侧传来轻微的震动感,却是米丽亚不知何时与他并排站立开口。      米丽亚的话语淡淡的,不知为何沈易江却知道米丽亚并末撒谎。      也是,如若不历害,又怎么能得到全班前三的位置。      “纪宇飞,不知你是否听说,太过露锋芒的人易死这一条?这滑滑鱼的鱼肉果真细嫩,不错。”      “锋芒?在无人所助时,不露锋芒,被人死死踩在脚下,仰人鼻息活与死又有何差别,滑滑鱼的鱼肉果真细嫩,不过捕获却极讲究耐心二字,蒙特伦我对这两字到是颇有心得。”      “哈哈,也是。对了,纪宇飞,你每日只是上下课又这般冷酷,定是没有听过这个传闻?”      “嗯?”      这种明明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交谈,为什么总感觉有种刀光剑影在里面?      而且是他的错觉吗?这两人眉眼之间不管是笑还是面无表情,总有种仿若地下组织在对暗号的感觉。      沈易江默默的泪了,心内的别扭感成功被自己很愚笨的感觉所代替。      “沈易江,你不用管他们在做什么,米丽亚与你只是面镜子,做好镜子该做的事情就好了,对了,现在还是召唤物,唔,召唤物要做的事情就多了些,果真比较麻烦。”      镜面上被既陌生又熟悉的镜片所触碰,沈易江望去,就见粉红小镜像个大姐大般用着小短手拍了拍他的镜面,话里话外都是安抚意味。      或许从今天开始他就有个大姐大保护了?      沈易江默默拍飞这粉红小镜比他小的事实。      就在沈易江满满都是“啊哦哦,他有人保护了,好开心!”“啊哦哦,终于找了个靠谱的同伴了,米丽亚好样的!”镜柄突兀被温热的触感所触碰,很快,沈易江只感觉自己的视线又一次升高,竟是一直全神惯注的与蒙特伦交谈的纪宇飞把他又放回了胸前。      突然有种主人无时无刻都在关注他的错觉肿么破? 作者有话要说:  咳,笔力所限,原本想写的刀光剑影的,结果...      继续例行公事,打滚求收藏求评论。      今日这么粗、长的一章,姑娘们,难道不敢夸夸安安么? ☆、最有品味的镜子   “你抱住我做什么,讨厌。”      如若不是那声音来得够娇柔,沈易江还以为自己一不小心精分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沈易江顺着声音望去,在沈易江被纪宇飞握在手间不过瞬间,蒙特伦却也是把米丽亚握在了手间,此刻沈易江与米丽亚,镜面对着镜面,像极了之前,不过这一次,不管是米丽亚或者沈易江,哪个伸出小短手绝对都触碰不到对方。      ? ̄. ̄      “纪宇飞,他们的感情还真不错。”蒙特伦爽朗的笑了起来,手间却颇显挑、弄的抚着镜面,米丽亚的注意力不得不全在蒙特伦身上。      蒙特伦这模样简直是把心口不一这一条发挥到极致。      “嗯,的确不错。”      耳侧纪宇飞的声音依旧磁性悦耳,只是那全身的酸麻感却是如此明显,沈易江抬头,果见他的主人一幅淡然,但实则完全不甘落后的同样把手抚上了他的镜面。      沈易江默默的泪了,他的主人同样也把心口不一这一条发挥到极致。      所以这就叫做同类相吸?      沈易江与着米丽亚面面相视,之后极长的时候就只得听着各自的主人开始颇有深度的聊着话题,然后不知是谁先起得头,两人很快都听着听着睡着了。      ?╮ ̄▽ ̄╭      ***      当天夜里,卡卡洛脑残粉模式例行对着纪宇飞崇拜了一番后,颇有兴趣的转头开始问沈易江今天相见的感觉。      沈易江干巴巴的把与米丽亚相处的说完,望着卡卡洛一波三叹的仿若身如其境的模样,不知怎么脑袋一抽,就把自己听着纪宇飞与蒙特伦说话无聊的睡着的事情也说了遍。      卡卡洛恨铁不成钢的把纪宇飞与蒙特伦之前交谈的内容略一翻译:其实就是纪宇飞与蒙特伦两人活脱脱的像两地下党一样先是对暗号,极为隐晦的把各自的人生观,价值观之类的说一遍,发现志同道合,意项一致再加上看着难得两人第一个召唤物是镜子后,两人颇满意的认同了彼此后,两人就像是找到了组织般开始相见恨晚。      ︶︿︶      “哦,我的邻居,卡卡洛这般说你懂了吗?如果你不懂,卡卡洛可以再直白一点.”      卡卡洛用着一只羽毛把自己顶部盖住,配着那话语极力隐藏的笑意,沈易江完全清楚的认知到一点,他的智商正在被卡卡洛怀疑。      ┬_┬      卡卡洛面对着沈易江的沉默显然完全不在意,心情颇好的用羽毛环住沈易江,笔端紧紧的靠着沈易江,故意压低声音极为兴奋道:“对了,沈易江,那粉红小镜你说的既然这么好,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她当你的妻子?你现在可是到了成年期了,该考虑一下你的配偶问题。”      沈易江默默的想起米丽亚只不过是想表达一下同类情谊,然后他被纪宇飞,米丽亚被蒙特伦各自抓在手里,他与米丽亚不管如何努力,彼此的小短手都无法触碰彼此的凄凉场景,瞬间打了个冷颤。      如果他真把米丽亚当做妻子的人选,不说他的主人是如何表情,就那蒙特伦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仅仅只是一天而已,沈易江发誓,蒙特伦最少摸了米丽亚那粉红镜面不下五回.单从这一点沈易江已经完全明了蒙特伦对着米丽亚有着鲜明的主权意识.      他让米丽亚当妻子,蒙特伦一定会让他知道一面镜子到底可以碎成多少这种惨烈的事实!      “嘿,沈易江,难道连米丽亚你也看不上眼?啧啧,那你就比较麻烦了,你难道不知道每个妖类到了成年期都会一个无比恐怖的时期吗?那个时期如果没有配偶,呵呵呵~”      卡卡洛的笑声其实不管什么时候都称不上恐怖,此刻这种笑声,带着舒爽得意,配合着卡卡洛那带着童音的语调,简直可以称得上赏心悦耳,但沈易江只感觉心头某种不好的预感越发浓郁起来。      自从穿成一面镜子,沈易江不可谓不用功,这个国家的人文地理,甚至一些召唤物类的知识他都有看过,但这些里面可没有关于一个召唤物的成年期的描述,之前沈易江听着纪宇飞说着什么成年期,他一直以为所谓的成年期类似于人类从青少年进化到大人,身体机能都成人这种,但现在看来,他或许之前想像的还是太天真了。      用着恐怖来形容的时期,显然绝对不会美好到哪里去。      “恐怖的时期?卡卡洛我如果没有配偶,这个恐怖时期到底会是怎么样的恐怖?”      “呵呵呵~到时你就会知道了。”      “....卡卡洛,我最最亲爱的邻居,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你,我简直是失去了方向,你就告诉我吧,这恐怖的时期到底是怎么样的?”      卡卡洛四根羽毛齐齐飘扬,极为鲜明的显露出沈易江这马屁拍的他极为舒爽:“那当然,如果没有卡卡洛,沈易江你怎么会得到主人的怜爱。”      沈易江“....”      卡卡洛,怜爱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好么?不过为了得知最佳的信息沈易江决定忍。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      卡卡洛:“唔,好困了,沈易江,卡卡洛要睡了,晚安。”      沈易江“....”      “呼噜,主人,呼噜,卡卡洛最爱主人了,呼噜呼噜...”      不过一会,卡卡洛近是打着呼噜开始陷入了极度香甜的梦境,在这一刻,沈易江突然感觉到久违的来自世界的恶意。      ┬_┬      ***      沈易江一直觉得卡卡洛就是心里有话放不住的典型代表,但也不知是否是卡卡洛就喜欢看沈易江这般痛苦的表情,这一次不管沈易江如何甜言密语,谄媚讨好,关于成年期这恐怖时期是怎么样就是不说。      在与着米丽亚相见时,沈易江也曾不动声色的问过米丽亚,而做为一个女汉子那绝对是粗枝大叶,米丽亚同样对于此并不清楚,并且极为豪爽的安慰到“沈易江,不用担心,最惨也不过是没意识而已,十八年后,你还会是一面最有品味的镜子。”      这一点也没有安慰效果好么?      >﹏<      不管怎么样,日子总是要过的,卡卡洛除了关于这一点咬住不放誓死不松口,实则还算是个好哥们,从那天晚上知晓沈易江智商不足时就开始就每天给沈易江恶补智商。      百科魔镜赚能量,熟练现有的持能,晚上恶补智商,偶尔还要抽空与着米丽亚见见面,聊些同类才有的共同话题,当然每每当两面镜子试图开展哥俩好模式时,总会被各自的主人各自抓在手上,上演一出明明近在眼前,却永远无法触碰的凄凉场景。      ╮ ̄▽ ̄╭       卡卡洛自称只是比沈易江多活了几个月,但不管阅历还是智商显然都与着沈易江不可同日而语,在卡卡洛的恶补下,沈易江在纪宇飞与蒙特伦那看似平和实则刀光剑影不断的话语中终于不会无聊的睡着了。      这般下去,哪怕心里一直记挂着:“成年期会有个恐怖期,啊啊好想知道到底是个怎么恐怖法”,沈易江这段时间过的却是极为充实。      转眼一月已过,还有一个星期一年级新生比赛的日子既将到来,沈易江终于没心思去想那个成年期的恐怖时刻了,现在与他而言,最操心的就是全部新生的比赛他该怎么做到他家变态主人的要求:      “尼古奇亚魔镜,一年级的新生比赛如若拿不到前十,你该知道后果。”      纪宇飞那极为浅淡的话语,对于沈易江而言简直是绕梁三日,余音缠绕。      他绝对相信他的主人说到做到。      对比于与末知的成年期的恐怖,显然是触手可及的一星期后的比赛更为重要。      但偏生就在这个时候,沈易江一直担心的成年期的恐怖期突然就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咳,终于撸出一章的安安飘过。      安安觉得剧情发展太慢了,所以要加快剧情发展,哼哼,有没有姑娘猜到这成年期的恐怖期是什么?哈哈 ☆、变人?? 漫天的红色晕染着整个天际,就仿若洁白的天空染上了血色,纪宇飞坐在窗户边,喝了一口已经冷却的浓茶,茶味的苦涩溢满整个口腔,纪宇飞却像是毫无所觉般,抬头望向窗外。 宾利馆昂贵的价值下同样是极度的周道服务,普通的一个包厢,有着香溢浓郁的免费茶水,在纪宇飞提出要安静的要求后,侍从再无进入包厢一步,甚至连仅仅只是一窗户装饰的玻璃,那上面也讨巧的刻着些逗趣的浮雕,且完全不阻碍客人望向窗外的视线。 临近傍晚的加的斯总是最为美丽的时刻,年龄不一却同样带着某种不可言喻满足感的人流勿勿在眼前掠过,晕红的光线照在这些行人的身上拉出一道道带着暖色的黑影,环绕着整个街道的莫齐花色泽艳丽,香味扑鼻。 纪宇飞又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苦意溢满整个口腔,纪宇飞表情终出现一抹表情,眉头微皱,眼眸内出现一抹类似于困扰的情绪。 《“纪宇飞,你可知道卡布森家族那在学院就读一年级魔法系的奇亚?” “嗯。” “听说他前几天跟家里闹翻了,据说是想偷偷拿一本尼不帝亚的手扎,纪宇飞,你学着是召唤术,你应该知晓尼不帝亚是谁?” “嗯,尼不帝亚,五百年前最具有传奇色彩的一位召唤师。” “啧啧啧,贵族就是有底气,整个家族就没几位召唤师,却依旧把召唤师梦寐以求的手扎牢牢握在手里,这就是这些贵族的作派。” “蒙特伦,慎言。” “呵!”〉 《“纪大哥,明天你有空吗?我有事找你。” “嗯?” “纪大哥,马上你就要参赛了,我知道纪大哥肯定有能力的,可是我还是不放心,纪大哥你一定要来,我有许多话要跟你说。” “好。”》 那些以为不曾在意的话语,竟是又一次在脑内浮现。 身着马拉加学院魔法系特有的长袍,拥有着娃娃脸最多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咬着嘴唇眼里满是强压的兴奋之情,整张脸不知是激动还是被阳光所照耀带着暖暖的红意,此刻正急步像着宾利馆的大门而来。 奇亚,卡布森家族最受宠幼子,从入学起就对他有好感,茫然不知被利用,全心全意讨好他之人。 而此刻,哪怕是被整个家族所迁怒,却依旧心心念念想把所得之物给他,所谓的就是感情? 感情? 那在他看来最为廉价之物,却能值得他人付出如此之重的代价? “叩叩,纪大哥,在吗?” 门外传来奇亚仿若不知忧愁的声音。 纪宇飞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把杯内的冷茶一口喝尽,伸手把手边的茶壶拎起,替着对面的茶杯换上热的茶水。 “在,进来。” “吱呀!” 精脆门响声中,奇亚望着坐在窗边的纪宇飞,圆圆的娃娃脸上满是开心至极的笑容:“纪大哥,想不到你会约我在这里见面。” 从纪宇飞知晓奇亚对他有好感而不动声色顺应初始,纪宇飞与着奇亚相见的地方一直也就只限定在马拉加学院。 故此当知晓此事约见地点有着变化,奇亚的心里就奇异的被幸福感所包围。 纪宇飞望着奇亚,眼眸深深,那双眼里仿若藏满了拉人入深渊的黑暗。奇亚脸上的笑不知不觉中退了去“:纪大哥,你在生我的气吗?” 奇亚的分贝降下几度,带出几分不自知的讨好之意。 \\\\\\\\\\\\\\\\\\\\\\\\\\\\\\\"不,奇亚,走了这么久,你也渴了,喝茶。” “嗯,纪大哥。” 奇亚轻轻的应了一声,近乎小心的坐在纪宇飞对面的位置,双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为着其中的苦涩忍不住皱了皱眉,却在抬头望着纪宇飞的视线时,那眉头又舒展开: “纪大哥,这茶虽然苦,却很提神。对了,纪大哥,今天我来,可是有一很好的东西给你,这可花费了我很大的力气,纪大哥,猜猜看是什么?” 奇亚说着放下杯子,眉眼弯弯的笑了,右手极其小心的伸入怀中。奇亚那双眼里不见丝毫阴霾,就仿若蒙特伦口中在整个学院沦落笑柄的少年并不是他。 纪宇飞手指下意识抚上胸口,胸口惟有平顺的衣料触碰,纪宇飞抿了抿嘴,不动声色的把手放了下来,今日早晨为着与奇亚相见,纪宇飞选择不带上自己的召唤物,此刻却总感觉仿若少了什么。 “奇亚,想不想听故事?” “嗯?” 手间被温热的力道所掌控,奇亚低头,只见纪宇飞那手掌正用力的握着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 奇亚略一犹豫,率先把自己的手从怀中移开,近乎乖巧的点头:“好,所有纪大哥要说的,我都要听。” 纪宇飞微微垂下眼眸,毫无情绪起伏的说了一个极度狗血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的以前,有一个古朴的村庄住着靠打渔为生的一家三口,男人与女人日日夜夜操劳,却依旧赚不了多少钱。但在年近四十时生下他们惟一的儿子,这般艰苦的日子他们依旧过得很开心,哪怕他们所能给孩子的一直很少,但因为那里有着夫妻所有的爱,孩子健康而幸福长大,一年一年,孩子转眼七岁,在夫妻承诺七岁生辰那天会给他所想要的,孩子天天开始期盼生日那天到来,很快,生日那天终于到来了。” “然后呢...” 奇亚面对着纪宇飞突然的沉默,好奇的追问。奇亚显然是一个极为合格的听众,哪怕纪宇飞的叙述平板而无趣,奇亚依旧能找出故事的重心。 “生日那天,当孩子穿上新衣服,跟着他的伙伴炫耀,极度开心的跑回家里,夫妻死了。” “啊?怎么会?” 奇亚有些不可置信的的惊呼一声。 纪宇飞嘴角微微勾了勾,那双眼眸墨色翻滚,终是抬头望向了奇亚: “据说是有人说夫妻藏着某项秘宝,然后贵族要得到秘宝,老实的夫妻拿不出那传说中的秘宝,被愤怒的贵族杀死了。 那孩子从那一天开始性情大变,他不在相信那些单纯的快乐,他只相信在自己拥有足够的权威下那握在手里的幸福才是真的。孩子开始发愤图强,开始强过村子所有人,成功的走出了村子,寻找变强的道路。” 说至最后,纪宇飞站了起来,掠过奇亚往房门走去。 “纪大哥,你这是?” 奇亚有些惊慌的站了起来,手下意识的就握住了纪宇飞的衣摆。若是以往这种时候,纪宇飞总是用着满是纵容的眼神望着他,然后任着奇亚并列在前,但这一次,纪宇飞伸出手极为坚定的推开了奇亚,再末看奇亚半眼。 “奇亚,你的好意我记在心里,但从此以后我与你不要再见面,感情与你而言极为重要,但与我而言,那一文不值。” “可是纪大哥,你马上就要比赛了,尼不帝亚的手扎对你很有帮助。” 奇亚眼里满是无措,他完全不能知晓,仅仅只是短短十日末见,他心头那看似冷漠实则最为温柔的纪大哥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不用了,一文不值的感情换取不到昂贵的尼不帝亚手扎。” 纪宇飞的声音有些飘远,意思却无比清晰。 奇亚往前追了几步,看着那挺直背部一往无前的纪宇飞,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只是那双眼满是无措的泪水。 纪大哥,其实你像以往那般利用我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 可是为什么,你现在连利用我都不屑了? *** 沈易江并不知晓,他的主人哪条神经搭错,突然就干脆利落的解决了自己的桃花。当然就算知晓,现在的沈易江显然也没有心情却想这些。 一夜这间天翻地覆,在从人变成镜子的时候,沈易江已经充分体验过一次,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还能再体验一次。 屋内的光线不知是否错觉,明明一如之前那般,根本就没有人任何去掌控,却似乎越发明亮而柔和了。 那般的明亮仿若是有着人为意识般,齐齐的照着一个男人身上。 男人的脸庞称不上英俊,但那五官却显得极为有朝气,此刻哪怕男人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在那光线的照耀下,竟是仿若度上一抹光,令人有种恨不得扑上前抚平他皱眉的冲动。 男人的脸庞并不英俊,但却有一身极为耀眼的白嫩肌肤,此刻在男人面前不到一米处立着一足有两米*两米黑红色泽,左右衣镜上都雕刻着一五彩色泽大开尾屏,眼神微露着炫耀之色的动物的镜子。 这种动物显然是正大开尾屏正炫耀自己美丽求偶的雄孔雀,在这两两孔雀脑袋与脑袋正中镶着一银白色泽,光泽而清晰的镜面,这是一面试衣镜,一面极其显露昂贵的试衣镜,而此刻这试衣镜里正无比尽忠的照着镜外的身影。 一个称不上英俊,却极度让人有抚摸冲动的男人。 可问题是这个男人是沈易江,这面镜子也是沈易江! ☆、亲一下 沈易江颇为苦闷的看着眼前那极为耀眼的试衣镜,以及镜中那全身露出比女人还嫩肌肤的男人。 咳,他是比较能理解一个镜子变为人时没有衣服这一点,毕竟他主人可没有替一面镜子穿衣打扮的爱好,故此当沈易江听到卡卡洛先是被吓倒的惊呼变成了恶意满满的笑声,沈易江其实还是挺淡定的,房间内显然是没有衣服的,沈易江左右瞄了一下,极为干脆利落的把棉被裹在了身上,这原本也算一个美好的结束了。 可是! 在棉被盖在身上时,沈易江只感觉这一身明显比姑娘还嫩的皮肤发出鲜明抗议,与此同时,沈易江也清晰的感觉到那耀眼的试衣镜不得之前的耀眼,开始染上一层浅暗的光芒。 呵呵,做为一个人类,用着衣物包裹着身体是本能。 做为一面镜子,用着衣服包裹着只会失去光辉。 做为人类的本能让沈易江极度碍眼没有衣着附体,但显然哪怕现在他有了人的身体,本能还是一面镜子,仅仅只是遮住不过数分钟而言,随着试衣镜的光线下降,沈易江整个人也开始感觉极度不舒服了起来,头晕目眩,视力模糊,被棉被遮住的身体开始传出一阵阵细微却钻心的疼痛。 他简直已经比林妹妹还林妹妹。 “啪!” 清脆狠绝的声音中,沈易江苦大仇深的把棉被一甩,没有衣物遮掩,瞬间试衣镱光泽艳丽,而沈易江自己也开始感觉到从内到外的神清气爽。 沈易江忍不住望了镜中的自己一眼,看着镜中那皮肤白嫩神清气爽的自己,泪流满面。 这般的自己,变成了人身真的能走出这个大门吗?不对,就算是这个房间内,等他的主人回来后,他这个样子他的主人能容忍吗? 而且.... 沈易江深吸了口气,往前走了两——“踏踏”极为轻微的声音中,沈易江转头,果真见那雄孔雀的镜子正欢快的蹦跳同样移了两步。 做为一个不能穿衣服的男人,身后还无时无刻的跟着个孔雀试衣镜,这样真的大丈夫? “噗,哎哟,沈易江我的邻居,你的表情实在是太逗了,哎哟哎哟,卡卡洛的羽毛都快竖不起来了,果然你们镜子的成年期就是麻烦,噗~” 沈易江转头,就见卡卡洛四根羽毛简直是处于疯狂状态,时尔打转,时尔绕圈圈,直至最后四根羽毛不知怎么的打了个结,把笔整个都缠了起来。 “咦?卡卡洛的羽毛?咦咦咦,卡卡洛为什么看不见前面了?沈易江,我的邻居,是不是你依持着你变成人了,故意报复。” 沈易江“...” 他觉得卡卡洛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蠢死,明明很多时候都显得如此的聪慧。 \\\\\\\"呜呜呜,沈易江,我最可爱的邻居,卡卡洛保证不笑你了,请停止你的报复,卡卡洛看不清外面的世界,哦简直是生不如死。” 沈易江往前走了两步,原已经准备替卡卡洛解开羽毛结,这种事情如果他是一面镜子那自当很困难,可是如果是一个人,解一只羽毛笔的结那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不过在沈易江的手既将触到卡卡洛的羽毛,沈易江不动声色的又收了回来,双手握在胸口,故作得瑟道:“...要我解开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做?我可不想一直这样的模样继续下去。” “我的邻居我就知道你就等着变成人的这一天,你早就想报复卡卡洛了对不对?你简直是太坏了,哦,你是卡卡洛最最坏的邻居,卡卡洛....” “卡卡洛,你想一辈子看不见,嗯?” 沈易江用着手指敲了敲羽毛笔,听着卡卡洛上扬分贝的话语,瞬间心情感觉好了许多,看,虽然这次变成人明显是残次品,不过原本跟他一样高度的卡卡洛突然就这么幼小,欺负起来不要太带感。 “...不想,沈易江,其实挺简单的,你只要亲一下伟大的主人就好了,你现在这幅模样最主要的是成年期该有的能量末曾渲泄出去的关系,主人跟你签订了契约,宣泄出去你的能量最好的方式就是主人,而口对口的亲吻可以让你们气息相融,不管是你还是主人都有着极好的帮助。” 卡卡洛带着几分别扭几分不情愿开口。 沈易江手还触在卡卡洛的笔端,整个人却瞬间呈呆滞状态。 亲...亲一下....亲一下他的主人? 一面镜子怎么跟一个男人接吻?不对,召唤物跟召唤师怎么接吻?不对,他现在虽然是召唤物但是人形,所以不算一面镜子跟一个男人接吻,而是一个男人跟一个男人接吻,可是一个男人跟一个男人接吻??还是不对,他原本就是个同,同喜欢的对象原本就是男人,可是这个男人是纪宇飞??!! 那个看似面无表情,但不知为何就有着十足杀伤力,那个英俊至极却变态至极的男人? 他这是想知道一下镜子染血后的风彩? “踏,踏,踏..” “哦,主人,帅气的主人回来了,我讨厌的邻居快把卡卡洛解开,卡卡洛要看看主人帅气的英姿,对了,沈易江,虽然你这没衣服包裹的样子也不错,不过想来依照主人的个性应该不怎么喜欢,所以你要亲就趁早。” 沈易江脑内如乱麻,此刻听着卡卡洛的话语,颇带着些僵硬的把卡卡洛的羽毛解开,看着卡卡洛无比舒心的却了动四根羽毛,沈易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听着已经近在眼前的脚步声,就这般麻溜的钻到了床后躲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他先躲起来再说。 在沈易江因莫名心虚而利落躲避好的同时,那雄气昂然的孔雀镜同样无比欢腾的朝着沈易江蹦了过来,奈何种族不同,速度不同,当沈易江躲好的时候,孔雀镜依旧在卖力的在床边蹦来蹦去,却被床的高度阻挡死死的都跨不过去。 “沈易江,为什么你的镜子变大了越发的笨了。” 卡卡洛无比精神的话语明显就是在报复之前沈易江的威胁。 “卡.”门声轻动。 沈易江瞬间没了与着卡卡洛辩驳的心思,整个人越发小心的往下蹲了蹲,白嫩的肌肤与着床单磨蹭,无比嫌弃的发着点点抽痛,雄气昂然的孔雀镜越发卖力的蹦着,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感。 沈易江觉得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 “踏,踏,踏” 门被打开又关起,耳侧的脚步声先是轻响了数声,接着突兀停住。 “尼古奇亚魔镜,你的新模样不错。” 淡淡的一如既往的磁性声音,不知为何却带着一抹极其轻微的疲惫。 难道是被他的试衣镜的造型给打击的? 沈易江没有什么底气的想到。 \\\"是啊,帅气的主人,沈易江镜子的新模样的确不错,不过主人你如果看到现在沈易江现在人形的模样,会觉得更不错的。 没有衣服包裹,光洁透亮,比着女人还娇嫩的完美肌肤,哪怕样子不算太英俊,长得到颇是顺眼,不过就是不能包裹衣服,一包裹起来,镜子会如染上灰尘,娇嫩的肌肤会发出痛楚的悲泣.哦~~~” 卡卡洛,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诗人般的用词? 最主要的是,他刚才就不该给卡卡洛的羽毛解开! 卡卡洛抑扬顿挫的话语结束不过一会,极为细微的悉索声传来,镜子的蹦跳像是突然被什么按住,声响突然就轻微了下来。 熟悉的酸软感很快传来,也不知是否是镜面突然变大的关系,观感度同样扩大数倍的原因,从纪宇飞手指触上镜面的瞬间,沈易江就激灵灵的打了个颤,那原本已经令沈易江习惯,纪宇飞从头摸到脚的感觉竟是分外鲜明,鲜明到沈易江看着自己白嫩至极的肌肤泛上刺眼的潮红,然后极其无用的低呼了一声。 “嗯!” 尾意绝对是上扬至颤音的角度,简直是令人不忍直视,这种时候被纪宇飞发现沈易江其实一点都不意外。 “尼古奇亚魔镜.” 悉索的细微声响又一次传来,这一次应是起身,沈易江死死的用手捂住嘴巴,颇带着些认命的等待着纪宇飞后续的话语。 结果...竟是半响都末曾听到屋内有声音响起,甚至不知是否错觉,连自己的镜身那无比欢腾的蹦跳以及卡卡洛幸灾乐祸的声音全都没了。 安静有时候简直是最为痛苦的折磨。 “怦怦,怦怦怦。” 沈易江许久末曾感觉到如此鲜明而剧烈的心跳,这般的心跳在此刻无比直白的宣告着他已经是人类的事实。 只是此刻沈易江竟是丝毫没有情绪关心在这上面。 他的主人末尽的话语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是生气呢生气呢还是非常生气呢? 视线不知是否错觉,竟是仿若突然暗了下来,就像是被什么遮挡了般,一种莫名的带着些微熟悉又令他心悸触碰隐隐传来,哪怕心里满满都是纠结,沈易江忍不住抬头。 一头略显凌乱的长发下是一双墨色沉沉的双眸,沈易江忍不住眨了眨眼,下意识的从床铺后站了起来:“主人?” ☆、独占欲 这个世界一直是得到的同时伴着失去,而往往失去总是比得到更容易。 略带局促而朝气十足的声音在耳侧响起,纪宇飞微微低下头,看着眼前像是突然出现的人影: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张不算出众的脸庞,但不管是这张脸还是那没有衣服包裹的身体都有着莫名的温暖感。 而此刻这个男人用着近乎讨好的态度在叫着他主人。 主人:事物或人的拥有者,按照自己的思维对其进行一系列操作的人。 若是没有被迫,没有任何人类甘于屈居人下。 “怦,怦。” 被纪宇飞压制终于安静下来的偌大试衣镜,在这个男人站起局促的不知往前还是往后之际,无比欢腾的跳动了起来,极为蠢蠢的欲无视床铺的阻挡扑向这个男人。 纪宇飞就那般站于原地从头向下把眼前的男人看了个遍:白嫩的肌肤,身体与他同样却又显得颇为娇嫩的点缀。 当视线落于那同样白嫩至极的脚踝,纪宇飞视线又一次望向眼前男人的脸庞,随着纪宇飞的沉默,男人脸上原本带着局促的讨好越发明显,明显的让纪宇飞心里原有的猜测既快的成为了事实。 “尼古奇亚魔镜。” “是的,主人。” 眼前的男人既为清脆的应了一声,嘴角咧开,露出一近乎有些发傻的笑容。 纪宇飞眼里的墨色像是被什么晕染,竟是极快的变成湛蓝之色:“既然变为人,尼古奇亚魔镜,你就要学会人类的行事方式,我没有兴趣看着一个男人的躯体。” “是,主人。” 又是一声清脆的应声,男人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有些手忙脚乱的把棉被包裹在身上,不过数息,男人皱着眉头,手无意识的抓紧手中的棉被,眼里满是忍耐及渴求望着他。 无法忍耐的疼痛,极些寻求帮助,略显复杂的心绪极快的在纪宇飞心头涌现。 纪宇飞视线像是不经意的措开,湛蓝的眼眸内极快闪过一丝无措。 男人这般的眼神,这些年来纪宇飞看过无数次,没有丝毫亲人可助选择一步步往上爬.这个过程中,纪宇飞所要牺牲,所要选择的机会总会比想像中还要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管表面如何作态,内心的坚硬度令纪宇飞自己为之心悸。 但在此刻,仅仅只是男人这般毫无作伪的笨拙表情,纪宇飞竟是感觉心绪隐隐浮动,竟是保持不了平日的心静。 这与他平日的作为极为不符,不过... 偶尔为之也无妨! 纪宇飞的视线又一次与男人相触,男人那双黑至通透的眼眸内清晰的印出自己的模样:湛蓝的眼眸,嘴角微扬,周身洋溢着无法抑制的愉悦。 愉悦? 只是因为站定于眼前的男人? “踏,踏。” 轻浅的脚步声中,原本极近的距离更是近到可触的地步,纪宇飞沉默的站在男人面前,看着男人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角,身上的棉被下滑露出大半个身躯都末曾注意。 屋外阳光明媚,屋内灯光醒目,最为醒目的竟是眼前这个男人。 纪宇飞放在腰侧的手紧了紧,接着极为的松开,望着近在眼前的男人伸出了右手,毫不停留的抚上了男人的眼眸,粗糙的指腹似令男人有些不适,男人睫毛轻颤,却不知为何,微微仰着头,立于原地,竟是无比乖顺的方便纪宇飞的动作。 这就是尼古奇亚魔镜,他的召唤物,独属于他一人的召唤物。 因为独属于一人,魔怔不知不觉越来越浓,直至无可避免的独占欲涌满心头。 “尼古奇亚魔镜,沈-易-江.” 看似毫无联系的两个词从纪宇飞嘴间溢出,男人眼眸先是疑惑,随既有着不知明的喜悦涌现。 “是的,主人,沈易江是我的名字。” “嗯。” 纪宇飞手指从男人的眼眸一直摸到男人的嘴唇,手间微一用力,原本就微抬的下巴越发的抬了起来。 眉目间惟有的只是他的身影。 独占欲? 对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独占欲? 不,那是对着他的召唤物的独占欲! 不管是男人或者召唤物,这种独占欲有何不可! “沈易江,不要背叛。” 在男人满面不解疑惑的眼神中,纪宇飞微低下头,嘴唇竟是毫不犹豫的附了上去。 *** 极为轻柔的触碰一触既退,那种独属于纪宇飞的气息却久久不退。 沈易江在之前卡卡洛提出亲吻这个提议时,一直以为这中带着满满的卡卡洛的恶意,但实际上,当纪宇飞出乎意料的与他嘴唇相触,哪怕只是短促的数秒,当属于纪宇飞的气息扑面而来,沈易江只感觉胸膛内似乎浮现了一抹暖流,那些极为娇嫩的肌肤终于拿出了男人的魄力,再也不发出任何的疼痛。 这种男人的气魄实在是太好了! 不管是人还是镜子,纪宇飞这个吻对于沈易江而言都是初吻,不过许是纪宇飞的气场太强,表情太过理所当然,一时间,沈易江竟是完全没了“初吻就这样没了肿么破?”“他的主人肿么会问他?”“接吻是不是代表要谈恋爱?”这种原初、哥都该有的反应。 \"你的人类模样还算不错。” 纪宇飞的话语实在是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沈易江盯着纪宇飞那浅色的嘴唇,心里不知为何就感觉到极为欢快,连带着纪宇飞这话语也被他美滋滋的收了。 而背叛? 开玩笑,身为一个召唤物去背叛自己的召唤师? 那简直是找死! 沈易江直接听过就算。 直到这个时候,沈易江方才注意到身体似乎有些冰凉感,沈易江小心把被单拉了上来,确保不露一丝风光,后知后觉的表露他是个小清新这个事情。 哪怕是面对着同一个人,镜子与人的视角不一样,感觉也会不一样。 在沈易江是镜子时,面对着纪宇飞,沈易江满满都是“高大,英俊,威严...”这类关于主人该有的威严. 而一旦变为人,哪怕这些感觉还在,但当不再需要仰视纪宇飞,除了这些感觉,沈易江心里更多的是一种从穿越那天就有的,却被他发现自己是镜子死死压下的心思。 如果文艺点,那个词完全可以名之为“心动。” 咳,其实若是直白点,更多的应该是,“从最初穿越那天开始,他就想要把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丝毫衣物覆体,露出最为本来的模样.”当然这一点,不管是镜子还是人类时,沈易江那是连想也只敢偷偷的极为隐秘的想。 可是纪宇飞突然吻了他。 那是不是代表他的想法也许可以实现? “沈易江,你在想什么?” 简单的一个名字从纪宇飞口中喊出,就若带了魔力,竟是让沈易江感觉心痒痒,痒到沈易江没骨气的“什么都没想”这话句都没来得及出现。 “噗!”的一声,沈易江仰头望着依旧低着头,却显得无比巨大的纪宇飞,瞬间泪流满面的拍飞脑中那些情感。 只是一面镜子,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是洗洗睡比较现实。 “哈哈,沈易江我的邻居,你以为主人的亲吻有这么好得的么?成年期的能量外泄得到渲泄,那自然是变为了本体,镜子了。 呜呜呜...哪怕仅仅只是短短一瞬,有着主人的亲吻,卡卡洛变成人也愿意。” 卡卡洛像是终于得到了刷存在感机会,先是得瑟,最后却是满满的呜咽开口。 沈易江“....” 原来卡卡洛的恶意满满不是在亲吻上,而是亲吻后,他之前的想法简直是太单纯(蠢)了! 被窗帘遮住的玻璃微风吹动间,或隐或现的露出一古铜色的镜子以及镜子中那极为眼熟的,没有衣服遮体的缩小版人影。 等等,人影? 他不是变成了镜子么?为什么镜子中还有人影? 沈易江不可置信的望了望四周,果真感觉到虚飘飘狭窄的空间触感。 求问:照别人的叫镜子,有着镜子和人的叫做人镜分离,那在镜子中藏了一个小人的叫什么? “主人,我,我又变成了...” 沈易江有些结巴开口,纪宇飞挑了挑眉,哪怕面对着镜子变人,人变镜子这种挑战神经的画面,此刻纪宇飞表情依旧是淡然的,淡然到面对着镜中那缩小的沈易江,伸着手指用力的扣了扣镜面,“叮”的一声脆响,镜像晃动,沈易江抱着额头眼睛都快红了。 他的主人这一敲,简直是狠极了! 沈易江“....主人,终于变回来了,而且现在我有了镜灵,以后主人再不用烦恼对说吩咐的事实,我太开心了。” 开心的好想抱头痛哭! “嗯,这样不错,方便携带.” 也方便他动作时直白的看清他的召唤物的反应。 难得的,纪宇飞面对着他的召唤物隐去了半句话。 这个世界一直是得到中伴随着失去,舍弃了奇亚,对他的行事有着诸多不便,但舍弃又何尝不是一种另类解脱? 这个世界以后他会舍弃更多,但他的召唤物不管都会陪在他的身侧,直至召唤物身死或者他死! ☆、粉红小布 “哦,沈易江我的邻居,你这么没有衣物包裹身体是不是很舒服?可是卡卡洛觉得主人绝对绝对不喜欢你这样的。” “...等等,我竟然又变成人了?太好了!....擦!昨天明明棉被盖着也不痛了,怎么现在又痛了,难道这是说明以后每次变为人后,必须先跟纪宇飞吻一下?...吻?唔,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跟着纪宇飞的吻,嘿嘿嘿...” “我讨厌的邻居,你别想主人一天到晚吻你,这不可能!” .... “...主人,你来了,你看我又变为了人形。” “哦天啊,这不可能!主人竟然又吻你了,嘤嘤,主人,卡卡洛也需要你的吻。” “主人,你...卟!” 哦,这不可能,只是想抒发一下又被吻的愉悦,为什么他又变成了镜子? 沈易江神奇的与卡卡洛的语调同步。 ..... “沈易江,你该控制一下你的情绪。” “啊?” “变为人形时,你的能量运行方式会发生改变,你如果不想迅速变为人形,在我渡你同步能量时,你不该情绪激动,而是借助这同步能量让身体极快适应人形的运转。” “....是的,主人。” 一个吻突然变成了这么正经,简直连欢喜也变成了罪。 ..... “主人你看,我在你同步能量后终于坚持了五分钟再变成了镜子。” “嗯,尽快抓紧能量充裕,以便再次变为人形。这几日我会在家中看着你。” “好的主人。” ..... “主人,我变为人形了,我们赶紧同步能量吧?” “嗯。” .... “主人,我觉得这坚持的时间太短,肯定是同步能量的时候太短的关系,我们可不可以尝试同步的时间长一点?” “嗯。” *** 时光如流水,这个词简直就是无情又无义的典型代表。 沈易江还没从变人--亲吻--变镜子--修炼--变人--亲吻--努力加深亲吻--修炼这种难得欢快的步伐中回过神来,转眼一个星期已过。 那原以为极为遥远的三个月时间竟是眨眼就已经没了。 哪怕上次一年级召唤系年级大赛沈易江勇夺了第五名的好名次,当一早纪宇飞把他放在胸口的位置,淡定的告知今天就是比赛的日子,沈易江瞬间紧张的不行. 这次的比斗可就只有纪宇飞一个召唤师,所以在接下来足足一个星期的比试中,他将面试凶猛的战士,残暴的魔法师,以及末知生物A,B ,C,D,就是没有他好不容易熟悉的召唤师! 想想都觉得末来没有希望了! “主人,帅气的主人,你真的真的不带上卡卡洛吗?今天对于主人这么重要的日子,卡卡洛好想中给主人呐喊助威。” 卡卡洛的四根羽毛有气无力的摇摆着,显露着极为沮丧的心情. 做为马上要上战场的某只,沈易江望着卡卡洛这幅表情是既同情又羡慕。 同情每次卡卡洛都只得做为留守儿童窝在房间内,羡慕卡卡洛不要面对那般惨淡的末来。 不过这一次不等沈易江开口,已经习惯了被留在屋内的卡卡洛极快的调整好心情,滴溜溜的转了个圈,笔端朝着沈易江,话语带着几分肃穆道: “沈易江,我的邻居,还记得昨天我跟你说的话吗?虽然陪主人一路战胜很重要,可是自己的意识也很重要,你一定要保重,虽然你很多时候都令卡卡洛有些生气,不过卡卡洛还是希望你能保持意识回来,谁叫你是卡卡洛的邻居呢。” 能让卡卡洛这般严肃的表情那是极为少见的,沈易江默默的想到昨夜卡卡洛嘀嘀咕咕叮嘱了他近一个小时的画面,压力瞬间更大了.但不可否认的,那种不知明的温暖感也是越发明显了。 不管怎么样,卡卡洛的心中他总是最重要的! 沈易江沉默一会,强压着激动开口:“嗯,我会的,卡卡洛下次我一定会让主人带上你的。” “真的吗?哦哦,帅气英俊的主人,你等着,卡卡洛很快就会为你呐感助威的。” 沈易江“.....” 在脑残粉模式下,显然卡卡洛心中纪宇飞更重要。 “吱呀。” 轻微的晃动声中,门被打开,通透的阳光透着门照了进来,一半明一半暗,立于书柜旁的卡卡洛四根羽毛晃动,却带着一种莫名的不真实感。 沈易江听着脑中卡卡洛尚带几分兴奋的道别,开口道:“主人,我们这就走了?” 又是一声“吱呀”声响,纪宇飞利落的把门锁上,仰头望着极为湛蓝的天气,应了一声,低头望向胸前的镜子,眼眸湛蓝如同此刻的天气。 “沈易江,今天是我们的起始。” 耳侧是纪宇飞那不带一丝犹豫的沉稳步伐,沈易江听着纪宇飞的话语,一时有些愣了神。 屋外的阳光竟已经很是猛烈,照在镜面上,让整个镜面仿若度了一层光,也带出了无比耀眼之感,沈易江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再次睁开,沈易江不由的仰头望向纪宇飞。 五官一如既往的英俊,身上穿着一身修长而合体的召唤师长袍,一如以往,却又带出一种一往无前的魄力。 沈易江的视线极快的扫过纪宇飞,很快视线不由的流连在了纪宇飞的嘴唇上,纪宇飞的嘴唇略显浅薄,平日总是抿着显露着性子里那种不妥协,但当这张嘴唇与他触碰,总带种一种令他迷恋的柔软感。 从最初到现在,沈易江一直弄不清纪宇飞到底在想着什么,哪怕是召唤师与着召唤物由于契约可以心灵相通,但关于纪宇飞的心情沈易江极少的能感觉到,沈易江不清楚这是纪宇飞太会掩饰,还是真的内心太过坚定以至于没有了波动。 哪怕从一个星期前到现在,他与纪宇飞嘴唇相触都不下十次,昨日那个吻更是深到令他头皮发麻的地步,沈易江依旧不了解纪宇飞。 不明白纪宇飞是如何想? 不明白纪宇飞这一步一步间行动所为的到底是何? 甚至不明白纪宇飞为何会与他接吻? 可是... 沈易江深深的叹了口气,麻利的伸出两小短手,蹭蹭蹭的勾着纪宇飞的衣襟爬到了纪宇飞的脖颈处,镜面对着纪宇飞的脖子,嘴唇对着纪宇飞的脖子就吻一记。当然这吻也只是形象罢了,对于纪宇飞而言,所能感觉到的也只是镜面独有的冰凉感。 有着镜面做阻碍实在是太讨厌了! “主人,不管怎么样,我会陪在你的身边。” 不管是因为召唤物与召唤师的契约,还仅仅只是因为先爱上的人先输这一点。 “嗯。” 纪宇飞伸手接住既将跌下的镜子,抬高让镜中袖珍小人与他视线相平,只是当看到镜中袖珍小人极力严肃,全身却只在重要部位附上一同样袖珍的粉红小布,纪宇飞的眼眸内浮现一抹笑意。 “沈易江。” “是的,主人。” 沈易江应了一声眼内不由露出期待,虽然说这种表白最高境界是不求回报,不过如果能得到纪宇飞一个亲吻OR一个表扬再或者应一声“我也是”,其实他一点也不介意。 这一个星期沈易江一直很努力,虽然沈易江还是没弄明白,当变成镜子时他那缩小版的人影该怎么不让别人看见,不过他已经成功的学会了转过身去,不让别人看他前面,只看他的后面。 = = 这是多么美好的技能点,再也没有人能看见他的紧张了,还能用屁股表达出他无比鲜明的鄙视. 对了,就是昨天他终于可喜可贺的在身为镜子时用能量给自己扯上一抹遮羞布,一块极袖珍通体粉红色泽的红布。 粉红的袖珍红布色泽虽然奇怪了些,不过成功让沈易江变身为小清新。 “主人,你这是...” 沈易江脸上浮现一抹红晕,眼神显露几抹慌乱。 可是面对着他的表白,为什么他的主人会这么一本正经的欲扯他的粉红小布? ☆、三思? “纪宇飞,你们总算来了。” “沈易江,你们可真慢。” 纪宇飞手指微顿,极为自然的把手从镜子处移开,抬头顺着声音的应道:“蒙特伦,来了。” “是啊,只是想不到你到是比我们还不急。” 蒙特伦手指极为轻佻的摸着胸前的粉红小镜,上扬的嘴角显露心情极好。 “嗯,来了那可以走了。” “那是自然,不过纪宇飞,在之前我可已经去会场转了一圈,几个热门的人选我心里可都有数,你是否有兴趣?” “嗯。” “第一个是魔法系的古必特,年纪十七,却精通水火两系魔法,虽说是初级,但是据说他已经学会如何让两系魔法同时施展,那威力可想而知。第二个是战士系的凯里特,虽说只是一年级,但已经是战士三级,不管是....” 差点就要被扒粉红小布的羞窘似乎还末在心头退去,但听着蒙特伦与着纪宇飞的谈话,沈易江的注意力不由全数注意到两人的身上去了. 虽说整场战斗最初都将采用抽签的方式,而且第一次的抽签对象已经决定,但谁能保证第二次在抽签的时候他的主人就不会抽到了这些人选?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咳,最起码,知道对方的技能躲起来也要快一点。 “沈易江,原来你也变成了这个模样。” 娇柔软糯的语音响了好一会,沈易江方才回过神来,他转过头,顺着声音望去,那已经颇为熟悉的粉红小镜内此刻正有一年约十八岁左右,身穿一粉红及膝的古装淑女服的少女,眉目如画,一眼望去就能让人感觉到江南水乡女人独有的软糯,温柔感。 其实这个少女的模样与着现在整体的气氛是极为不符的,不管是这些人的名字还是模样,甚至生活习性,更多的都是偏向了西方,而这个少女,却明显就是一古代女子的装扮模样,但就算明知不符,每一个在望着米丽亚的第一眼都不会觉得有违和。 “真好,果然不愧是同类,他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不过为什么同样是人形,对方就是美极了的长裙,而他费劲心思只得一块遮羞的粉红小布?” 沈易江在第一眼的欢喜后,低头看着自己的粉红小布,瞬间郁闷了。 镜中的少女歪了歪头,嘴角微微扬起,那般的模样仿若能知道沈易江此刻的心思:“沈易江,虽然米丽亚到现在也没明白怎么就变成这般的模样,不过变成这样米丽亚到是学会了一个特别好用的技能,你呢,有没有学会什么技能?” 沈易江“.....” 他可以变出雄气昂然,光彩照人的雄孔雀试衣镜算不算? “沈易江,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世间有着千千万万的镜子,却只有我们两个有了意识?” 米丽亚与着气质完全不相符的盘膝而坐,兴致勃勃道。 难道不是因为那个召唤师建造的时候特意改造OR他特别倒霉穿越所以这镜子才会有了意识? = = 沈易江默默的咽回这些一看就单蠢的话题。 “米丽亚,为什么?” 沈易江也顾不得别的人,同样盘腿而坐。 “那是因为...” *** 这般的画面实则有些搞笑的,一古朴,一粉红,两面镜子镜面相对,镜中各自有着个极为袖珍的小人神情严肃侃侃而谈。 “先这样.” “嗯。” 纪宇飞与蒙特伦颇有默契的停下了交谈,低头看着胸口的镜子以及镜中的镜灵,两人的眼中同时闪过一抹类似于温暖的情绪。 蒙特伦伸出手指极为精准的碰到了米丽亚,米丽亚皱眉,显得极为不耐的挥了挥手,蒙特伦索性直接把粉红小镜拿到面前,颇为兴致勃勃的继续逗弄,成功让米丽亚放弃了兴致勃勃的交谈: “沈易江,大概就这样了。蒙特伦,你很烦。” “哦?怎么个烦法?” 纪宇飞放在腰侧的手微动,终究是什么都末做,直接掠过蒙特伦往前走去。 “纪宇飞,做事前最好三思而后行。有些错过了可就没有了。”低头像是极为专注逗弄着米丽亚的蒙特伦仿若带着几分不经意道。 纪宇飞脚步微微顿了顿,低头看着胸前镜中正紧张的双手握拳的沈易江,嘴角轻轻勾了勾: “三思?这条路根本容不得三思。” 眼前的人影一如以往那般坚定,哪怕前路再是坎坷,却总不会选择回头。 这般性格能成大事,但很多时候,也极易.... \"蒙特伦,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手间被略显冰凉的触感所触碰,蒙特伦收回望向远去人影的视线,低头看着镜中正神情严肃的米丽亚,眼内满是刻意的调笑“怎么,你不舍得,也是纪宇飞的模样可是比你主人英俊多了,不过...” “谁关心你们英俊不英俊,米丽亚没有心思关心这些,错过了可就没有了,你是否沈易江会有危险?这个世上我可就只找到他一个同类,我可不许他有危险!\" 米丽亚皱着眉头,极为不爽的打断蒙特伦的话语。 蒙特伦到也不恼,反而极为自然的用着单手勾起粉红镜子的小短手,只是眼间的笑意少了许多“米丽亚,这不是你不许或者我不许的问题,召唤物的生死决定权在召唤师手上,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劝阻,至于结局,我们谁也掌控不了。” 阳光依旧如此明媚,不知为何却感觉不到温度,镜中的米丽亚微微仰头,眼眸内似有诸多情绪涌动,良久良久末曾动荡。 “你们人类可真是讨厌。” *** 马拉加学院一年一度的新生赛在整个整镇而言都算得上大事,加的斯之所以闻名于整个国家,马拉加学院功不可没,故此早在一个星期前,关于新生赛的一切就开始有绪的布置起来。 今年参加新生赛的人共计有九百人之多,前十名都可得到价值昂贵的礼物,更由于难得的今年召唤系也有召唤师参赛,据说还特地为召唤师准备一份贵重的礼物,当然这召唤师专属视物能不能得到就要看召唤师的能力。 由于参赛的人众多,且为了让新生更有冲劲,这一年一度的新生赛是马拉加难得对外开放的,所选择的地方也是马拉加学院最大的会场,足足有数千平方大的场地,同时可容纳数千人就座。 号码牌昨日就已经事先摇好,纪宇飞是“196号”,实则并不需要这么早到,不过现场观摩来就是最好的学习机会。 第一场比赛定于9:00开始,现在才“8:40”,这个时间并不算太迟,但一旦身份验证成功走入会场,整个会场竟已经满满当当的都是人,气氛显得极为热烈。 “纪宇飞,这边。” 嘈杂的会场突然传来一声招唤。 纪宇飞的渣人气竟然还会有人叫? 沈易江一边默默平复着看着热烈的会所而起的紧张感,一边却是忍不住转头望去。 整个会场大致可以分为A,B,C,D,E,F区域,每个区域都鲜明的代表着马拉加学院的一个系别。 此刻叫着纪宇飞名字的正是来至于最右边的F区域“召唤系”,对比于别的区域做得满当当的人流,这个区域显得格外小,也显得格外的冷清,不过就算这样,这中也约摸坐了近百人,最前面的十几人竟是同班的召唤师。 难道这些人其实是抖M,任你如何对待,我对你心依旧? 纪宇飞视线像是不经意的往胸前一扫,沈易江极为麻溜的拍飞脑中的想法,装作极为认真的望着眼前的召唤师们 “哟,这就是我们召唤师的一年给新生,看样子不错,一年级学弟,加油。” “纪宇飞,不管怎么样,你也代表着我们一年级的召唤系,别丢脸,加油。” 纷纷杂杂的话语声中,纪宇飞听着眼前的谢耳说着加油,沈易江的视线不由的瞄向了他的肩膀,此刻谢耳的肩榜上正立在一朵沈易江极为耳熟的花朵:谢耳的召唤物奇奇花,也不知是否是那次比赛太过耻辱,这一次的奇奇花明显比之前要色泽光艳了许多。 “下次比赛,奇奇花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逃。” 似感知到沈易江的视线,盘在谢耳肩上的奇奇花滴溜溜的用着花盘望向沈易江,与此同时,沈易江脑中传来了志得意满的孩童声。 此刻身侧的声音吵吵闹闹,纪宇飞表情却极淡,不过沈易江瞬间就感觉紧张浅了许多,甚至还颇有心情的冲着奇奇花做了个鬼脸。 不管怎么样,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是一大波人看着在战斗! *** 同样的观看比赛,就其内心而言,这次的显然比上次有观赏性多了,不说那些战士那一身闪亮亮的盔甲,就说那些战士的冲击,攻击,以及那一身结实的肌肉,哪一个都能让观众席上发出尖叫,而那些魔法师就更不要说了,每个技能发射出来那简直就是炫丽的要命,另外还有些别的偏冷门的职业,药剂师,炼金术师,五花八门,如果不考虑之后的他也将是这苦逼战斗中的一员,这简直是一场令人回味无穷的经历。 “196号,召唤系纪宇飞对战魔法系,凯拉特。” 欢快的日子总是如此苦短。 纪宇飞手指轻扣镜柄,毫无犹豫的迈向战斗场. “喂,你可不要输的掉眼泪,战胜你是奇奇花的事情。” 嘈杂的声音中,沈易江的耳侧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沈易江望去,就见谢耳肩上的奇奇花正花叶同时抖动。 “我肯定会的。” 战斗会场离着座位并不近,但也不算太远,不过数分钟,纪宇飞已经站在了战斗场上。 ☆、软弱 整个会场呈环形建筑,当纪宇飞与对手站定,四周瞬间开始浮现一层透明的屏障,如同上次一般,却又显得更加轻薄,哪怕就在前不久,沈易江就坐在会场前方的座椅,此刻透着战斗战场望着那些座椅,竟突然就有种不真切感。 整个会场坐的人比沈易江之前所感受的还要多,一眼望去,就仿若自己变得极为渺小,要被这些表情兴奋的人群给淹没。 “一年级魔法师凯拉特。” “一年级召唤师,纪宇飞。” 纪宇飞一如既往平静话语透着嘈杂的声响传来,沈易江突然就感觉心定了许多。 极为简短的话语后随着导师说了一声“开始”,战斗就算正式开始。 上次纪宇飞在整个战斗中煮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这一次,纪宇飞却无比麻溜的体现了一个合格的召唤师素养。 “鼓历.” “战斗.\\\\\\\\\\\\\\\" 两声极为低沉的话语声中,纪宇飞对着沈易江就是两个技能。 温暖的暖流随着纪宇飞的手中把整个镜面笼罩,瞬间那既陌生又熟悉的充斥满能量感涌来,沈易江望着眼前的凯拉特,模糊间仿若有了错觉,他与纪宇飞这次战斗与着之前那次一模一样。 “....疾风咒。” 略显沙哑的短促声音中,随着耳边似是而非的闪过几个字,沈易江感觉到凯拉特身上闪过一极为美丽的五角星,那五角星一闪既逝,但凯拉特的速度却是瞬间快了数分。 在沈易江有些发愣间,凯拉特迅速的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足够远的距离,又一次低喃起来。 召唤师与着魔法师其实有着许多一致的地方:都是远程攻击,大多数的攻击都伴随着较为冗长的咒语,但就算有着再多一致,实则这两者还是有着许多的不一致。 “沈易江,你还愣着做什么?凯拉特现在所念的为风刃,你是等着被风刃凌虐的快、感?” 视线突兀变低,那是纪宇飞把他如上次一般立于身前地面,沈易江从恍神中回过神,果见凯拉特此刻不止于在嘟喃着咒语,手间同样在做着一切复杂的手式。 沈易江并不清楚纪宇飞做为召唤物为何对着魔法师有些了解,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沈易江,我们身为最为普通的镜子,只能算得上所有召唤物中最为低等的一级,没有着那些动物与天俱来的灵动,没有植物天生的与土地亲和,而做为一面镜子,要开发出神智,更是千难万难。 但是就算是这样,当我们一旦成了有了镜灵的镜子,那就证明上天依旧是爱戴我们的。 每一个物种都会有着上苍所赋予的天生技能。 我们是一面镜子,镜子的最主要作用是让所有照的人可以看清楚自己,面目,衣着,长相... 那么,沈易江你有没有想过运用这最本甚至的本能去战斗?》 离去前米丽亚说的话语有些突兀的在脑中闪过。 最初的本能吗? 镜子的最初的本能的是为了让人类更清楚的照出自己的模样而存在。 那么,如若这镜子照出人类的内心,那么又会是何种光景? 由于只算是初级魔法技能,凯拉特的咒语已经快接近尾声,明明无风,沈易江却已经能感觉到略显凌利的风在隐隐吹动。 不能再犹豫下去了! 沈易江深呼一口气,什么也不想,直接按照当初的想法去做。 “卟。” 伴随着一声轻响,细微的能量波动在战斗场上闪过,原本极小的铜镜竟是瞬间消失,原立于纪宇飞身前的铜镜,被一枚用着极为鲜艳孔雀求偶图所描完的雄气昂然的试衣镜亮所替代。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发现,在那看似清透的镜中竟有着一活灵活现的人存在。 内心的信念越发的坚定,纪宇飞望着眼前的试衣镜,眼内闪过一抹明悟,近乎有些突兀的停下嘴里的咒语,就那般立于原立,看着眼前的试衣镜。 *** 这个世界有着无数多的镜子,但再是华丽富贵中绝对不可能有一个活灵活现的人类,不,不是人类,应该是镜灵。 凯拉特嘴间的咒语不由的微微一顿,明知不该,在耳侧响起众人惊讶的低呼,视线不由的望向眼前的试衣镜,然后视线在望向镜中的镜灵时有了些微的恍神。 镜灵内的人在他看来显得有些小,但不管是那五官还是那腿脚,除却全身只着一块红布外,这个镜灵这般的模样竟如真人一致,此刻这个镜灵似乎是感觉到他的视线,眼睛眨了眨,嘴角咧开,似乎在说着什么,那似乎只是一个字“看。” 看?看什么? 看镜子吗? 镜子有何好看的? 不,这个镜子的确很好看. 清透至极的镜面照出他的模样,不算英俊的五官,由于长年累月的钻研魔法书籍,脸色上的肌肤是带着些微不自然的苍白,这样的肌肤在整个魔法师班级中十个就有九个,完全不同于.... 不同于他的父母以及兄弟。 “凯拉特,你很好,你是我们村惟一有着魔法师天赋的,爸妈真高兴。” “哥,你以后会成为很历害很历害的魔法师,那么你以后是不是就可以让我们家过上好日子?” “凯拉特,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们村也会让你学下去,你不该跟我们一样,天天这么平庸,你会是个伟大的魔法师,会是我们整个村的骄傲。” “凯拉特,爸妈不累,你再去学一下吧,魔法咒语很难的,你不要急。我们想信你会成功的,你可是我们村惟一的一个魔法师。” “哥,我不馋,爸爸妈妈说了,这个钱要留给你做衣服,做为魔法师可不能穿补丁的衣服。” “凯拉特....” “凯拉特...“ 一声一声,那些原以为早已遗忘,以为压在心头最深处的念头竟是一个个如此清晰的浮现。 那年幼时被测出有着魔法师天赋家里的开心,整个村子里的喜悦。 那渐渐成长得知自己是魔法师,却再也与整个村子融入不进时的孤寂。 那被各种期望压着,却怎么也练不出最简单的初级魔法的暴燥。 那终于被马拉加学院录取后,全村里的依依不舍,看着父母那越发苍白而内心深处所起的豪言. .... 凯拉特眉头皱了皱,原本继继续续的极力念着咒语声不知何时停了,原已经开始由慢至急的风刃传出一声细微的“卟”声消失不见。 凯拉特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试衣镜,眼眸微红,再也看不出一丝战意。 *** 成功了? 沈易江有些不敢置信?但当他小心翼翼的用着小短手蹦跳着往前走了一步,眼前的凯拉特依旧如同之前那般,不动不躲也不战斗,沈易江心里那些不确信直接又变成了确定。 普通的镜子最基本的作用那是帮助人更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而当这镜子变成镜灵,最基本的本能略一转换,也能变成极为一极为可怕的技能:透过表面认知到内心。 不管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内心中不可能都是城墙一块,都会有软弱之处,而一旦这种软弱被无比清晰的显现,被无形放大,这个软弱就会成为战胜对手的最佳方法。 当然实则这个技能有着诸多的弱点. 这个技能只能算是被动技能,必须是趁人不备,当人的视线注视到整个镜面,沈易江诱而哄之,当来人意识人薄弱之时,运用着能量慢慢找出对方内心最为薄弱之处,借着镜子无形放大这种软弱直至让来人陷入这种软弱不可自拔。 这个技能如若是最初就被来人发现,那后续的根本就提都不用提。 就算之前一切都顺利,如若来人意志力强悍,这个技能依旧无用。 再退一万步说,就算来人被成功的诱哄住,在施展这个技能中,虽然来人被困住,但实则沈易江自已同样被困住,不能移动,一旦移动,这个技能直接失去了作用。 但就算是有着诸多不便,但若是能利用的当,这绝对是个令人不可小瞧的技能。 而且不管怎么说,这一战他胜了。 哪怕有些卑鄙? 也不知是否是施展技能的关系,沈易江虽不知凯拉特想些什么,内心却感觉到一阵阵的悲伤,竟竟是没有成功第一战该有的一丝愉悦。 “踏踏。” 身侧似乎有脚步声响起,沈易江顺着声音望去,就见纪宇飞不知何时已经走至凯拉特面前,此刻正右手间拿着一匕首,虚指着凯拉特的脖颈,而另一只手正反扣着凯拉特的双手。 “凯拉特,你输了。” 他的主人,清冷,淡定,善于抓住任何一次机会,从来不会心软。 就像这次,想来有着心灵相通的技能,他受着凯拉特影响,他的主人应该心绪也会受波及,可是他会犹豫,会低沉,可是纪宇飞却不会! 沈易江忍不住抬头望向凯拉特,哪怕是这种境况,凯拉特似乎还末完全回过神来,眼眸微红,清晰可见悲伤之意。 沈易江心神间就有些恍惚。 如果有一天他成为了纪宇飞的弱点,他的主人会不会毫不犹豫的把他舍弃? 因为他的主人,从来不会心软! ☆、重要 不知是匕首的冰冷感亦或者纪宇飞手间的力道所至,凯拉特终于从那种恍神中醒来。 凯拉特的眼眸依旧微红着,但那眼中所有的失意,迷蒙却已经消失不见。 可惜就算意识清醒,魔法师一旦被人近身那就意味着失败,哪怕内心再是不甘,面对着这种结局凯拉特惟一能做的也只是认输。 \"一年级魔法系凯拉特,认输。” 不管前一刻想着什么,凯拉特这一声直接宣告了这次战斗的结束。 “卟” 极为轻微的声音中,凯拉特就见眼前的试衣镜又变成了最初的小小的铜镜,只是这一次细看,哪怕镜面缩小了再多,那中那个人影依旧如同之前那般,清晰而鲜明。 只是此刻镜中的镜灵眉头轻皱着,显得似有不快。 不快?胜利者竟然还会不快? 凯拉特感觉内心有些苦涩,但这种苦涩极快的被他压了下去,人这一生,胜败总是兵家常事,这一次,他终究大意了,但下一次他就绝对不会! 今天这场战斗让凯拉特清楚知晓,不要小瞧任何的事物,小心小心再小心方才是真理。 纪宇飞在凯拉特认输之际,主动的放开对凯拉特的束缚. 这只是一次学院内的比试,并不是战场上,没有必要一方身死或身残才能安心,一方认输,那么就代表战斗已经结束。 纪宇飞退回了原地,此刻正面色平静的把地上的镜子又捌回了胸前的位置。 虽然不在同一个系,但由于纪宇飞算得上数年来第一次召唤师参赛者,自然关于纪宇飞的资料凯拉特也听过些,不过那些传言与着实际有着太多的不符。 凯拉特右手握紧又松开,耳侧裁判导师的最终判定也已经下了下来,依理此刻两人应可以各自分开,互不叨扰,但不等纪宇飞走动,凯拉特快步走了两步,却是直接走到了纪宇飞面前:“虽然输了总是件不开心的事情,这一次虽然我有些大意了,但我输的心服口服. 纪宇飞,你们召唤师,并没有传言那般...你很不错,你的召唤物也很不错,只是一面镜子,却原来可以做到这般地步。我希望我们有机会我们能再正正当当的比试一场。” “谢谢,我相信以后会有机会。” 纪宇飞再是冷淡,望着眼前的凯拉特没有半分虚假的赞扬,嘴角微微勾了勾,态度到是极为不错。 “下一战,战士系魔的拉VS战斗系拉尔图。” 此刻显然并不是聊天的好机会,随着导师的声音响起,两人勿勿点了个头,只得直接告别。 不过不管最初是为何,这场战斗的最后两人的印象到是都不错。 *** 咳,凯拉特的心情沈易江当然不知道,不过就冲凯拉特在面对着纪宇飞时夸了他,与着纪宇飞告别时还特意的眼眸瞄着他告别,沈易江对着凯拉特的印象瞬间就有了质的提高。 嘿嘿嘿嘿嘿.... 他的魔镜中的战斗镜果然不是只是他的想象,他已经有了质的提升!很快,他就会受到万镜崇拜! 至于那些惶恐担忧? 沈易江在镜中换了姿势,双腿盘起,右手托着下巴望着纪宇飞,双眼眯成一条。 事到临头再去想,现在想那么多除了添堵还有什么作用? 还不若不去想。 娇情这玩意既伤心又伤肝,不适合一面镜子去拥有! 沈易江兴致勃勃的随着纪宇飞坐回座位上,极为顺耳的听到了众人的鼓历中偶尔带出的镜子很历害这一点,看着会场上激烈的比赛,那心情简直瞬间就是神彩飞扬。 战场上比赛的依旧是两个战士,战士由于只需体格强健,那一惯就是汉纸们都热爱的职业,厚重的盔甲,亮闪闪的肌肉,绝对是泡妹的最佳手段,当然由于战士人选实在太多,而学校里教导的实则都是差不多的,故此只要脑门活络的总会自已琢磨出几招保命的绝招,而此刻,这战斗会场上的两人正是这种。 战士原本的标准配备应是剑,但这中有一人却选择了长枪,而另一人,哪怕是穿着极为厚重的盔甲,身手却极为灵活,显然是专门练过自己的身法。 力量与力量碰撞,剑与长枪碰撞,甚至于战斗中那一抹鲜血,都足以让人激起心头的热血,特别是这两战士还都是另僻其径,哪怕是身穿厚重的盔甲,在一人灵敏度不错,攻击不成,退后,再攻击,而另一人依持着长枪,却是直接可以更有效的攻击对方。 这两人碰撞间那是一次比一次凌历,一次比一次凶狠. 这绝对比之之前沈易江变出镜面,凯拉特入局傻呆呆的两人好看。 原本热闹的战所竟一时静了,惟能听见的只是那种战斗独有的声响。 *** 纪宇飞眼眸内墨色翻滚,哪怕再是不愿,当沈易江的情绪涌动太过激烈,总是会间接的影响于他,特别是当两人有着肌肤相触,气息相融,那种影响就越发明显,但纪宇飞原就极为善于忍耐,从最初一直最后,纪宇飞除了眼眸色泽浓郁些,话语却一声末出. 此刻感觉到周遭突然凝重的气息,纪宇飞低头看着镜中沈易江摒气凝神仿若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呼吸的模样,不知怎的,那些原本已经压下去的念头竟是又涌了上来。 《如果有一天他成为了纪宇飞的弱点,他的主人会不会毫不犹豫的把他舍弃? 因为他的主人,从来不会心软!》 既然前一秒有着如此浓郁至极的担忧,以致于连他的心绪都隐隐涌动,那会何又可以转念之间把这些念头抛下? 这般没心没肺,到底为何要来影响于他? *** “尼古奇亚魔镜。” “嗯?” 沈易江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声,甚至都末曾注意到自从变人开始,纪宇飞就再末叫过这个称谓。 “明日的战斗你已经有了胜算?” 沈易江“.....没。” 此次参战的总人数九百人,也许在纸上这仅仅只是一简单的数字,但真正到了实地,这个数字已经不算少了,两两而战,沈易江与纪宇飞的第二场战斗直接被安排到了明天。 第一轮筛选下来后还有四百五十人,依旧不少的人数,不过第二轮将不在选用抽签的作法,毕竟抽签实在有太多的不稳定因素存在,故此哪怕现在比赛完了还不到十点,但今天实则已经没有沈易江的事了。 但由于明天的具体该去要到明天才出来,所以现在所有胜利的人,并不清楚明天具体面对的对手是谁。 正是因为这样才恐怖。 沈易江的新招术虽然一上场就威武霸气,可是前提鸡胁太多,只要一上场,对手有了警惕之心,这招术就完全没了用武之地,而且就比如玩过关游戏,那肯定是一关比一关要难过,明天的对手战斗力肯定要比今天要强一些。 “既然没有胜算,你现在是看着这两战士战斗找战斗灵感,明天又有新技能?” 新技能难道是卖白菜吗?如果能一天出现一个,他不应该叫百科全书魔镜,而是小叮当魔镜,想要什么来什么. 当然这个沈易江是绝对不敢说的。 战斗场上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不过被纪宇飞这一说,沈易江瞬间就没了心情。 战斗再好看,看着他们也绝对解决不了,他该怎么让明天的对手看上去很蠢的进入他的陷阱。 想想就觉得很纠心! “叩,叩!” 镜柄被手指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沈易江从盘腿改为站定,仰着头望着纪宇飞就习惯性的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他的主人,显然绝对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念头,面对着沈易江的笑,眼眸里虽然墨色退了些,面上却一惯极为平静: “尼古奇亚魔镜,对于你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 沈易江微微愣了愣,随既笑开“当然是主人最重要了。” “呵~” 模模糊糊间,沈易江似乎听见纪宇飞在笑,但那般的笑不知为何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嘲讽之意。 嘲讽的让沈易江不知为何就感觉心虚。 之后战斗场上人来人往又表演了无数场,直至天色全数暗了下来,这一天的比赛才算完结。 纪宇飞在那之后再末说话,就仿若之后那般的话语是无意间提起,沈易江却一遍一遍的想着。 什么才是重要? 如果就其内心而言,当然是能够变成人,自由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才是最重要的。 也许他现在有那么几分喜欢上纪宇飞,但如若真的给他选择,让他为成人类回到以前的世界VS变成一面镜子陪伴在纪宇飞的身侧,他会选择前者。 看,人就这么现实。 爱情并不是人情感的全部。 他这般的想法,与着之前娇情的担心纪宇飞会把他舍弃,实则性质不还是一样,也许真到了必须舍弃的那一天,如若没有这种契约,也许他.... = = 他的主人是不是因为他之前的娇情所以故意来虐他的。 明明想娇情一下,结果自己把自己虐的死去活来也实在太苦闷了! *** 夜色不知何时已经降临,漫天的银白月光倾洒而下显得无比美丽,沈易江有些紧张的从镜中跳了出来,仅有一条红布遮掩的身躯在月色中显得格外醒目,不过从感觉到要变人那时起,沈易江就一直强自忍耐着,直至忍耐到纪宇飞穿过人流到了这被月光洒满的葱郁树林。 葱萄郁郁的树木,哪怕是月色中也色泽妖娆的花儿,以及那些模样怪异,沈易江却清楚说的出来名字的各类植物。 沈易江脚下意识的在原地踩了踩,“沙沙”的极为轻巧的声音中,末着鞋袜的脚踝传来难以忽略的细微疼痛。 哪怕此刻他的模样如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但实则这也只是一种由能量而模拟出的仿体,哪怕地上是为柔软的枯草,连衣服都无法忍耐的肌肤更是忍受不了枯草的触碰。 “怦怦。” 身后传来两声沉闷的声响,由于沈易江末曾行走,那声响也同样安静了下来,沈易江转头望去,银白的月光同样轻柔的洒在那物身上:耀眼而华丽的孔雀求偶图在月色笼罩下终是被抹的柔和几分,只是那镜面却依旧无比清晰的印着沈易江的模样。 不算英俊的五官,嫩白的肌肤,无比鲜明的粉红色红布,如此眼熟,却又如此怪异。 “踏,踏,踏。” 身侧的细微而稳妥的脚步声一直末曾停歇,但.... 哪怕他停顿了许久,纪宇飞的身影依旧是离他在可看见的地方。 沈易江深吸了口气,心神渐渐平静了下来。 从可以变成人到现在也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但这一个星期沈易江所局限的范围一直只是在房间。 花草树木,这些原看来极为平凡的东西,在此刻望来却有着颇为舒适之感,甚至连那风吹动到肌肤上带出的那些疼痛也变得极为舒适起来。 有些事情不管怎么样,末曾发生那就不要去想,人这辈子原本最主要的也只是抓住眼前而已。 “沙沙,踏踏。” “怦怦。” 轻重不一但同样代表着脚步声中,沈易江快步走了几步,无视身后那正卖力刷存在感的孔雀镜,终于与着纪宇飞保持着齐肩并行的姿势。 从第一次变人沈易江就知道纪宇飞就比他要高上些,不过现下看来这高度也度得不算太夸张,不过是一个头而已。 沈易江手间松松紧紧,终于一咬牙握住了纪宇飞手掌。 纪宇飞的手掌干燥,而他的手心却满是湿滤滤的水意。 果真他还是太无用了些吗? 沈易江看着纪宇飞终于转头望向他,沈易江脚尖微踮,重重的对着纪宇飞浅色的嘴唇吻了吻,接着极为认真的道:“主人,我白天说的是认真的,你对我是最重要的。” 嗯,反正他也再也回不到过去,反正他变成人后连穿个衣服都受不了,必须纪宇飞吻过他给他度能量才行,反正左右都离不了。他的主人的确对他最重要! ☆、不离也不弃 “呵~” 沈易江从来不知道原来一声笑能带出如此多的情绪,似嘲讽似欢喜似了悟又似什么都没有,也从来不知道,仅仅只是一声笑能让他的心绪如此复杂。 也不知是否是对月修炼久了,银白月光照在身上不管是镜身还是人身,总会令沈易江很是舒服,那般的舒服就仿若极热的夏天躺在温度适宜的空调内,又仿若极冷的冬天窝在暖烘烘的棉被内。 但今天当沈易江望着近在眼前的纪宇飞,听着耳侧那一声极轻极浅的轻笑,那些舒服感却突然又全数退去,完全是一种到处都别扭的感觉。 终究他还是说错了什么吗? 可是他还能说什么呢? 沈易江抿了抿嘴,仰起头望着天上的月光,忍不住眯了眯眼,那般的模样就仿若被这清冷的月光给刺伤。 身后安静的孔雀镜不甘寂莫的蹦了蹦,沙沙作响的声音中,整个镜面散发着银白的光感,柔和又显得有些凄冷。 “怦,卟。” 冰凉的镜面不知怎么的与着那沈易江的脚踝相融相触,沈易江打了个冷颤,哪怕这镜子的温度就如同他身体的温度,哪怕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冰凉。 “踏,踏,踏。” 纪宇飞仿若全无所觉般,不知何时又一次行走起来,一步一步保持着以往那往稳健向前,一步一步,再无丝毫减速。 原本并肩的两人很快又变成了一前一后的模样。 沈易江就那般望着,直至纪宇飞的身影在自己的面前略微有些模糊,直至.... “还愣着做什么?” 清冷的磁性声音近乎有些突兀的传来,沈易江眨了眨眼,看着那被树木遮掩的纪宇飞,嘴角突然咧开:“嗯,主人,我来了。” “快。” “嗯嗯。” “踏,踏,沙沙,怦怦。” 时浅时重的脚步声中,银色的月光扑面而下,照着近乎怪异的二人一镜的身影,只是不知为何,那原本清冷的月光竟是莫名的带出些微暖意。 这个世界有着太多事情弄不清楚。 这个世界有着太多想不明白。 不较真,不多想,这样才能一直开心的活下去。 至少不管为何,他与着纪宇飞这辈子会一直这般下去,不离也不弃! *** “啊啊,好多人,卡卡洛好紧张。” “聒噪。” “你说什么,你才聒噪,竟然是一面粉红的镜子,这是多么没有品味的模样。” “那也比你那烧焦的黑乎乎的羽毛好看。” “你....沈易江我的邻居,你难道就这样看着你最亲切的邻居被人欺负不成?” “嗯?没有啊,我看着你们的感情很不错的样子。” 沈易江看着在蒙特伦胸前双眼亮晶晶的米丽亚以及四根羽毛炸毛打结的卡卡洛,心情极好的应道。 *** 很多事情,不管愿意不愿意总是要来的. 沈易江一个晚上都在翻来覆去想着:“恋爱什么的果真是最甜蜜的负担!”“甜蜜的连智商都完全被拉负了。” 当漫天的阳光透着窗户倾洒至镜面,沈易江却依旧只得紧张至极的呆在纪宇飞的胸前,随着纪宇飞的脚步越来越接近面临想想就凶残的战斗会场。 “哦,沈易江,我就知道你又把我忘了,难道你忘了,就在昨天你还信誓旦旦的说着要带卡卡洛一起为主人加油鼓劲吗? 哦,我知道,你一定是担心主人喜欢你比喜欢你要多一点。 哦,卡卡洛总是如此寂莫。” 临走出门前,一咏三叹的卡卡洛成功拉回了沈易江的心思,沈易江看着那正无比无聊的玩着四根羽毛的卡卡洛,嘴角微抽的对着纪宇飞请求一同带走,纪宇飞只是眼眸深深的望了沈易江一眼,直接就把卡卡洛放在了胸前临近沈易江的位置。 已经近乎有半个月没有出门的卡卡洛,一路上那简直就是躁音的制造机,一分钟都没有安静,这般下到是让沈易江的紧张退去了大半。 一面镜子总是容易胡思乱想,一面镜子加一只聒噪的羽毛镜那就是连想都成问题了,自然就不胡思乱想了。 = = 会场依旧热闹至极,出乎竟外的对比于昨日几乎没人认识纪宇飞的场景,这次在纪宇飞一路走进时,沈易江到是模模糊糊的听到零星的提到纪宇飞以及他的名字。 “那个是召唤系的纪宇飞?” “唔,看着挺帅,想不到能力还行。” “他那胸口的镜子别看小小的,冒似也挺不错的。” “....” 当纪宇飞带着沈易江坐到召唤系的位置上,对比于昨日稍显冷清的零星人流,今日坐的人也明显多了许多。 “纪宇飞,你来了。” “纪宇飞,加油。” “尼古奇亚魔镜,加油。” 热热闹闹的各种声音,主角永远是他的主人与他,沈易江瞬间就有了一种名人的自豪感,甚至连紧张都少了许多。 身为一个名人什么的,想想都很困扰!! ≧▽≦ “沈易江,昨天你很不错,加油。” 不同于别人的娇柔甜软的声音传来,沈易江顺着声音望去,就见蒙特伦正笑笑的站在面前,拐在胸口的粉红小镜中的米丽亚同样露着笑容面对着他。 “嗯,米丽亚,我会加油的。” 原本照这个节奏下去,这应该是极为和谐的直到战斗开始,不过当纪宇飞淡定坐下,过于兴奋的卡卡洛完全不顾别人听不见,极为兴奋的又一次从会场叹到摆设在叹到纪宇飞,米丽亚皱着眉头,用着娇柔的声音道:“闭嘴。” “你你你,你说谁闭嘴!!” 气急败坏的卡卡洛。 就如之前那般,一场热热闹闹的米丽亚与卡卡洛的骂战开始。 咳,虽然沈易江是以一种乐见其成的态度看着。 卡卡洛竟然被堵的话都说不出什么的太带感,米丽亚那眉目飞扬的模样实在是太赏心悦目。 *** “一年级新生纪宇飞VS一年极魔法系尼布落。” 既陌生又熟悉的宣布声中,一切平静的假像瞬间被打破。 又一次战斗要开始了吗? “一年级召唤系纪宇飞” “一年级魔法系尼布落。” 简短的介绍声中,沈易江抓紧时间望向眼前的对手:年约二十岁的年纪,一头亚麻色的长发,不算出色却颇秀气的五官,以及一身....很土豪的装备。 价值不菲亮闪闪的魔法袍,手间握着同样价值不菲亮闪闪的魔仗,价值不菲亮闪闪的靴子。 土豪,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沈易江拍飞脑中明显不符合此刻场景的话语,努力无视尼布落这身土豪装找弱点。 昨日光顾想着纪宇飞了,沈易江完全望了昨日原本该思考的主题“怎么让对方很蠢的入他的心魔镜中。” “你的镜子不错。” “嗯。” 像是闲聊的话语,却极度不符合现在的场景,沈易江不由的有些诧异的抬头望向尼布落,依旧是那不算出色却颇秀气的五官,但是那双眼...从头到尾没有丝毫笑意,也不知是否是沈易江的错觉,在沈易江望向尼布落的同时,尼布落同样对他笑了笑,那种嘴角轻扬的模样原本是最是灿烂的模样,但在此刻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阴狠感。 “叩叩。” 镜柄被不动声色的敲了敲,眼前的视线由高变低,不过数息,暖暖的暖流透着纪宇飞的手间倾洒至整个镜面,沈易江已经颇为习惯这一套战斗前的模式,但就在此刻,沈易江心头却近乎有些突兀的闪过凝重之色。 那个情绪不是他的,而是纪宇飞的。 凝重?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吗? 这个男人很危险!!! ☆、冰冷无情 战斗场上瞬息万变。 前一刻尚算宁静的气氛,仅是瞬间就开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先是轻微,接着是猛烈的热意渐渐漫延开来。沈易江顺着热意的源头望去,就见尼布落高举着亮闪闪的魔杖,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朝着纪宇飞挥来,在那亮闪闪的魔杖顶、端有着无数细小的火苗正渐渐萌芽,生长,脱离,随着尼布落的动作,无比雀跃着朝着纪宇飞汹涌而来。 火系魔法吗? 水、火、风、木、光、暗、六系实则说不上谁更高端谁更低端,但万物有着相生相克,对于一面本体属性为木的镜子而言,火却正是相克之物. 尼布落同样是初级,但手中的魔杖可比凯拉特的要好上数倍,凯拉特与之相比,显然是一穷鬼与着富翁的区别。 两两相加,仅仅从第一招,尼布落的杀伤力就呈倍增长。 内心最初升起的警惕在心里依旧挥之不去,但沈易江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再去细想,这些火苗个个都算不上火势猛烈,但漫天飞舞着,竟是有遮天蔽日的错觉,那种威胁感一点也不差。 哪怕没有他,凭着纪宇飞的身手也并不是躲不过去,但是!! 沈易江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漫天的火苗,眼瞳一缩,嘴唇狠狠一咬,瞬间却是有了决定。 “卟,卟卟卟卟。” 犹如雨滴在地面上密集声音中,立于纪宇飞面前的镜子,不知何时由袖珍的镜面变成了光感实足的孔雀试衣镜,只是那原本光洁可人的镜面上清晰可见十余处乌黑斑点。那正是火苗与着镜面相触所留下的灸烧痕迹。 这般短的时间并不足够,让沈易江看着这些火苗想出什么好办法,沈易江惟一能做的,也仅仅只是挡在纪宇飞面前,代替纪宇飞承受这火势的攻击。 这原就是一召唤物该做的,但沈易江知道他会这般做,不仅仅只是由于身为一召唤物的本能。 变成孔雀镜增加镜面宽度,以便于全面的挡住了这些火势,一切就如沈易江所预料的那般,镜面上斑驳的灸烧每一处都不算更惨烈,但一阵一阵的疼痛依旧让沈易江在心里忍不住低呼,不过纪宇飞却真的没有到受到一丝伤害。 沈易江一时也不知该开心还是该痛苦。 果真在战斗场上一路高唱胜利凯歌,进决战这种模式完全不适合他! 一击而不中,尼布落并不意外,甚至看着沈易江镜面上那些斑驳的黑点,竟像是心情极好的道:“你这镜子这手变身功夫不错。” 纪宇飞并末回话,不过沈易江瞬间就感觉到尼布落话语里满满的恶意。 变身功夫不错=让我更好瞄准=火苗打在镜面上卟卟声不要太带感! 这尼布落拉仇恨什么的简直不要太顺手!、 尼布落从最初到现在,那眼神都仅仅只是极快的在镜面扫一眼就错开,沈易江瞬间就知道昨日那一招显然是不能用了。 而现在沈易江也没太多的时间去想:“该怎么去让尼布落更多的落点镜面上,让尼布落被镜面入迷”。 尼布落哪怕仅只是发了一道魔法术,却也无比清楚的显露出,哪怕尼布落在施展魔法的时候也需要练咒语,但速度显然比昨日的凯拉特快上1/2,这也意味着距离下一击,尼布落给予沈易江的时间并不多。 那漫天的火苗飞舞,身为一面镜子沈易江的灵活度也快不到哪里去. 想逃出火苗的掌控?那想想都不现实。可是除了这个技能他还有什么? 沈易江又一次苦逼的开始翻来覆去想自己的技能。 面对着纪宇飞的沉默,尼布落心情颇好的笑了一声,接着却是毫不犹豫的举高手中的魔杖,嘴里极快的又一次念叨着咒语。 亮闪闪的魔法袍,亮闪闪的鞋子,亮闪闪的魔杖,那岂不正是.... 沈易江眼瞳眯了眯,眼里极快的闪过一抹欣喜。 《虽然他只有一个反射技能,可是尼可那全身亮闪闪的盔甲,连那攻来的长剑由于白天的阳光也被照得亮闪闪岂不正是最好的聚焦点?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他应该还有一项招小弟的金手指,虽然那限定是镜子,但那一身亮闪闪的盔甲此刻不正可以照人。 既然可以照人,那不正是镜子的一种?》 眼前这一幕与着那一幕是如何的相似,现在他岂不正好可以用上这一招吗? 周身又是一道暖流浮过,却是纪宇飞恰到好处的能量挥下。 这种配合那简直是天衣无缝! 沈易江忍住望向纪宇飞的冲动,内心却不由的闪过一抹欢喜。 沈易江的视线从尼布落的脸庞移到那亮闪闪的魔杖,默默的平复心情. “召唤!” 沈易江不做任何犹豫,直接轻浅的低念一声,体内的能量值开始顺着尼布落魔杖的方向大量流逝。 仅仅只是一会,沈易江感觉到耳边开始有着清浅的低语声: “你是谁?你要我吗?” “为什么?” 那声音实则听着有些吃力,但已经有了一次成功的经历,沈易江此刻却是一点也不慌乱. “吾来尼古奇亚魔镜,感觉到你的请求,特同意你们做我的随从,享受世间镜子的崇拜。” “镜子?我是镜子?不,不对,我不是镜子.” “你们为何不是?你看看你那光洁的表面,那流畅的线条,还有那低头抬头可清晰映人的画面,不是镜子又是什么?” “是吗?随从?我需要做什么?” “....” 体内的能量流逝的越发快了起来,直至将要无力承担,这种时候沈易江忍不住就看了一眼尼布落,尼布落此刻竟是出乎意料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嘴角尚在念叨着那不断的咒语声,与之前一模一样,可是... 就仿若是不经意般,念着咒语的尼布落的眼眸微微往下,那视线竟是无比精准的与沈易江的视线相对。 这是发现他的目的了? “大哥,有什么吩咐。” 原本像是闷雷一样的声音又开始变得轻浅起来,但这种轻浅一扫最初听起来的吃力,沈易江是听得清清楚楚. 尼布落的视线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就仿若之前的对视仅仅只是错觉。那原本既将脱离掌控的能量,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微微停顿后渐渐的回拢。 他成功了? “....火之精灵,火之束缚...” 尼布落嘴里还在念叨着,但那周遭渐渐热起来的温度却让沈易江也知晓,尼布落的咒语应该也接近尾声了。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脱离。” “啪,啪啪,恍当。” 先是细微断断续续的声响,很快就变成连续之声. 沈易江清楚的看见尼布落紧握在手间的魔杖正渐渐脱离,以着一种看似缓慢实而快速的动作渐至升高. 一个魔法师,咒语,魔法杖,魔力三者配合方才能顺利的施展一个魔法,此刻魔法杖既已脱离,那尼布落的魔法也就只能失败。 沈易江眼见魔法杖脱离尼布落手中,心内不由的大松了口气.哪怕他还末想好后续该如何做,可是没有了魔法,一个魔法师还能做什么? 沈易江欢喜还末过数分钟,原本已接安静下来的耳侧竟是又一次有着声响传来。 “迷之雾,恶之渊,既以此为祭,愿如汝愿...” 这是? 沈易江顺着声音望去,依旧是尼布落在念着咒语,哪怕魔法杖已经脱离手中,尼布落的手依旧保持着之前的资势,甚至到了此刻尼布落竟然还在笑,只是原本的清笑变成了夸张之极的咧嘴大笑,那张原本清秀的脸上竟是染上一层灰色,带出几分可怖之色。 耳侧原本模模糊糊的咒语却是突然清晰了起来,只是这一次那咒语却带着一种深深的不详气息。 “怦,怦,怦怦。” 一字一跳,越是后面跳动的越是历害,沈易江只感觉随着那咒语声,他的心脏就仿若随时要跳出胸膛。 他已经是镜子,何来的心脏? 迷迷糊糊间这种念头在心里一闪既逝,但这种感觉太过明显,明显的让他清楚知晓若是真到了最后一步,他必死无疑!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怕到了现在沈易江对于事态为何会发展到此依旧一无所觉,但沈易江却也知晓,也许从最开始,他就中了尼布落的计。 可是为什么?这仅仅只是一场比试而已,他也仅仅只是一面有着镜灵的镜子而已! “汝之仇愿,定当以鲜血....” “卟.” 昨天才变过人身,照原理的规律,沈易江至少还要到晚上才能变出人身,但当耳侧的话语至此,伴随着那种剧烈的跳动,沈易江只感觉一股拉力突然而至,等回过神来,沈易江已然从镜面中脱离,仅着一条粉红布条趴于地面。 略显粗糙的地面与着娇嫩的肌肤摩裟,原本是最易让沈易江难过的触感,沈易江竟是主动的在地上死命打滚。 疼,扑面而来,仿若记无止尽的疼痛随着咒语一波胜过一波从心里涌来,肌肤与着地面摩裟的疼痛已经成了最为舒适的缓解剂!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谁能帮帮他? 对了,纪宇飞,他的主人一定有办法. 心灵相通这个技能的存在,在沈易江最初的疼痛的时候,哪怕沈易江不去求救,实则纪宇飞应该也能感知的到. 疼痛消耗了沈易江太多的神智,以至于最为简单的一个问题,沈易江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去想,但一旦想明白,沈易江就不在做任何犹豫的去做。他极力的压抑着那仿若无止尽的疼痛,颤微微的转身望向纪宇飞:“主人,好...疼..帮..帮...我.” 声音断断续续,每一声都能仿若能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疼痛,但沈易江知道纪宇飞一定能听清他的话语。 可是这般辛苦下的求救,所得来的只是一片寂静。 寂静的仿若眼前了无人烟。 双眼的视线似乎也模糊起来,模糊的让沈易江感觉一切都有种不真切感,又是一波疼痛汲来,沈易江费力的朝着感觉到纪宇飞的方向望去,竟是看到纪宇飞那张脸上冰冷无情,那双眼里墨色翻滚,满是任他死也不会动容的淡然。 ☆、献祭 论谈恋爱最苦逼的是什么? 是你甜甜密密对方却进入老夫老妻模式? 是你为他可生可死他却无动于衷? 不对,是刚刚觉得自己谈恋爱瞬间就要面临分手!! 嗯,他现在就是这种模式。 沈易江一直觉得男人就该粗枝大叶,男人就该敢做该当,男人就该够爷们...当然他现在只是一片镜子,但那也是镜子中的爷们。 所以当看到纪宇飞这种眼神,这种明显不符合剧情发展的模式,沈易江第一反应到不是悲痛欲绝,而是觉得疼痛肯定抽坏他神经了,所以哪怕再是疼,沈易江依旧咬牙从地上站了起来,没有地板摩擦的疼痛分散心思,那从心里涌起的疼痛却是越发明显了,但在此刻沈易江就像是一根经吊牢了,硬是就着这种疼痛往纪宇飞的方向走了几步。 召唤物与召唤师在战斗时原本距离就极近,故此哪怕沈易江这一步一步间距离极近,这几步时沈易江也确实的离纪宇飞几乎可触的地步。 那眉那眼那唇...如同记忆那般,哪怕视线已经有些模糊,这一次沈易江却是无比确信,自己并没有因为疼痛而看不清,挺多也就是视力差了些。可是如果没有看不清?那么此刻哪怕他仰头着,眼前的纪宇飞墨色翻滚,满是任他死也不会动容的淡然的眼眸是真的? 所以,在他昨夜以为两人已经开始进入甜密的热恋全是假象?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 沈易江以为只是自己心里在问,但实则他竟是已经问出了口,一字一字,清浅急促却无比清晰。 “尼布落,准备的怎么样?” 纪宇飞抿了抿嘴,面对着连站立都显得无力的沈易江,终于动了,视线错开,迈动脚步直接掠过沈易江往前,口气带着几分熟络的对着应是对手的尼布落道。 呵呵~ 这样必须是分手的节奏! 不对! 从头到尾,纪宇飞可就没对他承诺或者说过什么。 《“尼古奇亚魔镜,对于你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 沈易江微微愣了愣,随既笑开“当然是主人最重要了。”〉 耳侧隐隐约约的似乎又响起了昨日的话语,现在看来,从昨天一开始,他就想岔了。 沈易江就那般看着纪宇飞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纪宇飞,你还好吧?” “米丽亚,现在不是担心这个时候,你先顾着自己。” “哦,不,这不可能!!主人,你怎么....天啦,沈易江我的邻居,天啦天啦,卡卡洛现在该怎么办?” “大家不要慌,一切自有我们导师会安排。” “哈哈,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怦,怦,恍恍,啊!...” 嘈杂混乱的各种声音传来,直至此刻,沈易江方才发现,在他陷入自己的情绪中时,眼前竟然已经出现了极大的变化。 这种变化是沈易江从来想都不敢想的。 马拉加学院,不管是沈易江所看到的所有资料上的描述,还是这段时间跟着纪宇飞在学院里所看到,这都是一个极其强大的地方. 虽说现在是学院比赛的时候,马拉加学院一年一度能接受外来者入学院,但那也是看上去松懈而已,防御一直是提到最高的阶段,更何况马拉加不单说那些高年级的学生,单就师资就足有百人,这些人的能力又岂可小视? 但在此刻,这原本在沈易江看来铁板一块的会场却是一片混乱。 原本明亮的会场不知何时,竟是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黑雾,雾原本是没有形态的,但此刻这些雾中却清晰的可见无数狰狞的影像,不管是人,是动物,还是别的,个个都有张着大嘴,正疯狂的噬咬着所有被雾气缠绕的人类,而一旦这些影像触碰到人体,那些人类就仿若真的被啃咬般,发生疼痛至极的哀嚎。 这是? 很快,沈易江就从脑内飞快的找到与眼前贴切的资料。 这正是暗之魔法中已经被明令禁止的诅咒魔法,以人或者灵物为献禁,招出深埋于黑暗深渊的魔物。 魔物,先天被神之厌弃者,疯狂,噬血。 这些黑雾仅仅只是诅咒魔法的第一道而已,仅仅不过数分钟,在黑雾下越来越多的出现着,无数正滴着口水嘴角带血的奇凶生物. 一边是疯狂而绝望的人类,一边却是以着尼布落,纪宇飞为首的二十余人的团队,这些人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但是在此刻,看着眼前这般残烈的场景,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极为快意的表情,那般的模样,仿若是恨不得所有的人都死在这里。 而这二十几人中,同样有着蒙特伦,此刻蒙特伦手中正紧紧握着一粉红小镜,粉红小镜手中正牢牢的握着一正胡乱动着羽毛的羽毛笔。 米丽亚,卡卡洛,蒙特伦,纪宇飞,尼布落.... 若是到这时候,沈易江还不清楚那真的是蠢的无可救药了。 这是一场阴谋,预谋以久的阴谋,而他的主人,纪宇飞,定是在这中当了一个极重要的角色。 那么他呢?他在这中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沈易江似乎看见米丽亚眼角有着泪流下,那双眼眸里似乎是担心,又似乎是兔死孤悲的悲伤.而卡卡洛,那一直聒躁至极的卡卡洛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那般模样就仿若之前一切都只是假装,只有此刻的安静才是真实。 所以,他一直是生活在自我安慰的假象中吗?而现在一切的发展已经不需要在隐瞒他了? 疼痛依旧一波一波的持续着,但也不知是否疼至极至,那些疼痛反倒麻木了。 “怦。” 清脆的声音中,沈易江只感觉自己腿颤了又颤,再也支撑不住的倒至于地。 鲜血,仿若要染红整个天际的鲜血在他眼前扑散而开,过了许久,沈易江方才发现,那鲜血竟是从他的身体处流出。 “卟,卟卟卟。” 轻微让人忽略的声音中,沈易江颇有些艰难的望去,就见那原本光鲜亮丽的孔雀镜不知何时已经缩回了原本最小的模样,接着从镜面开始,一点点的开始碎裂开,直至此刻,那镜已经不是镜子,而是变成了四分五裂的模样。 诅咒魔法,以人或者灵物为献祭,招出深埋于黑暗深渊的魔物。 而他显然正是这被选中的献祭之物。 而献祭之后,自是身死! 《“尼古奇亚魔镜果真是自傲的种族,宁愿身死也不愿做我的召唤物?是连你也觉得我不够强?” “等等,亲..亲爱的主人,是我在呼唤你,我很乐意成为你的召唤物,请带我走吧。” “嘿,我的新邻居,我们的主人是不是很帅?” “好无聊,好无聊,米丽亚太无聊了,这架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行?” 极为轻柔的触感一触既退,属于纪宇飞的触感却迟迟不曾退去,亲吻,他与着纪宇飞亲吻了。》 那些过往就近乎有些突兀的在脑中响起,那些原本在沈易江看来最为甜蜜的过往此刻竟是如此讽刺。 无数凶兽闻着他鲜血而汹涌扑来,舔、食后越发疯狂。 人类的哀嚎,扑面的血腹,凶兽的啃咬以及...这些快意的面庞。 耳边的咒语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但停不停与他已经无干! 爱情? 果然是这世上最不牢靠的东西了。 “尼古拉魔镜,对于你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那就是再也不再单蠢!最重要的是再也看不见你,纪宇飞!” 沈易江满是不甘的闭上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安安说完结了,会不会被骂? 咳,第一卷完结。 下一卷我要让小受变成人!握拳。 ☆、变态 “呼,呼~” 清脆的风声吹动着树木刷刷作响,五彩六色的花朵点缀在碧绿的青草间,在风声中散发中极为舒适的香味。一望无际的海洋在风声中波浪滚滚,一波一波,霎是好看。 沈易江整了整头顶的帽子,仰头看着天空耀眼的太阳,低头看看那一望无际的海洋,整张脸皱的都可以挤出苦汁。 晴天,晴天,又是该死的晴天,这样下去,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抱怨归抱怨,该做的总是还要做的。 沈易江重重的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拎着手中的木桶,开始抓螃蟹。 是的,抓螃蟹,在两年前睁眼发现他突然一穷无白的醒过来,一无住所,二无一技之长,沈易江厚着脸皮跟着救他的渔民混了一段时间,却惨痛的发现自己竟然晕船,根本不能靠着驾着渔船捕鱼为生,只得退了一步,开始跟着广大渔民妇女一样,靠着海滩上所捡到的零碎海货过生活。 这些海货当然没有出船捕捞来的多,但谁叫他是一个光棍,俗话不说的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运气好,抓到的海货多一点,那么沈易江多换点钱,换点喜欢的新鲜的吃食。运气不好,沈易江也不懊恼,左右就是零星几个海货,也不换了,直接把这海货做下酒菜得了。 人啊,其实就是贱,生活条件好的时候,会想要更好,而一旦生活条件达不到要求了,其实照样也能活下去,而现在沈易江正是这种。 两年下来虽然上船依旧面临着晕船的苦闷,但沈易江凭着良好的口技,灿烂的笑脸成功的混成渔妇们的妇女之友,成功的得到了一小片海滩的拥有权,自此沈易江也开始过起了早九晚五拾海货混日子的美好生活。 = = 当海民当久了,自然而然的也就对于一些海货的味道,营养价值之类通通都有着一定的了解,而现在这个季节,正是螃蟹最肥的时节,不管是卖钱,还是自己吃,那都是一最好的选择,至少在这一两个月内,沈易江不用去费力气思考了,每天专心志致的专管抓螃蟹就够了。 螃蟹其实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好抓,而且海边的螃蟹总是个大力大,一不小心,被螃蟹的大钳子钳住,那简直会让你感觉到钻心的疼。 不过两年的海民难道都是白当的? 沈易江眯着眼,极为麻利的把一只差不多有大半斤重的螃蟹放进桶里,看着螃蟹在桶里胡乱爬动的模样,沈易江脑中想着肥美的螃蟹餐,只感觉被晴朗的天气影响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一只,两只,三只... 沈易江极为认真的寻找着,抓捕着,那般的模样就仿若这件事情就是他最为重要的事情。 不过不得不说,这还真就是现在他最为重要的事情了,别的还真没有。 时间总是不会给任何人留恋的余地,该怎么的就怎么的,哪怕突然就从那车水马龙,那日夜颠倒的现代都市到了这举目无亲的地方,哪怕心里满是无措的彷徘,吃喝拉撒,日子还是无情的立在你面前,教你必须要过。 两年,转眼就两年。 沈易江擦了擦额上的汗,看着那不知何时已经平静下来的大海,眼里不由的流露一丝怀念之色。 沈易江一直觉得自己记忆似乎某处出现过断层,但又仿若仅仅只是他的错觉。沈易江清晰的记得的自己的名字,清晰的记得那些车水马龙,高楼耸立的大楼,那些衣着清凉的女人,那些极具现代化的生活,同样也清晰的记得刚睁眼时的徘徊,以及那一日一日适应时最初的苦闷以及后来的淡然。 这中间哪里可能有断层? “啪,啪。” 沈易江眼急手快的把一只已经爬出桶的螃蟹塞了回去,转头看海滩上正欢快打洞的螃蟹,沈易江略一犹豫还是把桶盖盖好,转身往回走。 人不能太过贪心,反正已经满了,再装多螃蟹也只会面临这只逃走那只进来的窘境,还不若现在这样就好,反正今天抓不完,还有明天,他现在可是靠海吃饭的海民。 “我左手拎着一桶螃蟹,我右手拿着一瓶啤酒,嘿,这日子快乐是神仙,嘿哟...” 越来越低的哼声中,沈易江以着极为悠闲的步子离开海滩,往自己的屋走去。 不管有没有断层,反正就目前看来,天大地大还是过日子最大。而且每每当沈易江心生想要离开的冲动,内心总会有一个无比坚定的念头浮现,这样就好,这样就足够了! *** 沈易江的屋子离这片海滩并不远,约摸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宽广的海滩延伸不到百米,遍布绿意的草从,有着数人高的参天大树形成的环形中,正正当当的围着一由木头制成,木头上偶尔还冒着数片绿叶,大小不过二十几个平方单层建筑,那就是沈易江居住了两年的所在。 “吱呀。” 清脆悦耳的声响中,门应声而开,海滩边热气逼人,但当门推开,透着门就有一股清凉感传来。做为没有受现代化污染的世界而言,葱郁的树木遮蔽阳光后,那种清凉总是实打实的。 故此哪怕这两年再也没有了空调,也没有钱去买那些冰之魔法师昂贵的取冷设备,沈易江每每到夜间依旧能睡得极为香甜。 这个世界虽然科技完全跟沈易江记忆中的没法比,但所谓的术业有专攻,这个世界显然也有着一项令沈易江叹为观止的能力,那就是魔法。 风,火,水,木,光,暗,那些原以为只能YY的称谓在这里就成了现实。对了,除了这些,这个世界还有着召唤师,那种传说中可以跟异空间连通,召唤出无数一看就很勇猛强悍的召唤物。 传说中,风之魔法师以让天地变化,能让那最为简单的风变成夺人性命之物。 传说中,火之魔法师可以吸收整个天地的火,能在施个咒语后瞬间让整个城市化为灰烬。 传说中,木之魔法师...... 嗯,都是传说中。 不管是那稀少的召唤师,还是那些经常在这个世界冒头的魔法师,那都是行走在高端人群中,绝对不会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去换个东西,还必须乘着渔船坐三个小时才能到目的地的偏远渔村能看到,能拥有的。 沈易江略微定了定,视线终于适应由亮转至暗的过程,望着仅有二十余个平方的房子,眼眸内到是透出心满意足来。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用来形容这个屋子到是也不为过。 吃穿用度,那是应有尽有,至于规律,整洁? 咳,一个单身的汉子,要求就不能太高了。 “啪啪啪。” 沈易江利落的把桶里的螃蟹倒进装了半满的水缸里,看着那些哪怕被闭了十余分钟,依旧精神抖索的螃蟹 ,默默的在心里计划了一下能换多少钱,这些钱又能做什么后,想着明天该怎么说服卡布鲁顺道带上他,沈易江重重的躺在床上,身体四周都散发着一种极为放松的情绪来。 “糟了,差点忘了。” 不过几分钟,沈易江眉头一皱,颇显得有些懊恼的一个翻滚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恍当,啪啦。” 各种嘈乱的声音中,沈易江完全不顾被他东绊西碰倒于一地的东西,看着手中的东西,极为夸张的松了口气。 那个东西哪怕是在并不算明亮的屋内也是能够看清的,那是一约摸只有巴掌大小,从里到外都透着昂贵,古朴的手镜,但当沈易江把手中镜子举高,看着镜子中清晰的映出自己的模样时,那个镜面也无比鲜明的显露出来,对比于整体的古朴,这面镜子的镜面就像是经历了太多的挫折,显露着一种支离破碎的憔悴感,镜片上的镜片虽然粘合的很严实,但那些密不可闻的线条却无比鲜明的流露这个镜片曾经至少碎裂着十余块的事实。 沈易江对着镜中的人笑了笑,就见镜中就仿若有着十余道伤口的自己同样笑了笑。 “嘿,今天呆在家里怎么样,屋外还是该死的晴天,不过花朵似乎胜放的越发多了,鼻子闻着那些花香到也是挺舒服,我到是想过摘些到屋里来,不过总感觉摘了那些花就死了太过可惜了。 今日的收成还不错,想必也看到了,那些此刻精气十足活蹦乱跳的螃蟹 ,晚上烧上两只,沾点醋来杯酒味道也不错。明天卡布鲁就要出去了,我要想办法让他带我一起出去,虽然晕船,不过也该出去换些好吃的过来,卡布鲁实在是太不会做生意了,每次托他带出的去的,虽然都卖了,但价格总是低了些。 嗯,说起来,去年那一身衣服似乎也短了,也该去买一身了,不过要花钱,啧,还真麻烦....” 绪绪叨叨的,沈易江做着各式表情,由站立改成盘腿坐在地面上,对着手中的镜子不停的说着,这一说足足就用了一个小时。 当说的没有要说的,沈易江砸巴下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小心翼翼的把镜子四周擦的干干净净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方才又一次重重的躺在床上,这一次,不过一会,沈易江竟是沉沉睡去。 有时候,沈易江觉得自己就是个变态,如若不是个变态,为什么每天要拿着一女人用着镜子,如果不是变态,为什么哪怕屋内所有东西都没了也不难过,但是如果这镜子没了,他会觉得生不如死?如若不是变态,为什么每天不跟着这镜子说些话,就会觉得这镜子太过孤单,就会觉得连觉也睡不踏实? 可是变态就变态吧? 反正他一直只是一个人,有个依靠也是好的。哪怕这个依靠只是一面镜子。 可是这个镜子那镜面上那些碎裂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从他清醒开始,这面镜子就是这般的模样,不管他如何回忆,他却是怎么也记不起关于这面镜子的任何记忆。 ☆、第二个变态? 左右已经两年了,这关于镜子的记忆找不到沈易江到也不急,反正急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极为通畅的睡了一觉,早起发现又是阳光灿烂的晴天,沈易江暗咒了几声,无比利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的洗涑,沈易江直接左右手各拎着一桶满当当的海货就往屋外走去。 昨日与那镜子说的虽然算是闲聊,但可不仅仅是空话,虽然一斤海货卡布布鲁卖,与沈易江自己卖真要计较也相差不了多少钱,但对于现在穷鬼的沈易江而言,一分钱那也是钱。 至于晕船? 一时的晕船能带来良好的生活环境,沈易江决定将“百忍成钢”这话奉为座右铭! “哟,沈易江今天你怎么来了?” “哈哈,你的晕吐症已经好了?” “哎哟,沈易江,怎么感觉你瘦了,今晚要不到米娜阿姨这里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调侃的,担心的,随着沈易江的靠近,码头上瞬间的热闹了起来。 说是码头,实际上也只是极为简陋的一个木质短桥,此刻正停着十余条比渔船相对要大上一倍的渔船,大部分的船上已经装的满当当,海鲜独有的海腥味在整个码头涌现.沈易江手拎着两桶螃蟹极为麻利的错过人群往前走去,哪怕各式嘈杂的声音沈易江却回应的颇为妥当。 不管是调侃的,担心的还是别的话语,那里面的话语全数藏着对他的担心,情真意切的担心,他回应的甘之若霖. “沈易江,怎么,今天你要自己去?”卡布鲁实际年纪也就三十岁,长年的海边生活让卡布鲁的脸庞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大上些,一眼望去,差不多有近四十岁,此刻卡布鲁用着脖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脸,看着轻松从包围圈走出的沈易江笑笑道。 卡布鲁的脸像并不出众,但长相憨厚。憨厚有时候挺好,做生意能让人信任,但憨厚过了也不过好,做生意总是会被别人占便宜。所以找卡布鲁办事很牢靠,但有很多时候也会很无奈。 “是啊,好久没去镇里面,我准备把手里的螃蟹卖了顺便去逛逛。”沈易江极为熟络把手中两个桶放好,深呼口气近乎小心翼翼的爬上船,仅仅只是船身这般惯性晃动,沈易江脸上的笑就有些勉强了起来。 “呵。”卡布鲁憨厚的笑了声,到也不说什么,这也是卡布鲁憨厚性子的好处,总不会追根究根,也不会因为沈易江这种行为,联想到自己不被信任之类的问题。 沈易江望着卡布鲁这般模样到是心生抱歉来,但既然心内有了决定,自不会因为这种抱歉而心生退意。 “好了,货装好了,起船。” 伴随着一粗矿的男声,船的晃动由轻微变成极为明显,沈易江双手死死的抓住船沿,紧紧的闭上眼,什么都顾不上去看。 *** 齐布镇,普通至极的三个字正是沈易江此行的目的地。 虽然一路上沈易江都在想着百忍成钢,并且一直保持不看不想的姿势,但当“怦”船停下的瞬间,沈易江整个人还是觉得,手软腿软全身都软了,别说拎自己那两桶海货,连站都快成问题了。 整个渔村的人都在麻利的把船靠岸,并把船上的货物搬到码头,对于沈易江显然帮不上忙的模样,并没有人提出意见,反倒是有着善意的起哄。 这是朴素而善良的渔民,如若不是良善,也不会在两年前接受莫名其妙出现的沈易江。 这一次过的船上的货并不少,但这些渔民手脚极为麻利,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货却是就全数卸完了。 卡布鲁背上扛着,手上拎着海货走至沈易江面前,面露担心问道:“沈易江,你要跟我们一起去,还是?” 二十分钟的缓冲让沈易江感觉自己就像活了过来,他抬头望去,果见之前热热闹闹的码头现在已经安静了下来. 码头总是这样,一波一波的人流,热闹一阵一阵的,齐布镇原就不算太大的城镇,这个时间段所来的也就是沈易江这个渔村,此刻渔民们收拾好,码头自然也就安静下来。 “不了,我已经好了,我准备自己去。” 沈易江擦了擦嘴角,麻利的接过卡布鲁手中的水桶,笑笑的对着卡布鲁摆摆手,直接转身离去。 虽然说人多力量大,不管是买卖还是别的都要方便点,不过今天不知为何,他就想一个人逛逛。 “嗯,沈易江,你注意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到码头集合,今天我们还要回去,错过了大家可不会等你。” “好。” 齐布镇虽然不是什么大城镇,不过两年间由于苦闷的晕船,沈易江至多也就两三个月来一次,这次距离上次也差不多有两个月了,一路走来,不同于渔村那简单至极的生活,行、色、勿勿的人流,各色的叫卖,新鲜至极的吃食,甚至连同这些路人男女花式不一样的服饰,每一样都令沈易江觉得极为新鲜。哪怕这只是一个人的逛街,沈易江也逛的极为兴致勃勃。 两桶海货凭着沈易江那日益完美的口技成功的换到了一个好价钱,总数并不算多,但足够满足沈易江脑内计划的一应采购了。 一路行走,吃的玩的用的,边逛边买,东西慢慢的也就采购完全了。 沈易江脚步放得很缓,心情极度愉悦。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沈易江看着自己满当当的一大包东西,终于心满意足的往码头而去。 越是往着码头走,行人就越是稀少。 看来今天来的人只有他们渔船一波? 这般想着,沈易江越发的不急了,肩上扛着一大包东西,行走一路,沈易江呼吸依旧极为平稳。 如若说这两年间最令沈易江自豪的事情,那定是他原本宅男的体能成功进化着肩扛百斤,步行千米也不喘的好体格。 已经过了最猛时节的阳光照着身上暖暖的,风吹动衣摆带出刷刷作响,鼻间似乎又闻到那股熟悉的海腥味,沈易江的脚步不由的快了几分,也许是从最初开始,这个偏僻的渔村就已经成了他心中亲人般的存在了。 “沈易江?” 娇柔软糯,带着些微疑惑的女声低低的响起。 那个声音绝不会是渔村常年跟着海打交道的渔民所发出的,渔民们为了生活打拼,在广阔无际的海边,练就了极为嘹亮的嗓门,不管男女都是如此。这种声音更多的就像是一个常年接受高等教育的温柔妹纸发出。 只是温柔妹纸? 还能精准叫出他的名字? 这绝对不会是他认识的人! 这两年来沈易江的生活极度单调,交际圈也极度溃乏,关于这一点沈易江挺有自信。 面对陌生的还能叫出自己名字的人,第一选择自然是当作看不见,因为这种人肯定都是非奸即盗。 但想归想想,现实则是,听着这个声音的瞬间,沈易江就忍不住顺着声音望去。心内有个声音在一遍遍的催促道:如若他不望着,他以后定会后悔。 一年约十八岁左右,身穿一粉红及膝的古装淑女服的少女,眉目如画,一眼望去就能让人感觉到江南水乡女人独有的软糯,温柔感,此刻正笑笑的望着沈易江,眼眸内似有微微水眸闪动,似欢喜,又似难过。 不管是穿着,还是模样与着整个城镇不符,但这个少女就这般站着,却不会令人觉得违和,仿若就该如此,一直就是如此! 这是谁? 这到底是谁? “沈易江,真的是你,太好了,米丽亚好高兴。” 年轻而美丽的女子小跑着沈易江面前,头微微侧了侧,手极为自然的握住了沈易江的手。 手间的手温柔而柔软,眼前自称米丽亚的女子周身洋溢着都是熟络而欢喜的意味。 被一妹纸握手,还是被一个温柔而美丽的女纸握手。 正常的套路定是:天啊,一个美女=美女跟我握手,她是不是对我有好感=妹纸的手好软,妹纸的脸庞很漂亮,定要她当我女朋友=心动不如行动! 而现实是: 沈易江仿若触电般手从米丽亚手中抽出,迅速的往后退了两步,自上而下的把米丽亚看了一遍,视线在看着米丽亚胸前像是摆设的粉红小镜时,沈易江紧紧的盯住,过了好半响沈易江抬起头,以着一种极为复杂的表情望着米丽亚:“你很喜欢这面镜子?” “当然了,这是米丽亚...”米丽亚眼眸内闪过困惑不解,但当仰头与着沈易江对视,米丽亚略有些不自然的咽回了后面的话语。 “沈易江,米丽亚离了它会活不下去的!” 好一会,米丽亚的话语方才开口,语气严肃认真,这般的明显不符合逻辑的话语却带不出一丝玩笑。 “太好了,米丽亚,我想我们能做好朋友。”沈易江大踏步的往前走了两步,主动的握住了米丽亚的手,脸上是无比熟络而开心的笑容。 没了镜子会活不下去跟他的感觉完全一致! 每天都必须跟镜子来一发跟他一致! 所以! 1+1=2 嗯,他成功的找到了第二个变态(雾),不管怎么样,他相信他会跟这米丽亚成为好朋友。 ≧▽≦ ☆、沈易江,我是纪宇飞 米丽亚自不会知晓沈易江在瞬间内心转过的念头,只是看着眼前灿烂笑着,眼眸中清彻通透没有丝毫阴暗的沈易江,脑内闪过的却是那扑面的鲜血点缀,支离硫碎的镜面铺于地的惨烈场景。 “啪。” 泪珠轻颤,终是忍不住从脸上滑了下来。 米丽亚长相原就不差,更保况是这种梨花带雨的令人心怜的模样。 哪怕沈易江内心没有任何歪的想法,在此刻也不由的心慌了,脸上的笑容早就没了,往前走了几步想替米丽亚擦眼角,可是一手原就握着米丽亚的手,而另一手扛着东西,想擦还没空余的手,况且沈易江仔细一想两人只能算是陌生人,用手去擦一个女孩子的眼泪,这种一看就很亲密的举动光想想都不现实。 沈易江只得又往后退了两步,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你怎么哭了?” “没有,沙子进眼睛了。” 米丽亚颇粗鲁的用着衣袖擦了擦眼角,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眸极淡然道。 沈易江“.....” 所以说变态的思维不能猜么? 这么明显的事实,怎么可以用如此拙劣的借口来掩饰!! “沈易江,米丽亚也很赞同你的话语,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对了,你刚才是要去码头吧?快点,要不就来不及了。” 米丽亚也不知是否看懂了沈易江的无语,噗的笑了一声,极为自然的转移话题。 沈易江不由的仰头看了一眼天色,果真太阳已经快要落下,想着卡布鲁早上分别时的话语,沈易江低下头望着眼前眼神通红,却眉眼弯弯的米丽亚,沈易江略一犹豫,手极为自然的松开握着米丽亚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挥手对着米丽亚告别:“米丽亚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时间来不及了,我要回去了,下次有时间再见。” 虽然不舍好不容易看到的同属变态的好朋友,但比起一穷无白在这个镇上呆一个星期,显然后者更重要。 “嗯。” 米丽亚站在原地眉眼弯弯的笑,任着沈易江掠过她往前走去。 为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对? 沈易江一边走,一边默默的想。 五分钟后,沈易江终于明白这不对到底是为什么了。 “踏踏,踏踏踏” “踏踏,踏踏踏。” 一前一后,默契实足的脚步声持绪不断的响起,沈易江深呼口气,停下脚步,“踏”身后的脚步同样停住 。 沈易江转回头,就见米丽亚眉眼弯弯的站在他的身后。 “米丽亚,你这是?” “我无家可归了,你能带我去你住的地方收留我几日吗?” 沈易江“.....” 无家可归的话语是用着眉眼弯弯的表情说的吗? 无家可归的人衣着华丽,从上到下都显示有钱真的可以吗? 就算真的无家可归,这么有钱为什么还需要他这个穷鬼收留?? \\\\\\\\\\\\\\\\\\\\\\\\\\\\\\\"...好。” 沈易江内心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可不知为何最终那些念头又被他压了下去。低低的,沉沉的的话语正极为顺当的从他嘴里溢出。 “嗯。” 站在身后的米丽亚重重点了点头,眉眼弯弯的笑着,可不知为何那双眼眸内泪珠流转。 他与这米丽亚真的不认识吗? 真的只是第一次相见吗? 如若他的记忆都是真实,为何这米丽亚会是这般反应? 带着米丽亚到了码头,果真渔村的人都已经到了,原本那些渔民们都正准备打趣,不过在看到沈易江身后的米丽亚,那些打趣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反到是米丽亚,极为自然而亲热的对着这些朴素的渔民打着招呼。 长相甜美的女人原本就受欢迎,更何况还是嘴甜至极的漂亮女人。 “麻烦大家了,米丽亚真的无家可归,拜托大家照顾一段时间。” 清脆甜美的声线,长相娇柔的米丽亚微微皱着眉,咬着嘴唇双手合十对着渔民们开口。 “没问题。” “放心吧,米丽亚,沈易江会好好你的,不照顾好你,你米娜阿姨也不答应。” “沈易江,可不能亏待米丽亚。” 沈易江默默的抽了抽嘴角,毫不意外的看着这些善良的渔民的话语。 只是这米丽亚果真是演的一手好戏。 米丽亚眉眼挑挑,对着沈易江眨了眨眼,那眼眸内竟仿若在说“看,沈易江,我就说没问题。” 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可是这种熟络还真是! 沈易江望着米丽亚,不知为何就想笑,而他也真的笑了,眉目舒展,极为温暖而开心的笑。 米丽亚的手不由的摸上胸前的粉红小镜,眼眸内又是有着泪珠涌动。 沈易江“....” 这种一天到晚的流泪模式到底要哪样? 沈易江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 如若不是他的记忆没出问题,也许米丽亚跟他很早就熟络了。 在米丽来极为迅速的适应了,每天早起早睡,跟着沈易江一起当起朝九晚五捡海货的渔民生活,沈易江不止一次的怀疑。 要不这种心灵相通,这种兴趣爱好相同,这种一个眼神就能互相理解这简直就是太不可能思议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女朋友? 一个同肿么可能会有女朋友! 求问:单身汉与有女人的男人的区别? 早九晚五也不孤单了,房间也整洁了,吃饭也正规了,人也养胖了,连每天与镜子聊天都有伴了! = = 当然对于沈易江来说最后一点才是重点。 米丽亚为何会这般突兀的出现,沈易江一直没弄明白,可是人活着,原本就有太多的不明白,米丽亚不想说,那沈易江也就不问,反正沈易江也挺喜欢米丽亚陪伴着,因为这陪伴,他才不会孤单。 也不知道是否是日子太过安逸了,当米丽亚来到这里的第二个月,生活质量,经济条件得到质的提高的沈易江突然就开始做梦了。 这两年来,沈易江并不是不会做梦,可是从来没有一次会是这般的,连续不断接连做着一个梦。 梦中的他,既不是生活在朝九晚五的现代都市小白领,也不是叱诧风云的英雄,而是一面镜子! 那杯镜子如若不是镜面光滑平整,竟是与着他每日抚摸交谈的镜子一模一样。 在梦中,他就是这面镜子.他有思想,能说话,能看,可是他没有身体,镜子是他,他是镜子,密不可分,合二为一。 镜子的生活单调而无趣,可是他除了最初他却一直过的挺安逸.究根追底,因为他的生活中有一个男人,那是一个每一天都会用修长的手握住他,把他放在胸口位置,让他听着他的心跳,他他最为贴近他的男人。 那个男人,有着极为舒适味道. 那个男人自称是他的主人. 那个男人声线冰冷,音质极为好听. 那个男人日夜相倍着他。 这个世界除了这男人,再也没有谁会这般与他贴近! 所以从习惯到依恋再到爱情,那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爱情,一个镜子的爱情,还是对着一个人类的爱情? 呵呵呵,多么可笑的事情! 梦中的他无比认真的爱着那个男人,并且无比确信那男人似乎也喜欢着他。 虽然那个男人从来没有说过爱着,但是会与他亲吻,会对他偶尔展露极少的微笑,会用着手指极为温柔的抚摩镜面。 如若这些都不是爱情,那又是什么? 梦中的他一直这般确信着,一直这般欢喜着。 日复一日,日起日落。 “尼古奇亚魔镜,对你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 “当然是你了,我的主人。” 言犹在耳,甜蜜依旧存于心田,梦中却突然天翻地覆。 鲜血,漫天的看不到边际的鲜血. 尖叫,血腥,疼痛,扑而盖地阴暗与疯狂. 梦中的他仰头望去,只见前一日他无确信爱着他的男人,用着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眸望着他。 “献祭,以汝之鲜血,召恶魔之实,报我之深仇。” “尼古奇亚魔镜,对我而言,你一文不值,从开始到最终,你只是一个笑话。” 冰冷至极的话语,漫天的鲜血... 这就是沈易江每天的梦境的结局。 从冷汗淋漓到麻木至极,沈易江整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哪怕白日如此淡定,这个梦依旧在沈易江的脑内生根发芽,挥之不去。 只是哪怕做了一个月的噩梦,那个男人除了一双眼,沈易江却什么也看不见。 他是谁? 这容易是个梦还是隐藏的真实? *** “沈易江,走了。” 学着渔民们在头上戴了个帽子,一身极为简单的渔民装,米丽亚头挨的极近的对着沈易江催促道。 所谓的人靠衣妆,其实有时候也可以反过来说,衣靠人妆,否则同样是这般的衣着,为什么渔妇们穿起来土成渣,米丽亚穿起来却显得别有风味? 可惜他是个同。 沈易江一千零一次的感叹,伸手极为麻利的顶着米丽亚的额头,示意米丽亚离他远点。 “沈易江,你现在越来越不好玩了。” 米丽亚顺着沈易江的手劲离开,手拎着两个水桶,装模做样的抱怨着。 沈易江“....” 每天都被这招来个三四遍,两个月下来还要他什么反应? 沈易江仰头望了一眼漫天红霞的天色,顺手也拎起两个水桶,从原地站起走至米丽亚身前“走了,早去早回。” “好。” 米丽亚望着身前的沈易江,极为愉快的笑了声,极近小心的整了整胸前的粉红小镜,脚步轻快跟着沈易江身后。 这原是极为平常的一天,与着米丽亚说着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如现以往那般,海滩边大海潮退留下什么就捡什么。 日头不知何时已经渐渐偏西,宣布着一天又既将结束。 “沈易江,我满了,走吧。” 沈易江低头看了看桶里只是大半满,胡乱的挥了挥手“我再等一会,你先回去。” “那你小心。” 海滩上根本没有丝毫威险可言,米丽亚听着沈易江的话题,耸耸肩嘱咐一声就直接走了。 “嗯。” 海水开始发出一*的潮声,日头落下,带着海水的潮气的空气变得凉爽起来. “当”一声清脆的声响中,桶里终于装的满当当。 沈易江心满意足直接腰,正欲往回走去,视线在不经意掠过眼前时,脚步顿了顿。 夕阳让整个天际都染上红晕,波浪滚滚的海水时起时伏,那原本一望无际的空落落的海滩上此刻正站着一个人,眉目英俊,身材修长的一个男人。 哪怕是背着光,被夕阳笼罩的光线的男人,却让沈易江无比鲜明的感觉到,被极端注视的感觉。 这幅场景突然就感觉好眼熟? 对了,米丽亚与他相见冒似就这样。 只是这一次是个英俊至极的男人。 沈易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深呼口气,拎着水桶的手紧了紧,视线极为麻溜的从男人身上收回,目不斜视,脚步急速的往回走去。 广无人烟的海滩突然出现,一个以前没有见过的英俊男人,这想想都觉得诡异! 为了生命安全,远离一切危险源头。 除了米丽亚那一次,沈易江一直把这一条执行的很好,这一次沈易江也并不准备例外。 “踏,踏。” 行走间的脚步在柔软的海滩上显得格外显目. “踏” 脚步声突然顿住,沈易江望着眼前的男人,眼神内全是隐藏的怒火。 “不好意思,我准备回家,麻烦让让。” 在左走被挡,右走被挡,后退被拦,前进被拦,那个原在他身后的男人,以着一种极为诡异的姿态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如若不是考虑到武力值这无比现实的问题,沈易江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狠狠揍眼前的男人。 有病就得治,老拦着别人的路算怎么回事? 男人听着沈易江的话语并没有动,只是也许是离得近了,这一次沈易江能无比清楚的看清男人的那双眼眸,墨色深深,无数情绪在翻滚打转。 “...沈易江,我是纪宇飞” 良久,男人用着极为磁性的嗓音如此说道。 ☆、形同陌路 但凡一个人能用着理所当然的姿态说着自己的名字,那定是有着足够的底气所在,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在这般的姿态说着自己的名字时,还能知晓沈易江的名字,显然是有着足够的底气能得到想要的任何回应。 不过.... 沈易江眯了眯眼,往后退了两步,仔仔细细的把眼前这个男人又看了一遍。 衣着是古怪至极的长袍,身材修长,脸庞也一如最初那般的英俊. 但是!!他敢发誓他绝对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所以他又遇到了个神经病OR变态? 所以今年是变态出没的年份? 但是就算他自认为是变态,也是一个有自尊有底限的变态,他可没有兴趣碰见一个就接纳一个。 底气?回应? 呵呵呵... “你好,纪宇飞,现在我要回去,请让让,你挡住我的路了。” 内心的念头极快的流转,沈易江极为淡定的视线与纪宇飞的双眼对视,哪怕纪宇飞那双眼眸里有着太多末尽的言语,有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不过是一个陌路人而已,与他何干! 眼前的男人似乎颇为惊讶沈易江的反应,哪怕隐藏极好,那双墨色深深的眼眸依旧闪过一抹惊讶。 只是个陌路人而已,却因为他极为自然的反应做出这等表情,不知为何沈易江就想笑.这情绪实则来的太过突然,可是许是这两年的日子实在太过安逸,明知晓武力值明显他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他依旧嘴角弯弯,极为愉悦的笑了。 “沈易江,你很开心?” 似疑惑,似惊讶,又似怀念。 半坠而下的阳光让眼前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微风起,带出了一抹极浅的凉意。 沈易江原本微弯的嘴角咧的极开,眼眸内不知为何,在此刻依旧能极为清晰的捕捉到纪宇飞的动作:右手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良久像是终于下定决定般,举高手附掌就欲向沈易江脑袋摸来。 “当。”手间满当当的水桶与着海滩相触,发出沉闷的声响。沈易江极为利落的一个矮身,错开纪宇飞的触摸,趁着纪宇飞那双更多不可思议的愣神间隙,干脆利落的突破男人的防御,沈易江拎着两满当当的水桶头也不回的快步跑着。 不过数分钟,离着纪宇飞就是越行越远。 回到小屋的路沈易江那是闭着眼睛也会不走,不过虽然从逃离纪宇飞后,沈易江一直末感觉纪宇飞有追上的踪迹,为了保险起见,沈易江忍着饿,耐着性子足足绕着海滩跑了一个大圈,过了一个小时后确定没有人跟随,方才放心放意的回去。 太好了,终于离开了那个神经病男人! 自从米丽亚来后,不管沈易江何时回去,远远就能见屋内带着暖色的聚光灯正亮着。 这种有人守候的感觉很不错。 哪怕再是心情不好,沈易江远远看着屋内闪出的暖色灯光,脚步不由的轻快了起来。 “吱呀。” 略带沉闷的门响中,正坐于饭桌间,右手撑着下巴显得极为无聊的米丽亚仰起头,略带促狭的笑道:“沈易江,只不过捡些海货罢了,你怎么这么慢?连米丽亚也比不过,你还真是...啧啧!” “别提了,如若不是碰个神经病样的男人,我哪里会这么迟。” 沈易江利落的把门关紧,把手中的水桶里的海货倒进水缸里,带着几分懊恼随意道。 这于沈易江而言,原只是极为普通的一次谈话罢了,如同以往那般与着米丽亚聊天打趣,说着一些分开时两人的经历。 “恍当。” 但在沈易江这句话后,身后竟是良久的沉默,接着是一声极为清脆的声响. 沈易江把水缸盖好,颇有些疑惑的转头,就见那原本米丽亚极为珍视的粉红镜子正掉落于地,在暖色的灯光下镜面闪着隐隐暖色光线。米丽亚却像是完全没感觉般,依旧右手撑着下巴,只是那张脸的笑意不知何时已然退去,此刻的米丽亚正用着一种似愤怒,似悲凉,又似无奈,极为复杂神情望着沈易江。 “米丽亚怎么了?” 沈易江往回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粉红小镜递至米丽亚手间。 米丽亚手指对着镜面摩裟了数下,许是镜面的冰凉感让米丽亚回过神来,米丽亚微微低头,与着沈易江的视线错开,再出口时话语已经平静: “神经病样的男人,那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米丽亚定是有哪里不对? 不过很多事情原本就不易追根究底。 沈易江极快的把疑惑压在心里,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米丽亚的变化,极为干脆利落的把他与纪宇飞相见的场景说了一遍。 米丽亚不知何时又抬起头了,安静的望着沈易江,直至沈易江话语结束,看着沈易江那从始自终都末曾变化的神情,米丽亚轻轻的叹了一声“这样也好。” 也好什么,除了米丽亚除了不知道。 而沈易江也并不感兴趣。 不过一个日后再无交接的陌生男人而已! 在与着米丽亚说完今天的经历,沈易江干脆利落的把这个男人从脑中拍飞不留一丝痕迹。 “米丽亚,你饿了没?快吃饭了,我都饿死了。” “嗯,早就饿了,沈易江你下次可要快点,要不我下次可不会等你。” “是是是。” “对了,沈易江,这个味道不错,尝一尝。” “好,唔,的确不错,明天多捡点回来,自己炒得吃,卖钱都是不错的选择。” “呵呵,沈易江,你快成为钱奴了。” “....” *** 夜色极为深沉,除了那正立于半空的月色,被葱郁树木环绕的小屋灯光全灭,安静至极。 “悉索。” 极为轻浅的声响中,米丽亚望了一眼面色平静的沈易江,抬头望了眼立于矮柜上那镜面斑驳碎碎的古朴小镜,眼内的神情带着一抹伤痛以及坚毅。 铜镜被米丽亚小心的握于手间,几个利落而轻巧的动作中,米丽亚迅速的从屋内走出。 屋外月朗星稀,吹动着树叶刷刷作响的风带着彻骨的凉意,米丽亚身着一身无袖的渔民装,像是感觉不到丝毫冷意。 “踏,踏,踏。” 一步一步,不过十余步,米丽亚的脚步站定,望着离她不过几米远的男人,眼内没有丝毫意外,只是那原本就极冷的面色越发的冷了下来面色“纪宇飞你来做什么?就算是他只是一个召唤物,两年前你那么做已经把他压榨的足够,现在与你没有关系!” 纪宇飞不动声色的收回望向小屋的视线。在望也望不出什么,灯光早已退去,被葱郁树木包裹的小屋仿若已经与他们浓为一致,想要看的早就看不到了,这般望着也只是下意识罢了。 呵!下意识罢了? 纪宇飞嘴角略带嘲讽的勾了勾,听着耳侧米丽亚难掩愤恨的话语,眼眸墨色深深,但却没有过多的情绪。 “够与不够,有没有关系,米丽亚,这话轮不到你来说。” 纪宇飞的话语清冷,只是当视线不经意的与着米丽亚手中的镜面相触,眼瞳终是忍不住缩了缩。 支离破碎,如若不是最后... 这个镜子早已经不可能存在,但就算最终仍旧拼合在一起,那些裂痕却怎么也消失不掉了。 如同那些鲜血,如同最后沈易江那不可置信直至绝望的眼神,又如同这一次相见时那张熟悉的脸庞上再没有一丝情绪。 形同陌路,不外如此! “你!纪宇飞,他已经忘记你,你与他而言,只是一个怪异至极的陌生人,他甚至连讨厌你都不屑! 还有,纪宇飞,虽然召唤物在签订契约后就不能背叛召唤师,可是你不要忘了,最后你所做的那一出,是你亲手断了召唤物与召唤师之间的契约!” *** 米丽亚最初脸上尚带着鲜明的愤恨,但当看见纪宇飞望着手中的镜子时那些眸微动,米丽亚手毫不犹豫举高,任着月色照在手中的镜子上,话语里带着极为清晰的快意。 是的,她与沈易江都是召唤物,可是那又怎么样? 哪怕他们的本体只是一面镜子,可是既然能修炼出了灵体,那么他们也就如同人类一样,有喜有怒有悲有怨。 沈易江那个笨蛋,从最初就对着纪宇飞这个召唤师投入了太多的情感。 召唤物与着召唤师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哪怕明明知晓这样不对,米丽亚所能做的也只是隐下不说。 做为一个召唤物,所拥有的快乐实太少,所以只要沈易江自己开心,那又什么关系? 可是这些召唤师呢? 天性凉薄,以为召唤物是什么挥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吗? 那最后一次相见时,沈易江从内到外都透露着不要掩饰的甜蜜,米丽亚绝不相信,如若不是纪宇飞有着回应,光靠沈易江一人会让他自己这般的开心。 可是再甜蜜再开心又有什么用? 对于召唤师而言,他们只不过是一个召唤物而已,该舍弃的时候无比狠绝。 而沈易江惟一得到的只是被彻彻底底的利用,如若不是最后.... 从身体到灵魂那都将不复存在于世上!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凭什么两年后可以用着这般的姿态站在沈易江面前! 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沈易江又是谁? 哪怕这辈子也逃离不了当召唤物的命运,那也必须他们心甘情愿才行! ☆、后悔? “宇飞,今天是你过生日,你想要什么,爸爸妈妈给你买.” “嗯,唔...让宇飞好好想想,爸爸妈妈给宇飞买个只齐齐兽怎么样?” “好,宇飞,生日那天你就会收到爸爸妈妈送你的齐齐兽。” “太好了,爸爸妈妈,宇飞最爱你们了!” “.....” “爸爸,妈妈,为什么你们都不理我?血...好多血....宇飞好害怕,爸爸,妈妈,齐齐兽宇飞不要了,你们醒醒,宇飞会很乖很乖很乖的,呜呜呜,爸爸,妈妈,不要不理宇飞好不好?” “....” “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是虚的,只有握在手上的东西才会是真实。我,纪宇飞在此发誓,此生定要让那些人不得好死,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 “纪宇飞,你喜欢你的镜子?” “蒙特伦,喜欢不喜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够帮我。在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喜欢这个词已经不属于我。” “.....” “纪宇飞,第一次大赛的时候是最好的时机,不过要达到我们预计的状况,必须有一灵物献祭才行。” “.....尼布落,此灵物就用尼古奇亚魔镜。” “那是你的召唤物,你不后悔?” “后悔?我早就斩断了所有的退路!” “.....” “纪宇飞,当初是你做的选择,你现在这般又是为什么?” “蒙特伦,我也许并没有想像中那般....” “纪宇飞,做了就不要后悔,当初你做的时候我以为你就知道了。” “是啊,做了不要后悔。” “....” “纪宇飞,已经一年了,你还不肯签订新的召唤物吗?没有新的召唤物,身为一个召唤师的战斗力可就少了一大半。” “尼布落,我心里自是有数。” “....” “纪宇飞,已经两年了,你还要这样到何时?” “何时?等我能理清的时候既可,一年,两年,三年?或者十年二十年.”> 纪宇飞眼神终是掠过那古朴镜子望向米丽亚,此刻的米丽亚眼瞳闪亮,带着极为清晰的快意神情,那般的快意就仿若在无比嘲讽的问着:“纪宇飞,你后悔吗?你真的不后悔吗?” 极为怪异的苦涩在嘴里漫延开来,那些远以为忘记的画面在脑内急速的闪过,接着慢慢的沉淀下来,全数变成那日复一日重复的场景:漫天的鲜血,支离破碎的镜面,粉红镜子中不可置信的呐喊,以及那烧焦一片羽毛的羽毛笔周身无比闪亮的光线。 “哦,帅气的主人,卡卡洛一直支持主人所有的决定,但是这一次你一定会后悔的,沈易江,卡卡洛最好的邻居,你会没事的,卡卡洛会救你,一定会救你。” “沈易江,就算我们是召唤物,也绝不是你们这些人这般肆意欺辱你对象,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不是他的主人吗?你为什么可以这样对他?为什么?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曾经这般对待你的召唤物!” 各式的声音环绕而下,眼前却是被突然而起极尽耀眼的白光所围绕,只在瞬间,纪宇飞感觉的到心中一空,那属于他与镜子之间所签订的契约消失彻彻底底! 契约消失只有两种,一是召唤师主动解除,二是召唤物身死. 此刻纪宇飞并没有主动解除,那么只有后者,他的召唤物,那个会笑得眉眼弯弯,会一遍一遍重复着“主人,你最重要”的尼古奇亚魔镜,身死! 早就已经知道的结果,可是真到此刻,纪宇飞依旧感觉心内突兀的少了一块,那般的感觉与着他亲眼看着躺在漫天的血泊中的父母何其相似。 只是这一次,是他亲手而做! 耀眼的白光极快的消失,漫天的血腥依旧密布,只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出声的羽毛笔羽毛全数不见,“叮”的一声掉落于地,光秃秃的笔杆重重掉落于地再无声响。 而那原本就躺在他面前,漫天鲜血包围着,用着绝望眼眸望着他的男人同样也消失不见! “纪宇飞,我就是连死也不要死在你的身边!” 不知为何,这话就在纪宇飞心中一遍遍回响,直至生根发芽,如同魔障。 后悔吗?真的不后悔吗?一点也不后悔吗? 不,不是的,实则他已经.... “米丽亚,这么晚了,快回去。” 身后不知何时传来声响,内心纷转的念头瞬间消失,纪宇飞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那原早已经睡去的沈易江,正穿着一身极为宽大的衣服站在米丽亚身侧,此刻正微用劲双手推着米丽亚示意米丽亚往屋内走去,从始自终都末曾望向他一眼。 鼻间的呼吸依旧清爽,可不知在此刻却仿若带出一种血腥味,压抑着让呼吸都变得极为困扰起来。 “沈易江,我是纪宇飞。” 纪宇飞无比清楚的听见自己低沉近乎执拗的声音在森林里响起。 米丽亚身形霍的僵住,那原本已经退去光彩的眼眸又一次亮了起来,死死的近乎愤怒的盯着纪宇飞。 纪宇飞看见了,却极快的掠过,眼眸死死的的盯着沈易江。 米丽亚愤怒怨恨与他而干! 惟与他相干的,也只是.... “米丽亚,你慢死了,快点走,外面这么凉,慢腾腾的到时候明天感冒了我可不管,还有你深更半夜的跑出来做什么,如若不是知道你的性子,我还以为你在梦游呢。” 耳侧绪绪叨叨的声音仅在些微的停顿后又一次响起。 哪怕他开口,从始自终沈易江都末曾有着丝毫情绪变动。 不,有的。 “是,是,是,我知道了。沈易江,天还早,我们都再去睡一觉。” “好。” 与着米丽亚简短的回应中,纪宇飞就见沈易江极快回望了一眼,那双眼眸直直与着纪宇飞的眼眸对视,沈易江那双眼里如着早晨一般全是面对陌生人的淡然,不,还有着比早上更多更鲜明的厌恶。 厌恶他的到来,厌恶他与米丽亚接近,厌恶他的存在。 厌恶吗? 对他只剩下厌恶吗? 呵~ 纪宇飞忍不住又勾了勾嘴角,只是那种满满的嘲讽却是在也忍耐不住. *** 沈易江小心翼翼的拉着米丽亚往屋内走去,眼神看似在看着前方的道路,身体却极度紧绷,身后那个男人,哪怕是不动,但那种威慑感却似乎比着白日还要浓郁。 纪宇飞的神色变动沈易江是知道的,不过看着那近乎是纪宇飞习惯性满是嘲讽勾起的嘴角,沈易江惟有的只有数个词在脑内闪过。 变态,神经病,有毛病.... 他那般千辛万苦的绕了一大圈,为的就是不让男人找到他的住所,结果这个男人竟然还找到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凭什么找到他的房子的? 这显然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想明白的。而且他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让米丽亚先回到屋里去。 沈易江平日睡觉一惯比较熟,可是今日不知为何却总感觉睡得极为清浅,所以在米丽亚爬起时,沈易江是知道的,不过最初沈易江以为米丽亚这般只是人有三急而已,可是约摸半个小时后米丽亚竟是还末回来,沈易江就知道事情有着不对。 而当沈易江爬起,无比清晰的看着他那小心翼翼放着镜子不见时,这种不对念头就在沈易江心里成了确定。 这个镜子对于沈易江而言极为重要,可是哪怕再是违心的说,与着外人而言那镜子估摸着也一文不值,更何况米丽亚原本最为珍视的粉红小镜还在原地。 为什么拿了他的镜子却留下了自己的镜子? 疑惑就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哪怕心里默念着每个人都有*,沈易江还是忍不住试探的念头。 仅有月光照射的房间远远望去一片漆黑,但透着屋子往外望去,视线却并没有多少遮挡,沈易江极快的就找到米丽亚的身影,而在米丽亚的身侧站着竟是白天的那个男人。 米丽亚与这个男人认识? 不,不对! 沈易江看着米丽亚手握着古朴小镜发白,脸上的神情更是激动不已。 这个男人在欺负米丽亚!! 人心本偏,而沈易江更是把这条运用的极致。 小心的行走直至靠近米丽亚的身侧,看着米丽亚并末受伤,默默的对比了一下自己与纪宇飞的武力值,沈易江二话不说的拉起米丽亚就往回走去。 明天一大早,他一定要带着米丽亚换房子,一定要! 这个男人知道了这房子的存在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至于男人在身后说的自我介绍? 神经病,谁理你! “沈易江,你不记我,那你可还记得他?” 身后的男人又在说话,沈易江原准备奉行之前的念头,可不知为何,耳侧轻浅的“悉索”声响中,沈易江只感觉心头一顿,意志与着行动力相背,沈易江极为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脚步一顿,接着毫不犹豫的转身。 月光下,离他已经有些模糊的男人身躯笔直的站立着,右手却举的极高,手中那物无比清晰的显露在沈易江的面前。 那是...那竟是!! ☆、执拗 笔直的,灰扑扑的质感,顶、端有着几个细微的小洞,似乎在之前这小洞上应该插着什么,却不知为何又不见了。这是一只笔,一只已经存在有挺长一段时间带着古仆质感的笔。 从造型到色泽再到整体,这只笔都没有任何特色,可是仅仅只是这般望着,沈易江就觉得有些移不开眼。 《“嘿,我的新邻居,我是卡卡洛.” “嘿,沈易江,我的邻居,你已经到了要找配偶的年龄了吗?让卡卡洛想想你的配偶应该是怎么样的....” “哦哦哦,卡卡洛一点也羡慕,主人最喜欢的一定是卡卡洛,帅气英俊的主人,卡卡洛最喜欢你了。” “沈易江,我的邻居,不要害怕,卡卡洛一定会救你的。” “沈易江,做为一个灵物活着总是有着太多的不开心,所以我们都应该找到自己开心的方式,卡卡洛能认识你就很开心,你可要好好的,开开心心的活着,不喜欢主人,那就忘记了,想不到最后卡卡洛还是偏心了一回,嘿嘿嘿。”》 “沈易江,你怎么了?” 米丽亚略带惊慌的声音传来,沈易江眨了眨眼,只感觉眼间有些模糊,沈易江伸手擦拭,手间有着略显湿润的触感。 仅仅只是看着一支笔自己就流泪了,什么时候他竟这般脆弱? “沈易江,你想要它吗?”纪宇飞不知何时动了,此刻站在离沈易江不到十步远的距离,手间的笔放平,却是越发鲜明的显现在沈易江的面前。 沈易江转过头,仔细的看着纪宇飞,那眉那眼,仅仅只是一日间却竟是已经到了熟络的地步,甚至于沈易江能看见纪宇飞那双墨色深深的眼眸,此刻那极力隐藏的神情:确定及自信。 确定他会答应要求,自信于这笔对于他的重要。 是呢,不过仅仅只是这么看着,心神就开始出现波动,想来是挺重要的,内心也隐隐有着念头让他要拥有这只笔。 只是,物终是死的,因为一个物而被挟制,还是被一个讨厌的男人所挟制,那就要看他到底愿不愿意了。 “米丽亚,我没事,走吧。” 沈易江对着纪宇飞嘴角勾了勾,在纪宇飞似有些不解的眼神中,沈易江毫不在意眼角尚留的泪珠,视线极快极淡的从那笔掠过,转身拉着米丽亚走去,这一次沈易江再没有回头! “沈易江,你有什么想要问我吗?” “米丽亚,等你想说的时候你再说。” “....沈易江,纪宇飞这个人你不要接近,他不是个好人。” “嗯,我知道。” *** 日子呢总是就这么过着,一日复一日,不管天气如何,不管心情如何。 沈易江望着床外难得的阴天,眨了眨眼,以着近乎慢腾腾的姿势从床上爬起。 昨天晚上他又做梦了,其实关于他一点也不意外,甚至于那梦境如同之前那般场景,沈易江也不意外,只是那原本墨色极重的只有他跟另一个自称主人男人中梦中竟是又出了一物,一根有着四根羽毛,三根洁白,一根烧灸羽毛的羽毛笔,只是一只笔而已,却那般鲜活,会笑会哭会闹会哥俩好的与他咬耳朵,那般的模样如若不是外形,就像是一个鲜活的人类。 而这只笔的自称一直是卡卡洛。 日复一日,与着那镜子一样,在梦中这只笔一起开始强烈刷存在感。 这可真是极痛楚的人生。 “纪宇飞,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昂的以至于那原本的语调的软糯都开始变质的女音,极为鲜明的一遍遍响起,沈易江颇带着无奈叹了口气,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推开了门,果见依旧穿着一身长袍,模样英俊的男人站在离房子不到十米的地步沉默的刷存在感。 这一个两个三个的都这样,简直是没法过了! 时间还真是过的快,从那天开始竟又是一个月就过去了,眼前这个男人从一个陌生的神经病变态,成功的变成了熟悉的神经病变态。 = = “纪宇飞,你不要以为拦着就可以,你能拦我几次,十次二十次?” 今日的米丽亚身上穿的是与沈易江第一次见面的那条长裙,那原与着他的镜面摆在一起的粉红小镜,此刻正端正的放在胸前,无比淑女的装扮。当然前提是忽略米丽亚那完全炸毛的话语,以及那仿若随时要冲上去干架的动作。 不过拦着? 沈易江默默的抽了抽嘴角,视线转到纪宇飞那处,仔细一望果见站于原地的纪宇飞,身侧草丛间隐约无数的黑影。 所以这是又一次的日常刷离开举动? 于是在他还在梦乡的时候,米丽亚与纪宇飞已经完成:一个要离开,一个拦住不让离开的刷日常吗? 这还真是! “纪宇飞,你这样拦着没意思,我们要走光靠拦是拦不住!” 沈易江抓住一见纪宇飞就呈炸毛状态米丽亚,对着纪宇飞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极为平淡而认真道。 嗯,虽然今天他还没有兴起要走的念头,不过米丽亚的计划就是他的计划,这一条总是没错的! “嗯,我知道,不过你走一次拦一次,走一百次我拦一百次。” 纪宇飞回的同样平淡,只是那双原见到沈易江而变湛蓝的眼眸,在话语声中又一次变成了浓郁至极的墨色。 这一个月来哪怕纪宇飞把站沈易江门口当日常在刷,但实则沈易与着纪宇飞的交谈依旧极少,可就算是这般,在不知不觉中,沈易江依旧知晓了几分纪宇飞的性情。 门外的纪宇飞表情一惯极少,但与之对比的,那双眼眸却是极为活沷的玩着变色游戏,时尔墨色时尔湛蓝,那里纪宇飞心情是为鲜明体现的地方,墨色是阴郁,湛蓝是开心。 所以就冲这一条看来,纪宇飞这刷日常还真刷出点效果了。 哪怕是反而效果,不过想来纪宇飞也不在意就是! “沈易江,我们走!” 原由沈易江掌控的力道突然反翻,米丽亚用力的握着沈易江的手,踏着重重的脚步转身,接着毫不犹豫的把门重重关上。 “怦!” 巨烈的以至于门板都开始晃动的声响中,立于原地的纪宇飞手极轻的挥了挥,草丛中黑色隐隐绰绰,不过一会却是消失,而纪宇飞就那般面无表情的望着,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仿若雕塑又仿若全无知觉。 沈易江深呼口气,视线不经意间却是滑过了纪宇飞的胸前,阴沉沉的天,似乎连风都倦了,身穿一身墨色长袍的纪宇飞整个人都与着整个天色卷成一致,阴郁而沉默,但偏生这般阴郁的纪宇飞胸前正规规矩矩的挂着一只光秃秃的笔。 《羽毛乱动,明明是孩童声却故作老成的声音中,那胸前的羽毛笔正欢快的动着,说着所有所见的一切,而在它的身侧总会有一面古仆的镜子安安静静的陪着。 相依相伴,仿若永不分离的家人。》 “沈易江?沈易江!” 轻微的晃动中,耳侧的声音越发的响亮。 沈易江微微的摇了摇脑袋,视线极快的从纪宇飞的胸前,望向眼前的米丽亚。 米丽亚眉眼弯弯的笑着,话语娇柔软糯,显然是离开纪宇飞之后瞬间从炸毛恢复到正常。 “嗯,怎么了,米丽亚?” “沈易江,我们离开这里,去新的地方去!” “啊?去新的地方?可是...” “我知道你要说门外被那个神经病纪宇飞拦住了对不对?没关系,刚才我也只是试探一番,我从最初就没有准备从正门出去,这一试探,我对我的新办法有了十足十的把握,沈易江你就说要不要走?” “米丽亚,走是要走的,不过你真的确定吗?” “沈易江,你看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镜子。” “对,你的镜子,你看你有你的镜子,我也有我的镜子,我们只要借着镜子就可以从后面出去,镜子这么小不注意谁能发现。” 米丽亚兴致勃勃的把古仆小镜塞到沈易江的手里,接着拿下胸前的镜子,也不见什么动作,整个人影瞬间钻到了粉红小镜中,最后两句话直接是在镜中的米丽亚说着。 “.......米丽亚....你这是?” 沈易江觉得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真够好,面对人钻进镜子这么惊悚的事情,在微微的沉默后竟然还能挣扎的把要问的事情问出口。 “啊呀,沈易江时间来不及了,快点。” 沈易东就见眼前的粉红小镜滴溜溜的转了个圈,接着镜侧伸出两只镜片组成的小手,麻利的从裤腿一直爬到沈易江胸前,镜中的米丽亚正无比认真而焦急的催促道。 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很拙劣,米丽亚你知道吗? “沈易江,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快点什么?” 沈易江默默的与着镜中的米丽亚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把粉红小镜放回地面,半蹲着身体,极无奈回道。 “快到你的镜子里面去。” 粉红小镜滴溜溜转了个圈,镜中米丽亚双手环在胸前,无比麻利自然道。 沈易江:“....” 他觉得他再是心里承受能力强大,再此刻也需要拯救一下三观。 快到镜子里去什么的,这简直是槽点太多了! 五分钟后 很好,快到镜子里去什么的,简直没有槽点。 因为他!就!在!镜!子!里! 沈易江苦闷的看着眼前正欢快蹦跳的粉红小镜,小心翼翼的用着两只镜片组成的小短手,极为笨拙的往前蹦了一蹦。 这种逃离办法,他发誓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发现! 变成一面镜子来个大逃亡什么的,呵呵呵~ 至于蹲在门口刷存在感的纪宇飞? 哦,太好了,他终于不用每天被迫被刷存在感了! *** 下雨了? 阴云密布的天空由细到密的开始有着雨珠滴落,一点一滴,沿着发梢滑过额前直至地面,纪宇飞望着从关起门再无声响的房门,手指无意识的抚摩至胸前又放下。 不在了,早就不在了。 记忆,情感... 所有的都早就不在了。 但就算这样,只要能每天看到,只要能鲜活的活着,那就足够了。 沈易江,就算是你以后再也不记得,就算以后再是厌恶,我也会站在你的面前! 沈易江,你可以做任何事,但是只能站在我的面前! 哪怕一辈子你只会对我越加厌恶! ☆、笑话 天由阴转晴又由晴转阴再到晴。 沈易江默默的从镜子里面爬出来,小心而细致的把镜子放进衣服口袋里,看着同样慢腾腾从镜子爬出来的米丽亚,仰头望了望天色,沈易江往后退了几步,以着背靠着树干的姿势望着米丽亚半响,眼前米丽亚转来转去,一幅悠闲自在的模样,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 “米丽亚,虽然我知道当初你让我进入镜子是为我好,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十天了,纪宇飞一直也没有追过来,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聊聊?” 嗯,他之前的确说过可以不过问米丽亚的经历,也可以耐心等到米丽亚想说的时候再说。 但是,那些的前提是,他还是一个人! 沈易江一直觉得哪怕一觉醒来,他从现代穿到了这个世界都极为淡定,甚至于还能淡然自若的开始朝九晚五的渔民生活。 可是这种人可以穿到镜子中什么的,人可以从镜子中爬出什么的,镜子还能长手什么的,镜子有思想什么的,三观节操都全碎了! 能从十天前一直忍到现在,沈易江已经觉得自己极为了不起了。 米丽亚拍拍粉红镜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小心翼翼的把镜子捌在胸前,望着满脸好奇的沈易江,极为淡定的一屁股坐于草地上开口:“嗯,瞒着你也不是办法,是到时候告诉你了。 ” “嗯。” “其实不是每个人都能钻进镜子里去,就米丽亚所知,现在就你跟我行。” 所以其实他跟米丽亚也许在不自知的时候有了一种特异功能? 沈易江开始有着淡淡的喜悦。 “因为我们是镜子。”米丽亚右手撑着脑袋,眼睛飞快的对着沈易江眨了眨,一幅有秘密一同分享的模样。 “......” 他一定是听错了!镜子什么的,绝对不可能!!! “沈易江,你还记得你与米丽亚第一定见面吗?那时候你没有身体,我也没有身体,我们只是两面可以照人的镜子,那时候的你....” “......” 这种微带甜蜜伤感的回忆套用在两个镜子上面很惊悚了好么? “对了,沈易江,虽然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没有那个心情,不过你最好找一个召唤师。” 在花费了约摸半个小时的温馨回忆后,米丽亚带着无比严肃的表情开口。 沈易江有些无力:“....召唤师?我记得召唤师所需要的只是召唤物。” “对啊,你与米丽亚都是由镜子进化的镜子召唤物,没有召唤师的召唤物终究是不方便,你有没有觉得米丽亚的皮肤比你好,力气比你大,总之就是各方面都比你好.而究根结底因为米丽亚有着召唤师。 沈易江,没有召唤师的召唤物是没法学习技能的。” “技能?” “咦?你不知道吗?哦对了米丽亚又忘了,沈易江,每一个召唤物都会有着天生的技能,这些技能根据物品种类有着不同,比如我们镜子有的就是反射,变化,照射之类心灵类技能,你在之前已经有了三个技能了。” “三个?” “啊呀,不要计较这个,反正没有召唤师你一个都不能用。” “....” “沈易江,怎么样,要不要去找个召唤师?” “....这个,不急。” 不过米丽亚所说的一切,在今天之前沈易江一直以为米丽亚是女孩子的关系,可原来是因为他是一个无主的召唤物,而米丽亚是有主的召唤物吗? 召唤物什么的,镜子什么的,呵呵呵~ “沈易江,米丽亚不是开玩笑,而且你不快点找到召唤师的,纪宇飞肯定会...” “纪宇飞是召唤师?” 沈易江瞬间感觉福灵心至,迅速的打断了米丽亚的话。 “....是。” 米丽亚显得万分不情愿,过了半响方才低低应道。 嗯,所以这就是纪宇飞从第一天开始就在他面前刷存在感的原因? 因为想收服他这只召唤物? 可是为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对? 虽然现在听上去镜灵的高端大气,可是就听米丽亚这般说法,好像他也没高端大气到哪里去。 他到底有哪种魅力让纪宇飞每天持之以恒的刷存在感? “哎呀,不早了,沈易江,好多天我们都没吃过好吃的,前面就是齐布镇了,我们先去填填肚子好了。” 面对着沈易江的沉默,米丽亚明显在用着很拙劣的办法转移话题。 不过沈易江一看米丽亚的表情,极为配合的开口:“嗯?齐布镇,可是我们根本没有坐船。” 不喜欢提到纪宇飞的不只是米丽亚,他也并不喜欢。 而且还别说米丽亚这话说的确让沈易江有点奇怪,这十天来他与米丽亚一半时间镜子一半时间人类模样行走,为了避免可能被纪宇飞发现,他们可是从来没有坐过船,但齐布镇可是必须坐船才能到的地方。 “嘿嘿,沈易江,你太小瞧我们了,米丽亚说到就到了。我们还是快点进去吃顿好的。” 也不知道是否是离开纪宇飞的掌控,还是因为把藏着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此刻的米丽亚心情显得格外的好,说话间眉眼飞扬,竟是比着平日更是耀眼了几分。 沈易江手忍不住伸进口袋摸了摸,镜面独有的冰凉触感顺着手掌传来,带着一种极为熟络的味道。 “嗯,去吧,吃顿好吃的。” 沈易江对着米丽亚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 想开一点其实也就没有什么了。 他原本就与着这镜子日日相处,少了这镜子就会像死了似,现在虽然突然就变成了镜灵这种生物,不过同样能跑能跳能动,还多了一项可以穿到镜子里的技能,这想想看怎么都挺高端大气不是吗? 当然很快惨烈的事实就告诉沈易江,把事情想得太美好那是病,得治! *** 第一天. 直至夜色深沉至极,纪宇飞方才从离沈易江房间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离开。 只是这一天沈易江都末曾出来,难道是生气了? 呵,也好,一个月来能听到沈易江不同的表情也是不错。 第二天. 直至夜色深沉至极,纪宇飞方才从离沈易江房间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离开。 这一天沈易江都末曾出来,米丽亚也末曾出来,一男一女的召唤物窝在屋里会做什么? 是了,在两年前,尼古奇亚魔镜就已经进入了成年期。 不过进去?那是沈易江最后的底限,如非得已,他不能进去。 一夜无眠。 第三天。 直至夜色深沉至极,纪宇飞方才从离沈易江房间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离开。 三天了,沈易江依旧末曾出来,到底在做什么,感觉有些无法忍耐了。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 第十天 阳光明媚,照在身上带着几分暖气,扑鼻的花香顺着风声袭来,各式鸟鸣清脆悦耳的响起。 纪宇飞沉沉的望着那依旧紧闭的房门,嘴抿了抿,脚步第一次毫不犹豫的踏过自制的警戒线,推开房门。 “吱呀。” 略带沉闷的声响中,不大的房间清晰的印入纪宇飞的眼眸。 极为单调而又整洁的物品摆放着整个房间,却无一不开始布着浅薄的灰尘.那般的模样显然不仅仅只是一日两日所造成的。 走了?在他耐心等待的时间沈易江与着米丽亚早就走了。 这十日来他的挣扎煎熬全数变成了笑话! 哪怕是耐心的等待也不行吗? 那么.... ☆、死? 齐布镇虽然不是什么大城镇,不过人流量一直不错,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周遭几个渔村平日都习惯性的到这个镇上交换自己所需。 行、色、勿勿的人流,各色的叫卖,新鲜至极的吃食,色泽各异的男女服饰,让人踏进去就会有一种生机勃勃之感。 在行走至齐布镇上的路上,沈易江忍不住兴致勃勃的介绍着。 = = 没办法,这两年他就到过这么一个镇,惟一拿得出手的经历也就齐布镇。 米丽亚笑眯眯的嗯嗯啊啊应着声,哪怕不管是沈易江还是米丽亚都知道,这个齐布镇,米丽亚同样挺了解,根本不需纪宇飞的介绍。 一路走走说说,原就不远的路很快就到了尽头. “齐布镇”略显苍凉的几个字耸立在古朴的两扇已经退去原有色泽的城门上。 原本正常的配备,城门周围都应有着几名侍卫,不过一来由于齐布镇来来往往的人流比较多,二来出入的也只是一些普通渔民罢了,吝啬的镇长数年前就辙消了守着城门的侍卫这一职,美其名约为了让来往的渔民更加方便。 哪怕明知是镇长的吝啬,但没了侍卫进出的确方便了许多,众渔民自然乐意这样。 而此刻镇长的吝啬同样方便了沈易江与米丽亚,十日间,由于有着镜子的帮助,两人衣着都尚算整齐,不过自于自己的卫生,那实在是无法强求的事情,只要仔细看去,此刻的米丽亚与沈易江像足了落迫至极的穷鬼。 而没有了侍卫,穷不穷鬼自然就没关系了。 “到了,米丽亚。” “嗯,沈易江,我们进去了。” “好。” 沈易江摸了摸右手口袋里的小钱袋,确定钱袋已经稳稳的呆在原地,与着米丽亚说完,脚步不由的又是快上几分。 哪怕现在他们都只能算一面镜子,不过米丽亚与着沈易江这两年来可是吃嘛嘛香,口腹之欲一直极强。 十日没好吃的简直是把镜灵逼疯的节奏! 万里无云,阳光灿烂,偶尔风吹带动着几分花香,古色古香的城镇,来来往往的人流。 沈易江与米丽亚脚步极为轻快,但渐渐的那原本轻快的脚步越来越慢,直至两人颇为默契的停住。 “米丽亚...”沈易江目视前方,声音是压抑至极的低沉,那般的模样就仿若分贝大了一分,就会惊醒什么。 “沈易江,小心,这不对劲!” 米丽亚快步往前走了数步,与着沈易江齐肩并行,肌肤与肌肤,两人都能感觉到彼此身体的紧绷。 米丽亚极快的冲着沈易江眨了眨眼,像是不经意般却是把胸前的粉红小镜握至手间,握着镜柄的手背用力至发白。 沈易江抿了抿嘴,极难的吞咽着口水,左手塞进衣袋里,借着口袋握着镜柄,手心湿滤滤的全是汗意。 从进入镇里到现在,沈易江与着米丽亚行走了已近十五分钟,路上行人来来往往,摆摊与还价的人络意不继,这原本如同沈易江上次所见的一模一样。 但是.... 沈易江下意识的望向左边摆着十余种品种的水果摊望去,摊主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此刻他的摊前站着一年约二十几岁的女子,女子手中拿着一个果子正在与他讨价还价。 “这个果子怎么卖?” “米其果了,三币一个.” “我要买米其果,二币一个行不行?” “米其果了,三币一个.” “我要买米其果,二币一个行不行?” “米其果了,三币一个.” “我要买米其果,二币一个行不行?” “米其果了,三币一个.” “.......” 从沈易江与米丽亚行走,五分钟的时候这两人一直在重复这段对话,没有丝毫变化,而且就算这般重复着同样的话语,两人的表情却极为平淡,没有愤怒,没有伤心,没有开心... 那般的模样不像是在做生意,更像是游戏中那些被设计了台词正在反复念着台词的NPC,没有触发些必须如此。 一个两个也许只是特例,可是二十几三十几个同样如此呢? 做小贩的如此,连那行走的路人也是如此,从这头走到那头,从那头走到这头,反反复复,一直是同样一批人,而是人原本就有好奇心,有陌生人走过,十个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看上一眼,但这些人没有任何人望他们一眼。 上一次这些人都是无比鲜活的存在,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口欲在此刻已经不重要了,哪怕什么都不知道,在此刻沈易江也知道这个齐布镇不能呆下去。 米丽亚的想法显然也是如此。 两人四目相对,几乎是同时两人不动声色的往后退。 “沈易江,小心!” 米丽亚近乎有些尖锐的声音近乎突兀的在耳侧响起。 这是? 仅仅只是这么一会,原本明亮的天空竟是不知从何而起了一层黑雾,雾原本是没有形态的,但此刻这些雾中却清晰的可见无数狰狞的影像,不管是人,是动物,还是别的,个个都有张着大嘴,正疯狂的噬咬着所有被雾气缠绕的人类,而一旦这些影像触碰到人体,那些人类就仿若真的被啃咬般,发生疼痛至极的哀嚎。 那些人....正是之前像是NPC一样的场景人类,此刻那些人每一个人脸上都清晰可见疼痛至极的痛楚。 鲜血,不知从何处起始,又是从何处开始,黑雾弥漫间,天地仿若都被鲜血所笼罩。 哀嚎,残肢,鲜血,浓郁至极的黑雾。 “怦怦,怦怦怦。” 心跳仿若要跳出胸口,之前的场景若是只是有种仿若游戏NPC的场景,此刻竟如地狱。 这是沈易江第一次所见这般场景,但是他没有吐,就仿若这个场景他已经见过,甚至刻骨铭心太久以至于麻木。 是了,他是见过,在那个缠绕了数个月中的梦中。 在那个梦中,那面镜子被至爱之人设计成了召唤出这一切的原凶。 这一次也是如此吗? 至爱之人设计召唤而出,可这一次被牺牲的是谁? “沈易江,这种时候你发什么呆!” 手被极大的力道拉扯,沈易江近乎麻木的转头,就见米丽亚满脸焦急的念着什么,极快的米丽亚被手中紧握的粉红小镜往天上一丢。 “怦。” 短促的声响中,粉红小镜并没坠落于地面,反倒是缓缓升高,与之同时,那原本只有巴掌大的镜面正以着疯狂的速度变大,直至足有一个房子那般大小方才停住。 黑雾缠绕遮挡着视线,遮挡着眼前,但那镜子滴溜溜的转了数个圈,以着镜面为起点,略带粉红色的光芒扑天盖地而来。 雾气被光线打乱,那些疯狂啃咬着人类的雾状生物哀嚎着退去,鲜血淋淋的镇中人类茫然的抬头,望着照于身上的光芒,低下头,慢腾腾的走回原有的位置,开始如同之前那般开始重复的对话,行走。 “沈易江,趁现在我们快跑。” 让镜面变大发射光芒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这么短短数息,米丽亚的脸色苍白到一个可怖的地步。 但就是这般,米丽亚手依旧极稳,一手握着沈易江的手,一手依旧在做着极为复杂的手势,借着镜面的光亮往城门的方向跑去。 “吼!” “吼!” “当。” 不过数分钟,带着疯狂的吼声传来,与之同时,那原本被镜子照的极亮的光线霍的一暗,如若不是米丽亚动作飞快,那粉红将从高空摔落,破碎成无数步。 “沈易江,我们...” 米丽亚急促的喘息着,似想说什么,却又由于过于恐惧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吼。” 吼声又一次传来,对比于之前的疯狂,此刻的吼声带着几分得意及贪婪。 黑雾浓重的袭来,不得不退去的雾状生物以着比之前更为疯狂的姿态,啃咬着那些人类,哀嚎声,扑鼻的鲜血以着更加强势的姿态袭来。 沈易江却一动末动,眼神死死的,近乎有些绝望的盯着眼前。 那是一只足有成年牛般大小的动物,四肢着地,通体漆黑,脑袋上长着四根尖锐足有半米长猗角,五官奇异至极:豆粒大小的眼珠,占据半张脸庞的狰狞大嘴,此刻正滴滴答答的流着口水。 那双豆粒大小的眼珠此刻全数流露着贪婪与食欲,而目标正是他! 仅仅只是这么被望着,沈易江就感觉到全身在发抖。 那种抖是被猎者面对着捕食者本能的害怕。 “食灵兽,可恶,连这里也有了吗?沈易江,食灵曾最喜欢的就是我们这些有灵智的生物,只要被他吞咽进嘴里,我们的灵智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沈易江,这数年来已经有太多的灵智生物落于他的口中,我们原就不是最为擅长战斗的生物,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再是女汉子的米丽亚此刻却也忍不住流露出女人柔弱的一面。 食灵兽?他们的克星吗? 米丽亚都说不行,他连技能都没有,更是不行! 那么..... 他与米丽亚在今天会死在这里吗? 屈辱至极的死去? 没有任何人知晓的死去? ☆、英雄救镜? “吼!” 又是一声吼,震耳欲聋。 食灵兽的脚步走的极稳也极慢,滴滴答答的带着腥臭的口水随着距离的接近扑鼻而来。 一切都仿若在宣告死亡逼近的脚步,不容抗拒,只得接受! 米丽亚脸色极白,嘴唇却由于用力的啃咬变得极红极艳,那般的模样,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幅色彩浓重的绝笔画,夺人心魄! 沈易江同样感觉到嘴里浓重的铁锈味,那是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由于内心的害怕他死死啃咬嘴唇而流入口水的鲜血。 绝望,贪婪,颤抖,以及浓重至极的黑雾... 死吗? 就这样的死去? 没有人知晓的死去? 沈易江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一切,身体的颤抖却渐渐停住,双眸内浓重的绝望瞬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悸的光亮。 不,绝对不可以! 就算要死,那也绝对不是这种方式! 他是个男人,男人怎么能让一直照顾自己的女人站在自己的身前,怎么可以就这么憋屈至极的死去! “米丽亚,跑!” 沙哑至极的话语声中,沈易江重重的推了一把米丽亚,来不及看米丽亚在他的推倒后是何反应,沈易江一直紧握住镜子的手迅速的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变大,反射。” 甚至不用思考,两个词就极为流畅的从沈易江的嘴里溢出。 这两个词极为普通,在米丽亚前几日说出沈易江是镜灵后,沈易江默默念过无数次,每次均以失败而告终。 但这一次,仅仅只是这短短的数个字,那碎痕斑斑的镜子突兀的闪过一阵光线,不过数秒,那只有手掌大小的镜子变成了华丽至极的孔雀试衣镜,只是可惜哪怕是试衣镜,那镜面上的裂痕依旧无比鲜明。 反射,借着光亮聚焦而反射。 这句话像是本能般在沈易江心头掠过,只是这种反射显然与眼前的情景极为不符,浓重的黑雾遮挡了一切,别说足够的光亮,就连能看清眼前的一切都极为困难。 但就算这样又如何? 反射反射...是谁规定这两个字只能代表一种意思? 反射,为何就不能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华丽的孔雀试衣镜斑驳的镜面滴溜溜的转了个圈,“卟卟。”极为低沉的声响中,镜子两面迅速伸出两由镜子组成的寸把长的小手,那小手正无比卖力的把那些黑雾往镜子里塞,这般的模样,就仿若这镜子突然产生了浓重的食欲,而这些黑雾正是这镜子的食物。不过数息,镜面就被浓重至极的黑雾所笼盖。 “沈易江,你这是做什么?” 米丽亚带着些焦虑的声音正从背后传来。 米丽亚竟然没走! 沈易江的余光迅速的望向身后的米丽来,苍白至极的脸,艳红至极的唇,但那双眼里的绝望已然退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担心,对着他的担心。 这样也好,左右真走也走不到哪里去,不若拼一场。 “米丽亚,你信我吗?” “...嗯。” “那么米丽亚,与我一起拼一场如何?” “好。” 日益相处了两个多月,米丽亚与沈易江原就极为默契,而在此刻,哪怕是沈易江突然的变化,许是同一物种的关系,米丽亚能清晰的感觉到沈易江此刻的坚定,那种默契竟是近一步加深。 猎灵兽,专食灵物之神智,借且吞噬灵物的神智而得以成长,的确是他们这一种最为厌恶也最为害怕的存在,但是!就因为这样坐以待毙? 就因为这样送上去给这猎灵兽当成长的食物? 这绝对不行! 哪怕明知绝望,不战到最后一刻,谁能知晓最后的结局。 “卟。” 又是一声细小的声音,粉红的小镜从米丽亚的手中挣脱,颤微微朝前飞了数步,缓缓飞到半空,周身粉色光线萦绕。 此刻的粉红小镜与眼前浓重的黑雾形成极至的对比。 食灵兽对着一切的灵物感兴趣,吞食灵物那于它而言是本能。 对比于那被黑雾遮掩的孔雀试衣镜,显然是那立于半空中光线萦绕的粉红小镜更吸引于它。 来吃我呀,来吃我呀,我很好吃。 此刻的粉红小镜对于食灵兽而言不外是扭着小蛮腰的小妖精。 = = “吼!” 食灵兽又是吼了一声,视线第一次从沈易江与米丽亚两人处移开,前肢微弯,后脚微踮,这是一个极为利落的起跳姿势。 不用数秒,那粉红小镜定会被食灵兽吞入口中。而一旦吞入食灵兽的口中,这粉红小镜将不复存在! “沈易江,快,我坚持不了几秒。” 米丽亚脸上突的一红,那是用尽心血而起的红意,与之同时,那粉红小镜正极为缓慢的往上方升去。 “米丽亚,坚持住。” 耳侧的惨叫,扑鼻的血腥,在这一刻对于沈易江而言全数放空。 他的视线内惟有的只有一物:猎灵兽。 “卟,怦。” 被雾气缠绕的孔雀试衣镜终于动了,镜面黑雾缠绕已然看不出原本光洁的镜面,那原本扒拉黑雾极为欢快的小手极为利落的缩了回去。 黑雾缠绕的孔雀小镜嘀溜溜的转了一圈,以着镜子笨拙外表完全不符的利落动作迅速的扑至猎灵兽的面前,一个起微起跳,黑雾缠绕的镜面对着猎灵兽的脑袋撞去,不过数秒,浓郁至极的黑雾正对着猎灵兽的脸上扑面而去。 那黑雾能供各种雾状生存,又岂是好对付的? 哪怕一路而来,那黑雾都末曾攻击三人,但当那黑雾被近要被吞进猎灵兽的鼻内,口腔内呢? 黑雾既然有着雾状生物生存,那同样也代表着有灵智生物存在。 活,好好的活下去! 那是所有的灵物最为根本的本能。 而猎食兽则是这种本能的猎杀者。 所以当面对必死的结局,这些黑雾的生物为了活命必定会挣扎求生。 这就是反射。 这就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吼!” “吱吱。” 一切正如预计那般,当无数的黑雾从镜面被吸出,眼前惟一的地方只是猎灵兽时,这些黑雾的雾状生物发出尖锐至极的鸣叫,张牙舞爪的开始挣扎攻击起来。 每一只雾状生物都极为弱小,哪怕他们有着极为锐利的爪牙,猎灵兽依旧可以轻易的躲开。 但是当这种弱小的存小以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存在时,这种弱小也会变成了一种极为强大的存在。 “卟,卟。” 两声低沉至极的声音中,粉红小镜与着孔雀试衣镜同时掉落变小,而后极为麻利的回到沈易江与米丽亚手中。 米丽亚与沈易江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极为狼狈的模样,但极快的两人的眼中的神情又变成极为快意的喜悦。 不管怎么样,他们总算是赢了,猎灵兽被雾状生物缠住了。 至于之后? “跑?” “跑。” 异口同时的话语声中,沈易江与米丽亚头也不回的往雾外跑去。 至于那些惨叫的齐布镇镇民? 再是怜悯同情又如何? 没有足够的实力,这种怜悯同情只是一场笑话! 而至于为什么不趁着雾状生物缠住猎灵兽攻击? 笑话! 就他们这种模样,等猎灵兽挣脱那些雾状生物,他们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 黑雾笼罩的范围足有上百里,不过之前米丽亚与沈易江原就跑了许久,之后没有生物刻意干拢,十余分钟后,两人终于从黑雾中挣脱出来。 湛蓝天空,耀眼的阳光,碧绿的青草,扑鼻的花香,这些原最为耳熟的感受这此刻竟是让两人不由的露出极为享受的神情。 没有失去怎么会知道拥有的可贵。 而他们此刻正是这种感觉的真实写照。 米丽亚与沈易江齐齐的呼了口气,确定那猎灵兽果真需要与黑雾相辅相依,两人暂时是没了危险。 “哈哈。” “哈哈哈。” 两人一屁股的坐于地上,也不顾的草地上由于昨天的雨水尚带着几分水气。 欢喜,喜悦,自豪以及疲惫,他们瞬间感觉到太多,已经来不及去思考这些。 放松,好好的放松,这才是他们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 只是可惜,美好的时候总不会长久。 五分钟后。 “踏,踏踏。” 清脆而沉稳的脚步声中,沈易江与米丽亚对视一眼,利落的从草地上一跃而去,在仔细的感觉了一□体内的能量后,苦笑的对视一眼,背对背而站,无比警惕的望着来者。 如若此刻再来一只猎灵兽,估计内心再霸气侧漏,他们还真就只得等死了。 他们就连跑的力气也没有了。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 一头长发披于身后,帅气至极的脸庞上有着一双墨色深深的眼眸,一身宽松的墨色长袍,来者在离着沈易江与米丽亚不到十米的地方站住。 嘴角微扬,却感觉不到丝毫笑意:“沈易江,米丽亚,好久不见。” 沈易江望着来着,默默的抽了抽嘴角“纪宇飞,你怎么会来?” 他们都变为镜子就为逃离,为什么仅仅只是十天,纪宇飞这个刷存在感的人又出现了! 难道还真得是召唤师对他这镜灵的恋恋不舍? 这种念头一旦滑过,沈易江瞬间被自己弄的鸡皮疙瘩起。 “这里有猎灵兽,我来帮助你们。” 纪宇飞眼眸紧紧的盯着沈易江,那双眼里更是极为迅速的滑过悲伤,愤怒,思念,尔后极快的恢复至平静。 “纪宇飞,帮助我们?你别开玩笑了!如果不是你们当初那样,这世上又怎么会有这种生物的存在,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嫌累吗?” 米丽亚的脸色依旧极白,但一旦看清来着是纪宇飞,眼里极为清晰的闪过厌恶,整个模式也瞬间变成炸毛形式。米丽亚极为利落的把沈易江拉至背后,昂首挺胸,战斗力杠杠的。 “累不累与你无关,米丽亚,你该关心的重点从最开始就错了。” 纪宇飞嘴角又一次微微勾了勾,似笑非笑的转过头望向米丽亚,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嘲讽之意。 不等米丽亚再说些什么,纪宇飞对着身后招了招手,“踏踏。”轻微的脚步声中,浓重的草丛微微动了动,一人拍着长袍站在了纪宇飞身侧。 那是一个同样穿着墨色长袍,比之纪宇飞帅气却平凡了许多男人。此刻那男人摊了摊手,脸上做了一个极为无奈的表情:“米丽亚,你玩够了也该回去了,召唤物与召唤师之间的事情,容不得别人掺合,我记得跟你说过很多次了,米丽亚你怎么就不学乖呢。” 微微上扬的尾音,那张原极为平凡的脸庞在此刻竟是带着几分夺人眼珠的光彩。 “蒙特伦,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说过那又怎样? 两年前他们已经不是召唤师与召唤物的关系,还是纪宇飞亲手断的。 蒙特伦,你不记得,我可清清楚楚的记得,日日不敢忘!” 米丽亚脸上清晰的闪过惊愕,言辞激烈,语气却微微带出几分松动。 “好吧,就算你说的对,那么我跟你可是召唤师与召唤物的关系,你这么不告而别几个月,是不是应该跟我聊聊?” “我没什么好跟你好聊的。” “可是我跟你有很多好聊的,米丽亚,我们走吧。” “.....” 米丽亚沉默了好一会,望着沈易江嘴唇哆索了数次,似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末说,但当那个男人笑眯眯的又催促一声,米丽亚终究走了。 就算沈易江对于召唤师与召唤物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多了解,但沈易江知道,对于召唤师,召唤物实则并没有多少自主意愿,而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正是米丽亚的召唤师。 当米丽亚有些不甘愿的离去,沈易江甚至笑眯眯的对着米丽亚挥了挥手,完全没流露出内心的丝毫不舍。 原就不可能的事情,何必让彼此添堵。 米丽亚的身影渐渐的从眼前消失,沈易江缓缓的收回望向米丽亚的身影,望着眼前的纪宇飞,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那般的模样带出几分兴致勃勃的味道: “纪宇飞,你是来准备英雄救镜吗?” “...嗯。”纪宇飞微微沉默了一会,眼眸微移,低低应声。 “可是你晚了。” 沈易江往后退了几步,摊了摊手,似无奈又似在叙述一个极为平常的事实。 纪宇飞,在以前,在现在,以及以后,你都晚了! ☆、强制召唤 “不会晚。” 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在耳侧响起。 沈易江抬头,原以为这是纪宇飞并末理解他那话的深意,但当眼眸对视,沈易江却知道纪宇飞其实是理解的。 眼眸深深,墨色翻滚,却又最后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湛蓝。 面对着沈易江的视线,纪宇飞往前走了十余步,两人的距离近到触手可碰的地步。 过近的距离会让人心生不安。 不过沈易江却依旧保持着笑站于原地,那般的模样就像是一无所觉,甚至于看着纪宇飞抬起手又放下的动作时,心情极好的道:“事情过去了,你再来,这都不算晚,那什么才算?” “沈易江,与你与我而言不会晚。” 像是绕口令般的话语。 沈易江眉头皱了皱,嘴角的笑意终于收了起来。 “纪宇飞,我没有兴趣与你玩文字游戏,而且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之前我为何连房子都不要了,既然含蓄你不懂,我就直接说好了,纪宇飞,就算我是一镜灵,以后也许会被迫有着召唤师,但是不管你如何去努力,我也绝对不会当你的召唤物!” “是吗?沈易江,你记起了以前?” 纪宇飞低喃一声,头微微垂下又迅速抬起,与着沈易江对视的眼眸内有着过于耀眼的明亮,那般耀眼竟是带着几分刺眼。 以前? 他与眼前这个男人的以前?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人原就活在现在而已。 沈易江挥去最近越发频繁出现在脑内的某些片断,眼里带出几分冷意:“要说的我已经说了,也许现在你还是比我强,但是纪宇飞,我既然知道自己是镜灵,那我就不会再没有半分还手之力。再见。” 是了,他何必跟眼前这个男人废话,是个男人就不该这么婆婆妈妈,说完就走才是干脆。 最后一句出口,看着纪宇飞那似愣神的表情,沈易江竟是感觉到几分从内心最深处的快意。 仿若在很久之前,他就想如此对着这个男人! 不,如若不是实力的差别,他内心最深处更多的是想狠揍眼前这个男人一顿。 “没记起吗?那也好。” 近乎莫名的话语中,沈易江突感觉到心头一紧,似乎有着什么正在召唤于他,而他却无法拒绝。 那是..... 额前的汗滴滴答答,沈易江极为缓慢的转过身去,就见立于原地的纪宇飞嘴角勾起,似在笑,那双眼里却清晰的流露出一种带着几分悲伤的疯狂,而纪宇飞的那双手上正有着极为耀眼的白光闪过。 那道白光....正是吸引他的所在。 那是召唤师的强制召唤! 召唤师与着召唤物虽然是主从关系,但原就是最为亲密的一对。 召唤师数量极少,而召唤物却大把,故此,为了以后的作战顺利,召唤师都会让召唤物心甘情愿签约。但是,为了避免召唤师遇到极为适合自己的召唤物而却无法得到召唤物认同的情况,召唤师其实还有一种办法签约:那就是强制召唤。 对比于召唤物心甘情愿的签约,强制召唤这个办法就显得极为苛刻。 第一,强制召唤后召唤师将有半个月无数使用召唤术. 第二,召唤物与着召唤师的契合度只有50%,战斗时召唤师对于召唤物的加持也只有50%。 第三,必须召唤物的等级比之召唤师低上二阶,否则在强制召唤中,召唤物的反噬将会让召唤师重伤甚至身死。 这三点不管哪一点对于召唤师而言都百害而无一益,故此这种强制召唤也只是想不开的召唤师才会去干。 但现在,纪宇飞竟是准备强制召唤他!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稍微少了点,默默顶着锅盖遁走。 明天安安会努力撸一章出来的,握拳! 安安觉得我正在把小攻往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记忆 惊愕,愤怒以及绝望... 仿若瞬间,这些念头纷纷在心头闪过。 沈易江死死的盯着纪宇飞,纪宇飞嘴角的笑意渐渐加大,那双满是疯狂的眼眸内带种些许的愉悦:“沈易江,不管你愿或者不愿意,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召唤物,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逃走。” 这般的言语似宣告又似逼至极点后的疯狂。 体内的能量几近消耗一空,纪宇飞手间的光波吸引力更是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大,不管是从哪一点看来,此刻沈易江惟能做的只是顺从,那样与他与纪宇飞而言都会是最佳选择。 但是凭什么? 凭什么他连自主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凭什么纪宇飞疯魔他就要陪上这一生的自由? 上一次他所得到的结果还不够凄惨吗?连重活后还要被再次利用,再次面对那种结局才行? 上一次? 那原本只是模糊闪过的念头竟是越来越浓,“怦。”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爆炸,那些原本断断续续的片段渐渐连接起来,直至变成了一个极为清晰的场景。 那是一个有着二十多岁的青年在变成一面镜子后痛苦挣扎后,渐渐的被他的主人,一个同样年轻而英俊的男人所吸引的美好画面。 那也是一个有着二十多岁的青年在变成一面镜子后傻极的以为同样拥有爱情,结果在现实面前输的一败涂地的惨烈画面。 漫天的血,支离破碎的镜面。 纪宇飞....尼古拉魔镜...沈易江。 三个毫无关联的词渐渐的联接到一处,接着变成一极为凄冷而绝望的话语. “尼古拉魔镜,对于你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那就是再也不再单蠢!最重要的是再也看不见你,纪宇飞!” 纪宇飞纪宇飞纪宇飞.... 从相见到此刻一切的一切在此刻全数有了答案。 可是在做过那般彻底的利用后,是什么让这个男人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站在他的面前,是什么让这个男人还能说“沈易江,不管你愿或者不愿意,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召唤物,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逃走。”这种话语? 逃?不,他不会逃! 要逃也应该是眼前的男人逃!! “纪宇飞,强制召唤的确与你有益,但是你也别忘了,再是强制,那也看召唤物为了自由所付出多大的代价!” 一字一字,沈易江说的极慢,一字一字,却带着一种极为果决的坚定。 *** 强制召唤,虽是为召唤师特意定制,原则上召唤师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召唤召唤物几乎全数成功,但这也只是几乎,当召唤物为了自由连命都不要时,这强制召唤实则也就只是一句废话。 纪宇飞在用出这个技能时,方方面面都考虑过了,甚至在他想来,既然他愿意付出如此代价,他自可抓住沈易江,那之后,召唤师与着召唤物之间的心灵相通,在日夜相处的岁月中,沈易江自会渐渐理解他所做的一切的意义。 但是,若是召唤物为了自由连命都不要呢? 他是否愿意同样以命相博,亦或者他是否愿意为了可能的成功看着沈易江就此死去? 当这种强制召唤进展到这个过程,所比拼的不过是一个狠字。 对自己狠,对别人狠。 而他.... “纪宇飞,强制召唤的确与你有益,但是你也别忘了,再是强制,那也看召唤物为了自由所付出多大的代价!” 眉色飞扬,眼眸内亮的惊人。 沈易江在笑,无比放纵的笑,随着话语的结束,那斑驳的镜面又一次立于两人面前,色彩耀人的孔雀,偌大的试衣镜,斑驳的镜面能清晰的照出纪宇飞的模样。 一切仿若昨日,但已经不是昨日。 “辟啪~” 极为细微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那镜面上原本已经缝合的裂痕随着声响在渐渐扩大。 而当那裂痕扩大到一定范围,伴随着“恍当。”一声脆响,镜面上一片镜片掉落于地,反射着浅淡的光芒,而这只是个开始,随着时间,那种裂痕的扩大正在加剧,一片片的镜面将会有更多的掉落于地,而当最后一片镜片掉落,那么沈易江会身死! 如两年前那一次,毫无声息的死去。 不管如何,依旧会走到这一步? “卟。” 轻为轻微的声响中,纪宇飞手中的光亮瞬间熄灭,嘴里浓郁至极的血腥味涌来,那是强制中断技能所得到的反噬。 “噗。” 一口艳红的鲜血控制不住的从嘴里溢出,艳红的血浸染在草地上,格外夺人心魄。 比心狠,终究这一次他比不过沈易江。 *** “沈易江,真要如此绝决?” 绝决?他早该如此了,否则又何必到用自己的性命拼自由的地步? 镜中的镜片已经碎了大片,心内就若是被无数的疼痛绞伴,少了毅力支撑的孔雀镜“卟”的一声变回了手掌大小的镜子。 但那遍布于地的碎片依旧存于原地,空落落的少了大半镜片的镜子显得极为空洞,以至于带出几分可怜意味。 沈易江极有耐心的把那些镜片一片一片的捡了起来,过多的镜片握于手中,凌历的镜片割破手心,鲜血顺着伤口而出,又被镜片迅速的吸收。 这并不是一个好受的过程,但当确定镜片全数捡起,沈易江一手握着镜子,一手握着镜面,身躯站的极为笔直,眉眼弯弯的笑的极为开心:““绝决?不,只是可怜的以命换自由而已。纪宇飞,既然你放弃,那就好走不送。” 眼前的光线明明灭灭,视线开始模糊,甚至于沈易江已经看不清此刻纪宇飞的表情,但沈易江笑着,从始自终的笑着,那般的模样,就仿这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所谓。 呵! 有所谓或者无所谓,真实的情绪只需要自己知道就好,而纪宇飞,他没有资格知道! “沈易江...你...” 似叹息,似妥协,又似满是无措的悲伤。 沈易江模糊的视线看着纪宇飞似乎又吐了两口鲜血,眉眼前没有丝毫变化。 “踏,踏,踏。” 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后,先是缓慢接着频繁的脚步声传来,沈易江模糊的视线中终见纪宇飞的身影渐渐远去。 当纪宇飞的身影再是不见,不过数秒,伴随着重重的“怦。”声,沈易江躺倒在地。 只是哪怕在昏迷中,沈易江依旧在笑,眉眼弯弯,极为愉悦的笑。 纪宇飞,这次哪怕再是狼狈,依旧是我胜了。 下一次,我依旧会胜,但绝对不会是用如此的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安安终于觉得把小攻狠狠的虐了一次,哼哼 ☆、勾肩搭背 浓郁四起的雾气遮掩了眼前的一切,让所有的都开始模糊起来。 虫鸟之鸣不知何时竟已经全数消失。 死一般的寂静成了这个森林里惟一的特色。 平躺着草地上的沈易江嘴角勾勾,手间死死抓的那半空的镜子,嘴角,手间,四溢的鲜血显得格外鲜明。 浓郁的雾气就仿若是闻到了进食的信号,翻滚,凝聚,无数的雾状生物开始成型,齐齐朝着沈易江而去。 吞噬,啃咬,吸食,直至最后连块皮都不剩。 这些雾气正贪婪的传递着这种信号。 但就是这时,寂静至死的森林里先是细微接着极为浓郁的响起无数的声响。 “辟啪,避啪” “轰隆隆。” 像是什么断裂的声音,又似有什么在拔地而起,浓郁至极的雾像是凝聚到了一个顶点,“卟”的声响中,那些贪婪欲进食的雾状生物发出无数的惨叫,身体破裂消失,不过数秒,浓郁至极的雾像是消耗一空,惟剩下极淡的雾气浅浅的遮掩一切。 但再无一丝雾气敢向那布满极诱人食欲的沈易江而去。 雾,无形状,无情绪之物,但那浅淡的雾气哪怕没有风却巨烈的抖动着,那般的模样就若是害怕到极至,却又无力挣脱。 “恍当。” 比之前还要沉闷的声响后,那原本的嘈杂又一次变成了安静,但与此同时,就若瞬间,宽无的草地上凭空出现一物。 通体浓重的黑色足有百米高的圆型城堡。 “卟,卟卟卟。”极为迅速的响声中,那比之所有都黑的城堡瞬间亮起无数的明亮的光线。 那些光线仅仅只是围着城堡而设,就如它们的使命从始自终只是让城堡明亮起来。 城堡通体依旧是整体的黑,在明亮的光线下却能看见那黑色城堡上那些复杂至极的雕塑。 无数狰狞的兽,无数残肢断根,这些雕塑带数无比的凶煞之意,就若是在比谁更狠,谁更煞。 仅仅只是一幢凭空出现的建筑,却能令人再也无法离开视线。 “吱呀!” 清脆的以至于有些震耳的声响中,城堡厚重的大门瞬间打开,浅淡的雾气飘扬凝聚,不过数秒,竟像是有着神智般的灵兽,化做了无数形状模糊的兽,而那些兽正对着大开的城门做着臣服。 “踏,踏,踏,踏。” 厚重的靴子踩在地面发出极为清晰的声响,雾气形成的兽开始巨烈颤抖,“卟。”的一声,雾气在人影踏出城门之时,如同再也无法承受,消失的干干净净。 葱郁的树木,扑鼻的花香,柔软的草丛以及那正平躺于草地上,嘴角勾着笑的青年,一切与着之前一模一样,除了那突然出现的城堡以及那人。 “沈易江?” 似疑惑,又似不可思议以至于带出点欢喜的男音中,那立于城门外的身影又一次动了起来。 “踏,踏,踏。” 极为迅速,极为稳健。 “吱呀!” 随着人影离开城门的包围,厚重的声响又一次响起,大门级为缓慢的正在关闭。 “关什么?没看到我要救你吗?等我救好人后,我自会出来,不用你这么急巴巴的害我不肯走似的。” 来人行走间连头都末曾转动,但就像是知晓背后发生的一切,带着极为不耐烦的话语极为迅速的响了起来。 “吱....” 关至大半的门伴随着声响,近乎突兀的顿住,以着那小半开的模样立于原地。 “这才乖,这样我才会有兴趣跟你们玩。” 似赞许的话语声中,来人脚步顿住,低下头,蹲于沈易江面前,极为认真而仔细的看着沉睡的沈易江,短短数秒,来人嘴角勾起,似确定了什么,眼眸极为明亮的开口: “果真是你,沈易江,只是沈易江,你怎么这么狼狈?没有我在,你果真不行啊。” “不过现在我既然这么帅气至极的回归,你这么狼狈也没关系,有我在,这些事都算不上什么。” 夜色不知何时已经到来,清浅的月光透着来人的脸庞上,极为清晰的是映出此刻来人的神情。 似怀恋,似欢喜又带了无数的自信。 *** “淋淋,稀稀.淋淋,稀稀” “嘿,别走啊,兄弟,这奇奇果真的很好,这个价格最便宜了,买一斤回去绝对值得。要不这样,你买两斤我送半斤?” “布其拉算什么,我告诉你,我的兄弟的弟弟的表姐的儿子可是国家认定的四级黑暗魔法师,你知道什么是四级黑暗魔法师吗?那是挥一挥手就能消灭一群可布曾的存在。就算那些什么火系,木系魔法师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哈哈哈,是不是很历害?” “妈妈,辛迪很乖很听妈妈的话,就帮辛迪买一个汉特好不好?” “哟,帅气的武士,一路走来肯定是累极了,我们香怡院的姑娘可是出了名的温柔,绝对会让你们得到最好的慰藉。价格?你们这么帅气,我们院里的姑娘定会给你们最便宜的价格,放心好了。” “.....” 极热闹,极有人气的地方,也极易让人有着真实感. 不过让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呆在这个地方是不是太过份了一点? 沈易江头痛欲裂的睁眼,望着眼前极为陌生的环境忍不住发了会呆,而在他发呆的短短时间内,沈易江就听到无数声音,极为朝气,热闹,与他而也也极为嘈杂的声音。 沈易江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过很快的,沈易江就顾不得去理那些声音了。 虽然醒了,但他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之前纪宇飞比拼的时候,在内心那股倔气支撑下,沈易江的确是拿命在拼的,所以当镜子每掉一片镜片,心里就像掉过肉似的疼的历害,沈易江到真没感觉到什么。 一来疼痛多了那也就麻木了,二来,那不是还有“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何可惧?”这种豪气思想支撑. 可是现在那倔气早就不知跑到哪个疙瘩弄里去了,疼痛也没到麻木的地步,沈易江无比清晰的感觉全身就像是散了骨头似的,五脏六脾更是都像移位般疼痛至极,这般的模样简直是睡着比醒了要幸福多了。 沈易江一边吃力的借助着右手让自己从床上坐起,内心满是宽条泪。 若是现在有办法让他不疼,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可是哪怕最后关头沈易江到是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情,但是从最初到现在,关于怎么合格的当一名镜灵,他都是极度菜鸟的,惟一知道的修炼也就是百科全书模式以及对月修炼。 所以就所想付任何代价他显然也没地方去付。 这真是极为残忍的事实! 不过... 等等,对月修炼? 芝麻大小的肉再小那也是肉。 他或许可以试试? 沈易江咬牙,极为奋力的把自己从床上移了下来,这个极简单的动作在此刻对于沈易江简直就是折磨中的折磨,所以五分钟后还没从床上挪下来,沈易江表示很正常。 但这种正常,显然对于看戏的人而言就不正常了。 “喂,沈易江,这般的年月没见,你到越发有趣的。” 带着几分笑意以及明显的打趣声音极为清晰的响起。 沈易江身体微微一僵,接着却是迅速反应过来。 他之前可是昏迷在草地上,而现在醒了能呆在床上那绝对是有人救了,这种最为基本的常识他竟然都没有想起来。 果真是变成镜子后智商变负了么? “怦。” 惟有半面镜片的镜子用力的动了动,提醒着自己的存在,或许也在说沈易江这种极为明显的迁怒行为。 沈易江也没时间去分辨,随着那声音的响起,沈易江极为清晰的听见行走的脚步声,不过数秒,那开口之人竟是半蹲在他面前,心情极好的与着他对视。 这是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左右年纪的男人,头上长着一对约摸手掌长度的黑角,一头艳红的齐肩发,极为男性的五官,以及一身极为帅气的黑色皮衣外加黑色皮靴。 总而言之,这个男人也许不能说是很帅,但绝对是存在感极强,且极有男性味的年轻男人,嗯,有角或许说有些怪异的极有男人味的男人。 不过沈易江发誓,他绝对不认识这个男人。 但是这个男人此刻绝对与他在进行哥俩好的友善互动。 男人用着手揉了揉沈易江的头发,在沈易江愣神间,极为利落的用公主抱把沈易江抱离主人,稳稳的放至地上后,右手搭在沈易江的肩上,侧头笑道:“沈易江,我知道这种时候你就只想到对月修炼这一招对不对?” 这种该死的哥俩好! 这种该死的熟络! 可偏生对于这个男人的靠近他竟不是不反感,就若是他们早已经这样无数次,这才是他们两最应该有的相处方式。 而且这男人说的也该死的正中他的下怀。 所以,也许在他刚恢复记忆的再之前,他还失忆过一次,而这次失忆的对象是眼前这个男人? = = 这简直是让人无法直视的人生!! ☆、魔..魔族!! "噗,哎哟,我曾经的邻居,你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真是让人要忍笑都忍不住。” 极为爽朗的笑声中,沈易江清晰的感觉袋上的发被轻为故意的揉了揉。 曾经的邻居? 这个名字真的好熟悉。 可是..... 《\"嘿,我的邻居,卡卡洛难得偏心一回,你如果不想记得,你就忘了吧.”》 沈易江忍不住仔细的又看了一次眼前的男人:爽朗,男性味十足,这跟他记忆中那时不时炸毛,声音还软萌童音的卡卡洛完全就是两个极端,而且当初最后卡卡洛已经死了。 为了救他而死。 不,不可能! 这个男人不会是他!! 瞬间那些原本纷乱嘈杂的念头退去,惟有极为苦涩的忧伤在心里浮过。 男人抿了抿嘴,脸上原本的笑意瞬间收敛了起来,手指轻扣,打破两人间的沉默:“布兰登,进来。” “是,主人。” 墙面像是被什么扭曲般闪过流水的波动,不过数秒,随着一声极为低闷的声响,只有1.1高,皮肤漆黑,穿着一身漆黑的长袍的人端着一杯子出现在沈易江面前。 “尊敬的客人,请把这个喝下去,有助于你的恢复。” 布兰登身高只有1.1米,但是有着一张成年的脸庞,除了肌肤极为漆黑外,那张脸庞甚至称得上几分俊朗,此刻布兰登正极为有礼的右手放在胸前对着沈易江行了个礼,接着极为端重的又恢复成双手端着杯子的姿势把杯子送到沈易江面前。 “....谢谢。” 杯子里时大半杯清彻通透的幽红液体,离得近了能闻到极淡的清香,沈易江余光瞄向正似笑非笑望着他的男人,略一犹豫低应一声端着杯子却是极为利落的一口喝了下去。 这些人没必要害他,真要害他,当初他昏迷的时候不救他就是了。何必还要如此麻烦。 幽红的液体沈易江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入口带着极为爽口的清甜,最主要的是,当这杯东西喝入腹中,沈易江只感觉腹中有团火在烧灸,接着那原本疼痛至极的五脏六脾竟是瞬间好了许多。 这绝对是极好的药。 “谢谢你。” 哪怕内心依旧有着不受控制的悲伤,沈易江望着身侧的男人极为诚恳的道谢。 尽管不知这男人缘何救他,但就目前看来,这男人对他没有丝毫恶意。 而感恩,是他现在惟一能做眼前这男人做的。 “布兰登,你退下去。” 男人的眼眸微微有着惊愕,随既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愉悦,也不理沈易江完全没头绪的表情,男人心情极好的对着布兰登挥手示意。 “是的,主人。” “尊敬的客人再见。” “谢谢你,布兰登。”面对着布兰登端着空杯行礼,沈易江下意识的学着布兰登的模样回了个礼。 布兰登眼眸浮过一抹惊愕,随既像是看见什么,极快的低下头,麻利的走至墙边,尔后如来时一样,墙面扭曲,波光流转,布兰登直接消失在沈易江面前。 “布兰登他们种族的习惯就是穿墙,你习惯就好了。” “....嗯。” 这种习惯简直是令人无法直视! 沈易江微微抽了抽嘴角,应声。 “现在是不是感觉有力气了?” “嗯。” “一直躺着也不是办法,我们下去逛逛。” “....好。” 也不知是否是错觉,但男人这话说完,沈易大之前清晰后感觉安静了下来的环境,瞬间嘈杂的起来。 讨价还价声,母子交谈声,情侣甜言密语,夫妻为了极小的事情争吵。 生机勃勃,无比温馨。 **** 说是逛,男人还真就是逛,用着比沈易江还要慢的步子走出房门,当两人的身影走出,门甚至不用关,直接就自动锁了起来,简直是无比高科技。 仅是瞬间,沈易江只感觉原本仿若完无一物的眼前无比明亮起来。 柔和的阳光,热闹至极的一个接着一个摊子,行、色勿勿的行人,当众接吻的情侣,母慈子孝的母女... 好热闹,好舒服,沈易江眼眸微微眯起,无法抑制的流露出欢快意味,甚至于脚步都不由的加快起来,只是行走了没两步,沈易江的脚步停顿,带着几分惊愕望着眼前一切。 等等,那摆摊的怎么肌肤从蓝到黄从黄到紫,从紫到黑.. 这是要集齐七色召唤神龙么? 还有那母女,那一甩一甩的尾巴,那互相亲吻,然后伸出舌头正在为对方洗毛? 母慈子孝是挺好,可是洗毛什么的有必要吗? 那正在摊子上挑选着食物,滴滴嗒嗒流着口水的不正是猎灵兽?那猎灵兽上一次明明显得极为贪婪也喜识他们这种灵物,但这一次这猎灵兽却像是全无所感般,连头都没有转过一次,只是极为认真的有着不同的鸣声与着那长相同样奇怪的摊贩还价。 猎灵兽不应该是高端大气吗?之前还追的他与米丽亚那般痛苦,现在这么居家算是肿么回事? 还有那当众接吻的情侣,那女的一身快全露的火辣身材,那男的直接提枪上阵露出的头顶分着两根之物? 两个丁丁会死人的!! 这...绝对不可能是在人类世界! 沈易江略有些僵硬的转过头。 男人挑眉,一脸的习以为常。 沈易江视线从男人的脸庞一直着男人那漆黑的猗角。 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也许进入了一个要不得的地方。 仅仅只是傲气的与着纪宇飞死杠,昏迷后原以为碰到了好心人。 结果这种像是穿越了一次的感觉肿么破? “沈易江,我们魔族的摆摊是不是极有味道?” 男人毫不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猗角,眼见沈易江的视线眨都不眨的望着,伸手把沈易江的手握上自己的猗角,带着几分被抚摸后的舒适,半眯着眼的男人极为自信道。 热闹至极的街市在男人把沈易江的手放在猗角上有着瞬间的停顿,随既在男人抬眼时又瞬间恢复了平静。 魔族? 那个传说中噬血,疯狂,被神之遗弃的种族,那个纪宇飞为了报复用他生命去献技的种族。 鲜血,漫天的鲜血,噬骨的疼痛.... 那些极为熟络的场景又一次出现在沈易江的脑内,那原本已经停歇疼痛的五脏六脾又一次疼了起来。 钻心的,噬骨的疼。 沈易江的手无意识握紧,手中的猗角冰冷而粗糙,却在此刻发出丝丝的凉意,竟是一点点民悄无声音的缓角这种疼痛。 猗角? 沈易江眼眸微缩,那些被回忆掩盖而有些迷惘的眼眸又一次亮了起来。 不 ,那已经是过去了,早已经是过去了。 这个男人既然能救他,那就绝不会让他死去! 他没必要害怕! 不过数分钟,沈易江重重的深呼吸了数次,极为用力握着猗角的手渐渐放松,直至最后脸上甚至露出一个极为平常的笑来,只是那放开男人的猗角的手忍不住带着几分颤抖。 “抱歉,我太激动了,我想不到我能看到魔族的街市,的确极有味道的,只是我记得我昏迷的时候...” “嗯,你昏迷了,恰好我的通道就设在附近,看到你顺手就把你救了,不过我到是没想到,在两年后相见你会是以这种方式?” 男人紧紧的盯着沈易江,不错过沈易江任何一个表情,在出口时却显得极为平静。 两年后? 又是这个极为熟络的词。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心思流转,沈易江余光瞄向那除了长相外,如现人类世界一样的摊贩,几乎是下意识开口: “你认识我?你到底是谁?” “沈易江,两年前的事情你想报仇吗?” 异口同声的,两句话同时响起。 ☆、华丽丽的登场 20米*20米的巨型大门,古铜色泽带着一种极为悠远的气息,大门光滑而看不出任何雕刻,但在门的正上方,挂着一同样巨大的牌匾,那上面写的是:“马拉加学院.” 这几个字,龙飞凤舞,每个字的旁边都画着一立体袖珍的动物或者物品,形态各异,却无一不表露出一种令人许许如生之感,仅仅只是望着,就令人下意识心生敬畏之心。 巍峨,古朴,雄伟.... “纪宇飞,你在看什么?” “米丽亚,闹够了么,你这么天天缩在镜子里有什么舒服的,还是出来比较好玩。” 蒙特伦上前拍了拍纪宇飞的肩,话语出口却又带着极不在意的姿势低下头逗弄他手中之物,那是一粉红小镜,而在镜中,正活灵活现的显露了背朝镜面的少女,显然对于蒙特伦而言,后者方才更为重要。 “没事,进去了。” 纪宇飞极为浅淡的收回望向大门的视线,眼光余光看着蒙特伦那极为鲜明的心满意足逗弄召唤物的模样,内心极快的滑过一抹钝痛。 那曾经他的胸前也曾有这么一面镜子。 曾经那镜子中的人会极为鲜明的表情变化着。 但现在..... 哪怕是死也再也不愿当他的召唤物。 镜面一片片碎裂着,那个人满身都开始遍布着鲜血,但那嘴角的笑却显得那么肆意而张扬。 刷卡,大门大开,两人极为顺畅了走了进去。 学院内一眼望去与着平日一致,但不知为何,纪宇飞内心却是滑过一丝不安,那种不安就像是踏进了这个学院他们正在被什么监视着,但目光所望之处,身侧根本是毫无一物。 “怎么了?” 蒙特伦终是放弃了让米丽亚从镜中出来的想法,快步走上前一步,顺着纪宇飞的视线望去,有些狐疑问道。 “没事。” 纪宇飞抿了抿嘴,低声道。 “踏踏踏踏。”急速的以至于凌乱的脚步声突兀传来,不过数分钟,衣着华丽的尼布落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立于两人身前:“纪宇飞,蒙特伦,你们总算来了,再不来可就出大乱了。” 两年的时间改变了许多,比如这些人脸上的稚气随着时间已经消逝,但又有许多仿若依旧如以前一样,一样的相处,一样的关系,甚至于一样的行为习惯。 衣着华丽的尼布落手间依旧惯性的握着同样用钱堆起来的华丽手杖,脚步勿勿的率先往回走去。 “大乱?什么事?” “嗯?大乱,会是什么?” 纪宇飞与着蒙特伦同时开口,只是话语间都带着几分不经意。 自从两年前的那场变故开始,两年的时间,他们已经渐渐从一无所知的生手变成了可以得心应手的处理危机的老手。 这大乱想必也只是尼布落大惊小坏罢了。马拉加学院内设施一如以往,只是那原本热闹实足的画面早已不在,零零碎碎的人行走间都带着几分惶恐之色,看着疾步行来的三人,行人都会尊敬的行礼,纪宇飞三人则会点头示意。 马拉加学院在二年前的那场事故中生死大半,在纪宇飞等人有心操作下,关于马拉加学院的名气却是渐渐的退去,而这个地方也渐渐掩变成了纪宇飞等人的大基地。 借助着马拉加学院原有的设施,这两年前大大小小的事故发生无数,纪宇飞等人却也平平安安的渡过,更是借助两年的时候,身边也是收敛了一些人。 当然这些人远远达不到纪宇飞等人心里所想的目的,不过他们还年轻,还等的起,众人对于人数的增长并不急。 可是当纪宇飞随着那尼布落走到原教务处现在他们的会议中心时,纪宇飞与蒙特伦心里一顿,原本的不在意全数变成了凝重。 清彻透明的六个魔法水晶球错落有致的立于房子各个角落,原是为了更为方便的看到整个学院的情况,但在此刻,这原清晰而有序的显露着学院各个角落的六个魔法水晶球内全数黑雾缠绕,隐隐绰绰无数的雾状生物在狰狞的翻滚,时不时的那些雾状生物正在大张着嘴,仿若随时欲噬人而食。 这一幕与着两年前何其相似,只是两年前那是他们刻意为之,而这一次他们则是被攻击的对象。 魔之生物! 贪婪噬血,不啃食足够的活人绝不退去! 六个魔法水晶球全数是这般模样,那代表的只有一种信息,那就是他们被包围了! “什么时候出现的?” “两天前就出现了,最初雾气并不浓郁,我有叫人出去打探,这些雾气到也是奇怪,哪怕再是翻滚狰狞,只要你不走出这个学院的范围,这个雾气就不会攻击,但一旦你踏出,那些雾气就会汹涌扑上,直至把你啃食的连皮都不剩。 最初由于雾气并不算多,身手利落的人到是可以出去,但仅仅两天,学院四面八方都是雾气,根本就别想出去。 对了,你们从大门进来的时候是不是没有看到黑雾?” “嗯。” 蒙特伦应了一声,就见尼布落苦笑一声:“果然是这样,这黑雾在来者进入学院大门的时候从来不出现,而一旦来者进入了大门,那些黑雾就会显现,他们是不打算现在噬食我们,而是准备让我们活活的困在这里,被绝望与饥饿煎熬直至死去!” 围困,绝望与饥饿煎熬直至死去... 纪宇飞与蒙特伦对视一眼,一个念头同时在两人心头滑过。 这一次定也是有人刻意让这些魔之生物出现,只是这人显然可以操控这些生物,否则凭着这些生物的本性他们又怎么只做围困之事? 这人到底会是谁? 不,这不重要,而是既然这人是这般的想法,也许他们可以.... “尼布落,我们到学院大门的位置上去。” “尼布落,我们到学院大门的位置上去。” 纪宇飞与蒙特伦异口同声道。 “嗯?可是....” 也不知是这两天的经历太让尼布落痛苦,亦或者是两年前这些黑雾生物的凶残让尼布落心生畏惧,面对着纪宇飞与蒙特伦的话语,尼布落显得极为迟疑不定。 “既然你说他们只是围困,那么我们只要不走出这个学院既可,不会死。先了解敌方的情况总比枯坐来的好。” 纪宇飞的话语极淡,却无比正中红心。 “也是。” 尼布落咬咬嘴唇,瞬间有了决定。 《“你认识我?你到底是谁?” “沈易江,两年前的事情你想报仇吗?” 异口同声的,两句话同时响起 沈易江挑了挑眉,随既笑开:“我想报仇,你能帮我吗?” “可以,可是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帮你?” “不,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帮我。”》 “在看什么?” 肩上一热,仅仅只是几天已经变得极为耳熟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沈易江转头,果见男人正右手搭在他肩上,笑得一脸肆意的望着他。 “在想他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沈易江同样笑笑,收起脑中突兀闪过的几日前的对话,不动声色的把男人的手从肩上移开,往前走了几步。 做为一个同,哪怕是同性之间善意的接触与他而言都是必须避免的,人蠢一次就够了,蠢上无数次,让就是自己都看不过去了。 “不会太久了,啧,不,今天就能看见结果了。” 男人看着身前沈易江的背影,眼眸内闪过一抹笑意,迈着脚步踏至于沈易江并肩的而行,眺望远方,话语里带出几分快意。 那般的模样就仿若是他的仇愿这男人也一并接收了。 明知不该,沈易江依旧忍不住望了男人一眼。 男人目光一直望着前方,却在沈易江望着他的瞬间转过头来,男人眨了眨眼,右手极为熟络的推着他的脑袋,示意他望向前方:“虽然我知道我的确挺帅,不过现在还是看前面比较好。” 前面? 仿若空无一物的眼前就若在瞬间黑雾翻滚,狰狞的无声怒吼。 “啪。” 男人右手轻扣一声,沈易江能无比清楚的听见那些黑雾中传来的兴奋与贪婪,而原由..... 一行三人,为首那人面目英俊,表情严肃,第二人面目平凡,胸前捌着一粉红小镜,第三人来得有些陌生,但沈易江想着这辈子他也定不会忘记这人! 那与着纪宇飞一道,亲手造成他死亡的尼布落。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沈易江嘴角轻轻勾了勾,低沉而迅速道:“之前说你的会帮我是否做数,卡卡落。” “你知道了?” 男人有些意外的挑眉,眼见沈易江那抿着嘴,眼里却亮的惊人的模样,男人略带着无奈笑了声,“当然,沈易江我的好邻居。” “那好。” 沈易江抬起头,对着卡卡洛极为灿烂的笑了笑,这是这些天来沈易江笑的最为畅快的一次,只是这般灿烂的笑不知为何却带着几分悲凉之意。 当然这种悲凉沈易江是绝不会承认的。 这些日子以来,这种情绪已经极不适合于他。 “嘿,纪宇飞,我们又见面了。” 沈易江安静的看着那三人站住,四面蠢蠢欲动却由于之前的指令而不曾动荡的雾状生物正团团围住三人,沈易江大踏步往前走了几步,胸前裂迹斑斑的镜子被沈易江用着能量变大,光彩夺人的亮光中,沈易江极为利落的坐在镜面上,对着那远远的三人极为清脆的打着招呼,在三人由于声音而戒备之时,沈易江毫不犹豫的对着那些雾状生物下达着命令:攻击。 嗯,这种仗势欺人什么的,他可是一点也不在意,相反他很乐意。 只要这些人能尝尝那些他所尝过的苦楚! 所以他改变主意了,慢刀子磨肉虽然也不错,但此刻他更想看到这些人极为悲痛的神情,那样才最为畅快! ☆、奴隶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一个人的变化到底能有多大? 大多数时候仅仅只是半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有着变化。半个月的时间对于人类近乎七十多年的寿命而言太过短暂。短暂的仿若过眼云眼。 可是上述说的那也只是大多数时候。 在之前的相见哪怕是相隔两年,当再次相见,纪宇飞见着沈易江依旧能一眼认出。 哪怕再次相见时沈易江那双眼里满是淡漠,哪怕那双眼里再也没有他的模样。 那是沈易江,那是他的召唤物。 纪宇飞无比自信的认知道。 但现在,仅仅只是半个月的时间,纪宇飞却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人他却有些不认识了。 这是沈易江? 这真的是他的召唤物? 浓郁至极的黑雾,雾状生物狰狞翻滚,最初只是如着尼布落所言,只是包围着,包围着让他们无法逃脱,包围着给予他们最为沉重的心里压力。 围困他们至死,围困他们至濒临绝望方才罢休! 但不过数分钟,当沈易江以着近乎慵懒的姿势坐至那孔雀镜上,单手撑着下巴,眉眼弯弯,极为熟络的打着招呼声中,沈易江右手极为轻巧的一个指令,那些雾状生物就若是突然吃了兴奋、剂,突然疯魔。 黑雾越发浓郁,偌大的学院竟是渐渐被雾气全数侵染,纪宇飞感觉到视线正渐渐被黑雾阻挡,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而那些原本只是围困的雾状生物就在瞬间用着狰狞的爪牙开始疯狂啃咬,攻击。 “啊,走开!” “啊啊,不要,嘶!” 各种凄历的声音瞬间响起,黑雾翻滚的圈困圈中,浓郁至极的鲜血味开始扑散开来. 魔之生物,噬血而无理智,一旦束缚着它们那缰绳松脱,结局可想而知。 如同最初那次,但这一次,他们是那被围困的献祭品! 身体被重重一推,尼布落带着几分惊惶的声音传来。 “纪宇飞,你发什么呆,快退!” 纪宇飞望着沈易江,黑雾中他无比明显的看见沈易江依旧在笑,眉眼弯弯,嘴角轻扬,只是那双眼里,满是冰凉无情。 可其相似,又何其讽刺。 雾状生物一击不得手,无声的低吼一声,又一次翻滚上前,这一次另两处略慢的雾状生物同样上前,惟一属于助力的只有背后正急促喘息的尼布落。 纪宇飞收回望向沈易江的视线,余光扫过,却发现不知何时这里竟是已经变成了残烈的屠宰围困场,那些之前散布于各地的人们被迫被聚至此物。 哀嚎,残肢断臂,漫天的鲜血。 深郁的鲜血味已经让纪宇飞闻不出到底是谁的,但他知道,当这些雾状生物开始攻击,于他们而言,哪怕能活下来,这数年来的努力也将全数变成了笑话。 “沈易江,这样就够了吗?我这里可有三级魔兽,噬血獗,要不要来几只?” 仿若是觉得这样还不够,那一直末曾开口的魔族男人,此刻正带着几分笑意开口,极为平淡的话语却令他们心悸。 噬血獗,那种一只就足以屠灭数百人的魔物,几只?不,仅仅一只就能令他们绝望。 “不,这样就够了,悬殊太大就没意思了。” 同样淡淡的话语,雾气遮掩中,坐于镜上的沈易江连姿势都末曾变换,只是那双眼越发亮了,亮的让周围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卟,怦,卟,啊啊!!” 哀嚎,攻击,鲜血,狰狞至极的伤口,以及一个个逝去的生命... 纪宇飞再末曾望向沈易江。 已经够了,他也彻底的清醒了。 在两年前他做出那一决定时,他早就已经没有了退路,所以这段时间他所有的想法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而现在正是他认清事实的时候。 他与沈易江只能是陌路人,亦或者是对立者! *** 沈易江安静的看着眼前一切,也不知是否是看多了就麻木了还是怎么的,哪怕眼前遍布的是哀嚎与惨叫,哪怕遍布眼眸的是浓郁至极的艳红色,那独属于鲜血的色泽。 沈易江竟是感觉内心平静至极。 他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这般的他何其冷酷? 与着他想报复的纪宇飞又有何两样! 内心的指责一声比一声大,沈易江依旧坐于镜子上,极其安静的任着眼前一切发生。 镜子的材质不知是何种,哪怕是隔着衣服依旧是传来一丝又一丝的凉气。 也许是变成为镜灵的关系,也许仅仅只是失忆后的补偿,两年没见,看着这些哀嚎惨叫的人,沈易江却能一一对的上号。 这些人可大多都是熟人,这些人可都曾淡定的看着他曾经的死去。 所以你看,现世报总会比想像中来的要快。 所以你看,他的心眼其实挺小的,哪怕违背自己的本性,能看到这些人面临这种境界,他只会感觉无比快意! “沈易江,看不下去就别看了。” 眼睛被温热的手掌挡住,鼻间依旧能闻到浓郁的鲜血味,一片黑暗的视线却若让一切都开始平静了下来。 沈易江嘴角的笑微微僵了僵,随即又笑开:“没事,我需要看下去。” 沈易江伸手右手,轻柔而坚定的拉下挡在眼前的手,果见不知何时卡卡洛也跳上了镜子,镜面微微闪光,朦胧的照着两人的身影。 卡卡洛双眸直视着沈易江,在右手被拿下时并末抗拒,只是那双眼眸里不由的带出几丝疑惑,似疑惑为何沈易江要如此做,又似疑惑为何现在沈易江的行为处事与着记忆中变化如此之大。 沈易江不动声色的移开与卡卡洛对视的双眼,嘴角的笑越发明显:“卡卡洛,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从一只笔变成了现在这样,不过我一直忘了说,看见你,我真的很高兴,但是卡卡洛,从那时候到现在已经两年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变了,软弱,信任,以及畏惧,这些你已经放下的我也应该学会放下。” “你...” 卡卡洛深深叹息一声,半响手带着些故意用力的揉了揉沈易江的头发。 这般的模样就像是长者对着晚辈的无限纵容。 沈易江默默的拍飞脑中以往关于卡卡洛是小屁孩的模样的脑补。 看,仅仅只是两年时间,他记忆中的卡卡洛不但是个男人味实足的男人,还走的是高端精英路线,咳,哪怕这高端精英路线走的是魔族。 所以,他又怎么可以没有丝毫变化。 沈易江从镜子上跳下,任着孔雀镜变回巴掌大的小镜捌于胸前,看着黑雾遮掩中此刻的影像,嘴角的笑第一次收了起来。 这样也差不多了。 无数倒地的人类只剩下一口气在微微的喘息着,惟站着的三人也是模样凄惨至极。 眼前突兀闪过一抹粉红光感,沈易江只见米丽亚从最后一人身前跳出,模样实足的狼狈,嘴角的笑却十足的肆意,米丽亚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沈易江,干得漂亮。” 米丽亚! 之前他竟是忘了米丽亚应该也在。 他果真比自己想的还要自私。 叹息在喉间流转又极快的被沈易江咽了回去。 “啪!” 清脆的扣击声中,那些狰狞的雾状生物就若是被突兀的按下了静止键,瞬间停止了之前的攻击,不过数息纷纷退回原地,无声翻滚嚎叫着围困着众人。 “踏,踏,踏。” 清脆至极的脚步声中,沈易江极为干脆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被黑雾围绕的众人前,居高临下开口:“纪宇飞,想活下去吗?” “....想。” 微微的沉默后,眼眸墨色深深的纪宇飞别无选择的应道。 “那么,当我的奴、隶。 ☆、舒爽 奴、隶,本意为奴、隶、主劳动而没有人身自由的人,可以被奴、隶、主杀死或买卖。完全听命于某种具有支配力量的影响的人,不能自主的人。 直白而言这种关系,跟着召唤物与召唤师之间的关系有着异取同工之意,但召唤师与着召唤物之间有着心灵相通的技能,很多时候不用说就可知晓彼此的心意。 而奴、隶与奴、隶、主之间就弱了一截,这种关系更多的只是一种单方面的强制性。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 沈易江并不需要知晓纪宇飞到底是如何想,沈易江惟一所需要的只是让纪宇飞知晓被踩在脚下的滋味,仅止而已! “好。” 听到纪宇飞的回答,沈易江一点也不意外。 奴、隶与奴、隶主原并没有什么魔力契约,不过在有着卡卡洛的存在,一切也都没了问题。 说是奴、隶契约,实则在魔族的法术下,这绝对是变成了沈易江单方面的强制黑暗魔法契约,拥有绝对的抉择权,而纪宇飞惟一能做的只是接受。 何其屈辱,何其不甘,又可其讽刺! 可到这种地步,纪宇飞别无选择。 看着纪宇飞那强制忍耐屈辱的模样,沈易江不由的感觉格外畅快。 看,现世报总是来得比想像的快。 所以,纪宇飞接下来你该好好感受一下,身为奴、隶的滋味。 至于米丽亚,沈易江略一犹豫,终究从遇见到离开什么也末说,只是仿若路人般眼神极为的掠过。 米丽亚与着蒙特伦就像是有着同样的思考,由始自终都末曾开口。 不管怎么样,米丽亚的主人是蒙特伦,他现在说多了,反倒是令米丽亚日后的日子不好过。毕竟他可是跟蒙特伦这一伙人梁子可结大了,他与米丽亚拉关系,那不就是替米丽亚拉这伙人的仇恨值。 至于让蒙特伦解除契约? 沈易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真的解除后又怎么样? 米丽亚不是他,没有足够的内心坚持,让一个召唤物失去召唤师在这个世道上生存太过艰难,最主要是之前米丽亚的偶尔的言语中,哪怕立场不同蒙特伦对着米丽亚真的挺不错。 有一个好的召唤师,对于一个召唤物而言那就是好生活的开始。 *** 这场事故发生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一场闹剧,无数的人重伤,无数的人鲜血淋漓,甚至就算是半年后,马拉加学院依旧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主角,最终却是什么都不图谋,惟一做的也只是带走一个人,之后随同那人一起消失的干干净净,徒留着满是伤痛却从始自终不知缘何而起的人。 对于那个攻击之人,除了为数不多的数人,其余之人根本无从知道那人的姓名,为何如此。但是不管如何,对于魔之生物,众人心里却是深深的刻上了畏惧。 仇恨重要吗?当然重要! 宏图大业重要吗?当然重要! 可是一切重要的前提那都是有命活下去! 对于魔族的厌恶从这一天开始深深的刻在骨子里,众人有志一同的都成了抗魔的死忠党,永远奋战于一线。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与沈易江与纪宇飞等人已经没有关系了. *** 浅淡的雾气遮掩着阳光,让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灰朦朦起来,街上此起彼浮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行人行】色、勿勿。 讨价还价声,缠绵的情侣,母慈子孝的母子,沿街而立的整整齐齐的房子.... 除了没有湛蓝的天空,除了这些行人长相有些怪异,言语有些奇特,外加购买者摆摊者有着人与兽一齐外,这一切都显得如此生机昂然,让人兴、致、勃、勃。 沈易江心情极好的与着卡卡洛一路前行,时尔低低的交谈数声,看着眼前的一切,到是有种极为亲切之感。 俗话说的好一回声二回熟,现在看着这些形状各异的魔族,想着之前那仅仅只是低阶魔族就那么彪悍的战斗力,再看看现在如此这些魔族如此生活化的画面,浓重的违和下简直不要太舒爽! 只不过...沈易江余光扫过纪宇飞,果见纪宇飞眼中那尚来不及收敛的惊愕。 只不过作为一个刚被最低等的魔族肆意欺夺的对象,现在突然就到了魔族的地盘,看着魔族这般生活化的场景,想来心情会很复杂。 “沈易江,这两年的经历你都没跟我好好说说。” 肩膀被搭住,沈易江转头,就见卡卡洛眨了眨眼,颇有些心照不宣的意味,是在担心他在后悔之前对于纪宇飞所在的一切。 后悔? 沈易江熟络的用手把卡卡洛手移开,对着身后的纪宇飞勾了勾手指头,意思很明显,上来。 纪宇飞尚不来收敛眼眸里的惊讶,就见沈易江连头都末转向他这边,只有那手指轻勾下达指示的模样。 这种被当作宠物召唤的感觉!! 纪宇飞深呼口气,却见沈易江微微侧头,眼眸微冷,手指的勾动停住,但与此同时,纪宇飞只感觉心内有股浅淡的钝痛闪过。 奴、隶契约,身为奴、隶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与着之前他与沈易江的关系何其相似,只是原来当遵从者是如此滋味? 钝痛随着沉默有着越来越重姿势,纪宇飞抿了抿嘴,垂下眼眸大步上前:“沈易江,你找我?” “身为奴、隶,可没有资格叫主人的名字,纪宇飞,你惟一能叫的称呼只有主人两字。” 耳侧又传来令纪宇飞牙咬咬的男音,与此同时,纪宇飞就见那男人百折不拢的又用手臂搭在沈易江的肩膀上,脸上带着几分极为鲜明的讨好:“沈易江,我说的对不对?” “嗯。这是初次我不惩罚你,下次再犯,可没这么简单,我的奴、隶.” 沈易江低笑,眼眸里的冷意退去大半,但那般的模样却不是对他,而是对着那个男人。 奴隶两字,明明是极为平淡,可在纪宇飞听来却是如同绕梁三日,回音不绝。 满嘴苦涩,满腔的郁闷。 但在此刻显然不会有谁去关心。 “嗯?” 一个低沉的尾音中,钝痛又一次传来。 该死的奴、隶契约! 纪宇飞右手无意识握紧,又松开. “是,我的主人。” 再是不愿,再是不甘,这句话语依旧从纪宇飞嘴里溢出。 ☆、卑微 “嘿,奴隶,来表演个节目看看。” “卡卡洛,你并不是我的主人。” \"纪宇飞,就算我不是你的主人,我要你生要你死也很简单,要不要试试?” “....” “卡卡洛够了,纪宇飞,现在我命令你,表演个节目看看。” “....是,我的主人。” ..... “纪宇飞,去跟那奇猛兽战斗,好久没吃到肉食了,把它杀了刚好加餐。” “沈易江,其实我也可以。” “卡卡洛,杀鸡焉用牛刀,有我的奴隶在就够了。纪宇飞,你说对吗?” “...是,我的主人。” .... “纪宇飞,这种年龄你也差不多到了发、情期,做为你的主人,是不是该给你找个配偶?你说是人头蛇身的蛇族好还是牛头人腿的牛族好?” “.....主人!!” ‘呵~纪宇飞,这么怕?你的胆子还真是小了点,还是该多锻炼才是。” .... “咦,纪宇飞你受伤了吗?啧啧,这么多鲜血想来到是挺痛的,卡卡洛,卡鲁不正需要试验体吗?纪宇飞现在受伤,刚好可以让卡鲁试试新药的效果。” “嗯,沈易江你说的不错,卡鲁把他带下去,不要有心理负担的用新药试试。” .... *** 半年的时间有多长? 六个月。 180天。 4320个小时。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却足以让一个人发生巨大的变化。 至少对于纪宇飞而言是如此,在生命掌控在别人手中,只要稍有不从就会遭受由轻到极至疼痛的折磨,纪宇飞从最初的倔傲到学会把自己的自尊一点点放下,直至感觉到自己无比卑微,所用的时间正是半年。 至于内心的不甘?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甚至于他就算不隐藏,也没有人在意。 不甘只会让他显得越发可笑! 原来处于下风是如此的感觉. 原来被逗弄是如此的感觉. 原来被无视是如此的感觉. 原来他以前所认为的为了成功可以付出一切代价的觉悟是如此天真! 原来他以为的疼痛还是再疼痛一点。 无数的原来,一点点敲碎纪宇飞的三观,尔后重组。 关于仇恨,关于宏图霸业,内心深处依旧存在着,只是半年的打磨,纪宇飞却也无比清楚的分清何为重,何为轻。 活着,好好的活着,这比所有的一切都重要! 纪宇飞看着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正无比秀着哥俩好亦或者别的感觉的卡卡洛与沈易江,抿着嘴,低下头。 他该怎么才能挣脱这个契约? 惟有能自由了,一切的事情才能详谈. 他受够了! 受够了这种日子,受够了这种不对等,也受够了这种生活! 他必须让卡卡洛与沈易江两人分开,否则就算是他在动之以情,有着卡卡洛的捣乱,沈易江的心不会再起任何波澜。 至于计划? 纪宇飞右手极为轻浅的敲了敲,嘴角极快的勾起又隐去。 *** “沈易江,你觉得这怎么样?” “嗯。” “沈易江,你有认真在听?” “嗯。” “沈易江,你还真是!” 头发被手掌大力的揉了揉,原本就没什么形状的发极为轻易的变成了乱糟糟,沈易江利落的拍下那作乱的爪子,胡乱的理了理头发,抬头果见卡卡洛笑咪咪的望着他。 “又怎么了卡卡洛?” “没什么,只是看着你发呆有点不爽而已,对了对于纪宇飞,你觉得应不应该...” 越说卡卡洛的头就越低,直至最后嘴唇几乎都要与着耳朵触碰。 沈易江抽了抽嘴角,手极快的推着卡卡洛的脑袋,无意识又摸到卡卡洛那冰冷的角,触手冰凉之感中,沈易江就见卡卡洛极为荡的呤了一声,沈易江瞬间脸就黑了。 “哈哈,沈易江,你到是一如既往的好逗。” 沈易江“....”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其实挺奇怪,有些人一辈子也成不了好朋友,有些人仅仅只是支言片语就能知晓彼此契合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而卡卡洛与沈易江而言正是后者。 当然如果卡卡洛不那么喜欢逗他就更好了。 在卡卡洛是羽毛笔的时候,卡卡洛对于沈易江而言,既是朋友也是二货还是纪宇飞的脑残粉,而二年后的再次相见,卡卡洛不但瞬间变身为魔族高等级领导者这种高大尚的存在,并且把二这个精神极为冷静的收敛了起不,相反开始喜欢动手动脚。 做为一个同,面对着一个长相气质都不错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最开始是同为难兄难弟的存在,在这个男人持之以恒的散发魅力的时候,沈易江偶尔也会想也许喜欢这个男人也不错? 结果... 各种逗弄,各种哈哈大笑,各种逗宠物的感觉! 这简直是不能好好玩耍的节奏! 于是在历经半年的时间,沈易江已经极为坚定的收敛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坚决奉行好哥们一生黑的节奏,与着卡卡洛持之以恒的奉行外行看暖昧,内行看门而清的友谊。 这两年的时间,卡卡洛数次逗弄问沈易江想不想知道这两年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沈易江都并末追根究底。 每个人都有秘密,有些秘密真知道了并不见得好。 半年的时间,除了卡卡洛持以之恒的逗弄,沈易江对着纪宇飞那也是持之以恒的逗弄。 = = 或者不能说是逗弄,而是极尽所能的让纪宇飞知晓,自尊,自信,地面什么也没有的悲惨。 而显然他挺成功的,只是那些原以为的快乐却并没有出现。 沈易江轻轻的叹了口气。 报复什么的想想很带感,但到最后陷入魔怔的岂不是也是自己? 走不出来所以想要报复,因为心心念念所以想要报复。 可是有必要吗? 过去的都过去了,再牵扯不清除了让自己一遍遍去回想那些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人所要做的一直都只是往前看。 他现在自由了,就算他的本体是一面镜子,可是他只要镜子不灭,他可以变成人类极长的时间,能行走,能吃能睡,而且在沈易江有了卡卡洛的相伴,他可以杜绝太多能力不足带来的烦恼. 只要不过份,他可以开开心心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了仇恨让自己不愉快,完全没有必要。 那么把纪宇飞放了? 沈易江第一次转过头看着身后纪宇飞,仅仅只是半年时间,那仿若从不会低头的纪宇飞已经学会了低头,此刻就那般低着头,背部带着些疲累的弯着,流露在外的惟有顺从。 简直与他认识中的纪宇飞有着天差地别,而这正是他这半年刻意打压下后成果。 淡淡的可惜在心头一闪而过。 放了? 不,绝对不行! 他近乎死去的代价只是让纪宇飞半年的困禁,这绝对不可以! 到底该如何做,沈易江觉得他该好好的想想。 只不过沈易江从来没有想过,仅仅两天后,沈易江尚没想明白该如何做,纪宇飞竟是解释了契约并且消失的干干净净不见了! ☆、重组的三观 只不过沈易江从来没有想过,仅仅两天后,沈易江尚没想明白该如何做,纪宇飞竟是解除了契约并且消失的干干净净不见了! “卡卡洛,你记得你说过这个契约除非我主动解除,否则不管怎么样都是绝对解除不了的?” “....理论上是的,至少以前我看的所有魔族传记都是如此说的。” “卡卡洛,我记得你说过这属于魔族的地盘,虽然与着人类地盘看似极近,但必须通过特定通道才能出现在人族,没有特定通道,就算打死也去不了人族,而且这个特定通道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魔族知道,极为隐秘,所以别人绝对不能逃不到人族地盘去的?” “...呃,理论上是的,沈易江,我发誓,这两年绝对没有任何魔族逃脱过我的掌控。” “那么卡卡洛,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信心满满为我签订契约的奴隶突然就解除契约了?” “唔....” “卡卡洛你再告诉我,为什么解除契约的奴隶搜遍整个魔族都找不到踪迹?” “呃....唔...沈易江,我觉得应该是....” 卡卡洛那张男性十足的脸上极其迅速的出现类似委屈的神色,简直不要太违和! 沈易江默默的抽了抽嘴角,坚决不心软。 虽然现在说这种明显有着迁怒的趋势,由于这半年来,卡卡洛言之确确的对于自己的契约的推崇,外加这个魔族地盘的信任,沈易江那是放心放意,结果现实就这么无比鲜明的模了沈易江一脸。 当一早就感知到契约的解除,并在卡卡洛花费半天都末曾找到纪宇飞人影时,沈易江就很鲜明的知晓一点,他之前果真是想的太天真。 哪怕沈易江再是自信认为已经把纪宇飞的棱角麿掉,但他对于纪宇飞的认识显然还不全面。能坚忍十几年就为了去报仇的男人,又怎么会是仅仅半年的打压就可以磨灭一切斗志的? 嫩,他果真还是太嫩! 沈易江只要一想起早上睡醒,正准备例行公事溜纪宇飞,结果感觉心里空落落像少了什么,并且那无时无刻有存在感纪宇飞不见了,沈易江就感觉心情很是微妙。 微妙的令沈易江必须找一个渠道宣、泄。 于是当卡卡洛如同日常那样来刷存在,自然就被沈易江毫不客气的当作发、泄对象了。 佛曰: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而显然对比于沈易江微妙的心思,做为自信满满的卡卡洛面对这种结果更为纠结,没有什么比自以为一根手指就能秒杀的对手啪啪打脸更郁闷了。 沈易江从原地站起,看着正极力转移话题的卡卡洛,不知怎么的就坏心眼起,故意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以一幅了解的姿势拍了拍卡卡洛的肩膀,有着失落却故作坦然的语气道: “好了,卡卡洛,我知道你肯定是念着,纪宇飞曾经是你最帅气最忠心最有魅力的主人而心软了.所以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走了对不对?你实话实说,其实我也不会很生气,你能坚持对你最帅气最忠心最有魅力的主人这样对待半年已经很不容易了。” 每个人都有曾经中二期犯下的黑历史,而显然卡卡洛的黑历史,就是在他是羽毛笔时,对于纪宇飞那毫无原则的脑残粉模式. 这半年来沈易江无数次怀疑,卡卡洛毫不留情的打压纪宇飞的原因,有大部分是因为看到纪宇飞就想起那些无可救药的中二期,小部分的原因才是为了他报仇。 当然这半年来,由于纪宇飞被弄的这般田地卡卡洛功不可没,沈易江一直忍住不说,但在这种心情很微妙的时候,沈易江可就顾不得了。 而显然沈易江之前的猜测有一大半是猜对了。 “......沈易江,说那么多也是空的,现在我们就把纪宇飞再抓回来.当面问清楚,我保证这次抓回来后,他绝对跑不了!” 卡卡洛听完沈易江的话语,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顿,耳根浮过一抹红又极快的退去,接着卡卡洛极为迅速的原地站起,借着身高差大力的把沈易江抱在怀里,带着点恶意用手把沈易江的发揉的极乱,一扫之前那种故作委屈的语气,极其自信说道。 “好。” 虽然前两天,沈易江尚在思考“要不要把纪宇飞放了,不把他放了留在身边容易让自己走不出伤痛之内”的小文艺心思,但当纪宇飞真从眼前不见了,沈易江内心只剩下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纪宇飞逃离自己的视线! 至于原因? 沈易江懒得去想。 既然两了有了共识,卡卡洛对着自己的实力也有着极大的自信,在加上出行目的实在称不上高大尚,这一次卡卡洛只是对着那些魔族交待了一番后,卡卡洛与着沈易江乔装出行,两人毫无停留的借着通道从魔族直接到人族。 仅仅只是半年的时间,当再一次站在人类的世界,沈易江竟是有了些微的不适应,热热闹闹的街道,人来人往的行人,讨价还价的路人,这极为生活化的一幕在沈易江看来,却总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违和。 为什么讨价还价的两人没有长尾巴? 相亲相爱的母子为什么没有互相舔、毛? 为什么那动物只得被绳牵着,难道不是应该角上挂着篮子讨价还价才对? 对了,还有那一对明明有意,却羞答答连看对方都不敢看是肿么回事?想爱那就大胆的上,当街这样那样其实也没关系。 好一会等终于理清自己的想法的沈易江默默的脸黑了。 为什么仅仅只是半年,魔族的生活就把他的三观与正常的认识全数弄没了? “沈易江,我们先去学院找。” 不知用了什么法术,成功把角掩盖起来的卡卡洛,扫了一眼大致的环境后就不感兴趣的把视线收了回来,完全不知道沈易江在想什么,卡卡洛惯性的把手搭在沈易江的肩膀上,为着终于没被沈易江推开而默默窍喜,不过数秒卡卡洛的语气就开神彩飞扬,魄力十足。 “好。” 沈易江一边努力重组自己正确的三观,一边极力淡定道。 每次从魔族到人族的地点并不是固定的,但相去也不会太远,两人既然有了决定,一路向前,不过是半天的时间也就到了目的地。 马拉加学院 极为熟悉又似极为陌生。 少了之前那次刻意的黑雾浓郁,马拉加学院整体构造极为清晰的显露在两人面前。 上一次也许是黑雾笼罩,也许是心境的问题,两人根本顾不得仔细去看,而这一次当清晰的看着眼前的学院,沈易江与卡卡洛竟是全数有种类似于留恋的情绪在心头浮过。 不管是开心不开心,最终看着这个地方最后剩下提怀念:怀念那些单蠢而美好的时间。 = = “总感觉有些怀恋。” 卡卡洛难得带着点留恋叹道。 “进去吧。” 沈易江低下眼眸,手伸进口袋握着那斑驳的镜子,镜子冰凉的触感中,沈易江再次抬头,眼里不见丝毫留恋。 “嗯。” 卡卡洛勾了勾嘴角,应了声,同样极快的收敛了眼里那些怀念。 两年前那场遭遇后马拉加学院就已经变得颓废,而半年前的攻击更是让马拉加的颓废到了一个极致。 两人就这般毫无阻碍的走进了大门,一路行来,鼻间偶尔能闻见淡淡的血腥,空落落的却不见任何人影。 “踏,踏,踏踏。” “踏,踏,踏踏。” 清脆而沉闷的脚步声中,两人却是极快的逛完了大半个学院,不用卡卡洛说,沈易江也知道纪宇飞在这学院的机率极小,但两人却极有默契的末曾喊停。 这般好好逛着马拉加学院,就若是好好的感觉一遍自己曾经单蠢美好的岁月,然后极为干脆利落的道别。 沈易江只感觉随着时间流逝,自己的心情却是渐渐的平静下来,那些忧伤,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都渐渐的退去,惟留下澄净的通透。 “踏,踏,踏踏。” “踏,踏,踏踏。” 脚步声不知响了多久,沈易江望着眼前偌大的会议场,眼瞳微微缩了缩。 两年前这里盛况空前,两年前就是在这里,他几乎死去! 而现在.... “沈易江,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 ☆、我爱你 齐肩的长发被梳的整整齐齐披于身后,一身合体的召唤师长袍,站于原是导师评审的地方的纪宇飞,英俊非凡,眼眸湛蓝如水。 宛如初见。 宛如所有的事情都末曾发生过。 沈易江望着这般的纪宇飞竟是有着些微的晕眩,手握的镜子由原本的冰凉变得有些温热。 “啧,我还以为你是打定主意躲到死,怎么现在想通了还是做奴隶来的自在?”带着十足恶意的话语从身侧响起,沈易江手下意识的握紧镜面又松开,几乎数秒,那一直被藏在袋中的镜子被沈易江从口袋里拿出,无比规矩的捌在自己胸口。 斑驳的镜面,浅淡的光线,古朴的镜框。 纪宇飞顺着那镜面望了望,再抬头,嘴角却是极为迅速的扬了扬:“沈易江,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啧,就凭你?纪宇飞,这次你能逃出只是意外。沈易江,给我半个小时,我就把纪宇飞再一次收服起来,我保证这一次他绝对逃脱不开。” 作为一再被无视的存在,想着之前被纪宇飞啪啪打脸的行为,卡卡洛瞬间炸毛,嘴角含笑,那隐藏的长角瞬间露在脑袋间,长角幽暗光芒闪动,配着那无风自起的发,此刻的卡卡洛瞬间把酷霸帅表现出一个极致。 “卡卡洛,曾经闲起无聊时我曾用水晶球录了一段影像,我想把他给全魔族一同观看定是极为有趣。”纪宇飞视线终于望向了卡卡洛,湛蓝如水的眼眸,极为平淡的脸庞,竟是完全无视卡卡洛这种炸毛模式。 “卟。” 极为轻浅的声响近乎突兀的响起。 沈易江与卡卡洛只感觉眼前忽的暗了暗,随既又亮了起来。 眼前不到十米处出现一极为浅薄的水幕,而在那水幕上正有着一有着两细小的手臂的古朴镜子正欢快的蹦着,以及那镜子旁一只羽毛笔正两只羽毛细细的缠着镜子,那般的模样就仿若是“哥俩好,勾肩又搭背”的模式。 “沈易江,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当然是我们的主人了,沈易江,你有没有看见我们的主人刚才的模样,啧啧,真是帅到令卡卡洛羽毛都没处放了。 主人主人,不要因为卡卡洛是羽毛笔就怜惜我,主人,卡卡洛一直是主人最忠实的追随着,哦,帅气,英俊的主人,快来抱抱卡卡洛吧。” “卡卡洛,你...” 简短的交谈后,画面中之后数分钟都变成了一只羽毛笔四支羽毛高端表演的时刻,时尔缠绕,时尔挥扬,时尔蹦跳,而那忠心意思永远只有一个,他是主人最忠实的脑残粉。 脑里想的太多,回忆再多也绝对没有看着视频版的来得更带感,原本就由于今天的环境而有些怀念,此刻看着这么活泼生动的视频,在最初诧异纪宇飞竟然从很早就知道卡卡洛会说话,并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录像后,沈易江更多的是感觉内心那些怀念瞬间如破了堤般,怎么也控制不住。 看,曾经是多么单蠢而美好。 刚被中二期秒杀一次又被视频版的中二期秒杀一次,卡卡洛这是多么悲摧? 兴灾乐祸其实并不适合眼前这环境,可不知为什么,沈易江看着卡卡洛那极度炸毛后反而无语的模样,心里莫名的有些想要发笑。 “卡卡洛,我的战斗力与你而言并不算什么,现在我所要求的只是与沈易江一次公平的交易的时间,最多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会把这份视频删得彻彻底底。卡卡洛,不管你信不信,我绝对不会伤害沈易江。” 纪宇飞显然颇懂的见好就收的道理,视频放了一次后就被他收了回来,脸上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语气却带着鲜明的软意。 归根到底,半年的时间终究还是让纪宇飞有些改变的。 “卡卡洛,十分钟,我也想跟他谈谈。” 沈易江上扬的嘴角被压了下去,他极尽努力的安抚着卡卡洛,面色平静,眼里却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谈谈,是的,这么你折腾我,我折腾你下来,的确是该好好谈谈了。 也许卡卡洛并不惧纪宇飞的威胁,毕竟在魔族地盘,哪怕这种中二视频曝光出去有损卡卡洛的威严,但拳头大就是老大才是魔族所信奉的惟一真理,但是对于沈易江.... 卡卡洛重重的叹了口气,毫不犹豫的又一次把沈易江拉入了怀里。 这一次沈易江到是极为自觉的放松身体任着卡卡洛抱着,半响方才拍了拍卡卡洛的背后,示意卡卡洛松开。 “十分钟?” “嗯。” “多一分钟也不行!” “好!” 简短的交谈声中,卡卡洛终于松开对于沈易江的拥抱,主动往门外退去。 空落落的会议室惟剩下沈易江与纪宇飞,遥遥相望,安静异常。 但两人同样知晓,就算是这般,这已经彻底失去防御的会议室,卡卡洛想要进来也不过是数分钟的事情。 但这样足够了。 至少两两相望间,两人都可以有着难得的平静。 “两年前,对不起。” 纪宇飞并末尝试靠近,只是就那般望着,半响,湛蓝如水的眼眸微微弯起,极低极浅的道。 这个词与这般的表情极实是极度不符的,甚至于两年前的事情又岂是“对不起”这三个字能磨灭的? 不过沈易江觉得自己有些累了。 这半年来,无时无刻的打压纪宇飞不管从观感还是习惯上都挺愉悦。 可是不知为何,在此刻看着那近乎孤寂站着的纪宇飞,沈易江就觉得自己累了。 果真最终还是心软了。 这可真不适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沈易江淡淡的想着,接着就那般坐于地上,仰头看着纪宇飞,同样极低道: “嗯,两年前的那场事与这半年扯平了,我不管你是怎么逃脱的,不过我累了,所以我也不去计较,你说的交易是什么?十分钟的时间可不多。” “....沈易江,我爱你。” 这一次的沉默过了良久,久的沈易江叹着气站起,准备就这么与着卡卡洛回去,耳侧却突然响起纪宇飞那低沉坚定至极的声音。 “沈易江,这一次让我们站在平等的位置,让我好好爱你可好?” ☆、客人?主人? “沈易江,这一次让我们站在平等的位置,让我好好爱你可好?” 爱,通常多见于人或动物。可说是一种衍生自亲人之间的强烈关爱、忠诚及善意的情感与心理状态,如情人之间的情爱与温柔。 这种感情来的极为浓郁与真挚,是人与人建立极其亲密的甚础,也是人与人之间最为真挚的证明。 这种感情也许以前他与纪宇飞有过,在他是面镜子,惟一所能见的只能纪宇飞与卡卡洛,并且自己的心思能被纪宇飞完全感知,他偶尔也能感知纪宇飞的时候,因为依恋,因为心灵相通,因为惟一,他与纪宇飞之间或许有爱这个词。 可是现的这个词从纪宇飞嘴里说出? 相互折腾,在纪宇飞淡莫他的生死,在他近乎把纪宇飞的尊严狠狠的踩在脚下的今天,爱这个词实在是太过讽刺。 “纪宇飞,我累了,所以我可以不计较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但是别的,我想你早就该知道。” 沈易江从原地站起,近乎慢条厮理的把胸口的镜子拿下,低头见着斑驳镜面中的自己,嘴角微微勾起,语气低沉听不出任何情感,没有愤怒,没有激动也没有讽刺,却浓浓的透出一股疲累。 他累了,所以哪怕是面对这种冲击,他也没有太多力气去表达他该有的情绪。 纪宇飞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住,嘴角勾着似想笑,却又极快的隐去。 哪怕是面对着沈易江连视线都末望向他的模样,纪宇飞微微低下头,安静的听着,双眼湛蓝至极,竟是心情极好的模样。 “嗯,沈易江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所以我想清楚了,我爱你,我想好好的爱你,而沈易江,这一次我会学着如同你的节奏,直到你能与我站在平等的位置,让你好好爱我。” 沈易江“.....” 这完全不是他想表达的意思! 纪宇飞这是情话又不似情话,话语甚至没有什么高低起伏,更多的就像是极为平淡的直述。 沈易江忍不住又一次抬头,入目所见正是纪宇飞那双湛蓝至极的眼眸. 真是奇怪,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之后那段互相折腾的年月,沈易江望着纪宇飞总会下意识的望着他那双眼眸,寻找自己想要的信息,而每一次纪宇飞那双眼眸总会让他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次亦然,那双湛蓝如水的眼眸内正一遍遍重复着同样的信念: 认真,执著,退让,以及坚决不肯放弃! “沈易江,十分钟到了,我们走了。”门被重重推开,卡卡洛张扬至极的声音传来,不过数息,肩膀就被已经熟悉的力道环绕。 “嗯,卡卡洛,我们走。” 沈易江并不想承认自己在逃,可是这一次,听着卡卡洛的话语,沈易江极快的收回望向纪宇飞的视线,拉扯着还想说着什么的卡卡洛,直接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不管是开口时强压情绪的话语,还是那主动加快的步伐无一不表露出“逃”这种信息。 从始自终,纪宇飞再末开口,但是那一直末曾离开的视线,却无比鲜明的表露着之前说的信息:“沈易江,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爱你,不会让你逃。” 逃,这可真是懦弱至极的表现。 当又一次与着卡卡洛安定下来,沈易江不下一次的感叹,可是从这一天开始,沈易江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逃竟是伴随着自己极长的一段时间。 卡卡洛并末陪伴沈易江多长时间,一来纪宇飞这事也算是了结了. 二来,不说沈易江已经是成人了,再说二年前两人不管是如何的好伙伴,两年后的两人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方式,卡卡洛已经是魔族之人,还是属于领导者,偶尔离开可以,但是极长的时间离开,那显然并不现实。 卡卡洛在必须离开时自是让沈易江一同去魔族,毕竟在魔族沈易江也生活了半年,也没什么不适应,这样两人又可以哥俩好的在一起。 最终沈易江拒绝了。到不是品种不同的关系,而仅仅只是因为他可怜的三观。仅仅半年的时间,他的正确的三观已经到了汲汲可危的地步,再呆下去,哪怕他努力拯救,估摸着这三观也回归不到正确的路子上来。 至于纪宇飞? 他发誓绝对没有纪宇飞的原因在里面!! “沈易江,只要你需要你就联系我,魔族与人族之间的通道并不是随时随地可行走,但是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来。” 卡卡洛带着点恶狠狠揉了揉沈易江的脑袋,带着几分调笑的说着上述的话语。 那看似调笑的话语,沈易江却无比明确的知晓卡卡洛的话语却不带一丝玩笑。 何德何能能让卡卡洛如此对他? 他又该如何才能回报卡卡洛这般对他? 两个念头在心里流转反复又被沈易江紧紧的压了下去。 从那一天开始,沈易江知道,也许在极漫长的时间内他与卡卡洛不会再相见。 但沈易江并不后悔,卡卡洛早就有了自己的生活,不应该因为他而放慢自己的步伐。 一个人的日子其实沈易江早已经习惯,可是当卡卡洛真的不在了,沈易江却又觉得自己有些不习惯了起来。 冷清,空寂,无所适从。 哪怕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伪人类. 哪怕恢复记忆的他已经有了除了捡海货之外更多的生存技能0 又哪怕他现在已经能让自己的生活过的极好. 可是那些感觉却在他周围缠绕挥之不去。 而就在这个时间,纪宇飞出现了。 距离上次那完全似没脑的示爱后足足过了两个月的时间,在沈易江从慌乱,不安,焦虑到平静然后又由于卡卡洛的离去变成寂莫的时候纪宇飞出现了。 最好的时间,沈易江最需要抚慰的时间。 晴朗至极的天气,忙碌而朝气十足的气氛,沈易江听着敲门声打开门,就看见纪宇飞穿着一身极平民的长衣长裤,手上拎着一袋水果一袋菜,笑意呤呤的打着招呼:“嗨,沈易江,又见面了。” 如同许久末见的好友,又如同最为亲密的亲人。 沈易江望着纪宇飞瞬间心思很复杂。 纪宇飞终于来了。 擦,在这个他空虚寂慕冷的时候过来,一定是故意的。 这纪宇飞这没完没了的纠缠难道没个头吗? 数种完全相左的念头让沈易江保持着开门的姿势愣在原地。 而纪宇飞弯身直接穿过沈易江近乎熟门熟路的走进了沈易江的房间。 如客人,又似主人。 而不过数息,带着浓郁香味的菜香响起。 沈易江瞬间就有了客人比主人竟然熟门熟路的纠结感! ☆、在一起 “沈易江,吃饭了。” “我应该没请你进去。” “嗯,不过现在饭菜都热好了,冷了可不好吃,先吃了我们有大把时间聊。” “....” ..... \"饭也吃好了,纪宇飞你该回去了。” “嗯,不过我该买菜把最后一点钱用光了,沈易江,你就借客厅给我用一个晚上怎么样?” “....你没钱与我何干!\" \"就一个晚上我保证,就算看在我努力当煮男的份上。” 咬牙切齿应声:\".....好。” ..... “纪宇飞,这是你这个月第几次不请而入了?” “十次?二十次?这不重要,沈易江,昨天你不是说那肉不够嫩么,我今天特意换了一家去买,咦,已经四点多了,沈易江麻烦你让让,要不晚饭可要很迟了。” \"....\" \"纪宇飞,你不会告诉我该死的你又一次把最!后!一!点!钱!用!光!了!” “沈易江,你真是太聪明了,我的确把最后一点钱买菜用完了,所以老规格,我睡客厅你睡房间,反正都睡了这么多次了,也不在乎多睡一次是吗?” ..... *** “沈易江,你不要动,你在发烧,该死的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发烧,真是大意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去请医生。” 脑袋昏沉沉的,全身上下像是被火烧着一般,滚烫至极,这种感觉其实沈易江并不陌生,在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一年里总会有那么一两次,只是转眼他来到这个世界近乎五年,却是从来没有被这种感觉侵袭过. 当一大早起来,脑袋昏沉沉的,身体重的历害,沈易江竟是半响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纪宇飞熟门熟路的用着备用钥匙打开门,上扬的嘴角,那张脸依旧英俊非凡,却令他极为牙痒痒。 沈易江往前走两步,正欲一百零一遍的重申关于主权问题,却只感觉头越发重了起来,极快的鲜明的失重感传来,沈易江重重的躺到于地。 冰凉的地面带着几抹透心凉,在此刻的沈易江看来却是极为舒适,失重的感觉如此明显,以至于沈易江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纪宇飞正蹲着极为轻柔的把他抱起放在了床、上。 “沈易江,你发烧了。” 额上被一略显粗糙的手掌附住,接着是纪宇飞那早已经收敛笑容满是担忧的脸庞。 发烧? 发烧是什么? 这个词在此刻与沈易江看来显得是如此陌生,陌生的沈易江甚至来不及摆出任何反应。 而就这短短的时间,纪宇飞却像是慌了神般,忙碌的以至于手足无措,直至最后沈易江甚至能看见纪宇飞的手在微微颤抖,那般的模样竟是惶恐到了极致。 发烧?对了发烧其实是很正常的,不外乎自己没照顾好自己而引起的一种病症罢了,虽然一面镜子发烧什么的挺可笑,但镜子都能变成人了,还能吃能睡能哭能笑,会感冒发烧也并不令人意外了。 完全没必要如此,不过是发烧罢了。 沈易江数次张口想说着什么,但每每又止住。 也许之前那次纪宇飞那般狠心的缘由他永远想不明白,但此刻纪宇飞的眼里的感情却不似作假。 是了,似乎就是从卡卡洛离去后再次再见起,纪宇飞的眼眸的感情就再无任何伪装,通透清彻的让沈易江想假装看不见都难。 一个人的恨有多久? 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亦或者一辈子? 那一个人的爱情有多久? 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亦或者一辈子? 这两者于沈易江而言都曾经历过却依旧找不出答案。 但时间还真是个奇妙的存在。 从那一次相见到现在这一次竟是整整一年多的时间过去。 从抗拒到满是无力再到外强中干的抗拒直至熟悉,一年多的时间沈易江对着纪宇飞把上述心路却全数经历过。 对于纪宇飞他是何种感觉? 这样的日子真的要继续下去吗? 以后会是怎么样? 偶尔沈易江也会迷茫,但更多的这些迷茫会被沈易江压在了心里。 《“沈易江,我爱你,这一次让我们站在平等的地方互相爱好不好?”》 纪宇飞一年多前的话语言之确确,总是会不时的从心里冒出在沈易江这里刷存在感。 但事实上除了那一次纪宇飞的表白,那之后两人却从末说过任何类似的话语,一个是下意识的忘了,一个却是等着另一个主动提起。 这是一场拉锯战,直到一人松手才会有结果。 沈易江一直以为这个人不会是他,但结果... “沈易江,你不要动,你在发烧,该死的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发烧,真是大意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去请医生。” 这句话在脑里迷迷糊糊的闪过四五遍,沈易江方才理清楚这是何意。 纪宇飞已经在他的额上放了冰冻过的毛巾,又用手碰了碰沈易江的脖子,颇有些不放心的表情转身欲要离去,仅仅只是行走两步,沈易江用力的喘息着,伸手抓住了纪宇飞的右手。 沈易江滚烫至极的手与着纪宇飞略显冰凉的手有着极为鲜明的差距,但当纪宇飞微微低头,眼里都是:“乖,别闹,生病要看医生”这种无奈的情绪,沈易江用力的握紧纪宇飞手,拉扯着纪宇飞往回走。 生病中的沈易江力道并不大,但感觉到沈易江的拉扯力道,纪宇飞极为顺从的顺着沈易江的力道往回走:“沈易江,你有话对我说?嗯,以后我们有大把的时间,现在不急,病好了最重要,我去找齐玛医生,她是这个镇上最好的医生一定会替你看好的。” 纪宇飞的声音原就极有磁性,更何况此刻压低的嗓音,字里行间还是难溢的温柔更是诱、人的历害。 过度的滚烫让沈易江并不能过多的感觉纪宇飞话语里的意思,他只是近乎执拗的示意纪宇飞低下头。 当耳侧模糊听到纪宇飞的叹息,感觉着两人近到可触的地方时,沈易江费力的仰起头,恶狠狠的近乎咬的吻了纪宇飞一口。 “纪宇飞,我累了,既然你愿意陪我耗,那么我们在一起试试吧。” 最后这张拉锯战还是他率先松手输了。 那之后纪宇飞答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沈易江晕沉沉的脑袋那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卟。” 极为清脆的声响中,吻完的沈易江直接昏了缩进了镜子内。 冰冷的镜子,一缕缕透着镜子传递到身体的凉意极大的缓解了沈易江那种热意,那之后沈易江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睡了极痛快的一觉。 当然这一觉中沈易江总是能听见纪宇飞绪叨至极的声音。 “沈易江,你怎么缩到镜子中去了?这样没办法看病的,快点出来。” “沈易江,我请到了齐玛医生,不过显然她的技巧完全没有强到能对着你的镜子看病的地步。” “沈易江,都一天了,你怎么还没出来?\" “沈易江,你说的在一起试试,我的确很开心,可是你就这样缩在镜子中,你确定你之前的话语不是在调侃我?” “好吧,我认输,你就算调侃我,我也挺乐意,你看,你只顾着缩在镜子中睡觉,我可是直接接过当家作主的权利,这房子这般布置到是挺有乐趣。” ..... 绪绪叨叨,简直像是不知疲惫,沈易江烦不胜烦,哪怕梦乡中再是舒爽,烦到极致的沈易江醒了。 入眼所见是一张简直把颓废这个词用到极致的一张脸,乱成一团的发,一圈的胡子,以及通红的眼眸。 这是沈易江第一次知道原本纪宇飞还能变成这种模式. 纪宇飞拉开与镜子的距离,露出欢喜至极的笑容:“沈易江,你终于舍得醒了,怎么样身上还烫吗?我之前有请过齐玛医生,不过我一直叫不醒了,她显然对此无能为力,对了这几日我闲来无事把整个房子布置了一番,你看看怎么样,还有你看...” 绪绪叨叨,如同这几日他在梦中的模样,聒躁至极,可是突然间沈易江就对那天头脑发热的时候说的话不后悔了。 从他穿成镜子到现在足足已经近五年,这五年来不管如何他们都互相折腾着,越折腾关于对方的模样就越印在心里,而照目前趋势看来,纪宇飞显然正准备把这种折腾继续下去。 而他... 那时的认输何尝不是他最深度的想法,所以... 沈易江干脆利落的从镜子中探出半个身子,双手环过纪宇飞直接吻了上去,这一次对比于上次类似于咬的吻显然高超了许多,而纪宇飞对于这个吻自然极乐意加深下去。 彼此的气息交融,彼此仿若最为贴近彼此,这种时候,不管是沈易江与纪宇飞都清楚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一起?” “嗯。” “不折腾了?” “嗯。” “呵!” “呵!” .... 轻浅的交谈,由疯狂至轻柔的亲吻,两人都极为享受这种方式,只不过作为纯雄、性动物,这般的安静没过半响,两人彼此对视一眼,某种意动同时在两人眼中闪过。 “来一次?” “唔..也行。\" \"那你先出来。” “好。” 十分钟后 “沈易江,你怎么还没出来?这样的模样虽然的确也很好,但是并不方便。” “.....我也知道,不过我暂时出不来了。” “....” “纪宇飞,看来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好折腾。” “....很好,我对着镜子摸也会有感觉的。沈易江,你说是从上到下好,还是从下到上好。” “你!!” “呵呵。”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漪箩】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